第二章 超级进化
矿场，实际上就是拾荒城围墙围绕的垃圾场，占地超过5000平方公里，堆积着不知道多少个世纪的星际垃圾。
矿场内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星际怪物，金属毒素，和数之不尽的金属垃圾，这些金属垃圾对于云顶上的财阀们而言，不过是廉价的资源与消耗品，比不上他们名下各种产业的一个零头，哪怕名义上每个财阀都控制着矿场的一部分区域，但实际上没有几个财阀靠矿场的垃圾处理业务来支撑家族营收。
虽然不在乎矿场的收益，但管理上一点不含糊，拾荒城大部分法律都十分粗糙与随意，唯独事关矿场，每条法律都称得上是严苛至极，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严禁任何矿场内的生命进入拾荒城。
“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不行。”
轻轨离家越来越近，车厢内的乘客也仅剩三五人，望着窗外逐渐浮现在眼前的矿场入口，与覆盖于整座矿场上方的庞大“光网”，叶榛作为极少数能从矿场逃出来的人类，可谓深有体会。
轻轨抵达“黑巷站”，车厢内仅剩的几名乘客与叶榛一同下了轻轨，再往后便是七区边缘的终点站，一般只有跨区的人才会坐到终点站。
在拾荒城，普通公民想跨区有着非常严格的限制，要不有公司担保要不有警局证明，否则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某个区。
据叶榛所了解，这里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七区，至于离开拾荒城，更是闻所未闻。
叶榛的家位于矿场入口处五百米左右的河伯大厦，隶属于银河矿工集团。
一路畅通无阻地刷通讯腕离开轻轨站，一条比微光大厦街道干净得多的金属街道呈现在眼前。
街道上每隔五十米有一个垃圾处理装置，两侧牢牢地竖起了金属围栏，上面贴着显眼的警示语，百米外还有卫兵机器人在监控着街道，一旦发现危险因素，便会立刻联系警局。
这很不寻常。
理论上微光大厦所处的商业区应该比河伯大厦所处的工业区要繁华的多，街道管理也应该更上心才对。
实际上拾荒城的街道管理权隶属于每个大厦，街道繁华与否，干净与否，街道附近治安好坏，全部取决于该大厦所属公司的财政实力。
微光大厦所属的微光医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二十年前因为“天使”药剂的横空出世而股价暴跌，人员流失，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早已没有能力再出钱管理街道。
而河伯大厦则不同，银河矿工隶属于云顶四大财阀之一的荒坂军工，河伯大厦等同于“国企”，压根不差钱，自然舍得在街道管理上花钱。
穿过露天的金属街道，连坐两个电梯，叶榛顺利抵达住宅所在的河伯大厦108层。
这里全是居民区，街道坐落于楼体中心，完全的封闭状态，不受尘暴的影响，不少摊贩仍在这里售卖小吃。
“哟，叶榛，回来了，河伯烤肠来一根不？”
倚靠在街道入口处的皮衣女郎看到叶榛，下意识挥了挥手中的烤肠打起招呼。
这是叶榛的房东安蒂，金发碧眼，典型的白人辣妹，因为身上各种玫瑰纹身和耳钉装饰的缘故，看起来像个不务正业的太妹，实际上并非如此。
安蒂是银河矿工网监部的核心员工之一，叶榛做的这些活，辛辛苦苦一个月抵不上人家半周的收入。
这条街最贵的三处豪宅，全是安蒂名下的房产，还没有算上租给叶榛的小型公寓房。
“安蒂姐，你还是留给陶然吧，不然她又要和你急了。”
叶榛翻了个白眼，安蒂明显在等人，他可不想占有别人的烤肠。
“哈哈哈怎么会，她都那么圆润了，少吃点这些对她而言是好事。”
“安蒂！你又背着我说我胖！”
安蒂的话音刚落，街道一头便传来气势汹汹地少女音。
顺着声音望去，一名皮肤白皙程度丝毫不输安蒂的黄种人少女，正气急败坏地大步走来。
少女身材娇小，浓眉大眼还有些婴儿肥，算不上漂亮，但相当可爱，正是安蒂的同事兼闺蜜陶然，也是叶榛的邻居之一。
“你们聊吧，我溜了。”
“切！胆小鬼！”
眼见着陶然“凶神恶煞”地走来，叶榛果断选择暂避锋芒，无视了安蒂的吐槽，撇下对方继续朝着住宅前行。
叶榛的住宅在街道尽头，前往住宅不可避免要穿过整条小吃街，花了二十分钟抵达住宅门口，叶榛手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袋装小吃。
“今天街上的人可真多，竟然花了二十分钟才到门口……”
叶榛努力回避被美食诱惑的事实。
