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井蛙不语海，夏虫不语冰（下）
宫雪妍带着清明抵至持戒堂，堂主及看守纷纷上前行礼，因无处罚缘由，只得按其所言，找了一间密室。
宫雪妍自不会言，因上天道峰受罚，清明亦云里雾里，只觉此女心性诡异，倒与传闻无二。
进入密室，清明踟蹰再三，终是鼓起勇气。
“谷主，属下有事禀报！”清明半跪行礼道。
“且言，吾记得汝原为天机殿之人，后入采灵庭作暗网之丝，杨奕之事，亦是汝禀报？”宫雪妍冷然质问。
“请谷主责罚，属下实在不知，杨奕与宫主大人有旧，属下乃尽本分，还望宫主大人饶恕！”清明登时伏地叩道。
“本分？汝莫以为吾不知，汝于采灵庭内勾搭男子，杨奕之事，汝亦是为了能重回天机殿，此事但过，吾不会追求，诚如汝言，汝失体，未失职。”宫雪妍淡然道。
“多谢宫主大人！吾亦是无可奈何，自入药宗，吾便被宗内之人，胁迫行苟且之事，吾天资愚钝，修为低下，只求自保，方......”清明心中骇然，未想宫雪妍竟对其这般了解，想来天机殿暗丝之稠密，细思极恐。
“打住！吾对汝之遭遇，并无兴趣，且言正事。”宫雪妍冷道。
此女修魅惑之功，假借天机殿之名，多次杀人越货，甚至还妄图引诱黎天，不想被黎天计入密档，调配采灵庭。
“此事重大，还请宫主赐个恩典！”清明神色大变，心中恨意滔天，然转瞬凝重道。
“哦？若汝之所言着有利害，无妨。”宫雪妍冷然道。
“前夜，吾跟随黎天进入苦刑司，田晖与黎天交战，佛陀携杨奕逃离，然黎天一时大意，被田晖夺舍，恐其前往苦刑司，暗害方谷主！”清明心中暗喜，佯装紧张道。
“竟有此事？”宫雪妍双目精光攒动，田晖此人，倒是印象颇深，曾与方煜比试医术，被摘去谷主之名，自取其辱，药宗史上，亦仅此一例，无他，大成医者本就罕见，医术比较更是寥寥。
“千真万确！”清明急道。
“汝如何确定，其确为田晖？”宫雪妍迟疑问。
“这，其曾强迫吾行苟且之事，黎左使断不为之，此为一；其修炼功法为蛊毒之道，吾亲见其吞吐毒物，豢养蛊虫，此为二；其，其似乎，还精通纳阴之术，好生厉害，吾之修为日日减退，实在难忍......”清明言语支吾，双颊绯红。
“且说恩典罢！”宫雪妍瞪了其一眼，此女端的不知廉耻，行为不端且不提，安能出口此等污秽之语！
“但求宫主出手，惩治恶贼，若能让属下重回天机殿，自是极好。”清明再次叩道。
“可，汝且退却，田晖此等有勇无谋之匹夫，断不能胜方谷主。”宫雪妍摆手道。
“多谢宫主大恩！大恩大德，永世不忘！”清明言罢，喜上眉梢，当即退却。
“汝听清了？”宫雪妍开口，打开右掌，玄火鼎已立多时。
“哼！此女端的歹毒！若非其言语挑拨，黎天又怎会下那般狠手！”杨奕身形骤现，咬牙切齿道。
“此间方知女子厉害，汝且记得，愈是俏丽之女子，其心肠愈狠毒。”宫雪妍打趣道。
“那阿姐此等天姿，怕不是世间最毒女子。”杨奕笑道。
“汝倒是皮痒，见汝神清气合，想来已然筑基，算是半步踏入修仙门槛。”宫雪妍见其玩笑，嗔笑道。
想来其肉身复原，五感得复，心情甚佳。
“此番倒是多亏阿姐相助，否则不知还要在暗无天日中度过几许。”杨奕唏嘘道。
“汝知不易，方不免受此劫难，汝心思缜密，吾有事请汝参谋。”宫雪妍沉吟道。
“但说无妨。”杨奕朗声道。
