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通缉名单
五年前，作为物理系计算机系双系博士生的叶榛，受邀前往北极研究所工作。
在北极研究所里，叶榛见识到了无数被国家有意隐藏起来的超自然“神秘事物”。
这扇木门就是其中之一。
木门通体褐色，没有任何花纹，门框与门板严丝合缝，若非突出的把手相当明显，恐怕没人会把这东西往“门”的方向去想。
木门无法打开，无法被损毁，不会因岁月流逝腐蚀，完全超出物理常识的范畴。
整个研究所研究了二十年也没研究明白它的本质是什么，连“和平”“反物质”武器都用上了，也没能伤其分毫。
不少研究所的老成员都戏称其为“华国之盾”，就等着一名“华国队长”来使用它了。
叶榛和同事们接手了木门的研究工作后，持续研究了半年，同样毫无进展，本打算放弃对木门的研究，转攻其他研究课题，木门却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竖立在空旷研究室的木门凭空打开，门的后面明明是空气，通过门框，却看到门内流淌着某种黑色的粘稠物质，它们充斥着整扇打开的门，没有丝毫溢出，只是难以看清楚门内到底有什么。
叶榛是第一个发现变故的研究人员，第一时间按下报警开关，并准备封闭研究室，防止不确定的情况发生。
本以为自己的反应已经足够迅速，可还是慢了一拍。
就在叶榛刚刚按下封闭研究室的按钮时，门内的黑色物质似乎察觉到了叶榛的存在，无数黑色物质瞬间从门内涌出，刹那间充斥了整座研究室，并从各种管道与缝隙中延伸而出，化作条条触手涌向控制室，将叶榛牢牢包裹。
窒息，灼热，挤压的痛苦遍布全身，叶榛拼命挣扎可还是被黑色物质层层包裹着拉进门内。
进门的那一瞬间，他看见黑色物质化作透明，门外的一切如同加速电影一般在眼前迅速播放。
惊愕的同事，愤怒的领导，警察，安保，还有无数架构在木门前的仪器……
“这些应该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我不明白为何会被我看到，如果我死了，临死前看到的不应该是过往的回忆么？”
“就这样加速看完未来发生的一切，可能是三五年？或者十多年？身体就这么停留在被黑色物质包裹着进门的那一刻，直到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一名趴在桌上的研究人员，浑身腐烂直至化作白骨……”
“再次醒来便是被‘门’内的黑色物质‘吐’出，摔在了这条通道里，‘门’还是一样的门，吐完我后再度恢复关闭状态，只是这里明显不是北极研究所了……”
读完上次留在这里的日记，叶榛将新的日记叠在上面，一同放在门旁的地面上。
之前的日记没有丝毫被人动过的痕迹，很显然，门内并没有其他人走出。
尽管有所预料，叶榛还是有些失望。
他很想知道门那边的地球发生了什么，研究所后来怎么了，为何自己会来到这里，“门”的本质是某种传送设备还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
至于尝试着再回去门内……叶榛打不开。
以他如今的力量，赤手空拳拆了河伯大厦都不是问题，却依旧打不开木门，摧毁更是想都不要想。
“实在不行，把木门带出去？”
叶榛心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不过很快就被打消。
“木门到底和我有什么样的联系，我的进化是否是木门导致的结果，如果带出去被人拿去研究，会不会对我造成影响，会不会还有下一个被木门吐出来的人，会不会和我一样进化迅速，问题太多了，保持原样最好，等我把这个世界的情况弄清楚，再慢慢研究吧。”
轻轻拍了拍木门的门框，叶榛顺着原路缓缓退了出去。
