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完美的人
春阳明媚，轻风舒爽。
在风语镇西南方，一块空旷平地上，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法师集会。
大法师格莱恩发起了这一次集会，他宣称自己开发出一种足以震撼整个魔法界、并推动魔法文明前进一大步的新时代法器。
集会中，法师们可以共享新的发明，不过大部分是为了学习而来，也有一部分人是为了炫耀而来，还有一些是纯粹的围观人群。
总共有大约三百人，艾登从没见过这么多法师，其中还不乏水平高超的大法师。
艾登隐隐期待着，希望可以见到传说中的天圣法师，这种人物只要出现，一定会成为焦点。
艾登认出一个棕袍老者，正是上次在城堡使劲吹嘘他的学生比艾登更厉害的家伙，名字叫乌达尔·弗立奇。
乌达尔那张老脸依旧挂着傲慢之色，正在喋喋不休的炫耀他手中的一件银色护符。
法师公会的几个贫穷法师也来了，不过以他们的水平基本没有什么发言权。
艾登认识了公会里的其他成员：零段学徒乔治，那是一个有些腼腆的年轻人。还有二段的彼得，正如会长所说是个懒散的人。
“这就回去了吗，本杰明？”
公会长费洛姆对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消瘦青年说道。
本杰明就是艾登认识的最后一个公会成员，他看起来很虚弱，好像患了什么病一样，步履不稳，偶尔还咳嗽两声，但他的眼神却很犀利，游离的目光扫视着人群，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我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
本杰明摆了摆瘦削的手，又回头看看人群的方向。
忽然，本杰明猛的抽搐了一下，声嘶力竭的怪叫了一声，随即疯狂跑开去，像是着了魔一样。
众法师不明白他怎么回事，但也没把他放在心上，毕竟他本身看起来就是个怪人。
他闹出来的动静被法师们的讨论声覆盖，没有人注意到他眼中流露出的恐惧……
集会又持续了一段时间，很快所有人都忘记了这段小插曲。
“别来无恙嘛，艾登。”
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呼唤艾登。
艾登转身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索菲亚。
索菲亚两年前离开城堡，去接受冒险者培训，从那以后艾登都没见过她。
索菲亚又变漂亮了，一袭紧致的旅行服，浑身散发着甜腻的气息，还涂了口红，闪亮的光泽在她红唇上隐隐跃动。
艾登以前就闻到过这种甜腻的气息，现在越发明显了，好像是索菲亚所修炼的特殊心法导致的。
她修炼《鲜花宝典》，据说能永保青春，但是战斗力不强，而且还要定期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反正艾登是更喜欢《战魂武装》。
“好久不见，索菲亚。”
艾登平视着索菲亚，现在他和索菲亚几乎一样高，初次见面时索菲亚还要弯腰才能亲到他额头。
“越长越好看了呢。”索菲亚打趣道，“你以后准能长成一个英俊小生。”
“无所谓，我不在乎这个。”艾登耸肩道，“话说你成为冒险者了吗？”
“我一年前就开始了冒险者生涯，你呢？修行怎么样了？晋级初段法师了吗？”
“晋级了。”
“不赖嘛，好，让我来看看你的进步吧。”
索菲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现在吗？”艾登一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熟悉的咒语从索菲亚口中念出，一道粉红色光束从索菲亚的指尖射出。
【魅惑术】。
艾登神色一凝，正面迎接索菲亚的法术，开始进行法术反制。
粉色的光芒击中艾登的手臂，但没有立即产生法术效应，反而被艾登控制住了，法术在他的手臂上逐渐变淡。
分析，解构，消除。
他不慌不忙的在法环中推导出反制公式，将【魅惑术】逆向施展了一遍。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念完，粉红色的光芒从他身上消失。
法术反制成功。
“我已经不是任你捉弄的小学徒了。”
艾登扬起了自信的笑容。
“居然这么干脆的反制掉了我的法术，你怎么不假装自己中了法术，然后对我做点什么事情啊？”
索菲亚媚笑着揶揄道。
“下次吧。”艾登淡笑着迎合她的玩笑话。
“你的法术反制挺熟练的嘛，该不会已经超越我了？”
索菲亚嬉笑着靠近了艾登，用饶有兴味的眼神打量着他。
“毕竟是你教给我的，当然要熟练啊。”
“好乖哦，给你一个奖励。”
索菲亚轻灵的踮起脚尖，使劲亲吻了一下艾登的鼻尖，一瞬间湿润的触感和甜腻的气息包裹着艾登的鼻子。
“喂，别这样！”
