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人气也是双刃剑
“我们均衡，他们甚至更棒，李大辉、金Samuel、河成云，三个钻石选手，朴志训实力也很棒，算是半步钻石，且是妥妥的人气上位圈……最重要的是。
“——需要额外操心的选手只有裴珍映一个，其余的实力都不错。”
维克托笑着看向厄斐琉斯和赖冠凛，让两人老脸一红。
同样的话，别人说起来可能会略显针对，他说起来就只是客观陈述事实。
只能说人的气质形象真的天差地远，这话如果是瑟提开口，只会让人觉得是故意找茬。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投票是投在个人头上的。
“咱们组只有六个人，他们却有七个，这也是不小的劣势。”
这话是姜东昊说的，但也是瑟提一直很好奇的问题。
他看向习惯性擦起眼镜的维克托，“有什么说法吗？”
“说法？当然有。”
文弱青年呵呵一笑，“人少了，每个人分到的Part就多了，更容易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如果不是最少只能选六人，我甚至打算只找四名队友。”
“这……讲究这么深？”
“而且啊，舞蹈上六人队形，更容易做对称安排，《男子汉》又恰好是一首Rap和Vocal几乎各一半的歌，有很多你一句我一句的接力唱法，正适合对称形式的舞蹈动线。”
“啊……”
姜东昊忍不住举手，“选队友在先，选歌在后——所以你一开始就打算带着我们这群人跳《男子汉》？”
“当然啊。”
“嘶——”厄斐琉斯没说话，用吸气表达震惊。
别说他，红毛都觉得有点夸张。
参加个选秀……都有这么多门道的吗！？
把节目玩成策略游戏了是吧！？
而维克托还在侃侃而谈，“少一个人，均分下来的镜头量就多一些——而且一旦以少胜多，肯定会引起热议，咱们能拿到的镜头就更多了。”
他说这个，让瑟提联想到别的。
壮汉摸起下巴，“对面越强，强强对抗就越有话题度，赢了大赚，输了也可以拿人气、人数原因甩锅，甚至能激起观众的同情心，博取到更多的大众投票。好像怎么都不吃亏。”
“正答——比赛又不是只比这一场，把战线拉长，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亏的。”
“可怕，可怕……第一轮公演看似最重要的是那三千张个人票，但过于追求胜利，靠已有的人气去以势压人，只会耽误后续人气的积累。”
听姜东昊说完，文弱青年挠挠头，“当然，也有弊端，人气不足的练习生，如果拿不到这三千张奖励票，多半就会出局，毕竟口碑的逆袭也是需要周期的，而第一轮淘汰的时候，公演环节应该还没播出。
“所以……我选的都是人气处于中上梯队的练习生，就算输了，也不至于那么危险。
“除了……”
他话还没说完，队友就齐刷刷看向某红发壮汉。
除了瑟提，这家伙是队伍里唯一一位人气下位圈选手。
“靠！”
红毛咬牙切齿，给维克托背上来了一掌，“献祭爷当祭品是吧！”
……
自主练习个大概，轮到了例行的导师中场检查。
既是检查，也是指导甚至矫正。
上午是舞蹈课，两个导师分别指导不同的组，瑟提等人运气好，轮到的是女导师。
也不怪他们那么痴汉——封闭式练习，门也不能出，工作人员还大多是男的，要不就是上了年纪的老姐甚至阿姨，跟待部队似的。
能见到点适龄的异性，确实让紧绷的精神状态有些微好转。
女导师叫朴嘉熙，前女团成员，现在是Solo女歌手，虽然不是靠外貌出圈的类型，但好歹也是前人气idol，气质气场都没话说。
瑟提这边的C位是厄斐琉斯，李大辉那边选出来的C位是朴志训，都是妥妥的人气选手。
不过到了导师眼里，这些个人气都是虚的，主要看的还是符不符合歌曲概念，有没有内味儿。
“《男子汉》的编舞以大框架为主，对身体控制的要求较高，是很看舞蹈基本功的——朴志训练习生做得很棒。”
夸完对面，嘉熙导师看向厄斐琉斯，见他发呆似的盯着地板，轻轻叹了口气。
“厄斐琉斯选手，每个动作都很用力，但是会放不会收，显得动作很散，拖沓感严重。”
