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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曹操兵进讨马超 三子各怀心腹事

    建安十五年秋,曹操见曹冲病已大好,便集结全军,欲讨伐马超。正此时,使者来报告,称铜雀台建成。曹操心中大喜,即令在营将领并一干文臣同往贺之。聚饮数日,即领众人返回许昌,号令全军开拔长安。

    这天上午,曹操众子皆去为曹操送行,唯有刘禅无事,只在自己房中练那推手。虽然已经练得年余,但因年龄尚小,也没弄出什么成绩来。只是偶尔将记得的太极八式拿来比画,却经常连站都站不稳,直到数日前,又请王基做了一个放在地上的同样的托盘,练了几日脚下平衡,才勉强能将那太极拳打个全套。好在刘禅日日清闲,只要无人来寻,便在房间自己玩个不停,那王基见了,只道是刘禅贪玩,也不加理会。

    这天,正当刘禅玩得起劲,忽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刘禅赶紧停下锻炼,迎了出去,却正见那曹操女儿,曹颖立于门外。这丫头自从上前见过,并不见她来过。刘禅忙上前行礼道:“小姐来访,不知道有何贵干?”那丫头道:“自然是有贵干!难不成就不能来看你读书?”刘禅道:“我现在无书可读,还请小姐回去,若让丞相见了,怕是不妥。”曹颖道:“有何不妥?莫非你竟能说动我父亲从长安撤军回来?”说完,趁刘禅不注意,竟要从刘禅身边钻进房间。刘禅心里一急,脚下一错步,单手向曹颖腰间抱去,再反身一嗑。竟然是标准的“揽凤尾。”谁知道脚下不稳,一不小心碰到曹颖的小腿,径自倒了下去。眼见正要压到曹颖身上,那曹颖竟也是非常灵活,将身体一转,竟翻身骑到刘禅背上。

    刘禅暗叫倒霉,辛苦练得的太极拳,竟然是如此下场。只得叫道:“小姐快让开来,我本无心。”曹颖却是有礼不饶人,直笑道:“我也无心骑在你背上,只是碰巧你钻到我身下去了!”刘禅暗笑此话有语病,却也不说,只叫道:“我带小姐去看书就是,小姐快快起来。”那丫头却不动,坚持要刘禅将她托进房间去。

    刘禅无奈,只得爬在地上,将她托进房间,只是那丫头在刘禅身上一阵摩擦。早已经让刘禅二十余岁的心理年龄受不了。爬到床边,竟一用力将曹颖抛开,再用那招“揽凤尾”,将曹颖反手抛到床上,自己也压了上去。曹颖大惊,却不敢做声,只轻声问道:“你待如何?”刘禅一楞,见那脸蛋早已粉红,忍不住,便用嘴在那脸上啄了一下。那丫头却是脸更红了,只用那蚊子一般的声音问道:“下一步又该如何?”刘禅却立身而起,作势再三,方道:“下一步,你需回你屋洗澡睡觉。”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刘禅跑出门来,径自跑到湖边,方才停下。看着湖中自己的影子,赶紧将方才的事情抛开,暗想,那丫头也太小了点,自己在这个世界也刚才十岁,是不是自己太龌龊了?正想见,却见曹冲沿湖边走来,王基跟在其后。刘禅赶紧上前行礼,曹冲道:“几日来,竟不见你出门,今日怎么跑到湖边来,还一脸通红?”刘禅道:“方才在房间里玩久了,累出一身汗,所以出来吹风。”曹冲道:“我也做了你那两个玩具,却并不觉得好玩,你如何玩得一年,竟不觉得厌倦?”刘禅道:“这只是乡下小孩的玩意,我见过一次,便依样做来。无事就玩玩。”曹冲也不多问,便约刘禅一同回去。

