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梦
此时的顾北，看着女孩坚定，审视的双眼，单手不停晃动着手中的扳手。
身形紧张的站在原地，踌躇不安，心里则反复思考回忆，自己曾经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或者哪里得罪别人了。
一旁的女孩则上下打量着顾北，而后，起身向前走来。
这一小小的举动，吓得顾北轻微的后退了半步。同时脑海中思考自己应该怎么逃跑。双眼不断扫视着周围，判断最佳的逃跑路线。
但那女孩似乎并没有如预想中那样，主动上前攻击他，反倒是围着顾北转了起来。
顾北耳边不断响起鼻头吸气的声音，“这女孩在闻我的味道？！我。。我洗澡了啊！”
顾北此时紧绷着身子，心中暗道，“早知道就不听那些老顽童乱传，来这边找零工了，家里揭不开锅就揭不开锅嘛！”
可此时，最紧张的却不是顾北，而是他体内的仓樊。
仓樊极力控制着自己果冻般的身体，不敢让自己有丝毫晃动，安静的保持着静止。同时克制着自身，不要散发出一些奇怪的味道。
女孩绕着顾北缓缓踱步，绕了一圈后，神色之中略微失去了一些兴致，一脸遗憾的坐回了工作台旁边的座位上，拿起一本笔记，不停的反复翻动，最终停了下来。
而后，目光全身贯注的注视在笔记之上，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东西，半晌过后，那女孩又扭头看了过来，嘴里嘟囔着，“这个发色好像不是紫色，认错了？”
那女孩反复将顾北与笔记比对，随即长叹一声，仰靠在靠背上，双手环抱着头，对着顾北说道，“以后你找零工，直接来我这里吧，我叫卿忧，算是刚刚的补偿。”
随即继续摆楞着手中的金属圆球，用一根根细长的金属长签，穿透外部镂空的图案固定着圆球，使其内部无数个细小的分层不会被轻易转动，而后，拿起一柄极长的小镊子，透过镂空的图案空隙，在里面捅咕着什么。
一旁的顾北随口应了一句，“嗯，好的，谢谢你。”随即慌张的走出了铁皮房。
待顾北走后，那麻花辫的女孩顿了顿手中的镊子，心中暗想，“就算不是那东西，也有关联，先把他绑在这打工，以后万一钓到它了呢！我卿忧真是个大天才！”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算盘打的非常高超，女孩的嘴角不自觉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颇有一副老阴比的风范。
可外面的顾北却不这么想，他现在的心中反反复复萦绕着两句话，“我好像没做过坏事？这女孩太吓人了，我以后打死也不来了！”
仓樊放下了紧绷的神经，不对，是果冻，而后心中则默默念道，“现在鼻子都那么好使吗？还是我真的很臭！不要随便来个人就能闻到啊！！不过，我现在这么弱，应该问题不大！这女孩不就没发现嘛？”
还未等仓樊得意一会，一股自我危机感再次涌上心头，“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恢复速度太慢了，不如。。晚上给这小子加个餐？”
另一边，手中握着一红一绿两张大钞的顾北，迈着意气风发的步伐，向自家小区走去，心里盘算着晚上来点什么好东西犒劳犒劳自己，殊不知，今晚的噩梦正悄悄来临。
顾北回到自家小区附近，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以及各色和蔼的邻里街坊们，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安心之意，“看来，他们完全没有受到影响？！那。。刚刚的场景，仅仅是我自己能够发觉吗？说起来，也没有见到什么特殊的变化。”
顾北刚刚迈进小区大门，一道和蔼的声音自前方大树下传来，一位面容慈祥满脸洋溢着笑容的老爷爷坐在树下一个小木质马扎上，一手拿着扇子，一口拿着一颗啃了一半黄杏。
身旁两个大爷正激烈的下着象棋，时不时伴随着两嗓子厮杀声，“吃！”，“哎嘿！将军！”，搭配着铿锵有力的落子声，不难看出战况的激烈。
“杀得好！”顾北宛若见到亲人的孩童，爽朗的一笑，大声喝道，似是扫去了一天的疲惫。
“还得是你们年轻人有活力，一会你大娘包包子，你来尝尝你大娘手艺，芹菜猪肉的！像你们这些小年轻，平日里可吃不到咱老辈的手艺！想我孙子小时候可是没少张罗吃包子！”和蔼的李爷爷回忆着从前，嘴角堆满了笑容。