“明白了。”
见他一张帅脸浮起丝丝红晕，导师看在眼里，捂嘴犯起花痴，“进步已经很大了，至少节奏都对，而且气势很足，很有精神。”
“谢谢……”
几句话之后，嘉熙导师好像起了兴致，带着练习生们抠细节，甚至手把手教学，给厄斐琉斯纠正动作要领，真是贴心至极。
见她不动声色，频频与冰块酷男产生些许肢体接触，瑟提忍不住和维克托等人面面相觑。
几人交头接耳开始说小话，“你说这……算不算是职场骚扰啊？厄斐琉斯脸都涨红了……”
“不算吧？”维克托说完就偷乐半天，“他不一直这样吗，格外受女工作人员喜欢。”
“这怎么能不算，性别互换，厄斐琉斯估计吓够呛了！气抖冷，咱们男人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见红毛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姜东昊忍不住戳穿他，“哥，你这单纯就是羡慕了吧。”
“放屁！哥们儿要是想找女人，不是手一挥就乖乖就范一片？没那个低级趣味，晓得吧？”
“哥又开始吹牛了，我见你每天睡前都要拿张照片出来瞅半天，眼神都望眼欲穿了都，一看就是老舔狗了。”
他这话顿时让队友来劲了，大家七嘴八舌就开始八卦起来。
“啊？？？照片！？什么照片！”
“我康康我康康，很漂亮吗？每天都要看？”
“每天睡前，一天不落！”
“焯！”
被赖冠凛嘟囔着暴露隐私，红毛气急，给对方屁股上来了一脚，“就你话多！”
嬉闹之间，舞蹈导师这一关轻松就过去了。
虽然还存在着些许不足，但导师对他们评价已经挺高，甚至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
舞蹈上面相对弱势的是金龙国、瑟提、厄斐琉斯、赖冠凛，其中以后两位最严重，算作初学者都有些勉强。
可这段时间的自主练习下来，两位小菜鸡飞快地进步着，不说登堂入室，至少能融入队伍中，一眼看上去整整齐齐。
虽然很偏爱厄斐琉斯，但作为导师，朴嘉熙给予最大称赞的选手是瑟提。
她认为红毛进步是最迅猛的一位，身高臂长却灵活得可怕，动作大开大合，收放自如，核心控制极强，爆发力十足。
单说目前的这支舞，朴嘉熙认为他展现出了第一梯队的水平，让人很惊喜。
对此某红毛表示，自己压根是把舞当作格斗技巧在练。
就自己现在这幅身板——跳这种力量型的舞，完全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只要练习时间足够，达到完美消化，甚至超过原版也是小Case。
……
……
或许是膨胀了，也或许是接连在声乐、舞蹈导师那里得到了太多的赞誉。
练着练着，瑟提等人莫名觉得，好像战胜李大辉他们，也不是什么多艰巨的任务。
舞蹈课评价的时候，大家都还算是有来有回。
李大辉和金Samuel都是跳大于唱的典型钻石练习生，有过三年出道经验的河成云也实力均衡，确实是三驾马车，把平均实力拉上去了一大截。
上完声乐课之后，瑟提已经开始觉得，胜利天平逐渐倒向了自己这边。
声乐导师是李硕熏，本质歌手出身，是老派主唱团体SGWannabe的二期主唱，专业度自然不必多说。
可能是歌手出身，对于唱跳Rap都只求甚解的idol练习生，李硕熏就没朴嘉熙那么客气了。
“别的练习生，看到你们这组选手，估计会垂头丧气觉得天要塌下来——但我不那么觉得。”
坐在钢琴后面，李硕熏脸有些冷，“听你们唱完之后，我更笃定了。”
见少年们一脸局促的样子，他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但态度依旧明确。
“朴志训练习生，你负责了这首歌音最高的Part，但是刚才连续三遍，没有一遍是不破音的。”
“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没有用——刚才A组唱得怎么样，你们也听到了。现在这样的发挥，拿什么跟人家竞争？”
