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朝天一指怒发冲冠 红甲少年逆天行道
桃花镇，镇外东头有一座破庙，镇上的人，亦是不知道此庙到底存在多久，反正镇上的人记忆中从小就存在这么一座破庙。
都说“灵验寺庙好拜佛”。
看来此处破庙定是不太灵验，不然，怎么如今只剩下破瓦漏雨，破门漏风的一处断臂残像。
残像，唯有面庞尚还清楚些，似笑非笑，飞眉入鬓，垂珠厚大，似是一尊菩萨，只是不知道供奉的哪位西天神明。
眼开二分，二分外视世菩提。
眼闭八分，八分内观身舍利。
不过，都说镇上西头的静安寺，所求之事，应验极准。
每日静安寺寺庙前，人山人海，香火鼎盛。
不过，拜佛之人，人人须手持一根粉香插入进庙门的香炉之中，倒是不知道何故？
桃花镇外，破庙之中，两个少年。
一个土黄色白衣，面呈黑红，方正面容，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手托着下巴，一手乱摸地上少年。
地上躺着一个灰色血衣少年，少年身下是半截麻裤，破破烂烂，脚上草鞋还露出大拇指。
麻衣少年，呼吸平缓，只是身上衣物都成了条状物，衣不裹体，身下中间一处地方，蓦地，鼓起一个小山包，微微一颤，怒目而视。
土黄色布衣少年，一手摸着地上少年，嘴里喃喃自语：
“体修一重天，这么神奇？”
“怎么会全好了？”
蓦地，土黄色少年被地上少年身下一物吓一跳。
蓦然挺立，高耸入云。
金虎喃喃自语：
“啊？还有这效果？”
“不行，我也要赶紧突破！”
邹如意似乎作了很长一个梦，梦里他先是去了天边。
他初登上天界，身形缥缈，远远眺望，就看见无数天宫宝殿，金光万道，滚滚红霞，七彩祥云，云上有无数仙子，御风逍遥。
邹如意努力将头抬起，试图想看无数天宫尽头，还有什么风光。
邹如意就看见天边尽头似乎有一座九彩琉璃宝殿，最深层宝殿殿内，一处宫室中，似乎有一个人影，盘腿而坐，身上有九彩迷雾笼罩，让人看不清模样。
画面一转，邹如意又来到一处天门，邹如意仔细一瞅，天门上悬挂着一个黑底鎏金大字“南天门”。
南天门，有无数金甲巨人，持铣拥旄，气势恢宏。
一处天井处，有一男一女跪立，邹如意面容和二人颇相似。
天边传来一道旨意：
“不入流巡游将与殿前侍女相爱，犯天条。生一子。犯天条。”
“感其二人替子入地狱，特令其子投胎人间。钦此。”
画面又一转，邹如意似又来到幽幽地府。
十八层地狱之下，有一座八彩幽冥宝殿，发出幽光。
宝殿有一处主殿，八处分殿。
一处分殿殿中，正中央，高悬红边黑底鎏金挂匾，匾上写着“幽冥宝殿”，殿柱子上有对联一副。
上联：一画开天，成天界缥缈。
下联：一斧辟地，应地狱幽渊。
一处大殿内，一张圆桌，桌面上八彩斑斓，望之即晕。
桃花镇，残像破庙。
邹如意悠悠然醒来，就看到眼前有个黑红方脸，眨着眼睛，一脸惊讶。
邹如意蓦地感觉下体痒痒的，蓦然一凉，低头往下一瞧。
“啊！”
一道尖叫打破初夏破晓晨阳，破庙枝头的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蓦然被庙内一声尖叫惊到，拍着翅膀飞向远方。
“金虎！我要杀了你！”
“如意，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
“呸。”
“一柱擎天。”
“和我无关！”
邹如意话锋蓦地一转，“嘿嘿”贱笑：
“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金虎听后，神色紧张。
神识中媚儿看着邹如意，一纤手微捂酥胸，一纤手微捂粉唇，蓦然一笑，百媚千娇。
