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娃娃
看着眼前的中年人逐渐化为一滩绿色的血水，少女转过身，看向站在殡仪馆门口的萧实。
“哒，哒，哒”
高跟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踩踏声，少女一步一步的向萧实走来。
她看着这个手里拎着大提琴的奇怪男子，然后从挎包里掏出一张彩色照片，仔细对比着。
“你就是新来的？”少女站到萧实身边，歪着身子打量着他。
萧实看向少女胸前的勋章，抬了一下眉毛，道：“是的。”
少女顿时喜笑颜开，下意识地喊了出来：“好耶！终于来个人陪我了！”
萧实歪着头看了眼沉浸在喜悦中的少女，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少女像是突然感觉自己刚才那下意识的行为有些丢人，随即管理了一下表情，庄重地道：“是馆长说的。”
……
少女带着萧实来到门前，转了一下门环，在两人面前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面板，上面显示着两人的面孔。
“身份确认中……”
“身份已确认。”
“娃娃”
“医生”
在“滋”的一声后。
门，开了。
娃娃
灵魂颜色：蓝色
娃娃困惑地看着萧实手里的大提琴，她原本以为这个人是搞艺术的，没想到是名医生。
在他们刚迈进院内的同时，一只大黄狗从门内的狗窝中跑了过来。
“汪！汪！汪！”
大黄狗
灵魂颜色：蓝色
“去去去，一边玩去。”娃娃赶走了大黄狗，走在前面带路。
院内的装修风格中规中矩，和那些古代宅子的布局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只有刚才从自己身边跑过的几只不可名状之物。
萧实朝它们跑的方向看去，好像是拿着簸箕、笤帚和墩布，去打扫门外那一滩绿色的血水了。
娃娃回头看了眼萧实：“你好像不意外？”
萧实摇了摇头：“习惯了。”
萧实的回答明显让娃娃感到困惑，这种灵类的污染源应该很少见才对，即使是她这种老手一共也就才遇到过两三回，新人见到这种，就算不害怕也应该很好奇才对。
“刚才那些都是这里的员工，当然，只是‘夜间员工’。”娃娃笑着说道。
“这里还雇佣污染源当员工？这合法吗？”萧实摸了摸下巴。
娃娃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稍加思索。
“好像不合法。”
“……”
“但馆长让它们合法了。”
娃娃继续向萧实解释道：“按规定肯定是不能雇佣污染源的，但这些污染源和这里并不是寻常的雇佣关系，它们是和馆长缔结了契约，属于馆长个人的守护灵，也是馆长异能的一种衍生产物。”
缔结契约……
这让萧实想到了蓝亮：“馆长的异能是‘御魂’？”
娃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御魂’？那种低级的异能怎么能跟馆长的‘灵魂契约’相提并论。”
萧实从娃娃口中得知，“御魂”只是一个A级的异能，而“灵魂契约”是超S级异能，比“御魂”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能被“御魂”的，都是一些低级的灵魂，并且异能的主人也只能控制比自己精神力弱的存在。
而“灵魂契约”并非单方面的“控制”，而是一种互利共赢的“合作”模式，和两者之间精神力的强弱无关。
萧实点了点头：“刚才那几只灵魂力确实很强，应该都是五级左右的污染源。”
娃娃皱了皱眉：“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萧实揣着手，跟在娃娃后面悠悠地道：“我想大概是因为我是个病人，所以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科科科，医生，你真有趣，看来你真是来对地方了。”娃娃捂着嘴笑了，在他们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病人。
“对了医生，在这里没有人用真名，我们都用代号。”
说着，二人穿过大院，来到位于办公楼后面。
一栋写着“员工宿舍”的四层小楼竖立在眼前。
这小楼倒没有了前院的古韵，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员工宿舍楼的样子。