离开矿场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叶榛小心翼翼地翻过围墙，换上藏好的衣物，趁着傍晚的余晖快速穿行于城区的底层。
还未抵达河伯大厦附近，通讯腕便传来了索恩慌张的声音。
“叶榛，之前的任务出问题了，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意思？查理曼堡的任务？”
叶榛眉头一皱。
“不是，是再上一次，去天使大厦‘拿’文件的那次。”
“微光医药的委托？”
“对！该死，老崔根本没调查清楚天使生物的背景，就接了微光的委托，可笑我还以为占了大便宜，只是‘拿’个文件，你知道那文件里是什么内容么？”
“别卖关子，直接说。”
“荒坂军工的专利授权！天使药剂根本不是天使生物科技公司自己制造的，它只是荒坂军工下面的代理公司，虽然没有荒坂军工直接控股，但股东和监事全是荒坂的骨干成员！”
“所以？”
“所以我们等于直接闯进了荒坂军工的后花园，在荒坂的眼皮底下偷了它们的核心研发资料，还是现在最赚钱的天使药剂的研发资料，虽然不是直接的配方，但……你懂吧，微光这次是完蛋了！原本它靠着百分之二的市场份额还能勉强苟活，现在荒坂军工恐怕绝对不允许任何看过这份资料的人员流落在外，要不拉拢到自己手下，要不处理干净。”
“以荒坂的行事风格，大概率是……”
“没错！处理干净！现在你明白我为何这么慌张了吧，虽然这件事理论上不应该和我们扯上关系，毕竟我们只是接受委托的‘鬣狗’，不过我不敢保证，也不敢赌这种可能性，所以叶榛，我需要你立刻黑进天使生物甚至是荒坂军工的内网系统，查看他们的行动日志，搞清楚我们有没有暴露，有没有出现在荒坂的处理名单上！如果有，赶紧想办法消除掉！”
“……”
叶榛一个急刹车停在河伯大厦的底层，看着通讯腕内惶恐不安地索恩深深叹了口气。
“索恩，你先冷静下，恐惧使你丧失了基本判断力。”
“首先，如果我们真出现在处理名单上，只要名单是人为录入的，就算我消除，也没办法消除荒坂高层下令者的记忆。”
“其次，这个消息你到底从哪得到的，消息属实么？如果属实，微光医药的委托，是如何让天使生物发现的？毕竟我们已经清除了一切可能留下的痕迹，连文件都是复制一份带出来的，理论上天使生物不可能发现才对。”
“最后……”
“等等，我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
索恩似乎缓了过来，平复了几秒情绪，当即回答起叶榛的问题。
“消息绝对属实，老崔这个中间人已经被荒坂抓走了，被抓之前他想办法向我传达了消息，他的人品不用担心，绝对不会供出我们，只要他还打算在七区当中间人，他就不可能坏了自己的信誉，不过是谁暴露了这件事，老崔也不清楚，他向我传达的消息中提到‘我们’之间可能有叛徒。”
“叛徒？”
叶榛眉头又紧了几分。
“嗯，是老崔的猜测，不过应该不在我们这边，而是在‘微光医药’那边，如果叛徒并非直接委托人，那我们应该问题不大，如果就是上次委托我们的那名微光干事，那……”
“我明白了，你等我十分钟，我去荒坂和天使的内网查一下。”
叶榛明白了整件事的缘由，不再废话，直接避开无人机爬入河伯大厦的家中阳台，准备意识操控乔薇家的个人终端入侵荒坂军工和天使生物的内网。
“好，你尽快，这个家我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只要你这边一出消息，我就立刻决定要不要带着塔塔去逃命。”
“放心。”
关上通讯腕，叶榛果断进入意识操控状态，刚准备操控乔薇的家用个人终端，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安蒂家也能覆盖了，直接用安蒂的家用个人终端得了，她拥有银河矿工的高级权限，搞不好可以直接接入荒坂的内网，省去侵入的过程，还能避免留下痕迹。”
说做就做，叶榛直接将意识扩散到街道另一头的安蒂豪宅内。