艾登的鼻子被她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唇印，看上去有点像小丑的鼻子，这让他哭笑不得。
法术反制是一项高难度技术，虽然难度高，但收益却很明显。只要消耗十分之一的魔力，就能消除对手的法术效应。
这种技术在法师对抗中非常实用，尤其是被偷袭的时候，成功的法术反制能救下自己一命。
“哼，只有这种程度么？”
另一边传来一声傲慢的嘲讽。
是乌达尔，艾登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那家伙又要开始炫耀什么东西了。
他转过去一看，果然，那边正在开展炫耀大会，那些人全都是和乌达尔一样，目中无人的货色。
现在他们好像在比拼谁的学生天赋最高。
“梅西拉姆，你来给他们长长见识。”
乌达尔对身边一个少年发出命令。
“好。”
少年站了出来，在众人的围观之中释放了一个【魔法飞弹】。
能量弹飞速击在沙地上，扬起一阵沙尘，砰然打出了一个小坑。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魔法飞弹吗？”
有人开始质疑。
“施法速度确实很快，威力也不错，但也没比我的学生好多少啊。”
少年梅西拉姆淡淡一笑说道：
“我还没表演完呢。”
然后，他又使出了银光锐语、魔法护盾、睡眠术、云雾术、油腻术等五种法术。
寂静。
围观的人终于震惊了，一个个呆若木鸡。
乌达尔满意的笑了，这和他预料中一模一样。
“六种！这少年使出了六种一环法术！”
众所周知，每个环阶的法术只能激活四种，无论法师新手还是大法师，在同一时间内都只能使出四种一环法术，甚至连天圣法师也做不到一次性放出四种一环法术。
而梅西拉姆却使出了六种。
“这，难道是高等灵魂？”有人发问。
“没错，就是高等灵魂！”乌达尔眉飞色舞的解释，“除了人的血统有贵贱之分外，灵魂也是有贵贱之分的。拥有高等灵魂的人不仅成长速度快，还能激活六种法术，而且永生永世保持着这种天赋。无论今生，还是下一辈子，梅西拉姆都会一直享有这种天赋。”
“乌达尔老师也是有高等灵魂的人。”梅西拉姆尊敬的指出。
乌达尔越发神气，“人的一生成就取决于出身，什么样的出身决定什么样的地位，所以那些出身低下的劣等人就不要做梦了，老老实实当一个背景板，你唯一的价值就是衬托天才的光芒，不要妄图和天才做比较。”
压抑的空气弥漫起来。
在场有些人低声咕哝着，但是没人站出来反驳乌达尔的理论。
他们中有不少人是底层出身的法师，他们的梦想和努力全都被乌达尔的出身论彻底否定了，他们迄今为止付出的努力在此刻看来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艾登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梅西拉姆拥有一张完美的脸，看样子估计也是个贵族，还有高等灵魂，简直是完美的人生。
太过完美了。
这确实非常打击人，有一些人已经露出了心如死灰的表情，他们感觉自己和梅西拉姆一比，简直就是废物。
梦想和热血在完美的天才面前，脆弱得像个笑话。在场的有志青年不由自主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消沉的气氛不知不觉蔓延起来。
艾登倒是没有嫉妒梅西拉姆，他很清楚自己具备超越这个完美天才的潜力，毕竟他拥有圣魂，随着圣魂的不断累积，他可以比任何人都强。
“出身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成就。”
大法师格莱恩站了出来，用铿锵有力的声音介入其中。
“你说什么？”乌达尔的嘴角扭曲起来。
“就比如说，我的学生艾登，就是平民出身，而他的天赋甚至凌驾于这位叫梅西拉姆的天才之上。”
格莱恩气定神闲的看向艾登。
艾登回避了他的目光，心里暗道：别让我出风头啊，我只想安安静静当个松鼠人。
旁边的索菲亚捂嘴一笑，蹭了蹭艾登。
“别吹牛都不带草稿啊，格莱恩，你的那个学生十三岁才刚晋级初段，比梅西拉姆晚了一岁呢。”乌达尔嗤笑道。
“我不瞎，乌达尔。”
“既然他这么厉害，敢不敢跟梅西拉姆比试一场？就在这里比！”
乌达尔不屑的说着，眼睛在人群里寻找着艾登的身影。
格莱恩又看向艾登，眼神里带着请求的意味。
艾登继续回避他的目光，身子蜷缩一下，退进人群里，他还不小心蹭到了索菲亚嫩滑的肌肤。
“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格莱恩见艾登没有出风头的意思，遂不再强求，而后用高昂的声音转移话题。
“我想我们没必要在这种无聊事端上浪费时间，接下来，我要公布一项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伟大发明，这将会改变魔法界的未来！”
