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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曹冲命在旦夕间 神医妙手能回春

    曹冲一日三醒,曹操衣不解带,与王基侍侯在曹冲床前。只是曹冲的高烧,却是一点也不见降下来。曹操令下人统统去各大城市遍寻名医,众人虽然不知道跑遍全国,然后回来是不是还能赶上曹冲的病,却也不赶多问,赶紧出发。环夫人也进来陪着曹操伤心。几人在房间里,只把几个太医惊得象兔子一样,跳来跳去,却不知道忙了些什么。唯有刘禅在一边,战战兢兢,不知道做什么好。

    傍晚时分,曹丕来了,到得门口,换上一副悲戚的样子进来对曹操泣声道:“父亲一日未食,当稍进饮食,勿为弟弟而坏了身体。”曹操怒道:“这只怕是你们的喜事,我独自的伤心事吧!还不快与我滚开。”那曹丕正要跑开,曹植却转身进来,向曹操道:“父亲若为弟弟求生,何不试之鬼神?”曹操道:“只怕是鬼神也无力救之。”曹植泣道:“我兄弟虽多,惟冲弟聪明颖慧,可成大事。父亲若为百年之想,为何不一试。”曹操见曹植哭出,便说道:“就如你所说,你去安排,我亲自求告于鬼神。”曹植瞟了曹丕一眼,转身退下。曹丕也赶紧跟着跑了出去。

    环夫人见曹操心境渐平,便令下人去准备素食。曹操只哎声叹气,见刘禅在一旁,便道:“天下为父母者,可竟都如此?”刘禅想起前世父母,不知道父母现在有多么的伤心,于是经不住哭了起来。曹操见刘禅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便将刘禅拉到身边,叹道:“可怜天下父母亲,可怜天下流离人。”接着又说道:“待下祷告,需得一童子。阿斗等下与我一起素食,更衣,去为冲儿祷告吧。”刘禅止住了哭声,只点了点头。

    中人吃过饮食,便各去洗浴。二更时分,明月当空,众人便在花园水前,往着明月祷告。曹植专门请来的一个巫神,在月下手舞脚蹈的跳了起来。曹操拉刘禅与一个小女孩一起跪在前面,向那明月,巫神磕头,曹操轻声说道:“我曹操一生,杀人无数,若有所报,请降于我身上,冲儿只一幼子,万望众神舍之。”说完,领着刘禅与那女孩磕头。如此再三,便令其余人都退下,只留刘禅与那女孩两人在旁侍侯,自己独自坐于巫神所引的火前,默默祷告。

    坚持一宿,刘禅已经瞌睡不已,只是旁边那女孩却一见刘禅瞌睡,便用手掐来。让刘禅不得半分休息。那曹操在火前,一直呆到月亮下山,日出东方,才将手示意了一下刘禅与那女孩。两人赶紧跑过去,将曹操扶起来,曹操颤巍巍的站起来。那巫神将手中一个金樽递给曹操,曹操赶紧跪下,接过金樽,向巫神磕头致谢。然后由刘禅两人扶着,进了曹冲房间。巫神也收拾起东西,由曹植领了出去。

    曹操捧那金樽,径直走到曹冲身边,刘禅与那女孩赶紧将曹冲费力扶起。曹操将金樽里的水,缓缓喂如曹冲口中。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来,将曹冲的胸口抚了抚。自己却一下子,瘫坐了下去。刘禅两人将曹冲放来躺下,那女孩一下子扑到曹操身上,轻声叫道:“父亲,冲哥哥是不是就要好了?”竟是曹操的女儿?

    曹操惨笑道:“但听天命了。”刘禅也走来,侍立于一旁,曹操拉刘禅手道:“阿斗也是累了,歇歇吧。”那女孩道:“他便是阿斗?”曹操道:“正是。”刘禅赶紧上前行礼,那女孩盯着刘禅看了半天,才道:“却不象是个写出,琴瑟无端五十弦,一丝一筑思华年的样子来啊。”曹操笑道:“阿斗是少年大材,非一般登徒子可比。如何颖儿却流于世俗的眼光。”那女孩想了片刻,才道:“小女子曹颖,拜见刘公子。”一样子,竟是将大人的神态模仿得一模一样。刘禅也如她一般,施礼说道:“小生刘禅,这厢有礼了。”那女孩听了,只是莞尔一笑,又道:“公子读什么书?”刘禅道:“在下只是乱读书,见书就读,读完就扔。所以现在已经忘记了自己读了哪些书。”

