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平清月的日常
“应您的邀请，我来了。”平清月说，坐在柜台面前的转椅上。
面前白发苍苍的老人显得精神奕奕，他绕开柜台，走到面前平清月的身旁：
“你知道，让人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勤奋、聪慧、以及运气。”
“错。还有一点固执。”
樱井柴吉笑吟吟的看着他：“我承认我的想法有点疯狂，但是，我很欣赏你的天赋、你的手指。”
“这说得像是什么‘手指秀’一样。”平清月觉得手指有点发冷。
“群星之所以闪耀，是因为他们会不自觉地散发光芒。”樱井柴吉说，“你身上有那样的特质，不自觉地会吸引人。”
他从柜台上拿起一壶大麦茶，往杯子里倒了点，尝一尝，带着茶本身那种青涩的味道，回味的时候带着回甘。
“你要来一点吗？”
“谢谢，但我不需要。”
大麦茶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回去，他便带着平清月离开。
大概相隔着一堵墙壁的房间，里面刷着白色的漆，墙壁上挂着几副风景画，除此之外，便是烤着黑漆的钢琴。
做工典雅、精美，边角的地方能看出一点老旧，琴键上面立着用以演奏的乐谱。
樱井柴吉示意平清月坐上去，屁股刚接触到琴凳上，便仿若棉花般的触感袭来。
十根手指放在琴键上面，自然地放松着，轻轻按响琴键，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想象着演奏家们，在钢琴上跃动的手指，平清月也不禁模仿起来。
不过，他们是在优美的演奏，而自己纯粹是在乱弹，完全没有任何串联性的胡乱演奏，像小孩般的随意涂鸦。
抬起手指，看着黑白夹杂的琴键，比吉他难得多，但享有“乐器之王”的美誉。
八十八块琴键、半音阶、全音阶、五线谱、乐符符号、还需要学的有很多。
樱井柴吉站在旁边，从最基础的琴键对应的音符认识开始教学。
他又想起自己女儿小的时候。
那时候，她便对钢琴很感兴趣，听着里面发出的美妙声乐，欢快地在地上跳着舞。
这便是她最天真、最烂漫的时刻。
虽说在钢琴一途上越行越远，但却从来不肯笑，或许，进步是会付出代价的，尽管它从未询问过你是否要支付。
“钢琴lv.1（9/10）”
“钢琴lv.2（0/30）”
“......”
“钢琴lv.2（9/30）”
经验条缓缓上涨，平清月的进步神速，连樱井柴吉也很吃惊。
仅仅半天，就把钢琴上的琴键全记住了，而且能准确找出与之对应的琴键。
就算学了一个月的家伙，也未必能记全，只能记住个模糊的大概。
不愧是天才，超越常人认知的范围。
樱井柴吉在心里这么想，觉得应该需要休息，毕竟人体不是机械。
“有什么收获吗？”趁平清月起身活动僵硬的身体，他坐在琴凳上。
“比吉他难多了。”
“那是当然。”
“有些时候也会有应付不过来的错觉，就像街机里，突然忘记格斗连招一样。”
“哈！还真是奇妙的比喻呢。”
一边说着，樱井柴吉一边轻抚着琴键，像渔夫手里的钓具、像农民手里的锄头，熟练地仿佛铭刻在心中。
曲调悠扬的响起。
是宁静、和谐的主调，又夹杂着一点空灵的意境，仿佛银辉色的月光如河流般，从夜晚流淌下来，映照在孤静的小巷里。
平清月没听过这首曲子，看着樱井柴吉的指法，听着悠扬动听的旋律，心情也不禁宁静了起来。
贝多芬的《月光曲》，被樱井柴吉随意地弹奏了出来。
但情感、声乐上，却能引起共鸣。
仿佛为吸引住平清月，樱井柴吉逐渐认真起来，坐姿也逐渐开始坐得笔直。
低着头，手指宛如飘舞的蝴蝶，肩膀为更舒适地弹奏，而随着声乐而颤动。