“没办法，耀斑爆发嘛，一到白天电路就非常不稳定，时不时断个电，许多公司都放假了，大家全都无所事事，在家也没法好好联网娱乐，只能上街晃悠了。”
靠在叶榛屋门对面吸烟的黄毛男青年自顾自地说道，叶榛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黑眼圈，消瘦，长得倒有几分帅，就是一副肾虚的模样。
“你是哪位？”
叶榛忍不住问道。
“凯文，一条街的邻居，一般不断电是不会出门的，嗯，这应该是你搬来这大半年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我今年第一次出门。”
名为凯文的黄毛男青年理所当然地说道，话语间又猛吸了一口烟，那副一吸到底的模样让叶榛忍不住怀疑他会不会一口气憋过去。
“6……”
这是叶榛能给出的最真切的答复。
出于礼貌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叶榛不再搭理对方，直接扫脸进入了自己的住宅。
这是一栋一室一厅的公寓房，面积不过五十平米，卧室客厅一览无余，厨房在独立阳台上，卫生间在玄关右侧，整体风格黑白相间，简洁明了，租住一个月需要四千索尔。
索尔是拾荒城的通用货币，由四大财阀联合印发，购买力差不多等同于叶榛之前所在地球的人民币。
如今叶榛每个月完成三到四个活，收入在三万索尔左右，四千索尔的租房费用可谓是相当高了。
“毕竟拾荒城的普通人如果不加入黑帮，不通过中间人干些旁门左道的活，仅仅靠为公司打工赚钱，大部分也就勉强过万的收入。”
“近半的收入要投入房租中，实在有些昂贵，何况我租的还是相对比较便宜的公寓房。”
“而且这里是七区，要是一区二区那种核心区域，房租更是难以想象，至于买房……”
“拾荒城的普通人想都不敢想，一个没有基础教育和平民学院设施的城市，出生的家庭基本上决定了大部分人的上限。”
“唉……”
长叹一口气，叶榛脱下防护服，直接瘫坐在沙发上吃起小吃。
凌晨的训练对于叶榛而言很累，不过不是索恩他们以为的承重的累，而是控制的累。
顺手对着房间一角不知用来做什么的气球堆弹了下指尖，气爆声瞬间炸响，气球堆内五只气球应声爆裂，其余的气球则被吹得四处乱飞。
“五只……确实增强了，难怪今天控制力明显下降，耀斑爆发果然会导致我的进化速度加快。”
叶榛望着气球堆自言自语道。
没错，进化，或者说觉醒，叶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称呼这种变化，在这个义体横行，机械科技和生物科技都可以轻易改造人体的时代，自己貌似开启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变化。
或许并无不同，只是生活在这样狭隘的圈层内，叶榛并不了解是否有人与自己有相同的变化。
没有任何外力辅助，由身体内部自然产生的变化。
看着四处飘散的气球，叶榛有些头痛，果断闭起双眼，尽力摒弃对肉体的感知，将意识一点一点从肉身中脱离而出，缓缓扩散，直到处于一种“流动”的状态。
而流动的范围，则是以叶榛为中心，三十米范围内的所有空间。
在这种“流动”状态下，叶榛不仅可以从各个视角观看周围三十米的空间，还可以通过意识感受到整片空间都变得粘稠，所有物体包括空气都具备了一定的触感，自己的意识对它们“触手可及”，甚至可以挪动它们。
小心翼翼在不“捏爆”气球的情况下将它们用意识放归原处，刚打算停止“流动”，不远处的邻居家便传来阵阵水流声。
是另一位黄种人邻居乔薇在洗澡，对方是矿场入口的安保人员之一，长相一般但身材火辣，叶榛吃着小吃观摩了一会，才悄悄退出“流动”。
“义体更新了么，难怪小腹……咳，我本意并不是想偷窥来着……”
叶榛默念几句大悲咒扫空躁动的心绪。
“流动”或者说“意识操控”的能力还在不断增强，比起肉体增强稍慢一些，但耀斑爆发时同样会有显著的提升。
上次耀斑爆发从五米范围扩散到三十米，直接让叶榛拥有了窥视邻居私生活的权力，尽管道德上一直告诫自己不要这么做。
但……还是看到了索然无味的地步。
“人类的兴趣还真是来源于好奇心和神秘感，一旦一览无余，再强烈的热情，也会迅速消退……”
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叶榛有些无奈。
这是“意识操控”的临界后遗症之一，也是叶榛用来判断是否该停止“流动”的标准之一。
吃完价值三十索尔不到的小吃，抬起手看了眼通讯腕，七点不到，距离正午时间还早，叶榛打算写一些日记。
一部分用来记录自己这段时间的变化，未来的目标，一部分留在“门”的旁边，留给下一位可能到来的“客人”做借鉴。
“也可能我就是那个世界过来的最后一名客人了……”