说到这，李硕熏点名表扬了一下负责同一Part的姜东昊。
“东昊表现很好，高音完全没有挤卡，再注意喉咙位置，加大胸声比例，声音质量会更好。”
“内……我会下去多多练习的。”
“不过……”李硕熏导师看向姜东昊身旁的大高个，“我记得瑟提选手的音域还要更广一些，为什么不试试这个部分呢？
被大家盯着，红毛只是挠头笑笑，“我相信东昊嘛，他肯定能行的。”
李硕熏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行吧。”
声乐导师批评完B组，说唱导师又继续接力。
“如果你们B组再不想想办法的话，Rap上面的差距只会被越拉越远。”
虽然是女性，但说唱导师气场很足，扫了一圈李大辉那边，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维克托选手几乎是101位练习生里最强的Rap担当，而瑟提选手又是个音色流氓，一个高音一个低音，配置完美得不像话。
“——你们是因为遇到这样的对手，所以干脆放弃抵抗了吗，嗯？”
她这么一说，李大辉等人顿时忙不迭摇头。
“不是的，我们没这么想……”
“可你们就是这么做的。”
见眼前的人气选手，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说唱导师真有些瞧不上。
“所以从一开始组队的时候，就要考虑这些因素啊——人气确实是制胜的法宝，但不可能连舞台效果都不考虑吧？”
说到这，她像是预言似的嘟囔起来，“全是人气Line，还多一个人，这要是输了，看你们脸往哪搁……”
课上到这种程度，B组练习生的心态可想而知。
作为主动发起组队，还是这支临时队伍的队长，李大辉下课之后的脸色很难看。
导师考核之前，他压根没把瑟提等人放在眼里来着。
作为队长，他强迫自己调整情绪，安慰起队友们。
“没关系，导师说的话，大家就当放了个屁，别往心上去。
“安心练，不要有任何负担——就算舞台确实有差距，我们也不可能会输的！咱们可全在人气上位圈，观众肯定更喜欢我们！这是个投票游戏，别的都是虚的！”
同样的话，也在别的房间响起。
“咱们别把导师们的话太放心上，千万不能松懈——只有拿出无可指摘的舞台，咱们才能挽回人气上面的劣势。”
维克托的话，让大家齐声点头。
等他打完鸡血，大家继续自主练习。
姜东昊犹豫了一会，磨蹭着走到专心练舞的瑟提身旁。
“瑟提，李硕熏导师的问题也是我想问的……你为什么把高音Part让给我？明明你唱更合适。”
大家私底下又没少练，对这些很清楚。
他虽然Vocal实力要强出许多，但音域这种东西，是天生的，苦练不如好本钱——红毛虽然是个大厚嗓，但音域广得可怕，不然也不会去唱女团歌。
瑟提想了想，“如果只从音域舒适区来考量，那一个组合只留最强的两个人就够了，一个Vocal一个Rap，干嘛还要加别人？”
“额……”
“人就是喜新厌旧的，不同风格的成员堆一起，就是比Solo好使——同样的，用最亮眼的东西抓住眼球，才是男团成员的必修课。”
瑟提用眼神指了指隔壁房间，那边是男子汉B组的练习生。
“你一个硬汉风格的艺人，却有细腻清爽的声线——这是很有辨识度的武器，对团队也更有用，那就比我适合唱这个部分。这比什么音域更重要。”
这是……比起靠音域来分Part之外，更适合idol身份的职责划分。
姜东昊明白他为什么要眼神示意隔壁。
因为李大辉他们，就是过于忽略了这个部分，导致队伍一团乱麻。
B组人气最高的是朴志训，甚至能进全练习生的前三。
有了这种人气打卡，李大辉等人一门心思地钻研，希望好好利用这份人气。
于是，明明人家的主要定位是Rap，占据C位罢了，还被他们推着唱最出彩的高音Part。
B组不是没有能唱高音的人，也不是没有更有经验的回锅肉。
河成云是钻石练习生，也是出过道的艺人，而且是Vocal定位——他才是更应该拿到高音Part的选手。
可因为人气稍逊一些，被他们自作主张给换掉了。
导师会发脾气，也有这部分原因。
能唱的你不让唱，不能唱的，宁愿破音都硬要让人顶上去，完全是人气为王的打法，这舞台能好看吗？