在风语镇西南方，一块空旷平地上，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法师集会。
大法师格莱恩发起了这一次集会，他宣称自己开发出一种足以震撼整个魔法界、并推动魔法文明前进一大步的新时代法器。
集会中，法师们可以共享新的发明，不过大部分是为了学习而来，也有一部分人是为了炫耀而来，还有一些是纯粹的围观人群。
总共有大约三百人，艾登从没见过这么多法师，其中还不乏水平高超的大法师。
艾登隐隐期待着，希望可以见到传说中的天圣法师，这种人物只要出现，一定会成为焦点。
艾登认出一个棕袍老者，正是上次在城堡使劲吹嘘他的学生比艾登更厉害的家伙，名字叫乌达尔·弗立奇。
乌达尔那张老脸依旧挂着傲慢之色，正在喋喋不休的炫耀他手中的一件银色护符。
法师公会的几个贫穷法师也来了，不过以他们的水平基本没有什么发言权。
艾登认识了公会里的其他成员：零段学徒乔治，那是一个有些腼腆的年轻人。还有二段的彼得，正如会长所说是个懒散的人。
“这就回去了吗，本杰明？”
公会长费洛姆对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消瘦青年说道。
本杰明就是艾登认识的最后一个公会成员，他看起来很虚弱，好像患了什么病一样，步履不稳，偶尔还咳嗽两声，但他的眼神却很犀利，游离的目光扫视着人群，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我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
本杰明摆了摆瘦削的手，又回头看看人群的方向。
忽然，本杰明猛的抽搐了一下，声嘶力竭的怪叫了一声，随即疯狂跑开去，像是着了魔一样。
众法师不明白他怎么回事，但也没把他放在心上，毕竟他本身看起来就是个怪人。
他闹出来的动静被法师们的讨论声覆盖，没有人注意到他眼中流露出的恐惧……
集会又持续了一段时间，很快所有人都忘记了这段小插曲。
“别来无恙嘛，艾登。”
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呼唤艾登。
艾登转身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索菲亚。
索菲亚两年前离开城堡，去接受冒险者培训，从那以后艾登都没见过她。
索菲亚又变漂亮了，一袭紧致的旅行服，浑身散发着甜腻的气息，还涂了口红，闪亮的光泽在她红唇上隐隐跃动。
艾登以前就闻到过这种甜腻的气息，现在越发明显了，好像是索菲亚所修炼的特殊心法导致的。
她修炼《鲜花宝典》，据说能永保青春，但是战斗力不强，而且还要定期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反正艾登是更喜欢《战魂武装》。
“好久不见，索菲亚。”
艾登平视着索菲亚，现在他和索菲亚几乎一样高，初次见面时索菲亚还要弯腰才能亲到他额头。
“越长越好看了呢。”索菲亚打趣道，“你以后准能长成一个英俊小生。”
“无所谓，我不在乎这个。”艾登耸肩道，“话说你成为冒险者了吗？”
“我一年前就开始了冒险者生涯，你呢？修行怎么样了？晋级初段法师了吗？”
“晋级了。”
“不赖嘛，好，让我来看看你的进步吧。”
索菲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现在吗？”艾登一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熟悉的咒语从索菲亚口中念出，一道粉红色光束从索菲亚的指尖射出。
【魅惑术】。
艾登神色一凝，正面迎接索菲亚的法术，开始进行法术反制。
粉色的光芒击中艾登的手臂，但没有立即产生法术效应，反而被艾登控制住了，法术在他的手臂上逐渐变淡。
分析，解构，消除。
他不慌不忙的在法环中推导出反制公式，将【魅惑术】逆向施展了一遍。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念完，粉红色的光芒从他身上消失。
法术反制成功。
“我已经不是任你捉弄的小学徒了。”
艾登扬起了自信的笑容。
“居然这么干脆的反制掉了我的法术，你怎么不假装自己中了法术，然后对我做点什么事情啊？”
索菲亚媚笑着揶揄道。
“下次吧。”艾登淡笑着迎合她的玩笑话。
“你的法术反制挺熟练的嘛，该不会已经超越我了？”
索菲亚嬉笑着靠近了艾登，用饶有兴味的眼神打量着他。
“毕竟是你教给我的，当然要熟练啊。”
“好乖哦，给你一个奖励。”
索菲亚轻灵的踮起脚尖，使劲亲吻了一下艾登的鼻尖，一瞬间湿润的触感和甜腻的气息包裹着艾登的鼻子。
“喂，别这样！”
艾登的鼻子被她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唇印，看上去有点像小丑的鼻子，这让他哭笑不得。