完全是一股大师的风范。
平清月迅速记住他的指法、姿势，记忆力正是自己的武器，迅速转化成自己理解的知识，化为自己所用。
弹完一个乐章，樱井柴吉起身。
“看来路还很长。”平清月说，不由得笑了笑，然后继续埋头学弹。
“人必须要有恒心啊。”
“钢琴lv.2（21/30）”
星期一，活动部室。
平清月依旧在看着有关钢琴的书，书里偶尔有不懂的地方，便开口询问清水静衣。
窗外的阳光逐渐昏黄，教室里一如既往地静谧，明亮、空旷而又有些单调。
“笃笃——”缓缓的敲门声响起。
蓦地，推开门，渡边由真自顾自走进来，脸上带着英气的笑容。
“呀哈啰，平清月桑，清水静衣桑。”
挥了挥手臂，渡边由真抽起属于自己的那张课椅，自然地坐在平清月的身旁。
“钢琴的书......平清月居然对钢琴感兴趣？”渡边由真说，感兴趣地看了书的封面，露出好奇的目光。
“没错。”
翻过一页，平清月目光保持不变，似乎没张理坐在旁边的家伙。
“老师我也会一点喔。”
她翘起二郎腿，露出紧致的黑丝，穿着职业的套裙，白色衬衣的衣摆塞进去一圈。
胸前的涌动让自己浮想联翩，似乎是故意的，正引诱着自己的目光看过去。
“哦，是嘛。”平清月面无表情，想到恋爱漫画的三无少女，也是这样的表情。
“反应热情一点会死啊。”
用胳膊顶了顶平清月的肩膀，渡边由真露出很不满的神色。
肌肤很柔软，美好得像雨天在路上荡漾着的雨花，让人觉得有些犯规。
清水静衣冷冷地注视着她，将一缕发丝撩在耳后，面色不善。
仿佛也感受到这股寒意，渡边由真抬起头看向清水静衣，表情依旧清冷的像当初她刚认识的那位少女。
那样的清水桑，还真是让人有些怀念。
收回自己的手臂，顺势支撑着自己的下巴，渡边由真无聊地看向黑板上。
“还真是无聊的人生，唉。”她像是经历过生死间的战斗，忽而感叹道。
“别用一种看破红尘的语气说话。”
“阅历是和年龄没有关系的。”
“比如我？”
“呵呵，并不是你。”
平清月无视渡边由真的嘲讽，挠了挠头发，继续看着书面上的文字。
“呐、呐，今夜有一场宴会呢，有些苦恼没有合适的人选......要是这个时候，有位俊美的帅哥站出来就好了。”
平清月假装没听见，一动也没动。
“要是——有位俊美的帅哥站出来，就好了——”她加强着语气，拖曳着。
平清月继续假装没听见。
“要是——”渡边由真也继续加强着语气，几乎到达‘故意’的地步。
漠视。
“你故意的吧！平清月。”渡边由真勃然大怒，“我这样要求别人，他们根本就不敢拒绝。”
“我又不是他们。”平清月说，显得稍微有些无奈。
难道别人说什么，自己都只能点头、答应，这就是所谓的绅士礼仪？
可恶！喜欢胁迫的万恶的渡边由真。
绕有兴趣地看着平清月的表情变化，渡边由真想起在海滩上，平清月逗弄着螃蟹的时候——现在，平清月是那一只螃蟹。
一想到平清月的神色，她脸上便露出得意的笑容，咧开着嘴。
平清月暗暗不爽。
清水静衣注视着面前的两人，试图理解他们之间的逻辑。
唔，脸上又重新挂着清冷的表情。
“当然，最佳人选......当然是清水同学啦！清水桑赛高！”她又转折的说道。
“我拒绝。”
用书遮住脸，传来清冷的声音。
“怎么看，清水桑也是有空的吧。”朝野鹤探过身去。
“没有空，忙着看书。”蹩脚的理由，渡边由真也不肯买账。
“你在生气？”
“没有。没有！”依旧毫无感情。
渡边由真百分之百肯定她在生气，原因是在之前，清水静衣拒绝自己，她肯定只会说‘不’，或者说‘不行’。
现在居然还加上了理由，虽然很蹩脚。
但渡边由真依旧表示很欣慰，就像麦哲伦环球一圈，站在船上，看向家乡的曙光。
“那要是平清月邀请你，你也会拒绝？”渡边由真反问。
“我会答应他。”
“你这也太过于双标，完全不带任何掩饰。”她怒视着平清月。
