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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怒你不争

    眼看真相被揭穿,失去理智的兀颜丽恨不得将白曼碎尸万段,垂于缎袖里的右手已在悄无声息施术,掌心赫然出现一颗银灰色的晶珠陆续布满泛着银光利刃,趁白曼不备,怒吼道:“丧灵枯没有解药!”说罢,抬手就将那颗布满密集利刃的晶球飞速朝白曼花容击去……

    颜丽这招攻其不备使白曼不知所措,完全来不及反击与躲闪。

    暒歌见状迅捷一挥袖,只见一道金光以星移电掣之势将已离白曼娇俏鼻尖儿毫厘只差的骇人晶球给击飞出去。

    见暒歌出手才使白曼毫发未伤,失控的颜丽大吼:“暒歌!你可是因她长得与南疆有几分相似才出手护她的?”

    “你为何要毒害南疆?丧灵枯从何处所得?”暒歌怒问。

    “她该死!是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只要她疯了,你就不会迎娶她而回到我身边!”

    从未想过兀颜丽美丽的外表下竟有一颗如此丑陋毒辣的心,一直视为妹妹的兀颜丽这是在迫害暒歌心尖儿上的人呀!

    怒不可遏的暒歌抬手就是一掌金色丝状雾气将颜丽击飞出两丈开外,应声落地的兀颜丽青丝散乱于双肩,像极了一个凄惨疯妇的她将将艰难侧坐起来就“闷哼”一声,呕出一口殷红鲜血。

    一手捂着疼痛的胸口痛哭道:“君上,从我情窦萌芽之日起便对你生了爱慕之心,若是没有南疆的出现,你会喜欢上我的,对么?”

    “即使没有南疆的出现,我与你之间也绝无半点儿女之情的可能。”

    “不!不会的,哪怕要我等上个亿万年,只要我经年在您身边,您终会看到我的好接受我的一腔倾心,一定会的!”

    颜丽的所作所为令暒歌痛心疾首,从始至终都是颜丽的一厢情愿,将对暒歌爱慕编织成一张美而不实的网,没网住暒歌的心反将她自己困在其中无法自拔,情爱果真是会令人盲目。

    同为女子的白曼顿觉颜丽爱的甚是可怜可悲,遂说道:“颜丽,倘若一个人无心与你,日久生情这个词是最无情苍白的字眼,放过自己吧!”

    一段美好而热烈的情感只是建立在两情相悦之上,可叹的是,暒歌这一湾潺湲碧水,兀颜丽却不是他要恋的落花,弥天倾慕最终换来的不过是痛彻心扉的痴心妄想。

    跌坐在地上的颜丽泪水汨汨不止:“我四千万年对暒歌无可救药的情有独寄,岂能说放下就能放下?若爱而不得,我宁可化为尘埃散于这鸿濛太虚之间,永无此珠。”

    说罢,想要自毁玄灵珠的颜丽右手一个顺转,掌心赫然出现一团强劲的银色光团抬手就要往额间猛击。

    白曼见状,紧忙从指间弹出一朵白色的曼陀罗华击在颜丽的手腕上,颜丽掌心的光团瞬间被打断。

    “鸿濛男子千千万,将你捧在手心的男子定另有其人,君上不是你的良缘,你这又是何苦呢?”

    何为良缘?

    我万万年倾慕之人将好也倾心于我才算得良缘么?一心求死的颜丽已泣不成声……

    在颜丽想自毁玄灵珠的一刻,暒歌原想出手阻止,最终还是没有出手。

    颜丽迫害暒歌要迎娶进玄黄殿的南疆,这可是他要立为君后的女子,按照猎桑国黄律,兀颜丽谋害未来君后,本应罚至苦海使其玄灵尽散。

    若要亲手将颜丽罚去苦海毁珠灭灵,暒歌实是有些于心不忍,颜丽既有自毁举动,暒歌便想以此作罚,也好免却下令罚颜丽时的为难与痛心,可偏偏白曼阻止了颜丽自毁。

    “你还没给解药呢!”白曼说道。

    已精神崩溃的兀颜丽有些恍惚,不明白曼阻止她自毁究竟是想救她还是只因南疆?

    实则两者皆有,因颜丽对白曼有离珠之恩。

    若非颜丽陷害南疆服下丧灵枯致其玄灵珠生出裂痕,白曼许是永生都只能在南疆的玄灵珠里,只能与南疆在梦里作伴。

    “丧灵枯无药可解。”

    “你在何处寻得此药?”暒歌问道。

    “叱云珩予我的。”

    “毒害南疆叱云珩也有份?”

    “是我骗取叱云珩信任去安之国防身用的。”

    没解药?那就意味着南疆此生都将会在痴傻中度过。

    没想到颜丽竟歹毒至此,暒歌勃然大怒:“来人!”

    片刻间,无象一众四人进殿,见一派万念俱灰的颜丽瘫坐在地,不知发生何事的无象有些发懵。

    “本君哀你不幸,怒你不争!”说罢,暒歌又转头吩咐道:“无象听令!遵黄律,罪臣兀颜丽免去兀颜族族长之位,罚至苦海受毁珠灭灵之刑!”

    无象一众纷纷看向心如死灰的兀颜丽,个个儿脸上充满疑问,兀颜族长这是犯下何滔天大罪竟要罚去苦海毁珠灭灵?!

    不明缘由的无象率先跪地抱手道:“还请君上开恩,求君上赦兀颜族长死罪!”

    其他三名将士见状,也齐刷刷跪地齐声道:“求君上开恩,求君上赦兀颜族长死罪!”

    没想到无象等人会替兀颜丽求情,毕竟都不知兀颜丽犯的何罪。

    暒歌震怒道:“无象将军你敢抗命?你可知她犯了何罪?你就这般急着为她求起情来?”

    “末将不敢!末将并不知兀颜族长犯下何罪,末将只知兀颜族历代效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末将求君上网开一面免其灰飞烟灭!”

    “你是要本君罚她功过相抵?”

    无象顿时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惶恐道:“末将不敢!”

    “即刻押去苦海,行刑!”

    见暒歌执意要将兀颜丽毁珠灭灵,白曼接过话:“君上,白曼斗胆,替兀颜丽求个情,求君上免她死罪。”

    又来一个求情的!还是南疆的妹妹,暒歌斜了白曼一眼:“理由!”

    “白曼为其求情有三,其一,南疆目前无生死攸关之忧,万物相生相克,其毒定是有法可解。其二,念颜丽痴心一片,予她一条活路。其三,她…也是君上的臣妹。”

    此番求情言语颇有兀颜丽毒害南疆一事其心可诛其情可恕的意味,白曼说的这三个理由似乎还算充分,暒歌的怒意也消了几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罪臣兀颜丽罚至丙火飚受灼身之刑两千年!”

    瘫坐于地的兀颜丽噙满泪水的眼睛里显得空洞无神,几千万年的弥天倾慕换来的不过是一身千疮百孔。

    哀莫大于心死,而死亦次之。

    死与罚,于此时的颜丽而言真的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