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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如意如亦 王跋王八

    豫府,安州,内县,桃花镇,打铁屋。

    “啪啪啪!”

    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打破宁静的月夜街道。

    “开门,是我,如意!”

    蓦地,打铁屋打开一道门缝,一双玉臂纤手冒出,就把邹如意拉了进去。

    屋内并未点烛,响起一道声音:

    “意儿哥!”

    邹如意嘴角上扬,缓缓说道:

    “金朵儿!”

    邹如意就走到床边,捏了捏金虎绑着绷带的胳膊。

    金虎蓦然尖叫:

    “我X!”

    “痛死我了!”

    神识海中的媚儿,一脸笑意,看着邹如意。

    媚儿嘴角带笑,自语道:

    “呆鹅!”

    “总算有点少年气啦!”

    邹如意和金虎微微低声聊着天。

    邹如意顿了顿,“嘿嘿”贱笑:

    “到时候剁了王八,给你哥补补身子。”

    说完,又去捏了捏金虎的大胳膊。

    金虎急急躲开,不料碰到桌子边角处。

    “啊!”

    “我X!”

    金虎一脸自信,“嘿嘿”说道:

    “幺妹儿,你放心!”

    “最晚就这几天,剁了王八。”

    “你老哥,嘎嘎猛!”

    金朵“噗嗤”笑出声来,像是春日绽放的一朵金花。

    随后,金朵进屋。

    邹如意和金虎脸色蓦然一变,把烛光吹灭。

    不知多久,一道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

    “如意儿,决定了吗?”

    过了一会,另一道黑暗中缓缓传来一声:

    “最迟动手,在我冠礼前。”

    “这两天我在熟悉一下练气境。”

    顿了顿,另一道黑影喃喃自语:

    “我感觉练了八部金刚功以后,近几天,锻体也要突破了。”

    “最好体修九重天也突破能突破到锻骨。”

    体修九重天。

    第一重天:锻骨。铁、铜、银、金、钻。

    铁骨,增气力五百斤。

    蓦地,一道黑暗中又传出一声幽怨:

    “如意,没想到啊。”

    “降服媚魇的机缘,还得落在你头上啦!”

    “我当初就是没有勇气去闯闯。”

    黑影顿了顿,“嘿嘿”贱笑:

    “说,秘境中有没有美人投怀送抱。”

    蓦地,一股香气袭来,金虎觉得脖间发凉,似有一纤手轻抚,似有一媚声“呵呵”冷笑。

    金虎蓦地噤声,冷汗狂出。

    邹如意“嘿嘿”贱笑:

    “不会吧,不会吧。”

    “你不会觉得你也有戏罢!”

    一道香气慢慢消逝。

    金虎才放松下来,缓缓吐气。

    金虎手作兰花指,笑骂了一声:

    “官人,你看我有戏嘛?”

    邹如意又用手捏了捏胳膊,“嘿嘿”贱笑:

    “够硬。”

    “有戏。”

    金虎有“啊”的一声惨叫。

    蓦地,黑暗中邹如意和金虎两两无言。

    邹如意首先打破黑暗中的宁静,缓缓开口:

    “这两天你好好养伤,嘿嘿,到时候剁王八的时候。”

    “别软了!”

    邹如意顿了顿,自语道:

    “我现在空有境界,却无术法,我先回庙内适应一番。”

    金虎黑暗中,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我的伤快好了。”

    “我大概也突破体修一层锻骨啦!”

    “到时候,如意。”

    “嘿嘿,你可别软了!”

    邹如意黑暗中捶了金虎胸上一拳,笑骂道:

    “我先走啦。”

    说完,邹如意推开屋门,隐入黑暗之中。

    月夜,那团黑雾终于从月亮上飘走,月亮愈发明亮。

    邹如意朝着镇外破庙走去。

    邹如意来到一处破庙,看着眼前破庙木门。

    风一吹,屋门“吱吱悠悠”作响,邹如意推门而入。

    邹如意迈进破庙中,看着眼前断臂残像,眼神渐渐迷离,神色悲伤,陷入回忆。

    ……

    深山半腰处,一处茅草小院,白雾笼罩,看不真切。

    自从那一日,老道教给邹如意这套八部金刚功法后。

    晨阳初晓,邹如意每日一遍,风雨无阻,坚持了半年。

    邹如意的嗜睡之症,再也没有复发,只不过每日不能间断。

    不然,邹如意还是会嗜睡。

    邹如意自十四岁得了嗜睡症,看病用了一年多,到老道教给邹如意这套功法,邹如意练习时长半年多。

    邹如意距离十六冠礼剩下一个月。

    然后,邹如意就被姜素贞拎着耳朵赶下山去,姜素贞耳提面命,告诫道:

    “石头儿,今你得了天大造化,有神仙治了你的病,千千万万要惜福咧!”

    “咱们贫苦人家,本来就少些福气,能抓在手里的,千千万万不能溜走咧!”