矿场内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星际怪物，金属毒素，和数之不尽的金属垃圾，这些金属垃圾对于云顶上的财阀们而言，不过是廉价的资源与消耗品，比不上他们名下各种产业的一个零头，哪怕名义上每个财阀都控制着矿场的一部分区域，但实际上没有几个财阀靠矿场的垃圾处理业务来支撑家族营收。
虽然不在乎矿场的收益，但管理上一点不含糊，拾荒城大部分法律都十分粗糙与随意，唯独事关矿场，每条法律都称得上是严苛至极，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严禁任何矿场内的生命进入拾荒城。
“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不行。”
轻轨离家越来越近，车厢内的乘客也仅剩三五人，望着窗外逐渐浮现在眼前的矿场入口，与覆盖于整座矿场上方的庞大“光网”，叶榛作为极少数能从矿场逃出来的人类，可谓深有体会。
轻轨抵达“黑巷站”，车厢内仅剩的几名乘客与叶榛一同下了轻轨，再往后便是七区边缘的终点站，一般只有跨区的人才会坐到终点站。
在拾荒城，普通公民想跨区有着非常严格的限制，要不有公司担保要不有警局证明，否则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某个区。
据叶榛所了解，这里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七区，至于离开拾荒城，更是闻所未闻。
叶榛的家位于矿场入口处五百米左右的河伯大厦，隶属于银河矿工集团。
一路畅通无阻地刷通讯腕离开轻轨站，一条比微光大厦街道干净得多的金属街道呈现在眼前。
街道上每隔五十米有一个垃圾处理装置，两侧牢牢地竖起了金属围栏，上面贴着显眼的警示语，百米外还有卫兵机器人在监控着街道，一旦发现危险因素，便会立刻联系警局。
这很不寻常。
理论上微光大厦所处的商业区应该比河伯大厦所处的工业区要繁华的多，街道管理也应该更上心才对。
实际上拾荒城的街道管理权隶属于每个大厦，街道繁华与否，干净与否，街道附近治安好坏，全部取决于该大厦所属公司的财政实力。
微光大厦所属的微光医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二十年前因为“天使”药剂的横空出世而股价暴跌，人员流失，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早已没有能力再出钱管理街道。
而河伯大厦则不同，银河矿工隶属于云顶四大财阀之一的荒坂军工，河伯大厦等同于“国企”，压根不差钱，自然舍得在街道管理上花钱。
穿过露天的金属街道，连坐两个电梯，叶榛顺利抵达住宅所在的河伯大厦108层。
这里全是居民区，街道坐落于楼体中心，完全的封闭状态，不受尘暴的影响，不少摊贩仍在这里售卖小吃。
“哟，叶榛，回来了，河伯烤肠来一根不？”
倚靠在街道入口处的皮衣女郎看到叶榛，下意识挥了挥手中的烤肠打起招呼。
这是叶榛的房东安蒂，金发碧眼，典型的白人辣妹，因为身上各种玫瑰纹身和耳钉装饰的缘故，看起来像个不务正业的太妹，实际上并非如此。
安蒂是银河矿工网监部的核心员工之一，叶榛做的这些活，辛辛苦苦一个月抵不上人家半周的收入。
这条街最贵的三处豪宅，全是安蒂名下的房产，还没有算上租给叶榛的小型公寓房。
“安蒂姐，你还是留给陶然吧，不然她又要和你急了。”
叶榛翻了个白眼，安蒂明显在等人，他可不想占有别人的烤肠。
“哈哈哈怎么会，她都那么圆润了，少吃点这些对她而言是好事。”
“安蒂！你又背着我说我胖！”
安蒂的话音刚落，街道一头便传来气势汹汹地少女音。
顺着声音望去，一名皮肤白皙程度丝毫不输安蒂的黄种人少女，正气急败坏地大步走来。
少女身材娇小，浓眉大眼还有些婴儿肥，算不上漂亮，但相当可爱，正是安蒂的同事兼闺蜜陶然，也是叶榛的邻居之一。
“你们聊吧，我溜了。”
“切！胆小鬼！”
眼见着陶然“凶神恶煞”地走来，叶榛果断选择暂避锋芒，无视了安蒂的吐槽，撇下对方继续朝着住宅前行。
叶榛的住宅在街道尽头，前往住宅不可避免要穿过整条小吃街，花了二十分钟抵达住宅门口，叶榛手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袋装小吃。
“今天街上的人可真多，竟然花了二十分钟才到门口……”
叶榛努力回避被美食诱惑的事实。
“没办法，耀斑爆发嘛，一到白天电路就非常不稳定，时不时断个电，许多公司都放假了，大家全都无所事事，在家也没法好好联网娱乐，只能上街晃悠了。”