宫雪妍便将天道峰九圣之事告知，亦含己身妄测。
“答汝之前，能否告知汝需玄火鼎究竟为何？”杨奕迟疑问。
宫雪妍微微一怔，沉思良久，于其耳边，低声道了几句。
“竟是如此，均言汝狂虐暴戾，相处日久，并非如此。”杨奕闻后，诚恳道。
“莫要惺惺作态，汝虽年幼，诡计众多，若非是在药宗，有天机殿相掣肘，汝定有作为。”宫雪妍笑道。
“此事，警钟长鸣，黎天之言倒是无差，事不以全谋，定生波澜，仙道诡谲，人亦如此，倒是吾自持读过些许书要，反倒沾沾自喜，似跳梁小丑！”杨奕自嘲道。
“人无全人，谋无全谋，漫漫人生路，莫要覆车继轨便好。”宫雪妍柔声道。
“依汝方才之言，宫灵韵暗害九圣，有无可能亦想突破合体，羽化飞升？”杨奕问。
“亦有可能，但吾难彻悟，为何其要暗害九圣，合体巨擘于任何宗门而言，皆为重大利害，药宗此番折损八位，一位神亏智乏，已然无用，于药宗百害而无一利。”宫雪妍摇首道。
“非也！若此九圣欲损宗门，且宫灵韵无力压制，亦或九圣贪得无厌，宗门无力供给，倒是如何？”杨奕沉吟半晌道。
自然，尚有一种可能，但此想法，过于骇人听闻，杨奕并未言出。
宫雪妍双目骤亮，经杨奕剥析，其瞬时彻悟！
虽不知九圣缘何与宫灵韵生出嫌隙，必定与宗门有关！
“鼎中之人，无药可医？”杨奕迟疑问。
那老翁但至鼎内，不惧高温，与火魂玩耍哄闹，而后便昏沉睡去，至今不醒。
“倒有办法，可九圣之毒，是方煜调制，亦是汝方至药宗时，所中墨毒。”宫雪妍提醒道。
“想来，是宫灵韵请其制毒，暗害九圣，至于方煜知不知情，尚需商榷。”杨奕迟疑道。
“无妨，吾可先从方煜手中要来墨毒解药，再用丹药医治那人，可若其神智恢复，吾等无力应对。”宫雪妍踟蹰道。
“倒是端的难为。”杨奕叹道。
“不急，此事缓缓图之，距离丹药大比，尚有几日，吾先助汝巩固修为，此持戒堂内，亦有诸多策论诡计，汝闲来无事，亦可修习，但其中大多偏颇，汝莫要深陷其中。”宫雪妍倡议道。
“多谢阿姐！”杨奕笑道。
“端的嘴甜！”宫雪妍开怀道，转瞬便愁容满面，丹药大比，其还能等到么？
正沉思间，一股恐怖寒意袭来，密室瞬时凝出冰霜。
“倒是怕什么来什么！呵！”宫雪妍苦笑，玉手一挥。
果然，门外，宫雪薇伫立，眸中寒意凛然，杀意森然。
“阿姐，终是下定决心，欲杀吾么？”宫雪妍佯装轻松道。
“吾可让汝选一死地，吾等纠葛，今日终有决断。”宫雪薇无情道。
“端的骇人！汝莫要以为阿妹是吃素的！”宫雪妍满目无惧，双目战意凛然，显然等此一刻日久。
杨奕一时语塞，两人见面，宛若仇敌，势同水火。
虽宫雪薇修无情道，需斩至亲，但其修为并未至合体圆满之境，似乎操之过急！
“且慢！孰告知汝，需化神斩至亲？”杨奕迟疑问。
“自是曾祖母，此事与汝无干，且速速退却，以免误伤。”宫雪薇冷然道。
岂料杨奕非但不退，反而站至宫雪妍身前道，“吾有一言，汝且听之，方后，汝若觉非斩至亲不可，吾不阻拦，如何？”
“且言，若汝妄图胡搅蛮缠，莫要怪吾无情！”宫雪薇蹙眉道。
“其一，杨穹羽化飞升之事，天门通告天地，汝等必然听闻，吾与血冥老祖被其拉入雷劫之中，共同历劫，其本以吾等，必定身死雷劫之中，未想吾被血冥老祖夺舍逃出，所以，斩血脉至亲，并非化神必斩，合体亦可。”杨奕怅然道，此时念及，犹如昨日，历历在目。