    “石头儿,下山读些书,他年千千万万要考取个功名咧!”

    邹如意一路上就听到个“千千万万”。

    他只好开口求饶:

    “娘亲咧!你儿的耳朵千千万万不能被拧下来咧!”

    邹母笑着点了点邹如意的额头,手中攥着一个布织如意锁,嘴里笑骂道:

    “石头儿,别胡话!这半个月给你织了一个如意锁,你戴上看看合不合适?”

    邹如意腰身微曲,恭恭敬敬,双手接住了姜素贞给他的如意锁。

    “娘亲大人在上,小石头自当领旨!”

    那日,邹如意一蹦一跳就朝着学堂走去。

    少年郎肩挑红日,清风为伴,十里快哉风,一点浩然气。

    姜素贞脸色慈祥,一直望着他从视野中消逝,喃喃自语:

    “平平安安,吉祥如意。”

    只是,姜素贞二人一辈子都在深山之中,哪里知道考取功名,亦是离不开世间俗物。

    但凡读书识字、练功习武,都是家境优渥的宅门弟子方才能习得。

    就是布衣平民有此机遇,不过是个“太子伴读”罢了。

    当年,邹父母攒出铜板几两,堪堪供得起邹如意缴纳拜师礼而已。

    不过,私塾先生倒不因为拜师礼多少而责怪,对于所教授学生,都是一视同仁,并不会看低学生。

    邹如意再回学堂的路上,他心中似猫挠一般,痒痒的。

    其实邹如意也想早些回去私塾,一则读些圣贤书,一则每日偷偷思念‘长相思’,总想见上一面。

    邹如意思念如积潮水,潮水越积越多,终有一日,爱如潮水,冲到心田,一干二净。

    只是不知相思是福是祸!

    邹如意有一年多未进学堂,学堂早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学堂变化发生在镇上东街——王府。

    王府中的旁支一脉,其孩子本在安州上学,不料因得罪学堂上得罪了安州州官家的少公子,因此其孩子吃了罪,被赶出学堂。

    安州府州官发话。

    “州县之内,不得接受此学生。”

    本来王府在安州倒是颇有势力,并不畏惧安州州官。

    只不过,此旁支一脉,颇不得家主所喜。

    而王府其他几支,一看家主并未发话,也就乐的冷眼旁观,谁不想其他旁支早早灭了香火,自家这支每月供奉还能多些。

    王家旁支只得暗暗认了这一灾。

    倒是让王家旁支家中正不想读书的王家少年乐开了花。

    王家少年在安州读书,学堂中皆是非富即贵之人,家里都是有些势力。

    故而,王家少年,颇有些郁郁不得志,就是有一日,被几个华服少年挤在角落。

    王家少年,实在忍不住,就出手还击,不料正打中州官之子的小鸟。

    州官之子吃痛,夹着裤裆,就朝着他家一跌一跌的走去,颇为狼狈。

    倒是,让王家少年颇为得意,却不料第二天就被开除学堂。

    王家少年,姓王,名跋。

    此后,王府就让王跋在本家镇上这家私塾就读。

    因王家在镇上是个“霸王”的庞然大物。

    故而,王跋在课堂上,想学就学,想逃课就逃课,教书先生也奈何不得。

    王跋还整日拉帮结派,去镇上胡作非为,斗鸡走狗,时不时调戏良家妇女。

    他自从看了私塾中流传的《花营锦阵》,更是每日嘴中滥词一堆不断。

    镇上原本一潭清水,倒是因为王跋的到来,搅成了浑水。

    一日,王跋又早早退出学堂,不料正碰见常湘姒打水回来。

    常湘姒,已有十八芳龄,走起路来,颤颤巍巍。

    一下子,就把王跋看呆了。

    常湘姒一时间撞到了王跋,慌了神。

    学堂先生平日里千叮万嘱,一定不能被新来的王跋撞见,不然,必有祸患。

    可同在一个屋檐下,躲得了初一,哪里躲得了十五。

    王跋急急就朝着常湘姒走去,嘴里说道:

    “常听学堂有学生提起,教书先生家有个如花似玉美娇娘,我还笑他们,没见过世面。”

    “这穷乡僻壤,哪里见过真正美人。”

    “不料今日得见佳人,方才知道我王跋眼拙咧!”

    王跋眼神猥琐,阴笑不断。

    “嘿嘿嘿!”

    常湘姒脸蓦地通红,急急丢下水桶,就朝学堂侧面走去。

    王跋双眼一睁,就朝着常湘姒面前拦了过去。

    常湘姒往左闪,王跋就往左寻,常湘姒往右闪,王跋就朝右边挡。

    王跋近身向着常湘姒袭去。

    常湘姒躲闪不及。

    “啊!”

    蓦地,平地起惊雷,一声吼叫:

    “住手!”

    一道灰影急急朝着常湘姒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