“——需要额外操心的选手只有裴珍映一个，其余的实力都不错。”
维克托笑着看向厄斐琉斯和赖冠凛，让两人老脸一红。
同样的话，别人说起来可能会略显针对，他说起来就只是客观陈述事实。
只能说人的气质形象真的天差地远，这话如果是瑟提开口，只会让人觉得是故意找茬。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投票是投在个人头上的。
“咱们组只有六个人，他们却有七个，这也是不小的劣势。”
这话是姜东昊说的，但也是瑟提一直很好奇的问题。
他看向习惯性擦起眼镜的维克托，“有什么说法吗？”
“说法？当然有。”
文弱青年呵呵一笑，“人少了，每个人分到的Part就多了，更容易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如果不是最少只能选六人，我甚至打算只找四名队友。”
“这……讲究这么深？”
“而且啊，舞蹈上六人队形，更容易做对称安排，《男子汉》又恰好是一首Rap和Vocal几乎各一半的歌，有很多你一句我一句的接力唱法，正适合对称形式的舞蹈动线。”
“啊……”
姜东昊忍不住举手，“选队友在先，选歌在后——所以你一开始就打算带着我们这群人跳《男子汉》？”
“当然啊。”
“嘶——”厄斐琉斯没说话，用吸气表达震惊。
别说他，红毛都觉得有点夸张。
参加个选秀……都有这么多门道的吗！？
把节目玩成策略游戏了是吧！？
而维克托还在侃侃而谈，“少一个人，均分下来的镜头量就多一些——而且一旦以少胜多，肯定会引起热议，咱们能拿到的镜头就更多了。”
他说这个，让瑟提联想到别的。
壮汉摸起下巴，“对面越强，强强对抗就越有话题度，赢了大赚，输了也可以拿人气、人数原因甩锅，甚至能激起观众的同情心，博取到更多的大众投票。好像怎么都不吃亏。”
“正答——比赛又不是只比这一场，把战线拉长，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亏的。”
“可怕，可怕……第一轮公演看似最重要的是那三千张个人票，但过于追求胜利，靠已有的人气去以势压人，只会耽误后续人气的积累。”
听姜东昊说完，文弱青年挠挠头，“当然，也有弊端，人气不足的练习生，如果拿不到这三千张奖励票，多半就会出局，毕竟口碑的逆袭也是需要周期的，而第一轮淘汰的时候，公演环节应该还没播出。
“所以……我选的都是人气处于中上梯队的练习生，就算输了，也不至于那么危险。
“除了……”
他话还没说完，队友就齐刷刷看向某红发壮汉。
除了瑟提，这家伙是队伍里唯一一位人气下位圈选手。
“靠！”
红毛咬牙切齿，给维克托背上来了一掌，“献祭爷当祭品是吧！”
……
自主练习个大概，轮到了例行的导师中场检查。
既是检查，也是指导甚至矫正。
上午是舞蹈课，两个导师分别指导不同的组，瑟提等人运气好，轮到的是女导师。
也不怪他们那么痴汉——封闭式练习，门也不能出，工作人员还大多是男的，要不就是上了年纪的老姐甚至阿姨，跟待部队似的。
能见到点适龄的异性，确实让紧绷的精神状态有些微好转。
女导师叫朴嘉熙，前女团成员，现在是Solo女歌手，虽然不是靠外貌出圈的类型，但好歹也是前人气idol，气质气场都没话说。
瑟提这边的C位是厄斐琉斯，李大辉那边选出来的C位是朴志训，都是妥妥的人气选手。
不过到了导师眼里，这些个人气都是虚的，主要看的还是符不符合歌曲概念，有没有内味儿。
“《男子汉》的编舞以大框架为主，对身体控制的要求较高，是很看舞蹈基本功的——朴志训练习生做得很棒。”
夸完对面，嘉熙导师看向厄斐琉斯，见他发呆似的盯着地板，轻轻叹了口气。
“厄斐琉斯选手，每个动作都很用力，但是会放不会收，显得动作很散，拖沓感严重。”
“明白了。”
见他一张帅脸浮起丝丝红晕，导师看在眼里，捂嘴犯起花痴，“进步已经很大了，至少节奏都对，而且气势很足，很有精神。”
“谢谢……”
几句话之后，嘉熙导师好像起了兴致，带着练习生们抠细节，甚至手把手教学，给厄斐琉斯纠正动作要领，真是贴心至极。