娃娃带萧实来到二楼的中间位置，指了指挂着206房号的房间：“医生，你今晚就暂时住这吧，馆长今晚不在，等他明天回来了会找你的。”
萧实嗯了一声，然后看向在右手边的护栏处，正仰出半个身子向楼上看的小拉。
“这一共有四层呢，你们有这么多员工住在这里？”小拉好奇的问道。
像是能看见小拉似的，娃娃并未吃惊，毕竟这个邋遢男人刚才就一直跟在他们两人身边，时不时的还会冲医生说几句话。
她摇了摇头，道：“没有，白天那些做正常营生的员工不住这里，那些只有晚上出来工作的污染源也不住这里，它们有另外的住所。”
娃娃伸出小手，指了指萧实和自己，道：“这里现在，员工宿舍只住着你和我两个人，馆长住在办公楼。”
“不过长期住在这里的也只有我了，毕竟医生你有自己的家。”
小拉瞥了娃娃一眼，道：“那你也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不就行了？”
小拉印象中萧实那套房子也没多少钱，毕竟那块地属于污染源多发地带。
虽然普通人并不知道有污染源的存在，但对他们来说，污染源就相当于灵异事件之类的。
所以很多人宁愿天天睡网吧，也不愿意在哪买房子。
“‘临时工’给的钱应该还挺多的吧？”
小拉听萧实说过，“临时工”如果单独处理一个五级污染源，至少能拿到手50万，即使是合作处理，也能拿到10-20万，按理说买个房子问题不大。
娃娃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小拉看到萧实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于是换了个话题：“这楼既然没人住，还盖这么多层做什么？”
娃娃低下头，声音有些深沉：“因为这里曾经住着很多人。”
“现在呢？都不干了？”
“现在他们都死了。”娃娃一字一字的缓慢说出。
她双脚蹬在栏杆上，双手扒住护栏，看向天上那抹暗黄色的满月：“差不多是三年前，‘临时工’组织刚刚诞生，联合部队从众多优秀的异能者里挑选出了第一批‘临时工’。”
“我记得很清楚，一共有47人，其中就包括我，我们都住在这间宿舍里。”她撩拨了一下被风吹动的头发，继续道：“但仅仅过去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这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娃娃的语气听起来既不悲伤，也不哀愁，只是在平淡的叙述一个曾经发生过的事实。
她从栏杆上下来，笑嘻嘻地看着萧实：“医生，你可要活久一点呀。”
萧实皱着眉，神情凝重的思考了一下，然后一脸认真地道：“我想，能杀死我的人现在还没有出生。”
“噗”
娃娃捂着嘴，绷不住地笑了出来，就算他再怎么厉害，单独遇到六级的污染源也会瞬间嗝屁吧？
要知道“临时工”和联合部队那些士兵们面对的不同，可是会经常接到消灭五级甚至是六级污染源的任务的，五级的还好说，六级的一般就需要各个分部的异能者联手行动了。
资料上显示这个大叔都奔三的人了，还这么中二，而自己可是去年就中二毕业了。
不自觉的，一股优越感在她脸上跃然而生。
还没聊几句，娃娃就已经哈欠连天。
“医生，今天晚上就聊到这吧，女生可不能熬夜，皮肤会变差。”
萧实看了眼手表，已经凌晨四点了，他歪了歪头：“凌晨四点睡觉不算熬夜吗？”
“只要天没亮，就不算。”
“……”
能看得出来，娃娃并不是在自我安慰，她是对自己说的话深信不疑。
不过说真的，除了执行任务的时候，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晚睡过觉。
一般都是晚上九点就准时上床睡觉了，今天在门口等他也是馆长临时交给她的任务。
她的房间就在萧实的隔壁，205。
萧实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内布置的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沙发和一张桌子，打扫的很干净。
他闻了闻床单上的香味，好像和娃娃身上的香味一样，看来房间是她在自己来之前打扫出来的。
……
与此同时
205房间内
“贝尔，你对这个医生印象怎么样？”娃娃趴在床上，摆弄着手里的小熊布偶。
“你说你对他印象还不错？”娃娃开心地点了点头，将小熊布偶抱在怀里：“我也是！”