“好嘞，我先回家收拾收拾，一会我就去！李爷爷！我去帮婶婶打下手！您晚上等着回来吃就行！”顾北连声应到，而后向自家走去。
还未走远，耳后传开一声得意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将军！张老二！死棋了吧？快把杏拿来！”
随后，一道烦闷的声音打破这得意洋洋的笑声，“只不过是漏看了！给你给你！得意什么啊？再杀一盘！这回老刘你来！”
其实，顾北刚刚开始住进这个小区的时候，肯定是不适应的，尤其在了解到，这个小区大多数入住的居民，都是年长的长辈，并且有70%都是子女外出打拼，不在本地。
随后，顾北便回到了家中。
顾北打开自家房门，一股强烈的疲惫感，瞬间涌上心头。
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标准南北通透的房子，虽然不大，但顾北自己一个人生活，倒也完全够用了。
入门正对着的，就是客餐厅，面积也不大，再往前是阳台，左手边是他的卧室，卫生间在厨房与阳台中间的拐角处。
顾北宛若回归大海的鱼儿，放肆的在自己的小天地中做着野人。
前脚关上大门，途径客餐厅进到卧室，后脚身上就仅剩一条宽松的短裤了。
躺在简单的床铺上，顾北开始思考着自己的人生规划，可思来想去，仅仅只有继续打零工，找工作这一条路。
在床上来回翻滚了好一会后，顾北这才无奈的起床洗了把脸，换件衣服，下楼去李爷爷家帮忙。
要说这对老两口可是相当有趣，李爷爷基本上半天都在外面，不是下棋遛弯逗孩子喝茶，就是跑到广场去跟大部队跳舞，要说那舞姿确实特别，即使每次都在队伍的末尾，也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反倒是李奶奶，平日里生活安静，专心打点家里的花花草草，楼下的小块田地，外加两只鸟一只龟，也算是忙碌，往往一天收拾收拾就过去了。
顾北轻车熟路的往李爷爷家走去，途中接连遇到几小堆人群，无一例外都是年长的长辈，不是在下棋就是在打牌，更有甚者还在对国家大事侃侃而谈。
当然，这些是大爷们的日常生活，反观奶奶们则是在各自的菜园子里耕耘，拾野草，偶尔去隔壁家园子串个门。
顾北先是到后院去看了看，见院内没有李奶奶的身影，径直回到大门前。
伸手敲了敲门，“咚咚咚，李奶奶，是我！顾北！李爷爷让我来帮忙！”
未等多久，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内传来。
大门打开，一张年迈慈祥的面孔映入眼帘，此时嘴角洋溢出的灿烂微笑，将那面颊上的皱纹遮掩起来。顺着皱纹的纹路不难看出，这是一位常年乐观爱笑的奶奶。
“奶奶，李爷爷让我来帮你包包子，他等会就回来！”顾北微笑着说道，嘴里却开始分泌口水。
“还是小北懂事，不像那老头子，成天就知道在外面疯，也不知道回家，跟年轻时候一样。。”李奶奶讨论到李爷爷时，一脸鄙夷，但字里行间神情眉眼间，不难看出，老两口的关系不错。
“来来来，我皮馅都弄好了，你帮我包就行，快坐快坐。”而后，李奶奶热情的将顾北迎到了桌子旁坐下。
就这样，两个人互相配合，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餐。
“小北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没琢磨找个对象？今天我可是去前楼你王婶家了，刚好她家闺女把孩子抱回来，才五个月大，那小模样可非常讨喜，就是不知道我家孙子啥时候能抱到。”李奶奶眼神间充满了期待与羡慕。
一旁的顾北可是无比尴尬，他现在才多大，况且目前连安身立业都做不到，于是只能憨厚道，“我还不急呢，李奶奶，不过等我结了婚一定找您带孩子！让他小时候在您这玩！”
“哈哈哈哈，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李奶奶听了这话，顿时眉开眼笑。
不多时，在二人的努力下，桌子上的包子就都完工下锅了，刚巧这时候，李爷爷回到家里了，就像是奶奶肚子中的蛔虫一般准时。
傍晚，顾北从李爷爷家离去，手中还拎着几个蒸好的包子，迈着欢快的步伐回了家，小区街道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这次不仅是年长的长辈，还有一些父母带着自己孩子出来玩的，或是几个小朋友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活泥玩沙。