靠在叶榛屋门对面吸烟的黄毛男青年自顾自地说道，叶榛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黑眼圈，消瘦，长得倒有几分帅，就是一副肾虚的模样。
“你是哪位？”
叶榛忍不住问道。
“凯文，一条街的邻居，一般不断电是不会出门的，嗯，这应该是你搬来这大半年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我今年第一次出门。”
名为凯文的黄毛男青年理所当然地说道，话语间又猛吸了一口烟，那副一吸到底的模样让叶榛忍不住怀疑他会不会一口气憋过去。
“6……”
这是叶榛能给出的最真切的答复。
出于礼貌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叶榛不再搭理对方，直接扫脸进入了自己的住宅。
这是一栋一室一厅的公寓房，面积不过五十平米，卧室客厅一览无余，厨房在独立阳台上，卫生间在玄关右侧，整体风格黑白相间，简洁明了，租住一个月需要四千索尔。
索尔是拾荒城的通用货币，由四大财阀联合印发，购买力差不多等同于叶榛之前所在地球的人民币。
如今叶榛每个月完成三到四个活，收入在三万索尔左右，四千索尔的租房费用可谓是相当高了。
“毕竟拾荒城的普通人如果不加入黑帮，不通过中间人干些旁门左道的活，仅仅靠为公司打工赚钱，大部分也就勉强过万的收入。”
“近半的收入要投入房租中，实在有些昂贵，何况我租的还是相对比较便宜的公寓房。”
“而且这里是七区，要是一区二区那种核心区域，房租更是难以想象，至于买房……”
“拾荒城的普通人想都不敢想，一个没有基础教育和平民学院设施的城市，出生的家庭基本上决定了大部分人的上限。”
“唉……”
长叹一口气，叶榛脱下防护服，直接瘫坐在沙发上吃起小吃。
凌晨的训练对于叶榛而言很累，不过不是索恩他们以为的承重的累，而是控制的累。
顺手对着房间一角不知用来做什么的气球堆弹了下指尖，气爆声瞬间炸响，气球堆内五只气球应声爆裂，其余的气球则被吹得四处乱飞。
“五只……确实增强了，难怪今天控制力明显下降，耀斑爆发果然会导致我的进化速度加快。”
叶榛望着气球堆自言自语道。
没错，进化，或者说觉醒，叶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称呼这种变化，在这个义体横行，机械科技和生物科技都可以轻易改造人体的时代，自己貌似开启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变化。
或许并无不同，只是生活在这样狭隘的圈层内，叶榛并不了解是否有人与自己有相同的变化。
没有任何外力辅助，由身体内部自然产生的变化。
看着四处飘散的气球，叶榛有些头痛，果断闭起双眼，尽力摒弃对肉体的感知，将意识一点一点从肉身中脱离而出，缓缓扩散，直到处于一种“流动”的状态。
而流动的范围，则是以叶榛为中心，三十米范围内的所有空间。
在这种“流动”状态下，叶榛不仅可以从各个视角观看周围三十米的空间，还可以通过意识感受到整片空间都变得粘稠，所有物体包括空气都具备了一定的触感，自己的意识对它们“触手可及”，甚至可以挪动它们。
小心翼翼在不“捏爆”气球的情况下将它们用意识放归原处，刚打算停止“流动”，不远处的邻居家便传来阵阵水流声。
是另一位黄种人邻居乔薇在洗澡，对方是矿场入口的安保人员之一，长相一般但身材火辣，叶榛吃着小吃观摩了一会，才悄悄退出“流动”。
“义体更新了么，难怪小腹……咳，我本意并不是想偷窥来着……”
叶榛默念几句大悲咒扫空躁动的心绪。
“流动”或者说“意识操控”的能力还在不断增强，比起肉体增强稍慢一些，但耀斑爆发时同样会有显著的提升。
上次耀斑爆发从五米范围扩散到三十米，直接让叶榛拥有了窥视邻居私生活的权力，尽管道德上一直告诫自己不要这么做。
但……还是看到了索然无味的地步。
“人类的兴趣还真是来源于好奇心和神秘感，一旦一览无余，再强烈的热情，也会迅速消退……”
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叶榛有些无奈。
这是“意识操控”的临界后遗症之一，也是叶榛用来判断是否该停止“流动”的标准之一。
吃完价值三十索尔不到的小吃，抬起手看了眼通讯腕，七点不到，距离正午时间还早，叶榛打算写一些日记。
一部分用来记录自己这段时间的变化，未来的目标，一部分留在“门”的旁边，留给下一位可能到来的“客人”做借鉴。
“也可能我就是那个世界过来的最后一名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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