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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原始

    海风惬意,仙鹤戏耍,浪漫与优雅,似真亦假,如梦如幻,晶莹闪烁的海浪,璀璨夺目,让人惊叹,浩烟和本若跑在海岸边上,跟成群的仙鹤玩闹,风轻云淡,海驱散了他们心头的寂寞,点燃了无尽的浪漫和温情。

    仙鹤纷纷落跑。

    宛如波浪壮阔的仙境世界,对于浩烟和本若来说,这一切似乎美得都不真实了!

    纯净碧透的海水,碧蓝的天空,本若搂着浩烟远眺,只有绿色的山上投下了白云的影子,远离尘世的喧嚣,让浩烟的微笑依旧祥和,让本若的眼神依然淡定神秘。

    旖旎秀丽的海浪溅起了一颗颗纤尘不染的海珠,滴落在他们纯美的脸上,本若将她扛在了肩上,跑向了海面,他们第一次如此爽朗的豪笑,海水柔和的与他们戏耍,然而,在海面奔跑是件吃力的事情,搞得他们气喘吁吁,可是快乐过后的汗水却始终见不到,只有咸淡的海水------

    大浪过后,将他们冲洗在海岸上,任由泥土卷盖他们。

    本若看着躺在身边的她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浩烟笑意盎然道,“这就是我所要的原始!”

    “原始吗?”

    “人无欲无求,摒弃了外在束缚,让精神处于优游自在、无苦无难,没有所谓的自己、没有什么功名利禄,安然自得,这时,所有的罪愆都歘然已灭,回归婴儿,这鬖髿世间,也无法扰我清梦啊。”

    本若看着浩烟宁静着、安详着,好美,“你觉得这世俗对你我不公平吗?”

    浩烟坐了起来,把手放在了耳朵旁,“聆听一下,自然的声音,把逍遥放在心中,让心灵翱翔于寰宇之中,天空的白云,太阳的金光,在为我排忧解难,倘若觉得自己活在一个不公平的世界,那你想一下自己是否也曾经不公平过,那时候,想一下自己的身心,面对不公之事,该置于何处,思自己的所做之事,那样你觉得自己还有没有资格流泪呢?因为现在有一个人也在因你的不公平哭泣着。”本若从浩烟的严重看不出她一丝的怨恨,只有愁苦的悲叹。

    水滴在心里,却难以养育出唯美的植物来,因为心中并无种子,唯美又何以见得,逍遥于天地之间,人人梦想之,实现却很难,人逍遥,却带着孤独的心,好像将自己带到“桃花仙镜”,却让心处于荒原阒寂中,百无聊赖,人生何处不逍遥,逍遥旨在逍遥心。

    “阿若。”浩烟开始落泪,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本若的身上。

    本若问道:“怎么了?”

    浩烟道:“没有人给过我任何的依赖,我一直就这样孤独的活着,像一只失去翅膀的蝴蝶一样苦苦的寻求另外一只羽翼!”

    本若道:“你不是找到了吗?”

    浩烟眼里释放出了解脱,“也许!时间已经让我忘记了过往,现在的时间造就了一个属于我的‘世间’,就算短暂,也值了!”

    夕阳下,翻滚的烟云,慢慢的露出了一轮他乡的明月,凄凉的清辉照着他们,他们沿着萧条的达到,一路上只见灯火缭绕,不时几片白雪寂寞而惆怅的迎面向他们身上飘来,本若忘情地注视梦的眉目,唤醒了他们的刚毅和欢颜,而让他们久久渴盼的时光,悄然地驻留于此来消磨夜的幔帐。

    浩烟开始困倦,本若将她搂入怀中,让她在宁静、凄凉的无边草原上,毫无隐忧的睡去------

    一个简单的亲吻让两颗心在一起碰撞,是否擦出耀眼的火花,不可而知------

    “上瘾了吗?”本若问。

    “上什么瘾?”

    其实从散步开始,浩烟已经在慢慢忘却所带来的烦恼,之前赖以生存的东西太多,而为之生活的东西太少。

    “对安静的原始生活上瘾。”

    浩烟想了想,“真希望这样的安静不仅仅是这么一刻,而是那么一生。”

    本若摇头。

    浩烟不语。

    常常觉得,眼前这个刚刚建立的愈苑,看似被遗忘的地方,却藏着展开另一个世间的记忆。

    本若的目光停留在浩烟的身上,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用自己的内心去面对他所心跳加快的人!

    她们走回到了茶舍,喝上了一杯本若自己调配的茶。

    “怎么样?味道好过你所喝过的吧?”

    浩烟不急不慢地喝上一口茶,“比起你之前的生死茶,还是少了一点味道。”

    “本若,人别太折腾了,这个世俗只有回不去的,没有过不去的。换句话说,回不去的后悔,过得去就在前方。”

    本若心里一惊,可是浩烟圆咕噜的大眼睛死盯着本若的五官行为,一刻都没有离开,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已经跟她的世界慢慢有所交集!

    但是对于此刻的本若,只看到世界仿如一个个黑洞,即将吞没横祸中与设好的轨迹与想象,那一瞬间,他似乎突然有点捕捉到真爱的感受,包围着他即将黑暗的世界。

    他停住了脚步,看着浩烟慢慢远去的倩影,心中默然起敬,那样的女子,究竟有着多么细腻善良的内心,可以如此不理会世俗的一切,又能如此跟现实的社会那么开朗的打交道。

    屋顶的阳光掠过美玲纤细柔软的身躯,在她的身前投下淡淡的影子,本若注视着浩烟脸上的坚强和平淡,和分明流露出来的豪迈的痕迹。

    太阳都已经转了个方向,浩烟厌烦了这样无休止的等待,拿起了放在脚边的小铁锹,看着那个正在正么浪漫的地方打着一个可恶国际长途。也罢了,这样的感情,就像是沙滩上垒砌的沙子承包,只要浪头稍微大一些,就会变成一滩泥水。不论之前建造得再精心再细致,也永远不复存在。肚子里跳动的玩意儿,或许会在未来告诉他们答案,只是远了些,也牵强了些。

    浪漫结束了,想来也没有什么意义,这茶,有时候很容易就凉了,也不好喝,轻飘飘的烟雾,你可能完全看不到这两人的纠葛,等雾气散了,人影也没了。

    记忆中的回忆,这是本若仅有留住浩烟的方式。

    两人举目向望,眉目间,似乎希望彼此可以云游海角,远涉天涯,他们也指望去远离尘嚣的海角天涯,但不相投合悲苦和迷离却始终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