顾北迎着晚风，享受着周围的喧嚣，此时他不觉得吵闹，反而是有一种体验生活的快感。
但作为当代年轻人，他还是不具备晚上遛弯跑步这些爱好和雅趣的，扭头回了家，开始布置起明日的作战计划。
坐在床边靠着床头，顾北不断翻动着手机，寻找同城里有什么可以值得一搏的工作，外加寻找一些糊口维持的小时工。
脑海中突然回忆起白天的那位女孩，紧接着出现她手握扳手上下打量自己的模样，浑身不禁一抖，晃了晃头，将这股杂念抛诸脑后。
“不行不行，暂时还是不要去了，不行就去别地方找找小时工吧，另外城中的碧水云天小区那边，也是不错的地方。”顾北挠了挠头，最终终于确定下明天的行程。
躺在床上，辗转几个来回后，眨眼间，便到了十点钟。
顾北看了看表，刚好十点，心中想着，“再玩一小会，之后就去睡觉，明天好好拼搏一番！”
可还未等他下定决心再催眠自己一会，一股强烈的困意席卷大脑，双眼不自觉的下拉，似乎是要将他周围唯一的光源切断。
顾北挺了挺身子，勉强伸出手将床头灯关掉，随即脑袋便沉沉的砸在了枕头上。
与此同时，顾北体内深处，仓樊正努力的激发着他体内的能量，淡紫色的气息顺着果冻般的身体外溢开来，侵入进顾北的血肉之中，涌入经络，形成一个个颗粒状的小包附着在各个血脉经络之上。
仓樊随后也缓缓沉寂了心神，将自己的思绪投放在周围的空间之中，细细感知着这栋楼的其他住户。
而后，他遵循着内心中的本能，寻找着周围的噩梦气息，不多时，他便将神识锁定在了五楼的一位老大爷身上。
此时这位老大爷周身正散发着淡淡微不可查的紫色迷雾，双手搭在腹部，眉头时而微皱时而舒缓，似乎是在经历着什么奇怪的梦。
仓樊见到老大爷这幅模样，神色一阵激动，像是猎人找到了一只虚弱的猎物。
“哈哈，顾北是吧？来吧！让我一点点蚕食你的意志，你的精神，在那之后，我就可以借由你的身体，重新当一次人了！哈哈哈！”仓樊心中冷笑，一股大魔王的气质从果冻中散发而出。
而后，顾北的意识随着仓樊的牵动，化为一团淡黑色的雾气，开始接近那位老大爷。
最终，淡黑色雾气不断深入，进入了老人的梦境之中。
身形紧张的站在原地，踌躇不安，心里则反复思考回忆，自己曾经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或者哪里得罪别人了。
一旁的女孩则上下打量着顾北，而后，起身向前走来。
这一小小的举动，吓得顾北轻微的后退了半步。同时脑海中思考自己应该怎么逃跑。双眼不断扫视着周围，判断最佳的逃跑路线。
但那女孩似乎并没有如预想中那样，主动上前攻击他，反倒是围着顾北转了起来。
顾北耳边不断响起鼻头吸气的声音，“这女孩在闻我的味道？！我。。我洗澡了啊！”
顾北此时紧绷着身子，心中暗道，“早知道就不听那些老顽童乱传，来这边找零工了，家里揭不开锅就揭不开锅嘛！”
可此时，最紧张的却不是顾北，而是他体内的仓樊。
仓樊极力控制着自己果冻般的身体，不敢让自己有丝毫晃动，安静的保持着静止。同时克制着自身，不要散发出一些奇怪的味道。
女孩绕着顾北缓缓踱步，绕了一圈后，神色之中略微失去了一些兴致，一脸遗憾的坐回了工作台旁边的座位上，拿起一本笔记，不停的反复翻动，最终停了下来。
而后，目光全身贯注的注视在笔记之上，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东西，半晌过后，那女孩又扭头看了过来，嘴里嘟囔着，“这个发色好像不是紫色，认错了？”
那女孩反复将顾北与笔记比对，随即长叹一声，仰靠在靠背上，双手环抱着头，对着顾北说道，“以后你找零工，直接来我这里吧，我叫卿忧，算是刚刚的补偿。”
随即继续摆楞着手中的金属圆球，用一根根细长的金属长签，穿透外部镂空的图案固定着圆球，使其内部无数个细小的分层不会被轻易转动，而后，拿起一柄极长的小镊子，透过镂空的图案空隙，在里面捅咕着什么。
一旁的顾北随口应了一句，“嗯，好的，谢谢你。”随即慌张的走出了铁皮房。
待顾北走后，那麻花辫的女孩顿了顿手中的镊子，心中暗想，“就算不是那东西，也有关联，先把他绑在这打工，以后万一钓到它了呢！我卿忧真是个大天才！”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算盘打的非常高超，女孩的嘴角不自觉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颇有一副老阴比的风范。
