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搬尸
搬尸人，赌村特有的职业，主要工作内容是搬运尸体。
文泽成为搬尸人已经一个多月。他每天起早贪黑，将不同性别、年龄、损坏程度的尸体区分，清洗干净，装运上车，推车进入赌村外的迷雾内。不需要辨别方向，无法看清前面的路，他只需要安静地往前走，一段时间后，就会碰见同样的推车。只是，这辆推车是空的。
然后，他留下装载尸体的推车，将替换的空车拖回来。没人知道，这些尸体究竟去往何处。这不是搬尸人应该知道的事情。
搬尸人只需要知道，如此一趟下来，可以有10寿元的收入。
搬尸人只需要推着空车，在迷雾中继续向前走就行。不需要在乎方向，只要往前走，自然可以回到赌村内。
所有这些事情可以归结于“游戏的设定”，同样可以归结于“赌村的神秘”。
文泽不在乎。他只是自顾自推车。他每天搬尸六趟，足足有60寿元入账。加上自然的寿元增长，他每天可以获得110寿元。
40天的辛苦劳作，他的寿元从最开始的个位数，重新积累至4400，算是一笔不小的赌资。
40天的辛苦劳作，他瘦非常多。肩膀、腰部、手腕，全身上下到处都有勒痕，从最开始的泛红起泡，到如今的灰黑成茧。若非，他的恢复能力超乎寻常，恐怕早就累竭而亡。
“小泽，吃面！”
招呼声传来，闻声望去，三四十人围坐在大树阴凉处，各自端着热腾腾的牛肉面，狼吞虎咽般地将面条和汤一并灌进嘴里，不时发出“嘶哈~”的烫嘴声。大多数人无精打采，偶尔也苦中作乐一般，故意打闹嬉笑，彼此讨论赌村最近发生的事，谈论如何使用回归后的10万奖金。
这些人全是异乡人。
他们聚集在这里，主要是通过搬尸，来获得寿元，维持每日的生存。不是每个人都和文泽一样，什么不做，就能拥有50寿元的增长。一半人的寿元是不自然增长的，部分人的寿元甚至是每日减少的，就和王姨一样。只有少数人的寿元是自然增长的，而且增幅有限，每日仅1~2点，无法支撑每日的饭钱。
所以，想要生存下去，异乡人必须要打工赚取寿元。毕竟，他们已经输光几乎所有的寿元。
当初，参与C9试验的人有过百之数。如今，一半以上的人已经出局。剩下的人里面，大多数都已经赌完几乎所有的寿元，勉强苟延残喘。
实际上，在输光寿元后，不少人自觉无望，便故意选择耗尽寿元，离开“游戏”，回归现实。
文泽眼前的异乡人们为何没有如此选择，完全是因为不确定C9试验的要求。万一，他们率先退出游戏，会失去10万奖金的资格，实在是得不偿失。
文泽曾经大肆宣传，告知所有异乡人：寿元是真实的生命，失去寿元，他们在现实中会真正地死去。
只是，对于文泽的警告，没什么人真正在意。
对异乡人而言，这里只是一场游戏。况且，他们已经失去几乎所有的寿元。如果文泽所言是对的，那他们等于已经失去所有的生命。
人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大多数人都不理会文泽的警告，每天就搬运尸体一次，换取生存需要的食物。每日晚上，他们就随便找个地方睡觉休息，或者找点娱乐的游戏，自寻快乐。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是如此。
七八个人每日辛苦劳作，搬运尸体2~4次，增长累积寿元。
七八个人里面，其中三人与文泽走得比较近。
文泽拖着身体，来到小团体的边上。
一位大叔模样的人站起来，手里端着热腾腾的面条。他是刚才招呼文泽的人。他叫宁向恒。
宁向恒是小团体里面，除文泽外，干活最死命的，每日至少搬运4躺尸体。他的寿元同样是最多的，足有7000。