日上枝头，晨晓麻雀又飞回枝头。
邹如意微微自吟道：
“昨日的事儿，我为啥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更奇怪的事儿，你说我全身血淋淋的，似北洲魔神降临。”
邹如意顿了顿，缓缓开口：
“难道真是魔神附体？“
“不过听说魔道之人，身体持久力强，恢复速度能力快，身高还能增长！”
金虎在一旁，一脸贱笑：
“你别说，我记得之前见身高没这么长咧！”
神识中媚儿，颦眉微皱，轻开粉唇，缓缓开口：
“如意哥哥，好像是跟情绪有关，这两次都是。”
“你异常愤怒，然后双眼血红。”
“受到外部刺激。”
邹如意细细想着媚儿的话，喃喃自语：
“那剁王八的时候，若能激发出来。”
“胜算更大了！”
媚儿亦是满脸慎重，缓缓开口:
“如意哥哥，我能控住筑基以下半刻钟。”
“筑基以上初阶的话，三个瞬间（三秒）。”
邹如意微微点头。
蓦地，金虎神色一紧，盯着邹如意，一字一句，说道：
“真的决定了吗？”
邹如意微微一愣，瞥了一眼金虎，猛地站起来，吐了一口气：
“呵呵，最早今天晚上，最迟四日后。”
邹如意对着残像，双手攥拳，神色平静，缓缓开口：
“我的十六岁冠礼！”
日上三竿，太阳高悬离位。
桃花镇，王府，一处书房密室，四五人的大床上，两道身影。
一道身影约有三十五上下年龄。
二人身上都是身披红色纱衣。
一阵妙音过后。
似乎二人来到一处高丘幽谷。
山丘从高处有白色溪流流淌。
而幽谷深处，芳草稀稀，隐隐约约，令人遐想。
蓦地，一道身影从山丘幽境出来。
少年缓缓伸腰，叫了一句：
“大黑！大黑！”
“这狗东西，去杀人也不和我说一声！”
蓦地，院内又响起一声“汪汪汪”的狗叫声。
“还是我家养的大黑最乖，你叫它，他就应你。”
床上另一道身影缓缓睁开，微微吟唱：
“半是推车上岭，半是枯树盘根。”
“两相看、满目胜春。”
“这欢愉、渐入佳境。”
“不负春心。”
少年蓦然出声：
“滚吧！”
另一道身影全身哆嗦，磕了个头，急急就推门而出。
王跋微微摇头：
“不过还算听话，先留着罢！”
“池塘里的‘粉莲’这两日喂得够多了。”
王跋缓缓顿了顿，喃喃自语：
“我爹好像近日要来咧！”
又顿了顿，不知想到何事，“桀桀”阴笑。
王跋穿好衣服，就朝着桃花塾走去，一路上小商小贩，急急低头，不敢直视，嘴里哆哆嗦嗦：
“跋爷，下午好！”
王跋一脚踹飞摊位：
“呵呵，明明是早晨，你偏偏说是下午，是非不分，自己掌嘴罢！”
摊位小贩全身哆嗦，一只手微微抬起。
“啪啪啪。”
“两只手，左右开弓。”
小贩又是一颤，另一手缓缓抬起。
“啪啪啪。”
王跋神色嚣张，贱笑不断：
“呵呵！”
“真他X的贱！”
桃花塾中，孟寻卿正在学堂中授课，学堂中，书声琅琅：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孟寻卿，缓缓开口：
“闻道之‘道’，可以是儒家大道，性近、性善、性恶。”
“此道，又可以是儒家、道家、佛家，百家之道。”
“条条大道，皆同此理，从一而终，方才能有所成就。”
蓦地，日影偏斜，有一道黑色乌云遮住红日。
学堂屋外，蓦地响起鼓掌声。
“啪啪啪！”
学堂内学生齐刷刷看向屋内。
王跋站在屋外，阳光照在他的后背，背影被拉得极长，似一索命孤魂，有冷气冒出。
“孟先生说的好，说得好！”
“就是京都谣传孟圣一脉，家主嫡子，竟还未突破练气关。”
“孟先生，学生不知，你的大道在哪？”
孟寻卿猛地转身扭头，盯着王跋，双手颤抖，学堂内《孔圣游学图》，已经完全黯淡无光，变成焦黄色，似风一吹就会吹散消逝。
蓦地，红日冲破黑云，一道金红阳光照向学堂，一道身影缓缓推门而入。
