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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陈登之见

    陈登见问,当即又是拱手一礼,开口道:“而今天下四分,论势以唐为最,独占天下半数;曹魏次之;雄居河北幽冀。我朝与吴虽各拒近两州之地,然吴拒江东,有大江为屏,可攻可守;反观我青徐之地,为唐之扬、兖、豫所环伺;数处受敌;且无周旋之处,相较之下,倒是我朝无地利之优。然,我朝虽无地利之优,却为天下大势之关键所在,何也?今虽四分天下,然魏、吴与我皆难独敌强唐;我朝南连吴地,北接曹魏;而今之计,若与唐相争,非连吴魏而不可。若唐攻吴,我朝自可挥军而援,唐若伐魏,我亦可起兵救之;事若,唐虽数次相攻魏吴而无功也!今李孟尝虽挥军而来,臣以为其意非在我青徐;而在于魏也!”

    “啊?司徒是说李孟尝引军东进,仅是作势攻伐我青徐,实则欲伐曹魏之河北?何以见得?”孙乾惊疑问道。

    “料李孟尝应是此意不差,试问而今,魏、我、吴,相连如蛇状;我为蛇身,而魏吴为首尾,若击蛇身,首尾皆可救之,此无功之劳也,李唐行之无益,何故徒劳?今李孟尝吞兵濮阳,看似董指我青徐;然自濮阳东北便是东阿,唐军自东阿渡河,不过半日路程可至高唐。若高唐为唐军所拒,西北可攻白马、邺城、东、北、可攻平原、安德;更为紧要便可断绝魏与我朝之连接,使我军无法援救河北;那时魏国危矣;若魏亡,则蛇去其首也;既已无头,汉吴亦难保也!”

    刘禅思虑片刻,惊道:“司徒之解果惊天下也!陈矫何在?命你速赴河北,面见魏王,陈述陈述厉害,万不可使曹魏无备”。

    “臣遵旨!”鸿胪卿陈矫出般领命。

    “慢!”陈登又道:“陛下,臣以为不可!”

    “司徒何意?莫非做视不理?不救曹魏否?”糜竺出言询问。

    “非是不救,臣以为救魏非其时也!”陈登拱手辩解道:“而今我朝虽联吴魏以拒李唐,然,终归魏吴非陛下之属;臣以为不如做视李孟尝取高唐;待时曹魏恐慌,必惧唐西,与并州夹击邺城。曹丕必设重兵来夺高唐而与李孟尝厮杀;李孟尝欲要亡魏,又岂能轻易半途而废?臣料其必欲夺平原、安德等地,而断我与魏之连接。不如待其攻平原之时,陛下挥师出北海,渡河而占据安德,那时魏军力争高唐,而我军又跨河威逼其侧,李孟尝行事谨慎,岂敢将数万大军置于险地?彼时其必舍平原而固高唐;陛下大可趁机取平原而尽得青州全境;也好为日后再做图谋。”

    “好!哈哈哈哈,寡人有徐丞相与陈元龙相辅,天幸也!只是如今丞相统兵在外,朝中军马缺乏.......。”

    “陛下,臣已有所谋,为今之计可速传丞相分刘封一军回撤彭城,做势回防李孟尝军;如此既可防唐军进击,亦可令李孟尝以为我朝中已无军可用;可使之大胆进军高唐;陛下再诏令可调之军暗中行至乐安、齐郡等处集结;然李唐暗探无孔不入,此番调军务需谨慎机密,方可奏效。”

    “好!准奏!便依爱卿之计,朕封你为大都督,节制青州诸镇军马,朝中文武皆由你随意调用。即刻传旨丞相徐庶,令其分拨皇兄刘封回防彭城。”

    “谢陛下隆恩,臣领旨!臣保马良为参军,可助鲁王刘封防御彭城并见机行事。”

    “依卿所奏!”刘禅高兴道。

    北唐历初平三年秋,北唐高祖武皇帝李逸,御驾亲征,兵至濮阳。其前部公子李浚率部抵东阿勒兵驻扎。齐汉皇刘禅急令鲁王刘封与马良率部驻彭城;以大将侯成率偏师两万,进驻祝阿以备唐军。

    唐武帝李逸遂亲移师东阿,令李浚所部进至济北。

    “陛下,韩王差人来报,军马已然准备妥当,于今日趁夜渡河抢攻高唐,拒探马回报,若不出意外,卯时前便可拿下高唐。”夫人祝融一袭戎装轻甲,将那玲珑身姿包裹住,再配上那副英气不失娇媚的异族容颜,让人看的甚感心醉。

    “好!浚儿用兵一向谨慎,朕甚是放心!只是官渡文聘那里,朕甚是不放心玲绮和花鬘;两个女娃,又是初次领兵,朕这心中,实在难安”。立在营帐之外空地处,凝视着西北方向的李逸道。

    “陛下且宽心便是,鬘儿虽是女娃,然自幼随妾身洗练弓马,倒也堪用,再有玲绮和弟妹在旁照应,应无大碍,况且文丑将军已引兵前去接应,料此时已距官渡不远。再有文聘将军在后协助;臣妾料此次这几员女将,倒是要建下大功了”。

    “呵呵,孔明这番计谋实在是环环相扣,纵然是那徐庶、曹丕等人,能识破我佯攻青州实取河北之计,定然想不到我有奇兵取他白马进击邺城;若此举可成,朕要灭曹魏,易尔!”

    “丞相运筹帷幄,计谋所出神鬼难测,此番曹丕帐下老将已十去七八;徐晃曹真等难以支撑,曹魏败势已定,陛下一统天下指日可待矣!”散骑常侍钟会开口笑道。

    “呵呵,昔日曹孟德麾下战将,如夏侯双雄、曹家昆仲、乐进李典等辈,无一不可称名将,朕时常羡之,长恨我德薄,不能尽取天下英豪为我所用;时至今日群英凋零,故人多半殒命,每念及次,倒是深觉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今时曹丕虽略有雄才,然却无其父用人之能;虽雄视河北,却不知举贤思变;河北诸地,我早晚必取之!”李逸正色道。

    众人不言,忽有唐高武帝近侍刘哲上前,窃声回奏:“启禀陛下,暗部特使自京师赶至,有机密面奏。”

    李逸闻言稍稍一怔,回身瞧见不远处,恭立一全身紫红袍,身前有绣虎图案的人,正是暗部将军的标准装束。

    “尔等退后十步,宣他近前来!”李逸沉声吩咐。

    钟会等人忙躬身退后,祝融夫人也待要退时,却听皇帝道:“你便立着听听无妨,你我虽数君臣,却也是夫妻,夫妻本该一体,朕还没到连自己妻室都信不过的地步!”

    “遵旨。”祝融夫人心中一股暖流涌动。之前因为族规嫁给孟获,虽然自己比孟获武功要强,但男尊女卑,祝融也只是认命般的一切以孟获为尊;那孟获行止粗旷,无论大小事物何曾与祝融有半句商议?更休说如皇帝这般既知冷暖体贴,又颇会风月之术?因此祝融在孟获死后;成王败寇,胜利者有接收失败者包括女人在内的一切所属权;祝融不得不给李逸为妾,但随着时间推移,祝融终是为李逸的“多才多艺”和温柔体贴又不失霸气的气概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