与大多数人的丧气不同，宁向恒总是笑脸相迎。因为阳光的态度，宁向恒结识不少人，在搬尸人里面有不小的号召力。当初，文泽来此，就是宁向恒介绍招呼的。
看见文泽过来，宁向恒主动盛面，递过去，笑道：“真羡慕你呀，什么不做都能有寿元增加。几十天前，你几乎已经没有寿元，如今快和我们一样多。”
“是呀，谁能想到，神厌者居然有这样的好处。”团体内年纪最小的人开口。
年纪最小的人挪动身子，为文泽腾出地方。
他叫小草，平日与文泽聊得最多。小草不是他的真实姓名。因为降临附身的原躯体是个长相干净的清纯少年，众人便称呼他为小草。
只不过，小草的性格和清纯完全不沾边。在平时的交流中，小草不时提起自己在花街经历过的有趣对象，有男有女。新时代的思想开发，伴随婚姻的衰败，自由一夜情成为不少人的喜好。
小草喜欢一夜情。陌生、自由、荷尔蒙，这样的感觉可以让他忘掉很多烦恼。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开放的思潮，小草才会愿意接纳文泽这样的神厌者。在小草众多的一夜情对象中，神厌者同样存在。
小草的寿元有5000出头。他原来的寿元更多。只是，他忍不住就要去找赌村找乐子，寿元自然不增反少。
“我们的初始寿元可没你们多。”另一人开口道。
他脸上有一道疤。众人叫他疤哥。
疤哥与文泽一样，是神厌者。他们二人是仅存的神厌者。与文泽自小患有康姆士综合症不同，疤哥在四十岁的时候突然感染康姆士综合症，没有任何征兆。为此，疤哥失去工作。
没有工作，疤哥无力缴纳房贷，导致房子被拍卖没收。公民等级从原本的C级，降低到现在的E级。
人生境遇有如此大的落差，疤哥倒是很淡定，是文泽见过最淡定的神厌者。疤哥完全没有自卑的情绪。他选择接纳自己的人生。如果不是为他女儿，他大概也不会参加生命科技的C9试验。
或许是因为稳重的个性，疤哥在降临到赌村后，一直在观察，几乎没有赌过。他的寿元比最开始降临的时候多一些，现在是6000出头。
文泽接过宁向恒递过来的面条，一声道歉，然后坐下，靠在树背上，缓解身体的疲惫。
他一边吃面，一边推搡小草，露出男人特有的灿烂笑容。
小草会意，开始讲述新一段的艳遇故事，分享房事的心得。
这是文泽每日最轻松的时刻。
……
吃碗面，听完小草的日常故事，文泽感觉身体和精神都恢复得差不多。他看向宁向恒，微笑询问：“宁哥，没记错的话，今天是约定的日子。”
文泽每日搬尸，积攒寿元，就是为今天。
四十天的努力都会在今天爆发。
只不过，文泽看起来依旧是嘻嘻笑脸，好似对所有事情不在意的样子。
“嗯，今天是我们降临赌村的第四十七天。算时间，我们差不多要回归。回归前，我们最后拼一把。”宁向恒坚定地回答。
“不知道，现实是不是只过去三个小时。”疤哥岔开话题，感慨道。
疤哥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不免担心家里的事情。
“只希望，3天后，我们真能回去。”小草哀叹道。
没有虚拟网络，没有电力设施，四十七天的时间远比想象中漫长得多。小草已经无法忍受每日与蟑螂老鼠共眠，也无法忍受“模拟坐牢”的游戏体验。实际上，很多人故意输光寿元，提前“离开”游戏。
谁能想到，赌村的时间流逝比现实慢400倍不止。
这个消息最初没人在意，可逐渐就被人传开，成为异乡人的共识。
“我倒是挺喜欢赌村的。这里有面条吃，比能量棒好吃得多。而且，现实的身体太糟糕，远远比不上现在。”文泽笑道。
所有异乡人不得不承认，文泽的心态是最好的。
他每天疯狂搬运尸体，却一点也不喊累，令周围人不得不服气。