学堂内，那道身影声音似洪钟，声声入耳。
“先生，您既然说‘条条大道，皆同此理’。”
“哪又何来‘从一而终’之说？”
“学生看来，条条大道，若是正道，我便证道！”
那道声音顿了顿，缓缓开口：
“若是歪道，呵呵，我自当逆天行道！”
“把世间歪道全部抹杀，不亦是证道正道了吗？”
邹如意蓦然站在学堂外，阳光照在邹如意身后，邹如意身上显出红色光晕。
不知道是落日夕阳，还是其他缘故，孟寻卿看向邹如意，邹如意宛如一尊红甲天神。
而夕阳逐渐落下，邹如意身影蓦地变黑，而身影四周黑中还有薄薄红雾笼罩，好似地狱浴血战神！
王跋猛地扭头，嘴里“呵呵”冷笑：
“这几日，龟缩到哪里了？”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是不够深！”
邹如意神色平静，无视王跋，缓缓步入学堂。
邹如意路过王跋身边时，说了句：
“晚上睡觉别闭眼哦！”
王跋神色一紧，蓦地放松，嘴里骂道：
“臭傻X，穷贱货！”
“你X敢威胁我！”
王跋气极反笑：
“呵呵，我等着你！”
常湘姒在学堂后院，一双纤手紧紧抓住衣角，嘴里喃喃自语：
“何必呢，何必呢？”
学堂内马英才一脸惊讶，猛地站了起来，看来邹如意一眼，只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一股红气。
这股气，他在安州待着的时候，进出宅门时，总能感觉到府中有数道类似的气。
他的父亲，亦是马府家主，有一次偶然酒后，微微自吟，随口提了一句：
“哦，那叫杀气！”
邹如意步入学堂中，走到最后一排，缓缓坐下，神色平静，面露微笑。
孟寻卿盯着邹如意，缓缓开口：
“下课！”
学堂学生，顿作鸟兽散。
常湘姒捂嘴偷笑，马英才“嘿嘿”傻笑，孟寻卿嘴角微微上扬。
邹如意，坐在座位，风中凌乱。
都说“灵验寺庙好拜佛”。
看来此处破庙定是不太灵验，不然，怎么如今只剩下破瓦漏雨，破门漏风的一处断臂残像。
残像，唯有面庞尚还清楚些，似笑非笑，飞眉入鬓，垂珠厚大，似是一尊菩萨，只是不知道供奉的哪位西天神明。
眼开二分，二分外视世菩提。
眼闭八分，八分内观身舍利。
不过，都说镇上西头的静安寺，所求之事，应验极准。
每日静安寺寺庙前，人山人海，香火鼎盛。
不过，拜佛之人，人人须手持一根粉香插入进庙门的香炉之中，倒是不知道何故？
桃花镇外，破庙之中，两个少年。
一个土黄色白衣，面呈黑红，方正面容，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手托着下巴，一手乱摸地上少年。
地上躺着一个灰色血衣少年，少年身下是半截麻裤，破破烂烂，脚上草鞋还露出大拇指。
麻衣少年，呼吸平缓，只是身上衣物都成了条状物，衣不裹体，身下中间一处地方，蓦地，鼓起一个小山包，微微一颤，怒目而视。
土黄色布衣少年，一手摸着地上少年，嘴里喃喃自语：
“体修一重天，这么神奇？”
“怎么会全好了？”
蓦地，土黄色少年被地上少年身下一物吓一跳。
蓦然挺立，高耸入云。
金虎喃喃自语：
“啊？还有这效果？”
“不行，我也要赶紧突破！”
邹如意似乎作了很长一个梦，梦里他先是去了天边。
他初登上天界，身形缥缈，远远眺望，就看见无数天宫宝殿，金光万道，滚滚红霞，七彩祥云，云上有无数仙子，御风逍遥。
邹如意努力将头抬起，试图想看无数天宫尽头，还有什么风光。
邹如意就看见天边尽头似乎有一座九彩琉璃宝殿，最深层宝殿殿内，一处宫室中，似乎有一个人影，盘腿而坐，身上有九彩迷雾笼罩，让人看不清模样。
画面一转，邹如意又来到一处天门，邹如意仔细一瞅，天门上悬挂着一个黑底鎏金大字“南天门”。