两女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因杨穹天劫笼罩天泽山，内中情形，无人知晓，可血冥老祖夺舍杨奕之事，两女确是亲历，亦确定杨奕之言为实。
但以凡人之身亲历雷劫，此等遭遇，属实闻所未闻，且雷劫之情境比之其识海内杨穹心魔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二，杨穹渡劫之前，先斩杨家满门，汝可有觉悟，斩杀药宗亲族，汝之实力，可否斩宫灵韵？”杨奕对宫雪薇问道。
“自无可能，且不提曾祖母，亲族之内，惊才绝艳之辈，灿若星辰，化神后期，大有人在，群而攻之，吾必身陨。”宫雪薇摇首道。
“其三，汝等未查，汝等体内，一为火毒，一为寒毒，此事着实诡异，药宗内可有修习类似功法之人，是否无恙？”杨奕但问。
“未曾听闻！”两女异口同声道。
宫雪妍骤然想起于天道峰遇宫天宜，其亦曾谈论此事，尚怀疑功法有错！
登时面色大变，细思极恐。
“其四，汝两人，一人得赠天元合体丹，一人欲开两仪阵，未免操之过急，亦或是，宫灵韵心急如焚，此事，必然要在丹药大比，万国来朝前见分晓！”杨奕凝重道。
杨奕之分析，让两女瞠目结舌，两人均为棋子，药宗要临巨变！
“汝之猜测？”宫雪妍咬牙问。
“药宗之宗主，宫灵韵，极有可能，要献祭药宗，达成一个目的，具体目的，可能要等丹药大比，方能揭晓，所以，在丹药大比开始之前，吾希望汝等，莫要再起争端！”杨奕凝重道。
方才，宫雪妍将其需玄火鼎解火毒，宫雪薇亦怀寒毒告知，杨奕方才推出此结论。
毕竟九圣联手，摧枯拉朽，压根不需谋划，下山，便是天翻地覆！
宫雪妍自不会言，因上天道峰受罚，清明亦云里雾里，只觉此女心性诡异，倒与传闻无二。
进入密室，清明踟蹰再三，终是鼓起勇气。
“谷主，属下有事禀报！”清明半跪行礼道。
“且言，吾记得汝原为天机殿之人，后入采灵庭作暗网之丝，杨奕之事，亦是汝禀报？”宫雪妍冷然质问。
“请谷主责罚，属下实在不知，杨奕与宫主大人有旧，属下乃尽本分，还望宫主大人饶恕！”清明登时伏地叩道。
“本分？汝莫以为吾不知，汝于采灵庭内勾搭男子，杨奕之事，汝亦是为了能重回天机殿，此事但过，吾不会追求，诚如汝言，汝失体，未失职。”宫雪妍淡然道。
“多谢宫主大人！吾亦是无可奈何，自入药宗，吾便被宗内之人，胁迫行苟且之事，吾天资愚钝，修为低下，只求自保，方......”清明心中骇然，未想宫雪妍竟对其这般了解，想来天机殿暗丝之稠密，细思极恐。
“打住！吾对汝之遭遇，并无兴趣，且言正事。”宫雪妍冷道。
此女修魅惑之功，假借天机殿之名，多次杀人越货，甚至还妄图引诱黎天，不想被黎天计入密档，调配采灵庭。
“此事重大，还请宫主赐个恩典！”清明神色大变，心中恨意滔天，然转瞬凝重道。
“哦？若汝之所言着有利害，无妨。”宫雪妍冷然道。
“前夜，吾跟随黎天进入苦刑司，田晖与黎天交战，佛陀携杨奕逃离，然黎天一时大意，被田晖夺舍，恐其前往苦刑司，暗害方谷主！”清明心中暗喜，佯装紧张道。
“竟有此事？”宫雪妍双目精光攒动，田晖此人，倒是印象颇深，曾与方煜比试医术，被摘去谷主之名，自取其辱，药宗史上，亦仅此一例，无他，大成医者本就罕见，医术比较更是寥寥。
“千真万确！”清明急道。