他简直就是机器人一样，一点也不会疲惫和疼痛。
“别，千万别，如果可以，我现在就要回去。到时候，你带我上分，我带你把妹。试验的奖励有十万元。嘿嘿，到时候找个性感妞，补偿下自己。”小草嘿嘿笑道。
回归在即，小草颇为兴奋。
“别高兴太早，寿元输光，我们都会死的。”文泽提醒道。
“小泽，你又胡言乱语。你难道真相信寿元等于生命。你真信的话，怎么还敢赌呢？”小草不以为意。
“因为复仇，我想要复仇。”文泽微笑地回应道。
他眯着眼睛，满脸笑意，哪里像是怀有仇恨的样子。
对此，众人早就习以为常。
“小泽，我知道你之前被钱来来骗过。不过，野狼帮的人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我们凑齐3万寿元，获得一个对赌的机会，目的是赢到5万寿元，合资兑换灵术。”宁向恒强调道。
钱来来曾经欺骗很多人。而文泽是唯一没有“gameover”的人。这不是什么秘密。
“宁哥，你别如此严肃。小泽又不是傻子，肯定不会招惹野狼帮的人，我保证。”小草一把搂住文泽，确信地担保。
考虑到小草有男男经验，文泽礼貌地推开小草。
“宁哥，你放心，我肯定服从安排。”文泽明媚地笑道。
文泽目光坦荡，像是邻居家的乖孩子。四十天来，他一直安分守己，确实让人放心。
宁向恒满意地点点头，对文泽表示信任。
然后，宁向恒接着说道：“今晚上，野狼帮和黑兔帮会进行一场对赌。在那之前，钱来来与我们先进行公平对赌。记住，我们只要赢到5万寿元，就结束。”
“钱来来他们应该早就凑够5万寿元，为什么还要赌？”小草好奇地八卦。
“你懂什么。他们不要普通的灵术。他们想兑换《长生诀》。《长生诀》要50万寿元。”
宁向恒的小道消息确实多。
“50万寿元？”疤哥向来稳重，同样忍不住吃惊。
“哇塞，5万寿元兑换的灵术已经有100万的奖金。真不知道，50万寿元的长生诀会得到生命科技如何的奖励？”小草吞一口唾沫，好奇问道。
“灵术到底是干嘛的？”文泽询问宁向恒。
宁向恒摇摇头：“鬼知道！我听说，灵术上记载的内容是诡异的动作和奇怪的呼吸方式。不过，这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的任务是记下来。到时候，我们每个人负责背其中的一部分。”
众人点点头。按照计划，众人赢得5万寿元，兑换灵术后，就需要将灵术上的内容记下来。文泽当初能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最大原因是他寿元的自然增长足够快。
“你额外找到多少人？我们每个人记多少？时间所剩不到，我们到时候记得下来吗？”小草没有底气。
“不多，就3个。到时候，我们七个人，每个人背差不多2页。虽然灵术的内容贼难记，但应该问题不大。”宁向恒解释道。
兑换灵术的5万寿元不需要一个人出。众人可以集资兑换。
一本灵术可以兑换100万奖金。到时候，众人对应平分奖金。
很多人都是如此做的。
少数人一开始就拥有五六万的寿元，直接进行兑换。他们只需要坚持到游戏回归，就可以独自获得100万的奖金。
其余人只能采取合资兑换的方式。
值得一提，赌村的灵术，仅兑换者本人可以查阅。其余人无法观看灵术的内容，聆听、观摩都无法做到。
这是赌村的规则限制，限制灵术的传播售卖。
换句话说，灵术只能由赌村来买卖，完全是垄断行业。任何人哪怕学会灵术，也无法教给别人。
众人想要获得灵术，只能通过兑换的方式。
谈话间，远处走来三个人，冲宁向恒打招呼。
众人起身，正式开启最后一搏——共赌契约。