见她不动声色，频频与冰块酷男产生些许肢体接触，瑟提忍不住和维克托等人面面相觑。
几人交头接耳开始说小话，“你说这……算不算是职场骚扰啊？厄斐琉斯脸都涨红了……”
“不算吧？”维克托说完就偷乐半天，“他不一直这样吗，格外受女工作人员喜欢。”
“这怎么能不算，性别互换，厄斐琉斯估计吓够呛了！气抖冷，咱们男人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见红毛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姜东昊忍不住戳穿他，“哥，你这单纯就是羡慕了吧。”
“放屁！哥们儿要是想找女人，不是手一挥就乖乖就范一片？没那个低级趣味，晓得吧？”
“哥又开始吹牛了，我见你每天睡前都要拿张照片出来瞅半天，眼神都望眼欲穿了都，一看就是老舔狗了。”
他这话顿时让队友来劲了，大家七嘴八舌就开始八卦起来。
“啊？？？照片！？什么照片！”
“我康康我康康，很漂亮吗？每天都要看？”
“每天睡前，一天不落！”
“焯！”
被赖冠凛嘟囔着暴露隐私，红毛气急，给对方屁股上来了一脚，“就你话多！”
嬉闹之间，舞蹈导师这一关轻松就过去了。
虽然还存在着些许不足，但导师对他们评价已经挺高，甚至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
舞蹈上面相对弱势的是金龙国、瑟提、厄斐琉斯、赖冠凛，其中以后两位最严重，算作初学者都有些勉强。
可这段时间的自主练习下来，两位小菜鸡飞快地进步着，不说登堂入室，至少能融入队伍中，一眼看上去整整齐齐。
虽然很偏爱厄斐琉斯，但作为导师，朴嘉熙给予最大称赞的选手是瑟提。
她认为红毛进步是最迅猛的一位，身高臂长却灵活得可怕，动作大开大合，收放自如，核心控制极强，爆发力十足。
单说目前的这支舞，朴嘉熙认为他展现出了第一梯队的水平，让人很惊喜。
对此某红毛表示，自己压根是把舞当作格斗技巧在练。
就自己现在这幅身板——跳这种力量型的舞，完全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只要练习时间足够，达到完美消化，甚至超过原版也是小Case。
……
……
或许是膨胀了，也或许是接连在声乐、舞蹈导师那里得到了太多的赞誉。
练着练着，瑟提等人莫名觉得，好像战胜李大辉他们，也不是什么多艰巨的任务。
舞蹈课评价的时候，大家都还算是有来有回。
李大辉和金Samuel都是跳大于唱的典型钻石练习生，有过三年出道经验的河成云也实力均衡，确实是三驾马车，把平均实力拉上去了一大截。
上完声乐课之后，瑟提已经开始觉得，胜利天平逐渐倒向了自己这边。
声乐导师是李硕熏，本质歌手出身，是老派主唱团体SGWannabe的二期主唱，专业度自然不必多说。
可能是歌手出身，对于唱跳Rap都只求甚解的idol练习生，李硕熏就没朴嘉熙那么客气了。
“别的练习生，看到你们这组选手，估计会垂头丧气觉得天要塌下来——但我不那么觉得。”
坐在钢琴后面，李硕熏脸有些冷，“听你们唱完之后，我更笃定了。”
见少年们一脸局促的样子，他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但态度依旧明确。
“朴志训练习生，你负责了这首歌音最高的Part，但是刚才连续三遍，没有一遍是不破音的。”
“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没有用——刚才A组唱得怎么样，你们也听到了。现在这样的发挥，拿什么跟人家竞争？”
说到这，李硕熏点名表扬了一下负责同一Part的姜东昊。
“东昊表现很好，高音完全没有挤卡，再注意喉咙位置，加大胸声比例，声音质量会更好。”
“内……我会下去多多练习的。”
“不过……”李硕熏导师看向姜东昊身旁的大高个，“我记得瑟提选手的音域还要更广一些，为什么不试试这个部分呢？
