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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章 不懂自理

    君悦叽里呱啦的说个没完,连琋望着镜子里的他,不由得嘴角一笑。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话这么多的人。

    他不喜欢与别人说话,别人见他不说话,久而久之也就不理他了。

    可是君悦不一样,他不管他说不说,他就只顾自己说,喜欢自言自语。

    他从小生活在皇宫,除了宫里的人,其他的他大多不认识,也没有朋友。君悦就像一只活泼的兔子一样,闯进了他平淡无奇的生命中。

    一开始,他也不喜欢说话,还要每日遭受母后的白眼,却选择默默忍受。

    后来他知道了,君悦不是默默忍受,只是因为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而已。

    那晚灯会,君悦把母亲骂了一顿,让他知道了他与别人是不同的,他绝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

    君悦内心有骄傲,有志气,有勇气胆识,桀骜得像一头驯不服的猛虎。

    后来发生的桩桩事情,都证明了这一点。

    同时,他内心也活泼乐观,就算处境再糟也会带着微笑。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丝质子的落魄,反而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哦,对了,他还半夜里跑到御膳房去,给他做蛋羹,送他肥皂礼物。

    前几天,他又不顾生死,拼命拉着他不让他掉下悬崖。

    便是现在,他也没必要在这里陪着他养病。他大可以远走高飞,他有那个本事。

    可是,他并没有走。

    两个人,分属不同的地域,本应是讨厌彼此,谁看谁不顺眼的。可现在,他们相处得异常融洽,惺惺相惜,患难与共。

    他们,算是朋友了吧!

    “你年纪比我大,照顾我不是应该的吗?”

    “嘿,你个小兔崽子。”君悦气得拍了一掌他的后脑勺。

    道:“是我救了你的小命,你倒给我摆起谱来了。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你理所当然的。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连琋转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摇摇头,不懂。

    君悦无奈叹了口气,继续给他擦头发。“意思就是说因果循环,今日你从别人处得来的一切,总有一天会做出相应的偿还。就是你不想还,别人也会回来讨。

    直白的来说,就好像我今天给你擦头发,有一天你也得给我擦头发一样,这才公平。”

    连琋对着镜子里的君悦,天真的说:“可是,我不会擦头发啊!”

    “……”君悦气得吹胡子瞪眼。嗯,当然只有眼睛没有胡子。

    尼玛,这明显就是在耍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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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在我面前装的天真和纯洁,都是假的。”她甩了手里的布巾,扔在他头上,像套袜子一样盖住了他整个头。“自己擦。”

    小屁孩,明显就是在跟她装傻。皇家的子弟,脑子有这么愚钝吗?

    答案是不,可,能。

    连琋抬手,扯下了遮住眼睛的布巾,抬头看着已起身走远的人。他已经解了自己头上的包头,青丝散落两肩,烛光下,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温婉之感。

    温婉?

    这个词用在一个男人身上,真的合适吗?

    君悦转过身来,见他正看着自己,没好气的吼:“看我干什么?擦头发啊!”

    连琋歪头,浅浅笑说:“宫里的人都说将姜离二公子英姿飒爽气宇轩昂,当真是名不虚传。不仅俊,而且美。”

    烛光下,映出她娇柔的五官,如潭的双眸,吹弹可破的肌肤。满头青丝如瀑,嘴角带着浅浅的弯月。兑去了白日里的城府满腹,一举一动自有一股女子的韵味。

    她像一株腊梅,不仅英姿飒爽,毅力超群,且娇艳秀美。

    连琋暗想:他虽然是个男子,但是娘娘腔起来,好像也并没有那么难看嘛!

    君悦走到他对面坐下,邪笑道:“要说美,我可不敢跟你比。你看你穿女装的样子,呀,那简直就是观音坐下的玉女。刚才进城的时候,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官兵就没发现。”

    “你还说。”连琋板了脸,全身都在说不高兴。“我就不明白了,咱们白天进城不就好了吗?非得等到晚上,还淋了雨。”

    “你懂什么。城门的守卫过了戌时才换防,白天出去检查你的是一个官兵,进来检查的还是一个官兵。你当人家守门的都是傻子啊,换了身衣裳就看不出是同一个人了。”

    连琋呶了呶嘴,话虽然有道理,可是就不能换一个方法吗?

    他们出了城,又分开进城。进城的时候,他还让他穿女装,简直就是侮辱他的自尊。

    可是没办法啊!他丢给他一套女装之后,不知从哪弄来一个女人临时当他娘,然后就走了。他要是不换上,那就只能在荒郊野外露宿了。当时又是电闪雷鸣的,昏鸦啼叫,恐怖异常。

    没办法,他只好换上进城了。

    “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以后都不准再提,否则我杀了你。”

    君悦边擦头发边翻了个白眼,“你一个小孩子,不要整天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影响心里健康。”

    她话音刚落,连琋又不悦的瞪了她一眼。“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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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行行行。以后再也不叫你小,孩,子,行了吧!”

    君悦投降了,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否则两人又要冷战了。

    上次无意中说他是女孩子,结果郁闷了半天,可把她给苦的,她可不想再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屋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雨滴拍打着屋顶的青石瓦,“滴滴滴”声音清晰入耳。沿着屋檐流下的雨柱汇入到院子里的水洼中,积水越来越多,水涨得越来越高。

    连琋自然的拿起头巾擦发。

    君悦一口老血喷了一地,尼玛不是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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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从缝隙中钻进来,吹得屋内的灯火摇曳不定。

    有一只飞虫不小心闯入了灯罩中,寻不到出路,正四处跳跃逃窜,在昏暗的墙壁上,投下跳跃的剪影。

    连琋擦干了头发,将梳子递到君悦面前,并无一语。

    君悦以为他是递给自己梳子梳头,于是说:“你先放着吧,我还没擦干。”

    哪知却听到让她连吐两口老血的命令:“给我梳发。”

    她擦头发的手一顿,斜了眼睛看他,见他还手持梳子维持递给她的姿势,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她放下布巾,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梳子,不确定的问:“你让我给你梳头发?”

    “嗯。”连琋点头。

    “凭什么啊?老子又不是你下人,凭什么事事都得伺候你啊?擦头发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你还会什么啊?”

    连琋收回梳子,理所当然说:“这种事情不都应该是下人做的,我为何要懂?”

    “……”君悦无奈的抚额,“你是个富二代没错,而且还是尊贵的皇室后裔。可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一个不懂自理,来自原始社会的还未进化的猿人啊!”

    难怪皇室中人整天害怕自己中毒,有那么多人围着他们转,不是给凶手下毒的机会嘛!

    连琋疑惑,“原始社会,进化,都是什么?”

    “就是……”君悦刚想说下去,想想还是算了,将后面的“半个傻子”四字咽了回去。

    “就当是你现在欠我的,以后得一分一毫的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