文泽成为搬尸人已经一个多月。他每天起早贪黑，将不同性别、年龄、损坏程度的尸体区分，清洗干净，装运上车，推车进入赌村外的迷雾内。不需要辨别方向，无法看清前面的路，他只需要安静地往前走，一段时间后，就会碰见同样的推车。只是，这辆推车是空的。
然后，他留下装载尸体的推车，将替换的空车拖回来。没人知道，这些尸体究竟去往何处。这不是搬尸人应该知道的事情。
搬尸人只需要知道，如此一趟下来，可以有10寿元的收入。
搬尸人只需要推着空车，在迷雾中继续向前走就行。不需要在乎方向，只要往前走，自然可以回到赌村内。
所有这些事情可以归结于“游戏的设定”，同样可以归结于“赌村的神秘”。
文泽不在乎。他只是自顾自推车。他每天搬尸六趟，足足有60寿元入账。加上自然的寿元增长，他每天可以获得110寿元。
40天的辛苦劳作，他的寿元从最开始的个位数，重新积累至4400，算是一笔不小的赌资。
40天的辛苦劳作，他瘦非常多。肩膀、腰部、手腕，全身上下到处都有勒痕，从最开始的泛红起泡，到如今的灰黑成茧。若非，他的恢复能力超乎寻常，恐怕早就累竭而亡。
“小泽，吃面！”
招呼声传来，闻声望去，三四十人围坐在大树阴凉处，各自端着热腾腾的牛肉面，狼吞虎咽般地将面条和汤一并灌进嘴里，不时发出“嘶哈~”的烫嘴声。大多数人无精打采，偶尔也苦中作乐一般，故意打闹嬉笑，彼此讨论赌村最近发生的事，谈论如何使用回归后的10万奖金。
这些人全是异乡人。
他们聚集在这里，主要是通过搬尸，来获得寿元，维持每日的生存。不是每个人都和文泽一样，什么不做，就能拥有50寿元的增长。一半人的寿元是不自然增长的，部分人的寿元甚至是每日减少的，就和王姨一样。只有少数人的寿元是自然增长的，而且增幅有限，每日仅1~2点，无法支撑每日的饭钱。
所以，想要生存下去，异乡人必须要打工赚取寿元。毕竟，他们已经输光几乎所有的寿元。
当初，参与C9试验的人有过百之数。如今，一半以上的人已经出局。剩下的人里面，大多数都已经赌完几乎所有的寿元，勉强苟延残喘。
实际上，在输光寿元后，不少人自觉无望，便故意选择耗尽寿元，离开“游戏”，回归现实。
文泽眼前的异乡人们为何没有如此选择，完全是因为不确定C9试验的要求。万一，他们率先退出游戏，会失去10万奖金的资格，实在是得不偿失。
文泽曾经大肆宣传，告知所有异乡人：寿元是真实的生命，失去寿元，他们在现实中会真正地死去。
只是，对于文泽的警告，没什么人真正在意。
对异乡人而言，这里只是一场游戏。况且，他们已经失去几乎所有的寿元。如果文泽所言是对的，那他们等于已经失去所有的生命。
人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大多数人都不理会文泽的警告，每天就搬运尸体一次，换取生存需要的食物。每日晚上，他们就随便找个地方睡觉休息，或者找点娱乐的游戏，自寻快乐。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是如此。
七八个人每日辛苦劳作，搬运尸体2~4次，增长累积寿元。
七八个人里面，其中三人与文泽走得比较近。
文泽拖着身体，来到小团体的边上。
一位大叔模样的人站起来，手里端着热腾腾的面条。他是刚才招呼文泽的人。他叫宁向恒。
宁向恒是小团体里面，除文泽外，干活最死命的，每日至少搬运4躺尸体。他的寿元同样是最多的，足有7000。
与大多数人的丧气不同，宁向恒总是笑脸相迎。因为阳光的态度，宁向恒结识不少人，在搬尸人里面有不小的号召力。当初，文泽来此，就是宁向恒介绍招呼的。