可外面的顾北却不这么想，他现在的心中反反复复萦绕着两句话，“我好像没做过坏事？这女孩太吓人了，我以后打死也不来了！”
仓樊放下了紧绷的神经，不对，是果冻，而后心中则默默念道，“现在鼻子都那么好使吗？还是我真的很臭！不要随便来个人就能闻到啊！！不过，我现在这么弱，应该问题不大！这女孩不就没发现嘛？”
还未等仓樊得意一会，一股自我危机感再次涌上心头，“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恢复速度太慢了，不如。。晚上给这小子加个餐？”
另一边，手中握着一红一绿两张大钞的顾北，迈着意气风发的步伐，向自家小区走去，心里盘算着晚上来点什么好东西犒劳犒劳自己，殊不知，今晚的噩梦正悄悄来临。
顾北回到自家小区附近，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以及各色和蔼的邻里街坊们，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安心之意，“看来，他们完全没有受到影响？！那。。刚刚的场景，仅仅是我自己能够发觉吗？说起来，也没有见到什么特殊的变化。”
顾北刚刚迈进小区大门，一道和蔼的声音自前方大树下传来，一位面容慈祥满脸洋溢着笑容的老爷爷坐在树下一个小木质马扎上，一手拿着扇子，一口拿着一颗啃了一半黄杏。
身旁两个大爷正激烈的下着象棋，时不时伴随着两嗓子厮杀声，“吃！”，“哎嘿！将军！”，搭配着铿锵有力的落子声，不难看出战况的激烈。
“杀得好！”顾北宛若见到亲人的孩童，爽朗的一笑，大声喝道，似是扫去了一天的疲惫。
“还得是你们年轻人有活力，一会你大娘包包子，你来尝尝你大娘手艺，芹菜猪肉的！像你们这些小年轻，平日里可吃不到咱老辈的手艺！想我孙子小时候可是没少张罗吃包子！”和蔼的李爷爷回忆着从前，嘴角堆满了笑容。
“好嘞，我先回家收拾收拾，一会我就去！李爷爷！我去帮婶婶打下手！您晚上等着回来吃就行！”顾北连声应到，而后向自家走去。
还未走远，耳后传开一声得意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将军！张老二！死棋了吧？快把杏拿来！”
随后，一道烦闷的声音打破这得意洋洋的笑声，“只不过是漏看了！给你给你！得意什么啊？再杀一盘！这回老刘你来！”
其实，顾北刚刚开始住进这个小区的时候，肯定是不适应的，尤其在了解到，这个小区大多数入住的居民，都是年长的长辈，并且有70%都是子女外出打拼，不在本地。
随后，顾北便回到了家中。
顾北打开自家房门，一股强烈的疲惫感，瞬间涌上心头。
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标准南北通透的房子，虽然不大，但顾北自己一个人生活，倒也完全够用了。
入门正对着的，就是客餐厅，面积也不大，再往前是阳台，左手边是他的卧室，卫生间在厨房与阳台中间的拐角处。
顾北宛若回归大海的鱼儿，放肆的在自己的小天地中做着野人。
前脚关上大门，途径客餐厅进到卧室，后脚身上就仅剩一条宽松的短裤了。
躺在简单的床铺上，顾北开始思考着自己的人生规划，可思来想去，仅仅只有继续打零工，找工作这一条路。
在床上来回翻滚了好一会后，顾北这才无奈的起床洗了把脸，换件衣服，下楼去李爷爷家帮忙。
要说这对老两口可是相当有趣，李爷爷基本上半天都在外面，不是下棋遛弯逗孩子喝茶，就是跑到广场去跟大部队跳舞，要说那舞姿确实特别，即使每次都在队伍的末尾，也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反倒是李奶奶，平日里生活安静，专心打点家里的花花草草，楼下的小块田地，外加两只鸟一只龟，也算是忙碌，往往一天收拾收拾就过去了。
顾北轻车熟路的往李爷爷家走去，途中接连遇到几小堆人群，无一例外都是年长的长辈，不是在下棋就是在打牌，更有甚者还在对国家大事侃侃而谈。
当然，这些是大爷们的日常生活，反观奶奶们则是在各自的菜园子里耕耘，拾野草，偶尔去隔壁家园子串个门。
顾北先是到后院去看了看，见院内没有李奶奶的身影，径直回到大门前。
伸手敲了敲门，“咚咚咚，李奶奶，是我！顾北！李爷爷让我来帮忙！”