“哒，哒，哒”
高跟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踩踏声，少女一步一步的向萧实走来。
她看着这个手里拎着大提琴的奇怪男子，然后从挎包里掏出一张彩色照片，仔细对比着。
“你就是新来的？”少女站到萧实身边，歪着身子打量着他。
萧实看向少女胸前的勋章，抬了一下眉毛，道：“是的。”
少女顿时喜笑颜开，下意识地喊了出来：“好耶！终于来个人陪我了！”
萧实歪着头看了眼沉浸在喜悦中的少女，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少女像是突然感觉自己刚才那下意识的行为有些丢人，随即管理了一下表情，庄重地道：“是馆长说的。”
……
少女带着萧实来到门前，转了一下门环，在两人面前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面板，上面显示着两人的面孔。
“身份确认中……”
“身份已确认。”
“娃娃”
“医生”
在“滋”的一声后。
门，开了。
娃娃
灵魂颜色：蓝色
娃娃困惑地看着萧实手里的大提琴，她原本以为这个人是搞艺术的，没想到是名医生。
在他们刚迈进院内的同时，一只大黄狗从门内的狗窝中跑了过来。
“汪！汪！汪！”
大黄狗
灵魂颜色：蓝色
“去去去，一边玩去。”娃娃赶走了大黄狗，走在前面带路。
院内的装修风格中规中矩，和那些古代宅子的布局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只有刚才从自己身边跑过的几只不可名状之物。
萧实朝它们跑的方向看去，好像是拿着簸箕、笤帚和墩布，去打扫门外那一滩绿色的血水了。
娃娃回头看了眼萧实：“你好像不意外？”
萧实摇了摇头：“习惯了。”
萧实的回答明显让娃娃感到困惑，这种灵类的污染源应该很少见才对，即使是她这种老手一共也就才遇到过两三回，新人见到这种，就算不害怕也应该很好奇才对。
“刚才那些都是这里的员工，当然，只是‘夜间员工’。”娃娃笑着说道。
“这里还雇佣污染源当员工？这合法吗？”萧实摸了摸下巴。
娃娃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稍加思索。
“好像不合法。”
“……”
“但馆长让它们合法了。”
娃娃继续向萧实解释道：“按规定肯定是不能雇佣污染源的，但这些污染源和这里并不是寻常的雇佣关系，它们是和馆长缔结了契约，属于馆长个人的守护灵，也是馆长异能的一种衍生产物。”
缔结契约……
这让萧实想到了蓝亮：“馆长的异能是‘御魂’？”
娃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御魂’？那种低级的异能怎么能跟馆长的‘灵魂契约’相提并论。”
萧实从娃娃口中得知，“御魂”只是一个A级的异能，而“灵魂契约”是超S级异能，比“御魂”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能被“御魂”的，都是一些低级的灵魂，并且异能的主人也只能控制比自己精神力弱的存在。
而“灵魂契约”并非单方面的“控制”，而是一种互利共赢的“合作”模式，和两者之间精神力的强弱无关。
萧实点了点头：“刚才那几只灵魂力确实很强，应该都是五级左右的污染源。”
娃娃皱了皱眉：“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萧实揣着手，跟在娃娃后面悠悠地道：“我想大概是因为我是个病人，所以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科科科，医生，你真有趣，看来你真是来对地方了。”娃娃捂着嘴笑了，在他们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病人。
“对了医生，在这里没有人用真名，我们都用代号。”
说着，二人穿过大院，来到位于办公楼后面。
一栋写着“员工宿舍”的四层小楼竖立在眼前。
这小楼倒没有了前院的古韵，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员工宿舍楼的样子。
娃娃带萧实来到二楼的中间位置，指了指挂着206房号的房间：“医生，你今晚就暂时住这吧，馆长今晚不在，等他明天回来了会找你的。”