    曹操听得诧异,道:“读书,当是读透,背诵为佳,你岂可如此读书?”刘禅反道:“一本书中,文字为末,意念为本。如果去背书而不理解作者的意念,不是舍本逐末吗?”曹操一笑,也不多说了。那曹颖却抢着说道:“父亲,我要阿斗与我一起读书!”曹操道:“不可!刘禅要陪你冲哥哥一起读书。岂可与你一起玩耍!”曹颖想要再说,曹操厉声道:“此事就此作罢,不要多言!”刘禅见曹操发怒,也不敢多说。只得站到一旁,那曹颖也眼泪滚动,却也不敢说话。

    曹操见两个小家伙被吓住了,便也不想多说,令门外护卫的许诸取来饮食。三人便一声不响的吃起来。刘禅见曹操发怒,黯然想起城门上挂着的四百于个马家的人头,心里不由的一阵战栗。再看曹操的时候,始终无法将那屠城与慈父连在一起来。自己暗叹了一下,纣道“这世间,需要这样的父亲,却绝对不需要这样的丞相!”。正想着,却见床上传来一丝动静。三人赶紧放下吃的,扑了过去。

    曹操将曹冲的手握住,道:“冲儿可是醒了。”那曹冲微微睁开眼睛,哑声说道:“我好难过,全身都好酸疼。”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再叫他,却已经说不出话来。慢慢的,曹操送开了自己的手,一把将腰上配剑拔出来,径自送了出去。刘禅赶紧跟着跑了出去,却正见许诸挡着曹操道:“主公欲杀人,诸愿服其劳!主公千金之躯,不可妄动。”曹操眼睛红红的吼道:“持我剑去,将那巫神斩杀!”许诸一点头,转身持剑而去。

    说过,曹操又红着眼睛回到床前,刘禅看着曹操要杀人的样子蓦然想起前世父亲的话,便一咬牙,上前道:“若有人救得冲公子性命,丞相可否收回成命?”曹操怒道:“冲儿今日得救我便收回,若是救不得,必杀之!”说完,又盯着刘禅道:“你说,何人可救?”刘禅想了片刻,却不知道张机可救得不,只是现在张机远在长沙,只得道:“长沙张医圣或许能救。”曹操眼睛放光,赶紧道:“现在张医圣在何处?”转眼,又道:“只是那张机已经被你父亲收为己用,如何肯放他到许昌?!”说完,便狠狠的瞪着刘禅,正此时候,一下人来报,称,荀文若带神医求见。曹操大喜,赶紧命人请来。

    转眼,便看见荀文若带一中年大夫进来。荀文若道:“丞相,这便是前两天方云游到许昌的神医。乃是长沙医圣的师弟,张君宝,字三丰。”曹操闻是张机的师弟,便赶紧迎上前道:“即是张医圣的师弟,那医术必非寻常。”张君宝一进来,便看见刘禅正站在一旁,盯着自己。张君宝舒了口气,道:“在下字治病以前,有一言必先说道前面。”曹操道:“神医有何要求,竟可提出,只要曹某办得到,竟可说出。”张君宝道:“药医不死病,在下并无必然把握能救贵公子。若是有所闪失,也请丞相见凉。”曹操道:“那是自然。就快请神医施手救我冲儿吧。”

    张君宝也不多说话,直接上来,将曹冲的手一把,只觉得那脉象浮紧。打开曹冲的嘴,看了看,便说道:“冲公子应该是有感风寒了,只是此病,并不该在春季发生,如何竟然会如此?”只一疑惑,却也不多想,便开始写下一纸方子,曹操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党参十钱桔梗十钱黄芪十五钱云苓十五钱大枣十前鱼腥草十钱白术十二钱。”那张群说道:“熬上两个时辰,再吃上九次,就可以了。”说完,便要告辞,曹操赶紧拉住,道:“神医当晚些再走,需等得我冲儿醒来,方可安心,以免再有意外,不好寻得先生。”张君宝笑道:“此药方,乃是我师兄百试而得,如何不见效?你要我在此等,只是不放心罢了。”曹操笑道:“非也,实在是爱子深切,不敢有所闪失。”张君宝笑道:“那文若先生做证,公子一好,我即离开,如何?你的赏赐我也不要了,哈哈。”曹操顿时欲怒,荀文若赶紧说道:“非是丞相信不过神医,只是爱子过深而已,请神医暂留,等公子稍微好转,自然有厚赏随先生回去。”曹操慢慢平息怒火,道:“正是如此。”

    正说见,却见许诸捧一盒子进来,道:“诸前来缴主公令!”说完,打开手中盒子,正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放在里面。许诸将人头拨了拨,以便能让曹操看清楚些。曹操瞟了一眼,道:“甚好,你下去吧。”许诸提盒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