“嗯。”
少女缓缓拉下一点书，清澈的眼眸看向平清月，对方正为某女性的骚扰而烦恼着。
挠了挠头，他往长桌的边角移开位置，试图与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
但很惋惜的是，渡边由真像一块麦芽糖似的，粘在平清月的身旁。
目光移向书本，清水静衣继续看着书。
最后，以渡边由真的大失败作为结果而告终，这次是平清月与清水静衣的胜利。
不过，事情的结尾，渡边由真辞退了宴会的邀请，转身要去平清月家里做客。
银色的GTR飞驰在马路上，她先去商场买了一点礼物。
“小奈喜欢些什么？”渡边由真看向坐在副驾驶的平清月，询问道。
“她喜欢一百万円。”
“少开玩笑，说真的。”她瞪了一眼平清月。
“一百万円......谁都会喜欢吧，拿着钱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是正常的事吗？”
“要是像你说的这样，那送礼物的意义在哪里？”渡边由真呵斥着，“从副驾驶下来，陪我去买点东西。”
平清月不情愿地推开车门下来。
走进商场里，看着食物的那一类专柜......贵得要命，是自己消费不了的价格。
里面弹珠汽水的价格，也比外面贵了一点五倍，几乎掀起资本家的利益风暴。
平清月手里拿着购物篮子，渡边由真走在前面，一边从柜台拿起东西，一边扔进购物篮子里。
“想吃盐烤秋刀鱼了，今晚来做烤肉怎么样？”渡边由真盯着电磁炉，提议道。
“随便你。”
白嫖即正义，这是平清月所推崇的。
“那就怎么决定了。”
渡边由真指挥着平清月将那台电磁炉搬进篮子里，然后去食品区买食材。
烤肉、玉米、土豆、金针菇、火腿肠，渡边由真毫不犹豫地塞进购物篮里。
购物篮里，满满当当的。
到收银台上结账，收银员算过钱后，渡边由真递过来一张卡片刷pass机。
打包好装进袋子，平清月拎起放进后备箱里，然后钻进副驾驶之中去。
发动机发动着，宛如猛兽般疾驰。
新宿，早鹤町。
当平清月将东西搬家里时，朝野鹤的眼神先是震惊，然后再是一脸崇拜。
“富、富婆？”朝野鹤连话都说得有些结巴，自动排除平清月会花钱的可能。
“算是吧。”渡边由真打量着新家。
“我愿意成为渡边小姐的好朋友。”朝野鹤说，“无话不说的那种～”
“把你那种讨好的笑容收一下啊，喂。”平清月提醒道，想法已经写在她脸上了。
“好啊。”渡边由真笑吟吟的。
她挽住朝野鹤的手臂，打量着比自己还矮一头的家伙，说道：“既然作为朋友的话，就请把平清月最近的事情告诉我。”
朝野鹤一脸准备出卖队友的表情。
“倒是没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唔，硬要说的话，就是平清月热得像条狗一样。”
“好奇怪的比喻。”
“那是因为家里只有一台风扇，自私的家伙。”平清月说出理由。
“哈哈哈哈！”
将电磁炉架在餐桌上，食材已经处理过了，但平清月还是选择拿清水洗一遍。
渡边由真待在专门的吸烟间里，缓缓点燃一支烟，在里面吞云吐雾。
把铁锅架在上面，刷上一层油，均匀地覆盖在上面，等待着油温慢慢升高。
烤肉涂上一层蜂蜜，然后再裹上蘸料，等里面的肉质完全吸收进味道之后，平清月才沿着铁锅的边缘，贴在上面。
平清奈往中间放着土豆片，也刷着一层蘸料，听着它在里面噼里啪啦的作响。
这时，渡边由真刚抽完烟，回到餐桌上，坐在朝野鹤的旁边。
“我对平清月的手艺很有信心哦。”她笑眯眯的说道，往杯子里倒了一些麦啤。
其余三人的杯子里全是果汁。
仰头喝下一大口，嘴角上全是白色泡沫，她用嘴唇在周围舔了一圈。
果然嘛，烤肉要配麦啤才显得正宗。