看见文泽过来，宁向恒主动盛面，递过去，笑道：“真羡慕你呀，什么不做都能有寿元增加。几十天前，你几乎已经没有寿元，如今快和我们一样多。”
“是呀，谁能想到，神厌者居然有这样的好处。”团体内年纪最小的人开口。
年纪最小的人挪动身子，为文泽腾出地方。
他叫小草，平日与文泽聊得最多。小草不是他的真实姓名。因为降临附身的原躯体是个长相干净的清纯少年，众人便称呼他为小草。
只不过，小草的性格和清纯完全不沾边。在平时的交流中，小草不时提起自己在花街经历过的有趣对象，有男有女。新时代的思想开发，伴随婚姻的衰败，自由一夜情成为不少人的喜好。
小草喜欢一夜情。陌生、自由、荷尔蒙，这样的感觉可以让他忘掉很多烦恼。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开放的思潮，小草才会愿意接纳文泽这样的神厌者。在小草众多的一夜情对象中，神厌者同样存在。
小草的寿元有5000出头。他原来的寿元更多。只是，他忍不住就要去找赌村找乐子，寿元自然不增反少。
“我们的初始寿元可没你们多。”另一人开口道。
他脸上有一道疤。众人叫他疤哥。
疤哥与文泽一样，是神厌者。他们二人是仅存的神厌者。与文泽自小患有康姆士综合症不同，疤哥在四十岁的时候突然感染康姆士综合症，没有任何征兆。为此，疤哥失去工作。
没有工作，疤哥无力缴纳房贷，导致房子被拍卖没收。公民等级从原本的C级，降低到现在的E级。
人生境遇有如此大的落差，疤哥倒是很淡定，是文泽见过最淡定的神厌者。疤哥完全没有自卑的情绪。他选择接纳自己的人生。如果不是为他女儿，他大概也不会参加生命科技的C9试验。
或许是因为稳重的个性，疤哥在降临到赌村后，一直在观察，几乎没有赌过。他的寿元比最开始降临的时候多一些，现在是6000出头。
文泽接过宁向恒递过来的面条，一声道歉，然后坐下，靠在树背上，缓解身体的疲惫。
他一边吃面，一边推搡小草，露出男人特有的灿烂笑容。
小草会意，开始讲述新一段的艳遇故事，分享房事的心得。
这是文泽每日最轻松的时刻。
……
吃碗面，听完小草的日常故事，文泽感觉身体和精神都恢复得差不多。他看向宁向恒，微笑询问：“宁哥，没记错的话，今天是约定的日子。”
文泽每日搬尸，积攒寿元，就是为今天。
四十天的努力都会在今天爆发。
只不过，文泽看起来依旧是嘻嘻笑脸，好似对所有事情不在意的样子。
“嗯，今天是我们降临赌村的第四十七天。算时间，我们差不多要回归。回归前，我们最后拼一把。”宁向恒坚定地回答。
“不知道，现实是不是只过去三个小时。”疤哥岔开话题，感慨道。
疤哥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不免担心家里的事情。
“只希望，3天后，我们真能回去。”小草哀叹道。
没有虚拟网络，没有电力设施，四十七天的时间远比想象中漫长得多。小草已经无法忍受每日与蟑螂老鼠共眠，也无法忍受“模拟坐牢”的游戏体验。实际上，很多人故意输光寿元，提前“离开”游戏。
谁能想到，赌村的时间流逝比现实慢400倍不止。
这个消息最初没人在意，可逐渐就被人传开，成为异乡人的共识。
“我倒是挺喜欢赌村的。这里有面条吃，比能量棒好吃得多。而且，现实的身体太糟糕，远远比不上现在。”文泽笑道。
所有异乡人不得不承认，文泽的心态是最好的。
他每天疯狂搬运尸体，却一点也不喊累，令周围人不得不服气。
他简直就是机器人一样，一点也不会疲惫和疼痛。
“别，千万别，如果可以，我现在就要回去。到时候，你带我上分，我带你把妹。试验的奖励有十万元。嘿嘿，到时候找个性感妞，补偿下自己。”小草嘿嘿笑道。