望着遍地散落的女性衣物，和到处乱扔的啤酒罐烟头，叶榛忍不住嘴角一抽。
“这家伙，还真是表里如一的随性啊……”
此刻安蒂并不在家，叶榛肆无忌惮地翻找起对方的家用个人终端，很快便在五百平的豪宅书房内发现了目标。
花了三分钟破解加密登入系统，安蒂的高级权限果不其然可以直接接入荒坂军工的内网。
可惜权限相当低，可查阅的信息有限，不过这难不倒叶榛。
又花了三分钟通过虚拟身份提高权限，叶榛顺利看到了今天刚刚更新的行动日志。
其中关于“收购微光医药”以及“处理微光医药相关人员”的两份文件内，叶榛迅速找到了两份名单。
一份是需要“拉拢”的人员，一份是需要“处理”的人员。
叶榛、索恩以及巴扎的名字，都明晃晃地出现在需要处理的人员名单内。
“该死，还真有？”
叶榛皱起眉头。
名字上了荒坂军工的处理名单，等于在拾荒城上了官方通缉名单，好不容易得以稳定的生活被打破，叶榛有些恼火。
“中间人的义务之一就是帮助‘鬣狗’评估委托风险，这一点老崔没做好，他被抓纯属活该，不过我也太不小心了，竟然把风险评估这种事情完全交付给他人。”
“挨到今天才出现意外已经算我运气好了。”
“解决完这件事我得考虑重新发展个靠谱的中间人关系，或者干脆自己当中间人得了。”
接受委托这种事情，属于常在河边走，迟早有一天会湿了鞋，与其做委托，不如当个发布委托的中间人。
七区赫赫有名的中间人无一例外全都受到云顶的庇护，他们比七区许多公司的高管都过得滋润，随意往来于云顶与城区，且人人都有一身极强的实力傍身。
“这刚好符合我的特性，而且我也恰好需要这样来往于云顶的身份，恩，先处理眼下的麻烦吧，如果处理的好，说不定这件麻烦本身也是机遇。”
打开通讯腕联系索恩，叶榛没有解释太多，只说了一句话。
“先逃命，安全再说。”
“行！黑沟见！”
通讯腕被迅速关闭，叶榛关上阳台窗户，环顾了一眼窗外逐渐灯火通明的城区，心中逐渐有了计划。
在北极研究所里，叶榛见识到了无数被国家有意隐藏起来的超自然“神秘事物”。
这扇木门就是其中之一。
木门通体褐色，没有任何花纹，门框与门板严丝合缝，若非突出的把手相当明显，恐怕没人会把这东西往“门”的方向去想。
木门无法打开，无法被损毁，不会因岁月流逝腐蚀，完全超出物理常识的范畴。
整个研究所研究了二十年也没研究明白它的本质是什么，连“和平”“反物质”武器都用上了，也没能伤其分毫。
不少研究所的老成员都戏称其为“华国之盾”，就等着一名“华国队长”来使用它了。
叶榛和同事们接手了木门的研究工作后，持续研究了半年，同样毫无进展，本打算放弃对木门的研究，转攻其他研究课题，木门却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竖立在空旷研究室的木门凭空打开，门的后面明明是空气，通过门框，却看到门内流淌着某种黑色的粘稠物质，它们充斥着整扇打开的门，没有丝毫溢出，只是难以看清楚门内到底有什么。
叶榛是第一个发现变故的研究人员，第一时间按下报警开关，并准备封闭研究室，防止不确定的情况发生。
本以为自己的反应已经足够迅速，可还是慢了一拍。
就在叶榛刚刚按下封闭研究室的按钮时，门内的黑色物质似乎察觉到了叶榛的存在，无数黑色物质瞬间从门内涌出，刹那间充斥了整座研究室，并从各种管道与缝隙中延伸而出，化作条条触手涌向控制室，将叶榛牢牢包裹。
窒息，灼热，挤压的痛苦遍布全身，叶榛拼命挣扎可还是被黑色物质层层包裹着拉进门内。
进门的那一瞬间，他看见黑色物质化作透明，门外的一切如同加速电影一般在眼前迅速播放。
惊愕的同事，愤怒的领导，警察，安保，还有无数架构在木门前的仪器……
“这些应该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我不明白为何会被我看到，如果我死了，临死前看到的不应该是过往的回忆么？”