面前白发苍苍的老人显得精神奕奕，他绕开柜台，走到面前平清月的身旁：
“你知道，让人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勤奋、聪慧、以及运气。”
“错。还有一点固执。”
樱井柴吉笑吟吟的看着他：“我承认我的想法有点疯狂，但是，我很欣赏你的天赋、你的手指。”
“这说得像是什么‘手指秀’一样。”平清月觉得手指有点发冷。
“群星之所以闪耀，是因为他们会不自觉地散发光芒。”樱井柴吉说，“你身上有那样的特质，不自觉地会吸引人。”
他从柜台上拿起一壶大麦茶，往杯子里倒了点，尝一尝，带着茶本身那种青涩的味道，回味的时候带着回甘。
“你要来一点吗？”
“谢谢，但我不需要。”
大麦茶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回去，他便带着平清月离开。
大概相隔着一堵墙壁的房间，里面刷着白色的漆，墙壁上挂着几副风景画，除此之外，便是烤着黑漆的钢琴。
做工典雅、精美，边角的地方能看出一点老旧，琴键上面立着用以演奏的乐谱。
樱井柴吉示意平清月坐上去，屁股刚接触到琴凳上，便仿若棉花般的触感袭来。
十根手指放在琴键上面，自然地放松着，轻轻按响琴键，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想象着演奏家们，在钢琴上跃动的手指，平清月也不禁模仿起来。
不过，他们是在优美的演奏，而自己纯粹是在乱弹，完全没有任何串联性的胡乱演奏，像小孩般的随意涂鸦。
抬起手指，看着黑白夹杂的琴键，比吉他难得多，但享有“乐器之王”的美誉。
八十八块琴键、半音阶、全音阶、五线谱、乐符符号、还需要学的有很多。
樱井柴吉站在旁边，从最基础的琴键对应的音符认识开始教学。
他又想起自己女儿小的时候。
那时候，她便对钢琴很感兴趣，听着里面发出的美妙声乐，欢快地在地上跳着舞。
这便是她最天真、最烂漫的时刻。
虽说在钢琴一途上越行越远，但却从来不肯笑，或许，进步是会付出代价的，尽管它从未询问过你是否要支付。
“钢琴lv.1（9/10）”
“钢琴lv.2（0/30）”
“......”
“钢琴lv.2（9/30）”
经验条缓缓上涨，平清月的进步神速，连樱井柴吉也很吃惊。
仅仅半天，就把钢琴上的琴键全记住了，而且能准确找出与之对应的琴键。
就算学了一个月的家伙，也未必能记全，只能记住个模糊的大概。
不愧是天才，超越常人认知的范围。
樱井柴吉在心里这么想，觉得应该需要休息，毕竟人体不是机械。
“有什么收获吗？”趁平清月起身活动僵硬的身体，他坐在琴凳上。
“比吉他难多了。”
“那是当然。”
“有些时候也会有应付不过来的错觉，就像街机里，突然忘记格斗连招一样。”
“哈！还真是奇妙的比喻呢。”
一边说着，樱井柴吉一边轻抚着琴键，像渔夫手里的钓具、像农民手里的锄头，熟练地仿佛铭刻在心中。
曲调悠扬的响起。
是宁静、和谐的主调，又夹杂着一点空灵的意境，仿佛银辉色的月光如河流般，从夜晚流淌下来，映照在孤静的小巷里。
平清月没听过这首曲子，看着樱井柴吉的指法，听着悠扬动听的旋律，心情也不禁宁静了起来。
贝多芬的《月光曲》，被樱井柴吉随意地弹奏了出来。
但情感、声乐上，却能引起共鸣。
仿佛为吸引住平清月，樱井柴吉逐渐认真起来，坐姿也逐渐开始坐得笔直。
低着头，手指宛如飘舞的蝴蝶，肩膀为更舒适地弹奏，而随着声乐而颤动。
完全是一股大师的风范。
平清月迅速记住他的指法、姿势，记忆力正是自己的武器，迅速转化成自己理解的知识，化为自己所用。
弹完一个乐章，樱井柴吉起身。
“看来路还很长。”平清月说，不由得笑了笑，然后继续埋头学弹。