法术反制是一项高难度技术，虽然难度高，但收益却很明显。只要消耗十分之一的魔力，就能消除对手的法术效应。
这种技术在法师对抗中非常实用，尤其是被偷袭的时候，成功的法术反制能救下自己一命。
“哼，只有这种程度么？”
另一边传来一声傲慢的嘲讽。
是乌达尔，艾登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那家伙又要开始炫耀什么东西了。
他转过去一看，果然，那边正在开展炫耀大会，那些人全都是和乌达尔一样，目中无人的货色。
现在他们好像在比拼谁的学生天赋最高。
“梅西拉姆，你来给他们长长见识。”
乌达尔对身边一个少年发出命令。
“好。”
少年站了出来，在众人的围观之中释放了一个【魔法飞弹】。
能量弹飞速击在沙地上，扬起一阵沙尘，砰然打出了一个小坑。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魔法飞弹吗？”
有人开始质疑。
“施法速度确实很快，威力也不错，但也没比我的学生好多少啊。”
少年梅西拉姆淡淡一笑说道：
“我还没表演完呢。”
然后，他又使出了银光锐语、魔法护盾、睡眠术、云雾术、油腻术等五种法术。
寂静。
围观的人终于震惊了，一个个呆若木鸡。
乌达尔满意的笑了，这和他预料中一模一样。
“六种！这少年使出了六种一环法术！”
众所周知，每个环阶的法术只能激活四种，无论法师新手还是大法师，在同一时间内都只能使出四种一环法术，甚至连天圣法师也做不到一次性放出四种一环法术。
而梅西拉姆却使出了六种。
“这，难道是高等灵魂？”有人发问。
“没错，就是高等灵魂！”乌达尔眉飞色舞的解释，“除了人的血统有贵贱之分外，灵魂也是有贵贱之分的。拥有高等灵魂的人不仅成长速度快，还能激活六种法术，而且永生永世保持着这种天赋。无论今生，还是下一辈子，梅西拉姆都会一直享有这种天赋。”
“乌达尔老师也是有高等灵魂的人。”梅西拉姆尊敬的指出。
乌达尔越发神气，“人的一生成就取决于出身，什么样的出身决定什么样的地位，所以那些出身低下的劣等人就不要做梦了，老老实实当一个背景板，你唯一的价值就是衬托天才的光芒，不要妄图和天才做比较。”
压抑的空气弥漫起来。
在场有些人低声咕哝着，但是没人站出来反驳乌达尔的理论。
他们中有不少人是底层出身的法师，他们的梦想和努力全都被乌达尔的出身论彻底否定了，他们迄今为止付出的努力在此刻看来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艾登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梅西拉姆拥有一张完美的脸，看样子估计也是个贵族，还有高等灵魂，简直是完美的人生。
太过完美了。
这确实非常打击人，有一些人已经露出了心如死灰的表情，他们感觉自己和梅西拉姆一比，简直就是废物。
梦想和热血在完美的天才面前，脆弱得像个笑话。在场的有志青年不由自主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消沉的气氛不知不觉蔓延起来。
艾登倒是没有嫉妒梅西拉姆，他很清楚自己具备超越这个完美天才的潜力，毕竟他拥有圣魂，随着圣魂的不断累积，他可以比任何人都强。
“出身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成就。”
大法师格莱恩站了出来，用铿锵有力的声音介入其中。
“你说什么？”乌达尔的嘴角扭曲起来。
“就比如说，我的学生艾登，就是平民出身，而他的天赋甚至凌驾于这位叫梅西拉姆的天才之上。”
格莱恩气定神闲的看向艾登。
艾登回避了他的目光，心里暗道：别让我出风头啊，我只想安安静静当个松鼠人。
旁边的索菲亚捂嘴一笑，蹭了蹭艾登。
“别吹牛都不带草稿啊，格莱恩，你的那个学生十三岁才刚晋级初段，比梅西拉姆晚了一岁呢。”乌达尔嗤笑道。
“我不瞎，乌达尔。”
“既然他这么厉害，敢不敢跟梅西拉姆比试一场？就在这里比！”
乌达尔不屑的说着，眼睛在人群里寻找着艾登的身影。
格莱恩又看向艾登，眼神里带着请求的意味。
艾登继续回避他的目光，身子蜷缩一下，退进人群里，他还不小心蹭到了索菲亚嫩滑的肌肤。
“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格莱恩见艾登没有出风头的意思，遂不再强求，而后用高昂的声音转移话题。
“我想我们没必要在这种无聊事端上浪费时间，接下来，我要公布一项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伟大发明，这将会改变魔法界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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