“就这样加速看完未来发生的一切，可能是三五年？或者十多年？身体就这么停留在被黑色物质包裹着进门的那一刻，直到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一名趴在桌上的研究人员，浑身腐烂直至化作白骨……”
“再次醒来便是被‘门’内的黑色物质‘吐’出，摔在了这条通道里，‘门’还是一样的门，吐完我后再度恢复关闭状态，只是这里明显不是北极研究所了……”
读完上次留在这里的日记，叶榛将新的日记叠在上面，一同放在门旁的地面上。
之前的日记没有丝毫被人动过的痕迹，很显然，门内并没有其他人走出。
尽管有所预料，叶榛还是有些失望。
他很想知道门那边的地球发生了什么，研究所后来怎么了，为何自己会来到这里，“门”的本质是某种传送设备还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
至于尝试着再回去门内……叶榛打不开。
以他如今的力量，赤手空拳拆了河伯大厦都不是问题，却依旧打不开木门，摧毁更是想都不要想。
“实在不行，把木门带出去？”
叶榛心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不过很快就被打消。
“木门到底和我有什么样的联系，我的进化是否是木门导致的结果，如果带出去被人拿去研究，会不会对我造成影响，会不会还有下一个被木门吐出来的人，会不会和我一样进化迅速，问题太多了，保持原样最好，等我把这个世界的情况弄清楚，再慢慢研究吧。”
轻轻拍了拍木门的门框，叶榛顺着原路缓缓退了出去。
离开矿场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叶榛小心翼翼地翻过围墙，换上藏好的衣物，趁着傍晚的余晖快速穿行于城区的底层。
还未抵达河伯大厦附近，通讯腕便传来了索恩慌张的声音。
“叶榛，之前的任务出问题了，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意思？查理曼堡的任务？”
叶榛眉头一皱。
“不是，是再上一次，去天使大厦‘拿’文件的那次。”
“微光医药的委托？”
“对！该死，老崔根本没调查清楚天使生物的背景，就接了微光的委托，可笑我还以为占了大便宜，只是‘拿’个文件，你知道那文件里是什么内容么？”
“别卖关子，直接说。”
“荒坂军工的专利授权！天使药剂根本不是天使生物科技公司自己制造的，它只是荒坂军工下面的代理公司，虽然没有荒坂军工直接控股，但股东和监事全是荒坂的骨干成员！”
“所以？”
“所以我们等于直接闯进了荒坂军工的后花园，在荒坂的眼皮底下偷了它们的核心研发资料，还是现在最赚钱的天使药剂的研发资料，虽然不是直接的配方，但……你懂吧，微光这次是完蛋了！原本它靠着百分之二的市场份额还能勉强苟活，现在荒坂军工恐怕绝对不允许任何看过这份资料的人员流落在外，要不拉拢到自己手下，要不处理干净。”
“以荒坂的行事风格，大概率是……”
“没错！处理干净！现在你明白我为何这么慌张了吧，虽然这件事理论上不应该和我们扯上关系，毕竟我们只是接受委托的‘鬣狗’，不过我不敢保证，也不敢赌这种可能性，所以叶榛，我需要你立刻黑进天使生物甚至是荒坂军工的内网系统，查看他们的行动日志，搞清楚我们有没有暴露，有没有出现在荒坂的处理名单上！如果有，赶紧想办法消除掉！”
“……”
叶榛一个急刹车停在河伯大厦的底层，看着通讯腕内惶恐不安地索恩深深叹了口气。
“索恩，你先冷静下，恐惧使你丧失了基本判断力。”
“首先，如果我们真出现在处理名单上，只要名单是人为录入的，就算我消除，也没办法消除荒坂高层下令者的记忆。”
“其次，这个消息你到底从哪得到的，消息属实么？如果属实，微光医药的委托，是如何让天使生物发现的？毕竟我们已经清除了一切可能留下的痕迹，连文件都是复制一份带出来的，理论上天使生物不可能发现才对。”