“人必须要有恒心啊。”
“钢琴lv.2（21/30）”
星期一，活动部室。
平清月依旧在看着有关钢琴的书，书里偶尔有不懂的地方，便开口询问清水静衣。
窗外的阳光逐渐昏黄，教室里一如既往地静谧，明亮、空旷而又有些单调。
“笃笃——”缓缓的敲门声响起。
蓦地，推开门，渡边由真自顾自走进来，脸上带着英气的笑容。
“呀哈啰，平清月桑，清水静衣桑。”
挥了挥手臂，渡边由真抽起属于自己的那张课椅，自然地坐在平清月的身旁。
“钢琴的书......平清月居然对钢琴感兴趣？”渡边由真说，感兴趣地看了书的封面，露出好奇的目光。
“没错。”
翻过一页，平清月目光保持不变，似乎没张理坐在旁边的家伙。
“老师我也会一点喔。”
她翘起二郎腿，露出紧致的黑丝，穿着职业的套裙，白色衬衣的衣摆塞进去一圈。
胸前的涌动让自己浮想联翩，似乎是故意的，正引诱着自己的目光看过去。
“哦，是嘛。”平清月面无表情，想到恋爱漫画的三无少女，也是这样的表情。
“反应热情一点会死啊。”
用胳膊顶了顶平清月的肩膀，渡边由真露出很不满的神色。
肌肤很柔软，美好得像雨天在路上荡漾着的雨花，让人觉得有些犯规。
清水静衣冷冷地注视着她，将一缕发丝撩在耳后，面色不善。
仿佛也感受到这股寒意，渡边由真抬起头看向清水静衣，表情依旧清冷的像当初她刚认识的那位少女。
那样的清水桑，还真是让人有些怀念。
收回自己的手臂，顺势支撑着自己的下巴，渡边由真无聊地看向黑板上。
“还真是无聊的人生，唉。”她像是经历过生死间的战斗，忽而感叹道。
“别用一种看破红尘的语气说话。”
“阅历是和年龄没有关系的。”
“比如我？”
“呵呵，并不是你。”
平清月无视渡边由真的嘲讽，挠了挠头发，继续看着书面上的文字。
“呐、呐，今夜有一场宴会呢，有些苦恼没有合适的人选......要是这个时候，有位俊美的帅哥站出来就好了。”
平清月假装没听见，一动也没动。
“要是——有位俊美的帅哥站出来，就好了——”她加强着语气，拖曳着。
平清月继续假装没听见。
“要是——”渡边由真也继续加强着语气，几乎到达‘故意’的地步。
漠视。
“你故意的吧！平清月。”渡边由真勃然大怒，“我这样要求别人，他们根本就不敢拒绝。”
“我又不是他们。”平清月说，显得稍微有些无奈。
难道别人说什么，自己都只能点头、答应，这就是所谓的绅士礼仪？
可恶！喜欢胁迫的万恶的渡边由真。
绕有兴趣地看着平清月的表情变化，渡边由真想起在海滩上，平清月逗弄着螃蟹的时候——现在，平清月是那一只螃蟹。
一想到平清月的神色，她脸上便露出得意的笑容，咧开着嘴。
平清月暗暗不爽。
清水静衣注视着面前的两人，试图理解他们之间的逻辑。
唔，脸上又重新挂着清冷的表情。
“当然，最佳人选......当然是清水同学啦！清水桑赛高！”她又转折的说道。
“我拒绝。”
用书遮住脸，传来清冷的声音。
“怎么看，清水桑也是有空的吧。”朝野鹤探过身去。
“没有空，忙着看书。”蹩脚的理由，渡边由真也不肯买账。
“你在生气？”
“没有。没有！”依旧毫无感情。
渡边由真百分之百肯定她在生气，原因是在之前，清水静衣拒绝自己，她肯定只会说‘不’，或者说‘不行’。
现在居然还加上了理由，虽然很蹩脚。
但渡边由真依旧表示很欣慰，就像麦哲伦环球一圈，站在船上，看向家乡的曙光。
“那要是平清月邀请你，你也会拒绝？”渡边由真反问。
“我会答应他。”
“你这也太过于双标，完全不带任何掩饰。”她怒视着平清月。
“嗯。”
少女缓缓拉下一点书，清澈的眼眸看向平清月，对方正为某女性的骚扰而烦恼着。
挠了挠头，他往长桌的边角移开位置，试图与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
