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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比武艺修为得大通

    云万春竟响快答应道:“可以。”

    季炎见玄真面露难色,心想:“若真翻个底朝天,传出去,玄真脸上挂不住的。”于是忙道:“我看也别查了,若有心藏,掘地三尺也是找不到的,白费那功夫干嘛。”

    几人轮番言语嘲弄。云风已气不过,便道:“那你们想怎样。”

    吴长流又冷嘲道:“依我看,如今只能是水月门主开金口才行了,这云少门主输了比武,还输了一个承诺,水月门主开金口,云少门主或许能将经书取出。”

    白岐山等皆笑道:“没错没错,还得水月门主言语一声。”

    水月怒斜了吴长流一眼,轻声道:“这是我们的私事,你敢再拿来做文章,我保准你下半辈子说不了半句话。”吴长流登时便把气焰噎了回去。

    话尤未了,云夫人乐岫带着晓月进来了,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武林同道。道长、方丈、伊谷主别来无恙,诸位有礼了。”说着行了个礼。

    玄真一看,也忙行礼道:“嫂夫人有礼。”慧真也道:“阿弥陀佛,施主有礼。”伊道尹也道:“云夫人有礼。”别个人见状,也拱手做礼。

    云风忙上来道:“娘,你怎么到这来了,快回去。”云万春也道:“夫人快回去歇着,这外头冷。晓月,快扶你娘回去。”

    乐岫笑道:“我听见这边有响动,就过来看看,原来是贵客驾临,我来都来了,岂有又扭头走了的道理?别人不笑话我不懂持家,不懂待客之道?道长与方丈还是这般风采,却不像我家老爷,明明年岁比二位小,看着却老许多。”

    玄真二人忙道:“过奖了。”

    乐岫忙道:“老爷、风儿,你们怎么把人请到这来了,这哪是待客的地方?纪叔。”

    纪叔听唤,忙跑过来,乐岫责备道:“我说你也老糊涂了?老爷病着,风儿还小,你该拦着点,拦不住该早些叫人去喊我,怎么这么不成体统?酒宴着人备下了没有?”

    纪叔恭敬道:“我这就去办。”乐岫道:“糊涂,快去。”纪叔慌忙跑出去。

    玄真笑道:“嫂夫人不必麻烦了。”

    乐岫道:“道长难得来一趟,山高水远的,咱们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不过是见一面少一面。我家老爷总时常念叨着要去墨山散散心,找道长叙叙旧,他这身子骨,哪经得起舟车劳顿?你也晓得他这是旧疾。道长与诸位通道既来了,一定多住几天。你们都是小辈,我也没出过府门,也都不认识,还望见谅。只认得这位是曾帮主吧?果然不一般。”曾顺抿嘴点了点头。

    乐岫见旁边站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眉宇冷峻,却又被愁绪重压着眉心。便道:“这位姑娘是谁家的女儿?生得倒极好,刚才我一来就听说,是我儿与你比武输了,欠了你一个承诺?姑娘放心,我云门的人愿赌服输的,他既然欠你的,连我也会为你做主。”

    水月忽地心里一慌,竟不知如何答话,只点头道了句:“不敢。”

    乐岫道:“老爷、风儿还不快请道兄及诸位移步大厅?等人看笑话呢?”

    云万春正要相请,季炎却忙笑道:“其实是晚辈们想见识见识这归鸿刀,所以才请云门主带了来的,不曾想只见了个刀把,倒有些不能尽兴啊!”

    白岐山笑道:“是啊,慕名已久,总想看看,以为云门主闭关多年应该能拔出来了,却是冒昧了。”

    季炎见有人相帮着附和,心下得意起来,紧接着又道:“都说归鸿刀与风鸣枪齐名天下,晚辈确实也是想看看这刀与我家麒麟注血剑有何不同。难得来一趟,看来只能失望而归。”

    玄真等见他这般说,倒欢喜起他能开解到这上面来。

    乐岫拦下云风的怒意,打量了他一眼,笑道:“原来是神兵阁,莫不是少阁主?”

    季炎笑道:“正是晚辈。”

    乐岫点点头道:“倒是一表人才,不输你爹。这归鸿刀岂敢与风鸣枪齐名天下?不过世人谬奖而已。风鸣将军持风鸣枪护国护民,我家归鸿刀不过护我一家一门而已,岂能相提并论。不过麒麟注血剑倒是可以与我家归鸿刀论一论的。不知诸位觉得我妇道人家说得公道否?”说着那眼扫了一下玄真等人。

    玄真笑道:“嫂夫人所言有理。”方丈也道:“善哉善哉!”

    季炎见讨不着便宜,却被臊了一脸,耳根就红了起来,忙含笑道:“只可惜不能与归鸿刀切磋切磋,倒是憾事。”

    乐岫道:“同道中人,比武切磋原再正常不过了,季少阁主若有兴趣,我让我儿与你切磋切磋,也是无妨,你们年轻人,正该相互学习着来。诸位,请吧,厅上好说话。”

    季炎又冷笑一声,道:“云少门主武功我们已见识过,倒是想请云门主指点几招。只是也不知道归鸿刀能不能出鞘。”

    乐岫笑道:“我家老爷与你不同辈,输赢对他来说都不体面,既想论武,与我家风儿论为好。不过今日且歇下,咱们移步前厅,且用些酒菜,改日在比武会友也不迟。”

    季炎仍步步紧逼道:“倒不必客气了,择日不如撞日,既然这么说,倒想向云少门主讨教几招也好,不知可能拔出刀来?”