“最后……”
“等等，我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
索恩似乎缓了过来，平复了几秒情绪，当即回答起叶榛的问题。
“消息绝对属实，老崔这个中间人已经被荒坂抓走了，被抓之前他想办法向我传达了消息，他的人品不用担心，绝对不会供出我们，只要他还打算在七区当中间人，他就不可能坏了自己的信誉，不过是谁暴露了这件事，老崔也不清楚，他向我传达的消息中提到‘我们’之间可能有叛徒。”
“叛徒？”
叶榛眉头又紧了几分。
“嗯，是老崔的猜测，不过应该不在我们这边，而是在‘微光医药’那边，如果叛徒并非直接委托人，那我们应该问题不大，如果就是上次委托我们的那名微光干事，那……”
“我明白了，你等我十分钟，我去荒坂和天使的内网查一下。”
叶榛明白了整件事的缘由，不再废话，直接避开无人机爬入河伯大厦的家中阳台，准备意识操控乔薇家的个人终端入侵荒坂军工和天使生物的内网。
“好，你尽快，这个家我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只要你这边一出消息，我就立刻决定要不要带着塔塔去逃命。”
“放心。”
关上通讯腕，叶榛果断进入意识操控状态，刚准备操控乔薇的家用个人终端，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安蒂家也能覆盖了，直接用安蒂的家用个人终端得了，她拥有银河矿工的高级权限，搞不好可以直接接入荒坂的内网，省去侵入的过程，还能避免留下痕迹。”
说做就做，叶榛直接将意识扩散到街道另一头的安蒂豪宅内。
望着遍地散落的女性衣物，和到处乱扔的啤酒罐烟头，叶榛忍不住嘴角一抽。
“这家伙，还真是表里如一的随性啊……”
此刻安蒂并不在家，叶榛肆无忌惮地翻找起对方的家用个人终端，很快便在五百平的豪宅书房内发现了目标。
花了三分钟破解加密登入系统，安蒂的高级权限果不其然可以直接接入荒坂军工的内网。
可惜权限相当低，可查阅的信息有限，不过这难不倒叶榛。
又花了三分钟通过虚拟身份提高权限，叶榛顺利看到了今天刚刚更新的行动日志。
其中关于“收购微光医药”以及“处理微光医药相关人员”的两份文件内，叶榛迅速找到了两份名单。
一份是需要“拉拢”的人员，一份是需要“处理”的人员。
叶榛、索恩以及巴扎的名字，都明晃晃地出现在需要处理的人员名单内。
“该死，还真有？”
叶榛皱起眉头。
名字上了荒坂军工的处理名单，等于在拾荒城上了官方通缉名单，好不容易得以稳定的生活被打破，叶榛有些恼火。
“中间人的义务之一就是帮助‘鬣狗’评估委托风险，这一点老崔没做好，他被抓纯属活该，不过我也太不小心了，竟然把风险评估这种事情完全交付给他人。”
“挨到今天才出现意外已经算我运气好了。”
“解决完这件事我得考虑重新发展个靠谱的中间人关系，或者干脆自己当中间人得了。”
接受委托这种事情，属于常在河边走，迟早有一天会湿了鞋，与其做委托，不如当个发布委托的中间人。
七区赫赫有名的中间人无一例外全都受到云顶的庇护，他们比七区许多公司的高管都过得滋润，随意往来于云顶与城区，且人人都有一身极强的实力傍身。
“这刚好符合我的特性，而且我也恰好需要这样来往于云顶的身份，恩，先处理眼下的麻烦吧，如果处理的好，说不定这件麻烦本身也是机遇。”
打开通讯腕联系索恩，叶榛没有解释太多，只说了一句话。
“先逃命，安全再说。”
“行！黑沟见！”
通讯腕被迅速关闭，叶榛关上阳台窗户，环顾了一眼窗外逐渐灯火通明的城区，心中逐渐有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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