但很惋惜的是，渡边由真像一块麦芽糖似的，粘在平清月的身旁。
目光移向书本，清水静衣继续看着书。
最后，以渡边由真的大失败作为结果而告终，这次是平清月与清水静衣的胜利。
不过，事情的结尾，渡边由真辞退了宴会的邀请，转身要去平清月家里做客。
银色的GTR飞驰在马路上，她先去商场买了一点礼物。
“小奈喜欢些什么？”渡边由真看向坐在副驾驶的平清月，询问道。
“她喜欢一百万円。”
“少开玩笑，说真的。”她瞪了一眼平清月。
“一百万円......谁都会喜欢吧，拿着钱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是正常的事吗？”
“要是像你说的这样，那送礼物的意义在哪里？”渡边由真呵斥着，“从副驾驶下来，陪我去买点东西。”
平清月不情愿地推开车门下来。
走进商场里，看着食物的那一类专柜......贵得要命，是自己消费不了的价格。
里面弹珠汽水的价格，也比外面贵了一点五倍，几乎掀起资本家的利益风暴。
平清月手里拿着购物篮子，渡边由真走在前面，一边从柜台拿起东西，一边扔进购物篮子里。
“想吃盐烤秋刀鱼了，今晚来做烤肉怎么样？”渡边由真盯着电磁炉，提议道。
“随便你。”
白嫖即正义，这是平清月所推崇的。
“那就怎么决定了。”
渡边由真指挥着平清月将那台电磁炉搬进篮子里，然后去食品区买食材。
烤肉、玉米、土豆、金针菇、火腿肠，渡边由真毫不犹豫地塞进购物篮里。
购物篮里，满满当当的。
到收银台上结账，收银员算过钱后，渡边由真递过来一张卡片刷pass机。
打包好装进袋子，平清月拎起放进后备箱里，然后钻进副驾驶之中去。
发动机发动着，宛如猛兽般疾驰。
新宿，早鹤町。
当平清月将东西搬家里时，朝野鹤的眼神先是震惊，然后再是一脸崇拜。
“富、富婆？”朝野鹤连话都说得有些结巴，自动排除平清月会花钱的可能。
“算是吧。”渡边由真打量着新家。
“我愿意成为渡边小姐的好朋友。”朝野鹤说，“无话不说的那种～”
“把你那种讨好的笑容收一下啊，喂。”平清月提醒道，想法已经写在她脸上了。
“好啊。”渡边由真笑吟吟的。
她挽住朝野鹤的手臂，打量着比自己还矮一头的家伙，说道：“既然作为朋友的话，就请把平清月最近的事情告诉我。”
朝野鹤一脸准备出卖队友的表情。
“倒是没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唔，硬要说的话，就是平清月热得像条狗一样。”
“好奇怪的比喻。”
“那是因为家里只有一台风扇，自私的家伙。”平清月说出理由。
“哈哈哈哈！”
将电磁炉架在餐桌上，食材已经处理过了，但平清月还是选择拿清水洗一遍。
渡边由真待在专门的吸烟间里，缓缓点燃一支烟，在里面吞云吐雾。
把铁锅架在上面，刷上一层油，均匀地覆盖在上面，等待着油温慢慢升高。
烤肉涂上一层蜂蜜，然后再裹上蘸料，等里面的肉质完全吸收进味道之后，平清月才沿着铁锅的边缘，贴在上面。
平清奈往中间放着土豆片，也刷着一层蘸料，听着它在里面噼里啪啦的作响。
这时，渡边由真刚抽完烟，回到餐桌上，坐在朝野鹤的旁边。
“我对平清月的手艺很有信心哦。”她笑眯眯的说道，往杯子里倒了一些麦啤。
其余三人的杯子里全是果汁。
仰头喝下一大口，嘴角上全是白色泡沫，她用嘴唇在周围舔了一圈。
果然嘛，烤肉要配麦啤才显得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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