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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应聘求职

    一般来讲,给一个新入门的弟子提供“副教头“这个职位确实已经足够有诚意了。

    要知道在每个堂口,在正副堂主之下便是教头了。能担当教头这个职位的一般都是在门内修行了八年以上最优秀的那个弟子。

    可在秦鸢看来,这副教头算是什么东西,连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而且要直接接受李奇的管辖,光是这点,秦鸢就不会买账。

    其实“副教头”这个职位是吕寺侯和吴宇反复商量过的,他们觉得这个职位给出去既不会显得自己的姿态太低,大概也能满足秦鸢的胃口。

    不过吕寺侯看到秦鸢只是笑而不答时,他已经明白秦鸢并没有动心。

    对于这个结果,他心里也早有准备。秦鸢的野心虽然没有写在脸上,但和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他的胃口其实不小。

    于是吕寺侯看了吴宇一眼,拿右手食指轻轻叩了叩桌面。

    这也是两人之前商量好的小动作,这意思就是两个字——加码。

    吕寺侯此时扮演的就是木偶戏里那个提着绳子的操纵者,而吴宇则是在台面上和秦鸢直接交锋的工具人。

    收买秦鸢这件事,吕寺侯不愿意亲自出面也有他的考量。一来,他一个帮主跟一个外院弟子讨价还价显得跌份,二来,他也是担心秦鸢对他有抵触情绪,所以他就把这件事交给了和秦鸢没什么过节的吴宇。

    不过吴宇由于太不了解秦鸢,此时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区区一个外院弟子,怎么拎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啊?给你个副教头还不特么感恩戴德的,在这儿拿什么臭架子呢?!”

    他皱了皱眉头,并未按照吕寺侯的指示去做,“秦鸢,难道你对副教头这个职位有什么不满意吗?要知道无论是我还是李奇,都是在门内苦修了七八年之后,才坐到副教头这个位置上的……”

    吴宇话音未落,吕寺侯又拿手指叩了下桌面。

    这次他显然有些不满,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也响亮了许多。

    就连秦鸢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秦鸢扭头看了吕寺侯一眼,眼神里多少有些疑惑。

    吕寺侯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稍微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意图。

    吴宇也不是有意要违抗吕寺侯的命令,他只是心里有些不服。

    他这么多年经历了多少或明或暗的斗争才爬到现如今的位置,凭什么秦鸢一个毛头小子上来就要当副教头?

    他秦鸢立过什么功劳?无非是在后山救助过吕天赐一次罢了。

    仰仗着吕天赐这层关系,他难不成还要当个副堂主不成?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给秦鸢提出了新的条件,“要不这样吧,职位我们还是给你提供副教头,不过各项待遇我们都按照正教头的来给。一个月一两银子,包吃包住,逢年过节还发酒发肉。你觉得怎么样?”

    这待遇确实比鲁胖子给的那200文铜钱高出了数倍。

    不过鲁胖子那里轻松啊,啥都不用干,还能学知识学本领。

    金虎堂这一两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拿了这钱,他就得给人家卖命啊。

    孰轻孰重,秦鸢自然是拎得清的。

    其实他一开始就没加入金虎堂的打算,他只是好奇金虎堂能给他开出什么样的待遇。

    他来参加这次“面试”,更多的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罢了。

    只是这结果多少有些让他失望,“这帮人也太因循守旧了吧,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个规矩那个规矩的。吕家若是失了势,你们这帮人还不全都喝西北风去?不给个老子个副帮主,老子才不鸟你的破事呢?!”

    不过经过了一些事情之后,秦鸢多少也圆滑了一些。更重要的是,他得照顾一下吕天赐的面子。

    于是他笑嘻嘻地回道:“吴帮主开出的条件确实非常丰厚啊,只是我和鲁大师感情很深,他未必舍得我离开神兵坊啊。要不这样,你容我几日,让我和鲁大师好好说道说道,可以吗?”

    吴宇点了点头,“秦鸢你有了大好的前途,我相信鲁大师一定不会横加阻拦的。你们好好谈谈吧,若是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出面帮你协调一下。”

    “感激不尽,感激不尽!”秦鸢起身对着吴宇和吕寺侯作了个揖,然后随便寻了个借口就起身离开了。

    吕天赐把他送到了门口,然后又折返回了会客厅内。

    等他回去时,吴宇已经离开了。吕寺侯正独自坐在诺大的大厅内,面色铁青的喝着茶水。

    “父亲。”吕天赐站在一旁,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吕寺侯把手中杯子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这小子野心太大了,如果不能收为己用,还是早日除掉为好。”

    吕天赐听到这话,面色一变,他颤声说道:“父亲,他是我的朋友。”

    “天赐,他果真当你是朋友吗?如果他当你是朋友,那你叔公的死又是怎么回事?若是他当你是朋友,为什么和李湘琴打得火热?若是他当你是朋友,这次福宝灵地选拔赛的队伍里怎么没有你的位置?”

    吕寺侯凝视着吕天赐,语气中多少带了些责备,“你啊,你就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什么都看不明白,都这么大了心智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父亲,他确实当我是朋友,我心里明白的。”吕天赐在吕寺侯面前难得硬气一回,他还是头一次当面顶撞吕寺侯。

    对于男人来说,成长的标志就是和父权的抗争。每个男人早晚都要迈出这一步。

    看到吕天赐的反应,吕寺侯倒也没有像往常那般勃然大怒,他只是摇了摇头,“希望是我错了吧。”

    然后他摆了摆手,把吕天赐打发了出去。

    空荡荡的房间里,突然只剩下了吕寺侯一人。

    曾经的他是多么的风光无限,现在的他便是多么的落寞。

    吕家百年基业此时如同一个在风雨中不堪重负的危房一样,随时有坍塌的可能。

    虽然荣生门的威胁暂时解除了,但是这么一来,方家和吕家的矛盾也就来到了台面之上。

    没有强敌环伺,那只剩下窝里斗了。

    吕寺侯无力的靠在太师椅上,幽幽地说了句,“疯子,你到底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