被大家盯着，红毛只是挠头笑笑，“我相信东昊嘛，他肯定能行的。”
李硕熏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行吧。”
声乐导师批评完B组，说唱导师又继续接力。
“如果你们B组再不想想办法的话，Rap上面的差距只会被越拉越远。”
虽然是女性，但说唱导师气场很足，扫了一圈李大辉那边，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维克托选手几乎是101位练习生里最强的Rap担当，而瑟提选手又是个音色流氓，一个高音一个低音，配置完美得不像话。
“——你们是因为遇到这样的对手，所以干脆放弃抵抗了吗，嗯？”
她这么一说，李大辉等人顿时忙不迭摇头。
“不是的，我们没这么想……”
“可你们就是这么做的。”
见眼前的人气选手，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说唱导师真有些瞧不上。
“所以从一开始组队的时候，就要考虑这些因素啊——人气确实是制胜的法宝，但不可能连舞台效果都不考虑吧？”
说到这，她像是预言似的嘟囔起来，“全是人气Line，还多一个人，这要是输了，看你们脸往哪搁……”
课上到这种程度，B组练习生的心态可想而知。
作为主动发起组队，还是这支临时队伍的队长，李大辉下课之后的脸色很难看。
导师考核之前，他压根没把瑟提等人放在眼里来着。
作为队长，他强迫自己调整情绪，安慰起队友们。
“没关系，导师说的话，大家就当放了个屁，别往心上去。
“安心练，不要有任何负担——就算舞台确实有差距，我们也不可能会输的！咱们可全在人气上位圈，观众肯定更喜欢我们！这是个投票游戏，别的都是虚的！”
同样的话，也在别的房间响起。
“咱们别把导师们的话太放心上，千万不能松懈——只有拿出无可指摘的舞台，咱们才能挽回人气上面的劣势。”
维克托的话，让大家齐声点头。
等他打完鸡血，大家继续自主练习。
姜东昊犹豫了一会，磨蹭着走到专心练舞的瑟提身旁。
“瑟提，李硕熏导师的问题也是我想问的……你为什么把高音Part让给我？明明你唱更合适。”
大家私底下又没少练，对这些很清楚。
他虽然Vocal实力要强出许多，但音域这种东西，是天生的，苦练不如好本钱——红毛虽然是个大厚嗓，但音域广得可怕，不然也不会去唱女团歌。
瑟提想了想，“如果只从音域舒适区来考量，那一个组合只留最强的两个人就够了，一个Vocal一个Rap，干嘛还要加别人？”
“额……”
“人就是喜新厌旧的，不同风格的成员堆一起，就是比Solo好使——同样的，用最亮眼的东西抓住眼球，才是男团成员的必修课。”
瑟提用眼神指了指隔壁房间，那边是男子汉B组的练习生。
“你一个硬汉风格的艺人，却有细腻清爽的声线——这是很有辨识度的武器，对团队也更有用，那就比我适合唱这个部分。这比什么音域更重要。”
这是……比起靠音域来分Part之外，更适合idol身份的职责划分。
姜东昊明白他为什么要眼神示意隔壁。
因为李大辉他们，就是过于忽略了这个部分，导致队伍一团乱麻。
B组人气最高的是朴志训，甚至能进全练习生的前三。
有了这种人气打卡，李大辉等人一门心思地钻研，希望好好利用这份人气。
于是，明明人家的主要定位是Rap，占据C位罢了，还被他们推着唱最出彩的高音Part。
B组不是没有能唱高音的人，也不是没有更有经验的回锅肉。
河成云是钻石练习生，也是出过道的艺人，而且是Vocal定位——他才是更应该拿到高音Part的选手。
可因为人气稍逊一些，被他们自作主张给换掉了。
导师会发脾气，也有这部分原因。
能唱的你不让唱，不能唱的，宁愿破音都硬要让人顶上去，完全是人气为王的打法，这舞台能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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