南天门，有无数金甲巨人，持铣拥旄，气势恢宏。
一处天井处，有一男一女跪立，邹如意面容和二人颇相似。
天边传来一道旨意：
“不入流巡游将与殿前侍女相爱，犯天条。生一子。犯天条。”
“感其二人替子入地狱，特令其子投胎人间。钦此。”
画面又一转，邹如意似又来到幽幽地府。
十八层地狱之下，有一座八彩幽冥宝殿，发出幽光。
宝殿有一处主殿，八处分殿。
一处分殿殿中，正中央，高悬红边黑底鎏金挂匾，匾上写着“幽冥宝殿”，殿柱子上有对联一副。
上联：一画开天，成天界缥缈。
下联：一斧辟地，应地狱幽渊。
一处大殿内，一张圆桌，桌面上八彩斑斓，望之即晕。
桃花镇，残像破庙。
邹如意悠悠然醒来，就看到眼前有个黑红方脸，眨着眼睛，一脸惊讶。
邹如意蓦地感觉下体痒痒的，蓦然一凉，低头往下一瞧。
“啊！”
一道尖叫打破初夏破晓晨阳，破庙枝头的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蓦然被庙内一声尖叫惊到，拍着翅膀飞向远方。
“金虎！我要杀了你！”
“如意，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
“呸。”
“一柱擎天。”
“和我无关！”
邹如意话锋蓦地一转，“嘿嘿”贱笑：
“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金虎听后，神色紧张。
神识中媚儿看着邹如意，一纤手微捂酥胸，一纤手微捂粉唇，蓦然一笑，百媚千娇。
日上枝头，晨晓麻雀又飞回枝头。
邹如意微微自吟道：
“昨日的事儿，我为啥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更奇怪的事儿，你说我全身血淋淋的，似北洲魔神降临。”
邹如意顿了顿，缓缓开口：
“难道真是魔神附体？“
“不过听说魔道之人，身体持久力强，恢复速度能力快，身高还能增长！”
金虎在一旁，一脸贱笑：
“你别说，我记得之前见身高没这么长咧！”
神识中媚儿，颦眉微皱，轻开粉唇，缓缓开口：
“如意哥哥，好像是跟情绪有关，这两次都是。”
“你异常愤怒，然后双眼血红。”
“受到外部刺激。”
邹如意细细想着媚儿的话，喃喃自语：
“那剁王八的时候，若能激发出来。”
“胜算更大了！”
媚儿亦是满脸慎重，缓缓开口:
“如意哥哥，我能控住筑基以下半刻钟。”
“筑基以上初阶的话，三个瞬间（三秒）。”
邹如意微微点头。
蓦地，金虎神色一紧，盯着邹如意，一字一句，说道：
“真的决定了吗？”
邹如意微微一愣，瞥了一眼金虎，猛地站起来，吐了一口气：
“呵呵，最早今天晚上，最迟四日后。”
邹如意对着残像，双手攥拳，神色平静，缓缓开口：
“我的十六岁冠礼！”
日上三竿，太阳高悬离位。
桃花镇，王府，一处书房密室，四五人的大床上，两道身影。
一道身影约有三十五上下年龄。
二人身上都是身披红色纱衣。
一阵妙音过后。
似乎二人来到一处高丘幽谷。
山丘从高处有白色溪流流淌。
而幽谷深处，芳草稀稀，隐隐约约，令人遐想。
蓦地，一道身影从山丘幽境出来。
少年缓缓伸腰，叫了一句：
“大黑！大黑！”
“这狗东西，去杀人也不和我说一声！”
蓦地，院内又响起一声“汪汪汪”的狗叫声。
“还是我家养的大黑最乖，你叫它，他就应你。”
床上另一道身影缓缓睁开，微微吟唱：
“半是推车上岭，半是枯树盘根。”
“两相看、满目胜春。”
“这欢愉、渐入佳境。”
“不负春心。”
少年蓦然出声：
“滚吧！”
另一道身影全身哆嗦，磕了个头，急急就推门而出。
王跋微微摇头：
“不过还算听话，先留着罢！”
