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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张松暗投刘公嗣 永年急献惊蛇计

    刘禅逆江而上,过得半月,才来到巴东。庞统接住刘禅,将刘禅接入城中,道:“主公可是要经略巴蜀?”刘禅笑道:“身在宝山,岂可空手而回?”庞统笑道:“张永年惟恐江东说出他暗通之事,前日已经偷逃至巴东,臣已将其接入府中。主公可要一见?”刘禅笑道:“据说,这张松乃是蜀中奇才,不知与军师可有相比之处?”庞统笑道:“主公一见便知,何苦要臣来比较?”

    两人进了府中,庞统令人去请张松,自带刘禅坐下。转眼,张松便进来,那张松见到一少年正坐于上首,料知必是刘禅,便赶紧上前道:“蜀中村夫,见过刘公子。”刘禅见他并不认刘璋为主,虽爱他之才,却也怪他背主,便笑道:“永年乃是我父知己,今日能得此良机,更需谨听教诲。”张松俯在地上,见并没让他起来,料知刘禅必是有怪罪于他,赶紧说道:“张松本是成都一陋人,原本得刘州牧大人提拔,得居人上。本欲匡扶天下,造福一方。只可惜刘大人却只信赖与从雍州所招募的东州兵,这些东州兵得刘大人纵容,横行乡里,百姓苦不堪言。众蜀中文武,百般劝戒,那刘璋却自认为是蜀人排外。松虽不堪,但也是蜀人一员,居得其位,如何能不力保一方?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非是松不忠,实乃是不肯因君而伤民也。”

    刘禅听他说了许多,便起身来,要将他扶起。谁知道那张松却不起,只说道:“松久闻玄德公乃是宽厚仁义之君,万民敬仰。故而与之交往,只恨今日已不能见耳!听闻公子多有乃父之风,更兼才华出众,故而张松特来请公子兴义兵,救万民。松死无恨矣。”说完,竟自哽咽。刘禅双手将他扶起,道:“小子年幼,只望日夜得听先生教诲,望先生襄助。”张松又扑身下去道:“松能得玄德公与公子父子赏识,死无恨矣。请公子收归左右,松愿效犬马之劳。”庞统笑道:“张先生乃一代风liu,如何这般多礼。”说完,拉起张松道:“我家公子颇有父风,你我众人只要好生辅助,必能成一番事业。”张松泪眼道:“谢主公与先生提醒,松当竭尽全力,以张公子之势。”说完,便告辞下去。

    庞统见张松离开,便笑道:“以公子来看,永年可与臣相比否?”刘禅道:“此乃是计变无常之人,应变之力,恐无人能出其之右。只是其三次出使,皆是背主,恐怕……”庞统道:“主公可是说,此人可使之,不可使知之?”刘禅道:“正是。”

    次日,刘禅让向充留守巴东,自领大军与众人一起前往夔门。到得夔门,魏延等人接入城楼。刘禅见众人皆在,心里暗自放心,便笑道:“本以为那江东穷寇,必是凶狠无比,谁知其也不敢犯我大军。”向宠上前答道:“非是江东兵不敢来,而是那贼寇为得粮草,竟是一路烧杀而来,如今已攻破临江。严颜将军率兵与之战于城下,竟为贼寇所破,如今严老将军仅带出伤兵二百于人,在夔门疗伤。”刘禅却没想到,江东穷兵竟能破城,只是如今本是要通过阻江东兵东去,而打算将其消灭于关前的。如今看来,若要破城方可能将其消灭了。刘禅对向宠言道:“如此,请带我去见严颜老将军。”向宠应诺,便带众人一起去医所。

    来得医所,正见一个大夫在严颜床前,向宠将他招来,问道:“严老将军可曾醒来?”大夫答道:“老将军身体健壮,昨日便已无恙,今日已经可四处走动。”向宠正要挥手让他离去,刘禅忙止住,道:“先生可是医圣弟子?”那大夫见刘禅说道医圣,顿时一脸膜拜,道:“医圣乃是我师祖。”刘禅转头对身后众人说道:“日后事有紧急,一律让大夫与医务人员先行,若事有尴尬,一律以医治为先。”说完,方带着众人进得医所。

    严颜已在床上听得声音,听说话口气,知道必是刘禅来了。忙起身来迎到门外,正与刘禅面对面,严颜躬身施礼道:“严颜拜见荆州牧大人。”刘禅扶起严颜道:“老将军抱病在身,无须多礼。”严颜道:“贱体已经康复,如今我蜀中正为江东穷寇所乱,如何能在床上安心养病?”刘禅笑道:“老将军无须着急,等身体康复,再与我军一同剿灭此贼。今日前来,一是看望将军,二是想知道贼兵军势如何。”严颜听过,忙将征战之事说过。刘禅听的周瑜并不在其中,心里舒了一口气。

    说得些话,刘禅便准备告辞,正要起身,严颜问道:“如今公子来到巴蜀,是为谋益州,还是为救益州?”刘禅一愣,庞统忙道:“我家公子亲来,乃是报我先主血恨……”刘禅接口道:“也为救益州万民。”严颜听得,便不再说话。刘禅与众人转身离开。

    回得城楼上,魏延道:“臣听严颜老将军所言,如今贼人占据临江,烧杀戮掠,人神共愤。末将请主公下令,攻破临江,杀尽穷兵。”刘禅对旁边站着的张松道:“永年有何计策?”张松没想到,刘禅竟会先问他,忙上前道:“松以为,贼兵在临江城中,必不能长久。主公可多出骑兵,埋伏左右,等其出城,再半路击之。”庞统插口道:“如此,临江百姓,岂不是与那贼人玉石俱焚?”张松顿时红着脸退下。

    过得晌午,刘禅与庞统立在城头议事,却见张松前来。刘禅招张松在身边,笑道:“永年无须将今日之事放在心上,开堂言事,本是畅所欲言。”张松道:“臣愚钝,刚才谋得一计,不知道可于破城有助。”刘禅喜道:“如此快请永年说来。”张松道:“贼兵不出,我军可用十面埋伏之计,迫其出城逃窜。只要贼人逃出,必不能逃出我掌心。”庞统笑道:“此计神妙,如此,请主公尽快安排,早日破贼。”刘禅也听得暗自点头,临江乃巴蜀出长江必经只路,那江东穷兵,必不能在临江久驻。若加以震慑,必要逃窜。于是,便命人通知众将,大营升帐。

    转回营帐,刘禅便下令,魏延、向宠、向条、国度、沙摩柯、杨龄、廖化、麋芳等八员将领,各带兵一千,分头去临江城外扎营,自己带陈到等人领兵万人,在外围策应,留庞统守住夔门。安排刚外,忽然门外闯入一人来,刘禅抬眼一看,却是严颜戎装进来。严颜进得营帐,便叫道:“公子以为严颜老而无用了吗?”刘禅道:“如何敢小视老将军?只老将军病体初愈,不忍召来。”严颜道:“老夫如今已经全好,请公子带老夫出战!”刘禅便令其带自己士兵留在自己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