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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本君不愿意

    无意间瞥见在红景华裙上摆动的平安扣。

    红景察觉到南疆留意到她的平安扣,便落落大方的拿起平安扣:“南疆,我佩戴的此物与你的平安佩不同,我这是由玉石制成的平安扣,现如今在地面盛行佩戴此物。”

    颇似没见过世面的南疆略微有些吃惊道:“真的吗?”

    “是的。”

    “不管是平安扣还是平安佩,都是寓意平安,希望每一个佩戴平安扣的人都平安顺遂。”南疆与红景有说有笑的进了殿。

    后方的无象将手里的普渡天胡荽一把塞到其中一位守卫的怀里:“处理掉!”说罢,也快步进了大殿。

    一袭浅色华服的暒歌正埋首批阅公文,身旁磨墨的白曼低歪着头注视着暒歌落笔的每一处,还真是有鹣鲽情深的意味。

    经年不知何为争风吃醋的南疆见此情景反倒松了一口气,只觉兰花与白曼先前水火不容的关系终于有了缓和。

    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心上人,再也不用夹在他她二人中间为难了不是?

    “君上。”无象与赤乌齐声拱手道。

    暒歌头也未抬的“嗯”了一声。

    白曼抬眼瞧了瞧南疆等人,暗道:“没想到这个时辰就回了宫,也好!”遂放下手里的墨锭刻意将玉背躬得了低了低,花容几乎贴到暒歌耳畔,娇柔道:“君上,您的一手好字我许是这一生也学不来的。”此举摆明就是做予南疆瞧的。

    专注的暒歌并未意识到不妥而闪躲,这耳鬓厮磨的一幕看得南疆心下滋味怪怪的。

    难道这就是醋意?

    不会不会,定是我小心眼了。

    刚想开口唤一声兰花,放下紫毫笔的暒歌无意之间与白曼四目相对,美颜红唇在彼此呼吸之间是愈发的诱惑。

    暒歌一动不动的看着肤白如霜与南疆有几分神似的白曼,也不知怎的,眨眼之间竟将白曼看成了南疆。

    早已忘了大殿南疆等人的白曼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暒歌细长好看的眼睛,情不自禁的靠近暒歌的绯红薄唇亲了上去。

    无象赤乌等人目瞪口呆,个个心中发出惊诧的一声“君上!那是白曼!”却又个个不敢出声阻止,只因那是君上!

    白曼与暒歌旁若无人结唇齿之好的这一幕如同平地起了风波,猝然冲击到南疆的眼睛,脑袋里“嗡嗡”作响…

    不自觉红了眼眶的南疆心似被裂开了一道缝心很痛,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

    很想立刻跑出彤华宫的南疆愣是迈不开腿,就似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眼睁睁看着兰花与白曼做出这等忘我行为。

    一旁的红景见此情形,喃喃道:“如此绝色,君上定是经不起这投怀送抱的诱惑。”

    是啊!泪光莹莹的南疆也是这么想的,是我的兰花,也可以是别人的兰花。

    是不是所谓的坐怀不乱,不过是将兰花想的太过完美而以此达到我希望的样子?其实兰花的品行并非高洁如兰,只是我单方面将兰花镀上一层金来蒙骗我自己罢了。

    馨香红唇,华裳玉肤…何人能经此诱惑?

    哪怕是兰花也不能,是我错了!我错了…

    暒歌缓缓挣开眼睛想看看无比热情投入的南疆,这一看犹如晴天霹雳,与他亲近之人怎会是白曼?!

    勃然大怒的暒歌一把将白曼推开,盛怒道:“放肆!”

    被突然推开的白曼大惊不已,紧着羞答答的抬手掖了掖鬓发,倒像是暒歌对她主动了一般。

    暒歌愤然起身就要出案台,见无象等人立在大殿,还有南疆。

    整个大殿登时变得死寂凝固一般,仿佛只有暒歌的愤怒、焦虑、震惊使其心神紊乱不堪,心中一个劲儿的重复“怎会是这样…怎会是这样…?”

    不行!一定要向南疆解释清楚!

    “南疆!”转身就要走出案台的暒歌顿感一阵眩晕,险些站不稳而一把扶住案台。

    此时没办法与暒歌好好说话的南疆泪如泉涌的转身离去…

    头昏脑涨的暒歌一个闪现过去想一把将南疆拉住却只拉住了南疆的衣袖:“南疆,你听我…”

    痛彻心扉的南疆愤力一挥,幻为一缕正红色雾气飞出大殿。

    头晕目眩还有几分无力似醉酒的暒歌想要追上去,一个踉跄没站稳就要跌倒下去。

    所幸眼疾手快的白鱼/赤乌见状“君上,君上…”紧快跑了过去将暒歌扶住,这才没发生君上跌倒事件。

    拼力压制身体里莫名一股急不可耐的宣泄浴火的暒歌用力的摇了摇头,喊道:“无象!去苦海将南疆安然带回宫!”

    “末将领命!”

    暒歌很是追悔为何无象说话时未抬头看上一眼,为何非要将末尾的一道公文批阅完?

    白曼见此情形,脸上掠过一丝得逞的阴笑。

    心想,南疆越是这样出走,我与君上独处的机会就越多,久而久之君上定会厌烦南疆这爱出走的伎俩。

    走下案台的白曼佯装无辜的样子,说道:“君上,现下白曼真是百口莫辩,南疆定会以为是我在勾引君上,她定会恨死我的。”

    什么?

    敢情是暒歌这一国之君荒淫无耻,见有姿色的女子都想霸占?

    满脸通红的暒歌十分震怒,紧着抬袖一挥,只见将将走下案台的白曼忽被一阵风带起飞在暒歌身前。

    始料未及的白曼惊的花容失色:“君上,您…”

    暒歌红着脸,低沉道:“这是第二次南疆因你而出走,事不过三,若再有下次,即便你是南疆的妹妹,我彤华宫也容不得你!”

    倍感方才的法子有破灭迹象的白曼怔怔道:“君上,我喜欢你,我愿意与南疆一同侍奉你。”

    “本君不愿意!无论本君玄灵是否不灭,本君与南疆都将是一夫一妻的相伴。”

    “我与南疆模样相似,君上却唯独看重南疆,可是因南疆先我一步踏进彤华宫?”

    “在这鸿濛玄域,模样神似的人多了!而南疆,只有一个。”

    “那方才君上为何要与我……”

    “你住口!方才本君只是错将你看成南疆,仅此而已!”

    湿了眼眶的白曼苦笑了笑,油然想起曾经对兀颜丽的自作多情说的头头是道,如今的她倒活像是兀颜丽的再现。

    不死心的白曼是绝不会步兀颜丽的后尘去做陷害南疆的愚蠢行为,即便要做也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永绝后患。

    面对泫然若泣的白曼,暒歌漠然置之的幻为一缕金色雾气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