“池塘里的‘粉莲’这两日喂得够多了。”
王跋缓缓顿了顿，喃喃自语：
“我爹好像近日要来咧！”
又顿了顿，不知想到何事，“桀桀”阴笑。
王跋穿好衣服，就朝着桃花塾走去，一路上小商小贩，急急低头，不敢直视，嘴里哆哆嗦嗦：
“跋爷，下午好！”
王跋一脚踹飞摊位：
“呵呵，明明是早晨，你偏偏说是下午，是非不分，自己掌嘴罢！”
摊位小贩全身哆嗦，一只手微微抬起。
“啪啪啪。”
“两只手，左右开弓。”
小贩又是一颤，另一手缓缓抬起。
“啪啪啪。”
王跋神色嚣张，贱笑不断：
“呵呵！”
“真他X的贱！”
桃花塾中，孟寻卿正在学堂中授课，学堂中，书声琅琅：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孟寻卿，缓缓开口：
“闻道之‘道’，可以是儒家大道，性近、性善、性恶。”
“此道，又可以是儒家、道家、佛家，百家之道。”
“条条大道，皆同此理，从一而终，方才能有所成就。”
蓦地，日影偏斜，有一道黑色乌云遮住红日。
学堂屋外，蓦地响起鼓掌声。
“啪啪啪！”
学堂内学生齐刷刷看向屋内。
王跋站在屋外，阳光照在他的后背，背影被拉得极长，似一索命孤魂，有冷气冒出。
“孟先生说的好，说得好！”
“就是京都谣传孟圣一脉，家主嫡子，竟还未突破练气关。”
“孟先生，学生不知，你的大道在哪？”
孟寻卿猛地转身扭头，盯着王跋，双手颤抖，学堂内《孔圣游学图》，已经完全黯淡无光，变成焦黄色，似风一吹就会吹散消逝。
蓦地，红日冲破黑云，一道金红阳光照向学堂，一道身影缓缓推门而入。
学堂内，那道身影声音似洪钟，声声入耳。
“先生，您既然说‘条条大道，皆同此理’。”
“哪又何来‘从一而终’之说？”
“学生看来，条条大道，若是正道，我便证道！”
那道声音顿了顿，缓缓开口：
“若是歪道，呵呵，我自当逆天行道！”
“把世间歪道全部抹杀，不亦是证道正道了吗？”
邹如意蓦然站在学堂外，阳光照在邹如意身后，邹如意身上显出红色光晕。
不知道是落日夕阳，还是其他缘故，孟寻卿看向邹如意，邹如意宛如一尊红甲天神。
而夕阳逐渐落下，邹如意身影蓦地变黑，而身影四周黑中还有薄薄红雾笼罩，好似地狱浴血战神！
王跋猛地扭头，嘴里“呵呵”冷笑：
“这几日，龟缩到哪里了？”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是不够深！”
邹如意神色平静，无视王跋，缓缓步入学堂。
邹如意路过王跋身边时，说了句：
“晚上睡觉别闭眼哦！”
王跋神色一紧，蓦地放松，嘴里骂道：
“臭傻X，穷贱货！”
“你X敢威胁我！”
王跋气极反笑：
“呵呵，我等着你！”
常湘姒在学堂后院，一双纤手紧紧抓住衣角，嘴里喃喃自语：
“何必呢，何必呢？”
学堂内马英才一脸惊讶，猛地站了起来，看来邹如意一眼，只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一股红气。
这股气，他在安州待着的时候，进出宅门时，总能感觉到府中有数道类似的气。
他的父亲，亦是马府家主，有一次偶然酒后，微微自吟，随口提了一句：
“哦，那叫杀气！”
邹如意步入学堂中，走到最后一排，缓缓坐下，神色平静，面露微笑。
孟寻卿盯着邹如意，缓缓开口：
“下课！”
学堂学生，顿作鸟兽散。
常湘姒捂嘴偷笑，马英才“嘿嘿”傻笑，孟寻卿嘴角微微上扬。
邹如意，坐在座位，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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