萧实嗯了一声，然后看向在右手边的护栏处，正仰出半个身子向楼上看的小拉。
“这一共有四层呢，你们有这么多员工住在这里？”小拉好奇的问道。
像是能看见小拉似的，娃娃并未吃惊，毕竟这个邋遢男人刚才就一直跟在他们两人身边，时不时的还会冲医生说几句话。
她摇了摇头，道：“没有，白天那些做正常营生的员工不住这里，那些只有晚上出来工作的污染源也不住这里，它们有另外的住所。”
娃娃伸出小手，指了指萧实和自己，道：“这里现在，员工宿舍只住着你和我两个人，馆长住在办公楼。”
“不过长期住在这里的也只有我了，毕竟医生你有自己的家。”
小拉瞥了娃娃一眼，道：“那你也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不就行了？”
小拉印象中萧实那套房子也没多少钱，毕竟那块地属于污染源多发地带。
虽然普通人并不知道有污染源的存在，但对他们来说，污染源就相当于灵异事件之类的。
所以很多人宁愿天天睡网吧，也不愿意在哪买房子。
“‘临时工’给的钱应该还挺多的吧？”
小拉听萧实说过，“临时工”如果单独处理一个五级污染源，至少能拿到手50万，即使是合作处理，也能拿到10-20万，按理说买个房子问题不大。
娃娃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小拉看到萧实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于是换了个话题：“这楼既然没人住，还盖这么多层做什么？”
娃娃低下头，声音有些深沉：“因为这里曾经住着很多人。”
“现在呢？都不干了？”
“现在他们都死了。”娃娃一字一字的缓慢说出。
她双脚蹬在栏杆上，双手扒住护栏，看向天上那抹暗黄色的满月：“差不多是三年前，‘临时工’组织刚刚诞生，联合部队从众多优秀的异能者里挑选出了第一批‘临时工’。”
“我记得很清楚，一共有47人，其中就包括我，我们都住在这间宿舍里。”她撩拨了一下被风吹动的头发，继续道：“但仅仅过去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这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娃娃的语气听起来既不悲伤，也不哀愁，只是在平淡的叙述一个曾经发生过的事实。
她从栏杆上下来，笑嘻嘻地看着萧实：“医生，你可要活久一点呀。”
萧实皱着眉，神情凝重的思考了一下，然后一脸认真地道：“我想，能杀死我的人现在还没有出生。”
“噗”
娃娃捂着嘴，绷不住地笑了出来，就算他再怎么厉害，单独遇到六级的污染源也会瞬间嗝屁吧？
要知道“临时工”和联合部队那些士兵们面对的不同，可是会经常接到消灭五级甚至是六级污染源的任务的，五级的还好说，六级的一般就需要各个分部的异能者联手行动了。
资料上显示这个大叔都奔三的人了，还这么中二，而自己可是去年就中二毕业了。
不自觉的，一股优越感在她脸上跃然而生。
还没聊几句，娃娃就已经哈欠连天。
“医生，今天晚上就聊到这吧，女生可不能熬夜，皮肤会变差。”
萧实看了眼手表，已经凌晨四点了，他歪了歪头：“凌晨四点睡觉不算熬夜吗？”
“只要天没亮，就不算。”
“……”
能看得出来，娃娃并不是在自我安慰，她是对自己说的话深信不疑。
不过说真的，除了执行任务的时候，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晚睡过觉。
一般都是晚上九点就准时上床睡觉了，今天在门口等他也是馆长临时交给她的任务。
她的房间就在萧实的隔壁，205。
萧实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内布置的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沙发和一张桌子，打扫的很干净。
他闻了闻床单上的香味，好像和娃娃身上的香味一样，看来房间是她在自己来之前打扫出来的。
……
与此同时
205房间内
“贝尔，你对这个医生印象怎么样？”娃娃趴在床上，摆弄着手里的小熊布偶。
“你说你对他印象还不错？”娃娃开心地点了点头，将小熊布偶抱在怀里：“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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