未等多久，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内传来。
大门打开，一张年迈慈祥的面孔映入眼帘，此时嘴角洋溢出的灿烂微笑，将那面颊上的皱纹遮掩起来。顺着皱纹的纹路不难看出，这是一位常年乐观爱笑的奶奶。
“奶奶，李爷爷让我来帮你包包子，他等会就回来！”顾北微笑着说道，嘴里却开始分泌口水。
“还是小北懂事，不像那老头子，成天就知道在外面疯，也不知道回家，跟年轻时候一样。。”李奶奶讨论到李爷爷时，一脸鄙夷，但字里行间神情眉眼间，不难看出，老两口的关系不错。
“来来来，我皮馅都弄好了，你帮我包就行，快坐快坐。”而后，李奶奶热情的将顾北迎到了桌子旁坐下。
就这样，两个人互相配合，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餐。
“小北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没琢磨找个对象？今天我可是去前楼你王婶家了，刚好她家闺女把孩子抱回来，才五个月大，那小模样可非常讨喜，就是不知道我家孙子啥时候能抱到。”李奶奶眼神间充满了期待与羡慕。
一旁的顾北可是无比尴尬，他现在才多大，况且目前连安身立业都做不到，于是只能憨厚道，“我还不急呢，李奶奶，不过等我结了婚一定找您带孩子！让他小时候在您这玩！”
“哈哈哈哈，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李奶奶听了这话，顿时眉开眼笑。
不多时，在二人的努力下，桌子上的包子就都完工下锅了，刚巧这时候，李爷爷回到家里了，就像是奶奶肚子中的蛔虫一般准时。
傍晚，顾北从李爷爷家离去，手中还拎着几个蒸好的包子，迈着欢快的步伐回了家，小区街道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这次不仅是年长的长辈，还有一些父母带着自己孩子出来玩的，或是几个小朋友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活泥玩沙。
顾北迎着晚风，享受着周围的喧嚣，此时他不觉得吵闹，反而是有一种体验生活的快感。
但作为当代年轻人，他还是不具备晚上遛弯跑步这些爱好和雅趣的，扭头回了家，开始布置起明日的作战计划。
坐在床边靠着床头，顾北不断翻动着手机，寻找同城里有什么可以值得一搏的工作，外加寻找一些糊口维持的小时工。
脑海中突然回忆起白天的那位女孩，紧接着出现她手握扳手上下打量自己的模样，浑身不禁一抖，晃了晃头，将这股杂念抛诸脑后。
“不行不行，暂时还是不要去了，不行就去别地方找找小时工吧，另外城中的碧水云天小区那边，也是不错的地方。”顾北挠了挠头，最终终于确定下明天的行程。
躺在床上，辗转几个来回后，眨眼间，便到了十点钟。
顾北看了看表，刚好十点，心中想着，“再玩一小会，之后就去睡觉，明天好好拼搏一番！”
可还未等他下定决心再催眠自己一会，一股强烈的困意席卷大脑，双眼不自觉的下拉，似乎是要将他周围唯一的光源切断。
顾北挺了挺身子，勉强伸出手将床头灯关掉，随即脑袋便沉沉的砸在了枕头上。
与此同时，顾北体内深处，仓樊正努力的激发着他体内的能量，淡紫色的气息顺着果冻般的身体外溢开来，侵入进顾北的血肉之中，涌入经络，形成一个个颗粒状的小包附着在各个血脉经络之上。
仓樊随后也缓缓沉寂了心神，将自己的思绪投放在周围的空间之中，细细感知着这栋楼的其他住户。
而后，他遵循着内心中的本能，寻找着周围的噩梦气息，不多时，他便将神识锁定在了五楼的一位老大爷身上。
此时这位老大爷周身正散发着淡淡微不可查的紫色迷雾，双手搭在腹部，眉头时而微皱时而舒缓，似乎是在经历着什么奇怪的梦。
仓樊见到老大爷这幅模样，神色一阵激动，像是猎人找到了一只虚弱的猎物。
“哈哈，顾北是吧？来吧！让我一点点蚕食你的意志，你的精神，在那之后，我就可以借由你的身体，重新当一次人了！哈哈哈！”仓樊心中冷笑，一股大魔王的气质从果冻中散发而出。
而后，顾北的意识随着仓樊的牵动，化为一团淡黑色的雾气，开始接近那位老大爷。
最终，淡黑色雾气不断深入，进入了老人的梦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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