“汝如何确定，其确为田晖？”宫雪妍迟疑问。
“这，其曾强迫吾行苟且之事，黎左使断不为之，此为一；其修炼功法为蛊毒之道，吾亲见其吞吐毒物，豢养蛊虫，此为二；其，其似乎，还精通纳阴之术，好生厉害，吾之修为日日减退，实在难忍......”清明言语支吾，双颊绯红。
“且说恩典罢！”宫雪妍瞪了其一眼，此女端的不知廉耻，行为不端且不提，安能出口此等污秽之语！
“但求宫主出手，惩治恶贼，若能让属下重回天机殿，自是极好。”清明再次叩道。
“可，汝且退却，田晖此等有勇无谋之匹夫，断不能胜方谷主。”宫雪妍摆手道。
“多谢宫主大恩！大恩大德，永世不忘！”清明言罢，喜上眉梢，当即退却。
“汝听清了？”宫雪妍开口，打开右掌，玄火鼎已立多时。
“哼！此女端的歹毒！若非其言语挑拨，黎天又怎会下那般狠手！”杨奕身形骤现，咬牙切齿道。
“此间方知女子厉害，汝且记得，愈是俏丽之女子，其心肠愈狠毒。”宫雪妍打趣道。
“那阿姐此等天姿，怕不是世间最毒女子。”杨奕笑道。
“汝倒是皮痒，见汝神清气合，想来已然筑基，算是半步踏入修仙门槛。”宫雪妍见其玩笑，嗔笑道。
想来其肉身复原，五感得复，心情甚佳。
“此番倒是多亏阿姐相助，否则不知还要在暗无天日中度过几许。”杨奕唏嘘道。
“汝知不易，方不免受此劫难，汝心思缜密，吾有事请汝参谋。”宫雪妍沉吟道。
“但说无妨。”杨奕朗声道。
宫雪妍便将天道峰九圣之事告知，亦含己身妄测。
“答汝之前，能否告知汝需玄火鼎究竟为何？”杨奕迟疑问。
宫雪妍微微一怔，沉思良久，于其耳边，低声道了几句。
“竟是如此，均言汝狂虐暴戾，相处日久，并非如此。”杨奕闻后，诚恳道。
“莫要惺惺作态，汝虽年幼，诡计众多，若非是在药宗，有天机殿相掣肘，汝定有作为。”宫雪妍笑道。
“此事，警钟长鸣，黎天之言倒是无差，事不以全谋，定生波澜，仙道诡谲，人亦如此，倒是吾自持读过些许书要，反倒沾沾自喜，似跳梁小丑！”杨奕自嘲道。
“人无全人，谋无全谋，漫漫人生路，莫要覆车继轨便好。”宫雪妍柔声道。
“依汝方才之言，宫灵韵暗害九圣，有无可能亦想突破合体，羽化飞升？”杨奕问。
“亦有可能，但吾难彻悟，为何其要暗害九圣，合体巨擘于任何宗门而言，皆为重大利害，药宗此番折损八位，一位神亏智乏，已然无用，于药宗百害而无一利。”宫雪妍摇首道。
“非也！若此九圣欲损宗门，且宫灵韵无力压制，亦或九圣贪得无厌，宗门无力供给，倒是如何？”杨奕沉吟半晌道。
自然，尚有一种可能，但此想法，过于骇人听闻，杨奕并未言出。
宫雪妍双目骤亮，经杨奕剥析，其瞬时彻悟！
虽不知九圣缘何与宫灵韵生出嫌隙，必定与宗门有关！
“鼎中之人，无药可医？”杨奕迟疑问。
那老翁但至鼎内，不惧高温，与火魂玩耍哄闹，而后便昏沉睡去，至今不醒。
“倒有办法，可九圣之毒，是方煜调制，亦是汝方至药宗时，所中墨毒。”宫雪妍提醒道。
“想来，是宫灵韵请其制毒，暗害九圣，至于方煜知不知情，尚需商榷。”杨奕迟疑道。
“无妨，吾可先从方煜手中要来墨毒解药，再用丹药医治那人，可若其神智恢复，吾等无力应对。”宫雪妍踟蹰道。
“倒是端的难为。”杨奕叹道。
“不急，此事缓缓图之，距离丹药大比，尚有几日，吾先助汝巩固修为，此持戒堂内，亦有诸多策论诡计，汝闲来无事，亦可修习，但其中大多偏颇，汝莫要深陷其中。”宫雪妍倡议道。