回归在即，小草颇为兴奋。
“别高兴太早，寿元输光，我们都会死的。”文泽提醒道。
“小泽，你又胡言乱语。你难道真相信寿元等于生命。你真信的话，怎么还敢赌呢？”小草不以为意。
“因为复仇，我想要复仇。”文泽微笑地回应道。
他眯着眼睛，满脸笑意，哪里像是怀有仇恨的样子。
对此，众人早就习以为常。
“小泽，我知道你之前被钱来来骗过。不过，野狼帮的人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我们凑齐3万寿元，获得一个对赌的机会，目的是赢到5万寿元，合资兑换灵术。”宁向恒强调道。
钱来来曾经欺骗很多人。而文泽是唯一没有“gameover”的人。这不是什么秘密。
“宁哥，你别如此严肃。小泽又不是傻子，肯定不会招惹野狼帮的人，我保证。”小草一把搂住文泽，确信地担保。
考虑到小草有男男经验，文泽礼貌地推开小草。
“宁哥，你放心，我肯定服从安排。”文泽明媚地笑道。
文泽目光坦荡，像是邻居家的乖孩子。四十天来，他一直安分守己，确实让人放心。
宁向恒满意地点点头，对文泽表示信任。
然后，宁向恒接着说道：“今晚上，野狼帮和黑兔帮会进行一场对赌。在那之前，钱来来与我们先进行公平对赌。记住，我们只要赢到5万寿元，就结束。”
“钱来来他们应该早就凑够5万寿元，为什么还要赌？”小草好奇地八卦。
“你懂什么。他们不要普通的灵术。他们想兑换《长生诀》。《长生诀》要50万寿元。”
宁向恒的小道消息确实多。
“50万寿元？”疤哥向来稳重，同样忍不住吃惊。
“哇塞，5万寿元兑换的灵术已经有100万的奖金。真不知道，50万寿元的长生诀会得到生命科技如何的奖励？”小草吞一口唾沫，好奇问道。
“灵术到底是干嘛的？”文泽询问宁向恒。
宁向恒摇摇头：“鬼知道！我听说，灵术上记载的内容是诡异的动作和奇怪的呼吸方式。不过，这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的任务是记下来。到时候，我们每个人负责背其中的一部分。”
众人点点头。按照计划，众人赢得5万寿元，兑换灵术后，就需要将灵术上的内容记下来。文泽当初能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最大原因是他寿元的自然增长足够快。
“你额外找到多少人？我们每个人记多少？时间所剩不到，我们到时候记得下来吗？”小草没有底气。
“不多，就3个。到时候，我们七个人，每个人背差不多2页。虽然灵术的内容贼难记，但应该问题不大。”宁向恒解释道。
兑换灵术的5万寿元不需要一个人出。众人可以集资兑换。
一本灵术可以兑换100万奖金。到时候，众人对应平分奖金。
很多人都是如此做的。
少数人一开始就拥有五六万的寿元，直接进行兑换。他们只需要坚持到游戏回归，就可以独自获得100万的奖金。
其余人只能采取合资兑换的方式。
值得一提，赌村的灵术，仅兑换者本人可以查阅。其余人无法观看灵术的内容，聆听、观摩都无法做到。
这是赌村的规则限制，限制灵术的传播售卖。
换句话说，灵术只能由赌村来买卖，完全是垄断行业。任何人哪怕学会灵术，也无法教给别人。
众人想要获得灵术，只能通过兑换的方式。
谈话间，远处走来三个人，冲宁向恒打招呼。
众人起身，正式开启最后一搏——共赌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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