    乐岫道:“季少阁主说笑,俗话说‘利剑出鞘易,魔刀归鞘难’,我家这归鸿刀原也有些魔性的,因此祖父才将其封住,宝刀出鞘可是要斩妖除魔的,同道比武,岂能把心思用在兵器上?万一收不住,伤了哪一方都不好,传扬出去,别人不得笑话:‘这才选出武林盟主,武林就针锋相对,斗勇斗狠。’岂不成武林笑话了?”

    季炎被说的心闷脸红,见半点便宜讨不着,道:“习武之人自有分寸的,晚辈只是不想占了兵器上的便宜。”

    白岐山忙也道:“不能拔出刀,就是不能拔出刀,何必说得这么体面?倒显得季少阁主仗剑欺人一般。”

    吴长流也道:“可不是这理儿?这刀亭盖得倒别开生面。一眼看去哪有刀在?叫石头亭也就使得了。”

    玄真一旁忙道:“不可无礼。”

    乐岫也未失分寸,点头含笑道:“二位说的也是实情,这么多年来,他父子二人确实不曾拔出过归鸿刀。即便如此,倒也不妨碍什么。现在江湖太平,又有盟主及诸位在,拔出刀来也没什么用,留在这里倒也是归宿。我时常想着,他们父子拔出刀来又能做什么?去哪杀几个小鬼不成?到底还是不拔出来好,但终究是劝不下他父子二人,一心还只想拔刀。”说着上前两步,沉思顷刻,开口却又相请道:“诸位还是移步前厅吧,这里终究不是说话待客的地方。”

    谁料白岐山又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嘛,就在这刀亭前比试比试,倒也应景。”

    云风听说,便道:“娘,他既然想比试比试,风儿没有不奉陪的道理。沈大哥,刀借来一用,他既想在此处,那便在此。”

    沈州青忙递上宝刀,云风提刀到刀亭前。

    玄真忙笑道:“罢了,改日吧。”

    季炎道:“请盟主与诸位前辈看着,也好提点几招。”

    乐岫笑道:“道长做个公道也好,免得他们年青人不知轻重,收不住手,伤了。”

    玄真见架势已拉开,便只好说道:“比武切磋,点到即止,你们若在此伤了人,休怪我不讲情面的。”

    白岐山等人道:“盟主放心,不过切磋切磋。”

    于是,白岐山也到刀亭前来,两人礼毕,云风心里压着火,拔刀扔出去,却是一记“寄雁传书”。

    自昨日受惊雪言语点开,那条横在云风面前的界线已被他跨了过去,苦练刀法十多年,只在一日之内脱胎换骨,已是此一时彼一时。

    这白岐山忙拔剑来挡,却踉跄后退几步,还没站稳,云风已将刀架在他脖子上。云风收了刀,白岐山红着耳就下去了。

    众人皆知白岐山武功平平,但如此被一招制住,倒叫人大吃一惊。

    吴长流提刀过来,道:“我来领教。”话音未落,拔刀攻来,连攻三招,云风连退三步,一个翻刀,刀身挡住攻来刀尖,使了一记“飞鸿踏雪”就连攻了回去。展眼又是一招“鸿毳沉舟”劈了上去。吓的云万春与乐岫忙大喊一声:“风儿!”刀只停在吴长流头顶,把个吴长流吓得口水直咽,一动不敢动。云风收刀,吴长流抖着腿,便揉捏着鼻头,边倒着退到一旁。

    季炎道:“云少门主武功进步还真是神速,比起前天,真是叫人大开眼界。想必以云少门主修为,该可以拔出归鸿刀了,拔刀一战如何?”

    云风道:“季少阁主过奖,我自知修为尚浅,不足于拔出归鸿刀,不想在诸位面前现狼狈之状。更也驾驭不了,还是不白费那劲了。季少阁主若想切磋,在下自然卖力奉陪的。”

    季炎道:“那莫怪季炎占兵器便宜了,请。”

    二人礼毕,刀剑相向,季炎攻,云风守,云风知道季坤剑威力,不与他硬碰,只使这“来鸿去燕”之招来卸他剑气。

    这季炎见占不着便宜,便越打越燥,胡劈乱砍,总想削断他手里的刀。而云风却是越斗越沉静,一来二往,见季炎已乱阵脚,便使了一招“雁过留声”——此招为幻化之招,以内力催发出刀声阵阵。季炎只有一阵乱劈。云风最后使着“鸿雁归来”,刀气已将季炎震飞出去。玄真见状,忙出手接住,才不至于使他撞到墙上。

    众人见状,皆不再言语。玄真笑道:“贤侄武功修为精进不少,与我比一比内力如何?”

    云万春忙道:“道兄⋯⋯”乐岫忙拦云万春,笑道:“道长自有分寸。”

    玄真道:“云兄放心,想来这也是他的心愿,再说,他也算是我小半个徒弟。”

    云风向他爹娘点点头,云万春夫妇方退到一边。

    云风道:“请盟主指点。”说着云风运功使着“鸿毳沉舟”,这是最见内力的一招。那玄真只右手化指为剑来挡,两人便比起内功来。

    玄真从三分内力直提到六分方将云风的刀击了回去,收了功笑道:“不错。”

    云风道:“多谢盟主手下留情。”云万春上来道:“道兄,咱们移步前厅吧。”

    玄真道:“今日已叨扰多时,云兄好生修养,我改日再来叨扰,这便先行告辞了。”

    说着,摔众人离开。水月只道:“盟主先行,我与云公子还有私事待了。”

    玄真也只点了点头,云万春夫妇便一路送玄真等出了大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