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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中毒

    林舒看着耿山岭和韩萧萧两人。

    只听韩萧萧轻轻道:“我想回去了。”

    耿山岭此时全无一点硬汉气概,在淡若幽兰的美人面前,如青愣小子般拘谨:“才不是闲闷要出来透透气的么,怎么要回去了呢,我陪你在外面走走吧!”

    林舒想着人家夫妻两人柔情蜜意,她在旁站着多少有些不妥,悄无声息的转身,往所乘马车方向走去。

    只是令她张口结舌的是,韩萧萧倒先她一步往马车这边走了来,走得好是决然,愣是将耿山岭一个人扔在了原地。

    林舒耐不住心中的那份好奇心,回头看向耿山岭。

    耿山岭呆立在原地,双睛发直,满脸的无奈,隐隐的还浮现着怒意。

    韩萧萧这两日就在和他闹脾气,耿山岭知道是因为什么。她是他的女人,为了她,他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前天晚上就是他喝了些酒一时没把持住,要了她身子,又怎样!

    “姑娘,请等一下!”耿山岭叫林舒。

    林舒心想你不去追你娘子,叫我做什么。假装没听见,又往前走了数步。

    却听背后耿山岭不依不饶叫起了她的名字:“林姑娘,请留步!”

    终是得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耿山岭,笑问:“将军叫我啊?”

    “那日在吴府遇见姑娘,姑娘说有解我烦忧之法,在下现在愿闻其详。”

    林舒听耿山岭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那日你不开口问我,现如今我摆脱了吴招财,你再来问我,我已是没有心情和你周旋了。

    “姑娘笑什么?”耿山岭不解。

    林舒赶紧摇头,忍不住好心提醒他一句:“人各有所好,比如说有人爱美食,有人爱脂粉,有人爱鲜花,有人爱…”林舒想说有人爱美男,但想着耿山岭粗汉长相,怕他生气,咽了回去,继续道:“有人爱笔墨纸砚等高雅之物,将军娘子喜欢什么,将军平日里要多留意些才是,女人的心思,需要多琢磨。”

    耿山岭觉得林舒说的有理,刚要再往下问,伴在易泓生身边小厮打扮的太监,突然走过来传话,说易泓生找他饮酒畅谈。

    林舒早不想和耿山岭周旋,赶紧见缝插针道:“那林舒不打扰将军与黄公子雅兴了!”

    “这……”耿山岭还想再问林舒,只是易泓生找他,他不能不去。

    ……

    此地是辽州偏南部,四月时分,正是百花开放,万物争春的时候。

    看着道路两旁静谧的森林,林舒多想进去闲走一走,只是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却是日夜兼程,着急赶路,没人会等她。

    “林姑娘,不好了,你快去瞧瞧吧!”

    林舒正站在原地闲看风景,林瑞山派来的小厮突然火急火燎的跑了来。

    “怎么了,有话慢慢说!”

    小厮一说不好了,林舒第一反应是林锁住怎么了。待小厮说明情况,林舒才松了口气,随小厮往最末尾一辆马车处走。一边走一边询问口吐白沫的小厮情况。

    远远的就看见一众人哄哄闹闹的围着个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抽搐的青年小厮。林舒赶紧快跑了几步,跑到小厮身边。

    跪地、弯腰,一探其脉,脸黑了半边。心想:这是中了什么毒啊,怎摸不出脉象呢!

    一面让人去取她随身携带的包裹,一面询问众人,中毒小厮在两个时辰内可是吃了什么,或是碰了什么。

    所有小厮吃的东西都是经由林瑞山之手发放下去的,要说是食物的问题,怎么就这一个小厮中了毒,其余人都好好的。

    不是食物的问题,那是碰了什么东西,在这森林附近,也不乏有些奇花异草带有剧毒的。

    只是又让人给否决了。

    众人七嘴八舌,有人说:“他才懒呢,一个时辰前,大家分吃了干粮,他便坐在马车上不下来了!”

    也有人接话:“是啊,因是耿将军的人,我们也不便说什么!”

    还有的人在旁冷嗤:“窝在马车里不出来,能碰上什么毒花毒草!”

    众人哄闹闹的,如同马蜂炸了窝。

    林舒蹲在中毒小厮身边,一筹莫展。别说是找不到毒源,就是找到了毒源,这荒郊野岭,数十里没有人家,缺医少药,又该如何医治。

    “林姑娘,人可还有的救?”林瑞山赶了来,即使是人命关天,也是惯常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林舒探了探小厮已经毫无温度的手,失望非常,对林瑞山摇了摇头。

    林瑞山会意,招了招手,叫来身侧小厮道:“去通知耿将军一声吧。”

    耿山岭正和易泓生在一起。在易泓生的宽敞马车中间稳稳的置着一低矮梨花木小案,案上放着白玉质地的酒杯、酒壶、还有几道下酒小菜。

    此时易泓生坐于小案东端,耿山岭坐于小案西端。

    还没等说话,易泓生就注意到了耿山岭满脸的戾气。不动声色的先给耿山岭斟了杯酒,递于他面前。

    耿山岭也不推脱,接过酒杯,一仰脖子喝的一滴不剩。没有喝够,拿起酒壶又自斟自饮了数杯。

    易泓生向来不喜一切有可能阻碍他思考判断的东西,即使他酒量甚好,平时也是极力克制很少饮用。但此时却是给足了耿山岭面子,耿山岭饮了几杯,他悉数奉陪了下来。

    最后,耿山岭深深发出一声叹息,哐当将酒杯置在了小案上。

    面对耿山岭如此放荡之举,易泓生双眸淡定如水,将手中酒杯稳稳放置在小案上,问耿山岭道:“将军有心事?”

    耿山岭不语,闷头拿起酒壶,又要斟酒。

    这次,易泓生眼中却是现出了一丝凌厉,按住耿山岭拿酒壶的胳膊道:“将军没听过一句话么?”

    耿山岭脸憋的通红,尽量让自己说话平稳,“什么话——”

    两人正在暗自较量。耿山岭没能想到,易泓生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竟如此有力,他长年练武都较量不过。

    见耿山岭吃力的样子,易泓生陡然一松手劲,双眼没有一丝温度,但依旧用先时对耿山岭的客气语气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将军还是就此打住吧!”

    耿山岭再不敢小觑易泓生,收回要拿酒壶的手,道了句:“谢皇上提醒。”

    “黄公子,耿将军在你这里么?”

    说话之时,小厮来报说耿山岭的贴身小厮五儿中毒要身亡了。

    耿山岭满脸的震惊,又问了来人一遍,“你说什么?!”

    “是…是五儿要死了,将军赶紧去看看吧,再晚恐怕见不到了……”

    耿山岭对易泓生道了声:“告辞!”随即迅速掀开门幔,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易泓生面无表情地看着耿山岭背影,摇摇头道:“一介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