    刘禅跟在曹冲身后,故意有一句没一句的找曹冲说话,一边慢慢回去。走得楼前,却正见那曹颖跑出来。曹冲见她,便说道:“父亲不是不让你来这里吗?”曹颖道:“我只过来找哥哥借书看,借得便去。”曹冲道:“你若要书,只打发下人来拿就是,以后不得来此楼打搅我读书!”曹颖被说得眼泪直在眼中打滚,将眼光偷偷向刘禅瞟去,刘禅只做不理。曹冲道:“你快跟王大哥去取些书去,若再来捣乱,父亲不在,自有兄弟可以管教你。”曹颖只得跟了王基去楼中选书。

    曹冲转身对刘禅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你觉得此话如何?”刘禅不知道他欲说什么,只得回道:“此乃正理。”曹冲笑着,又说道:“君子不欺于暗室,你觉得又如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觉得又如何?”说完,笑眯眯的看着刘禅,刘禅汗如雨下,只得道:“事有所为,有所不为,禅为人行事,冲公子当知之。”曹冲笑道:“我只说自己所悟之道理,阿斗如何这般紧张?你处于尴尬之地,我尽知之,但若将有用之身,废于小事。敢问你自己可曾愿意。”刘禅道:“禅非是做大事之人,但也不是做苟且之事的人,如今只能请公子相信在下的名誉了。”曹冲笑笑,道:“此话先放一边,且说前日里,司马先生曾对我言即你擅长一种新棋,我因一病至今,却还未与你讨教。最近几日,我寻得棋来,自己琢磨数日,偶有所得,正好与你请教。”

    刘禅应诺,曹冲令人摆上棋谱,两人便展开撕杀。谁知那曹冲竟已经将这象棋研究得十之八九,刘禅虽有十余年棋龄,却也下得甚为吃力。那曹冲边下边道:“听闻刘皇叔已经平定交州,不知其兵锋又欲所向何处。”刘禅见他问来,却不回答,只假做专心下棋。那曹冲却又道:“两军交战,以何为本。”刘禅顺口答道:“势为本。”曹冲疑惑道:“如何却以势为本?”刘禅醒悟过来,却已经晚了,只笑道:“我乃是顺口胡说,只因为这象棋不考虑粮草,士气,只以为只要形成优势,即可获胜,此乃贻笑大方的昏话。”曹冲笑道:“本是闲聊,也无可厚非。”刘禅见他说过,便再也不敢专心下棋,时刻应付着曹冲问话,结果竟输掉一局。

    曹冲道:“阿斗制得此棋,却似乎并未深解,更加心分二用,如何不输?”刘禅只得黯然称是。

    两人正要再来一局,忽然见到曹丕过来。两人站起身来迎住,曹丕道:“今日所来,乃是因父亲远征,家中需得一主事之人,因此来与弟弟商量。”曹冲道:“此时家中,以哥哥为长,以母亲为尊,二人皆可决大事。”曹丕道:“你三哥前日击破乌桓,旋即将归,你三哥出征一年有余,只怕到时不明家中就里……”曹丕说道此处,便不说下去了。曹冲笑道:“三哥回来,我自当向他解释。二哥只管与母亲将家中事物打理即可。”曹丕笑道:“如此甚好。”说完,看了看棋盘道:“我就不打搅弟弟下棋,若有事情再来相告。”曹冲揖了揖,曹丕也回礼,转身而去。

    曹冲与刘禅刚坐下片刻,棋方行得几步,有见曹植进来。两人迎住,曹植道:“如今父亲远征,家中大小事务,恐需我等兄弟几人都多担待,今日前来,正是为以后有事,需要弟弟多多参与,以便决策。”曹冲道:“冲儿年幼,只能唯两位哥哥马首是瞻。”曹植道:“甚好,家中事务本就繁多,我等兄弟几人,当各尽其力。”说完,也告辞而去。

    曹冲盯着花园门口,暗自冷笑不已。刘禅见状,忽然想到以前看的宫廷肥皂锯,心里暗暗好笑。暗道,幸好刘禅乃是刘备独子,如此倒是真的省却了许多麻烦。想到此处,心情大好,便拉曹冲下棋,只盼望能乘机赢回些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