“多谢阿姐！”杨奕笑道。
“端的嘴甜！”宫雪妍开怀道，转瞬便愁容满面，丹药大比，其还能等到么？
正沉思间，一股恐怖寒意袭来，密室瞬时凝出冰霜。
“倒是怕什么来什么！呵！”宫雪妍苦笑，玉手一挥。
果然，门外，宫雪薇伫立，眸中寒意凛然，杀意森然。
“阿姐，终是下定决心，欲杀吾么？”宫雪妍佯装轻松道。
“吾可让汝选一死地，吾等纠葛，今日终有决断。”宫雪薇无情道。
“端的骇人！汝莫要以为阿妹是吃素的！”宫雪妍满目无惧，双目战意凛然，显然等此一刻日久。
杨奕一时语塞，两人见面，宛若仇敌，势同水火。
虽宫雪薇修无情道，需斩至亲，但其修为并未至合体圆满之境，似乎操之过急！
“且慢！孰告知汝，需化神斩至亲？”杨奕迟疑问。
“自是曾祖母，此事与汝无干，且速速退却，以免误伤。”宫雪薇冷然道。
岂料杨奕非但不退，反而站至宫雪妍身前道，“吾有一言，汝且听之，方后，汝若觉非斩至亲不可，吾不阻拦，如何？”
“且言，若汝妄图胡搅蛮缠，莫要怪吾无情！”宫雪薇蹙眉道。
“其一，杨穹羽化飞升之事，天门通告天地，汝等必然听闻，吾与血冥老祖被其拉入雷劫之中，共同历劫，其本以吾等，必定身死雷劫之中，未想吾被血冥老祖夺舍逃出，所以，斩血脉至亲，并非化神必斩，合体亦可。”杨奕怅然道，此时念及，犹如昨日，历历在目。
两女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因杨穹天劫笼罩天泽山，内中情形，无人知晓，可血冥老祖夺舍杨奕之事，两女确是亲历，亦确定杨奕之言为实。
但以凡人之身亲历雷劫，此等遭遇，属实闻所未闻，且雷劫之情境比之其识海内杨穹心魔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二，杨穹渡劫之前，先斩杨家满门，汝可有觉悟，斩杀药宗亲族，汝之实力，可否斩宫灵韵？”杨奕对宫雪薇问道。
“自无可能，且不提曾祖母，亲族之内，惊才绝艳之辈，灿若星辰，化神后期，大有人在，群而攻之，吾必身陨。”宫雪薇摇首道。
“其三，汝等未查，汝等体内，一为火毒，一为寒毒，此事着实诡异，药宗内可有修习类似功法之人，是否无恙？”杨奕但问。
“未曾听闻！”两女异口同声道。
宫雪妍骤然想起于天道峰遇宫天宜，其亦曾谈论此事，尚怀疑功法有错！
登时面色大变，细思极恐。
“其四，汝两人，一人得赠天元合体丹，一人欲开两仪阵，未免操之过急，亦或是，宫灵韵心急如焚，此事，必然要在丹药大比，万国来朝前见分晓！”杨奕凝重道。
杨奕之分析，让两女瞠目结舌，两人均为棋子，药宗要临巨变！
“汝之猜测？”宫雪妍咬牙问。
“药宗之宗主，宫灵韵，极有可能，要献祭药宗，达成一个目的，具体目的，可能要等丹药大比，方能揭晓，所以，在丹药大比开始之前，吾希望汝等，莫要再起争端！”杨奕凝重道。
方才，宫雪妍将其需玄火鼎解火毒，宫雪薇亦怀寒毒告知，杨奕方才推出此结论。
毕竟九圣联手，摧枯拉朽，压根不需谋划，下山，便是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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