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法窥探的天机
又在床上躺了一天，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到可以下床走路的程度，魑魅那边也收到了王的回信，他为魑魅在信中描述的事情感到震惊与惭愧，震惊世间竟有这种吸人精魄的妖术，惭愧他选中了一个昏庸无能的领主，王还在信中提到，他的队伍大概三天以后到罗伊斯城，到时候他一定要亲自接见我为我加官进爵。
听到消息后的我如释重负，一切努力没有白费，我杵着拐杖慢悠悠地走出豪宅。
我颤颤巍巍地走到码头，海浪声和商人的叫卖声混杂在一起，劫后余生的我第一次感受到，这些普通事物的存在是多么美好，如果不是师傅在我临走前给我的树叶发力，我可能已经成为一滩血水。
突然，我听到远处有人叫我，我仔细一看，是出海归来的齐斯。
船停到码头后，齐斯立马下船，他问我这拐杖是怎么回事，我只能说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他执意要把我送回旅馆，我拗不过他，我就在他的搀扶下回到了旅馆。
等到齐斯离开，我开始整理现在所收集到的情报，通过手镯和蓝色流星的共鸣，我能确定，至少蓝色流星上写的星落圣殿，与世界的尽头脱不了干系。然后就是外面世界所用的语言和文字，与我在森林看到的不一样，而且好像外面世界有许多生物已经灭绝？大概是吧，我也问了魑魅魍魉，他们并没有听过凤凰、腾蛇这种神兽。再就是莫须的那个乌鸦面具，那个诡异的面具为什么会在他手上，而且在倒下前的最后一刻，我好像看到有人从火中捡走了面具，那个人就是把面具交给莫须的人吗？还有一件让我很在意的事，我之前掉进海里，恍惚间好像看到海底有什么散发亮光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也是手镯之类的神器。
想到这里，我发现我的情报其实都算不上情报，反而引出了许多谜题，接下来的三天，我一直在脑中思索这些事情，我发现，一切都那么巧合，好像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引导着所有事情的发生，刚从森林出来的我就碰到了蓝色流星、雪山祭典、腾蛇洞穴、海底亮光、乌鸦面具，所有事情发生的毫无违和感，难道是因为我要去世界的尽头才遇见这些事情吗？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虚无的力量。
三天后的早晨，我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喧闹，王的队伍来了！
中午，魑魅魍魉来找我，他们要带我去见王，我跟着他们又回到了豪宅，打开门后，我看到，王就静静地坐在豪宅中央，两边站着一位身披盔甲的壮汉和一位穿着长袍的瘦弱老者。
身披银甲的黝黑中年男人系着一条金色的腰带，头盔上吊着一一缕红缨，腰间的那把大刀看上去极为华丽，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微微的杀气，我想，他的盔甲下，一定是伤痕累累的身躯。
老者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袍，拿着一根巨大的水晶权杖，枯瘦的脸颊看上去十分慈祥，托在地上的袍底竟没有沾染一丝灰尘，我想，这位老者应该是天底下除我师父外，最富有智慧的人了。
王就静静地坐在两位奇人中间，他看上去不过五十，茂密的黑色短发中夹杂着几丝白发，囧囧有神的双眼中透露出一股独有的威严，我还没有仔细审视这个王国的最高统领，他就开口问道
“你就是雾深？”
“是的”
大将军突然说道“见到王，为何不跪？”
我回答道“见到王，需要跪下吗？”
“放肆！”
王听到后招手示意没关系
见状我说道“在下有一事想，请教王”
“但说无妨”
“如果神明因为人类没有对他屈膝下跪，而发怒降下天罚，请问这样的神明算是神明吗？”
老者听完以后哈哈大笑说道“那依你所见？”
“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大将军满脸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我只好无奈地给他解释“用政令来治理百姓，用法律来整顿他们，老百姓只求能免于犯罪受惩罚，却没有廉耻之心；用道德引导百姓，用礼制去同化他们，百姓不仅会有羞耻之心，而且有归服之心。”
给他解释完后，紧接着我又说道“如果神明因为人没有对自己屈膝下跪而发怒，只能徒增人心中对神明的畏惧感，神明超脱于凡尘俗世之外，怎么因为这种无聊的礼数动怒？人对神明的敬畏，应当来源于神明对人类生命的尊重，人对神明的敬畏，就是人对神明恩赐的回礼”
老者听完我的话后说道“妙极”
王听完后也是面露喜色地说道“想不到，王国内竟有如此大才，你以后见到本王，无需下跪”
“谢王恩”
“这里的事情，我已经听内卫说了，想必与那妖人对战的情形，比魑魅魍魉描述的要险恶的多，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是受雾城领主莉莉斯之托调查此事，金银珠宝之类的身外物，奖赏给莉莉斯大人就好，我希望大祭司大人为我，从星空中窥探一件事情”
“何事？”
“星落圣殿”
王转头问道“大祭司意下如何啊？”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位少年所求之事，我刚刚试着询问天机，竟然无一丝回应，想必并非什么凡尘俗世。事关重大，如果一个月后的月圆之夜，在教堂顶部布阵，也许能知晓一二”
“那这件事我就应允了，你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前往王城暂住，等到月圆之夜大祭司为你在教堂顶部做法”
“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是否可以”
“但说无妨”
“下次月圆之夜大概在二十多天以后。莫须死后，去往北国的那艘货船暂时停运了，不知可否，由我带队去北国一次？”
“这倒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你可有航海的经验？”
“没有，但是我认识一个航海经验长达三十余年的船长，他带手下跟着我，想必没有什么大问题”
“很好，那条航线对王国和北国都十分重要，如果这趟行程顺利，也算是找到人接替莫须的位置了，此事就全权交由你负责，魑魅魍魉也跟你一起出海，切莫辜负我的期望”
“是，谢王恩！”
听到消息后的我如释重负，一切努力没有白费，我杵着拐杖慢悠悠地走出豪宅。
我颤颤巍巍地走到码头，海浪声和商人的叫卖声混杂在一起，劫后余生的我第一次感受到，这些普通事物的存在是多么美好，如果不是师傅在我临走前给我的树叶发力，我可能已经成为一滩血水。
突然，我听到远处有人叫我，我仔细一看，是出海归来的齐斯。
船停到码头后，齐斯立马下船，他问我这拐杖是怎么回事，我只能说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他执意要把我送回旅馆，我拗不过他，我就在他的搀扶下回到了旅馆。
等到齐斯离开，我开始整理现在所收集到的情报，通过手镯和蓝色流星的共鸣，我能确定，至少蓝色流星上写的星落圣殿，与世界的尽头脱不了干系。然后就是外面世界所用的语言和文字，与我在森林看到的不一样，而且好像外面世界有许多生物已经灭绝？大概是吧，我也问了魑魅魍魉，他们并没有听过凤凰、腾蛇这种神兽。再就是莫须的那个乌鸦面具，那个诡异的面具为什么会在他手上，而且在倒下前的最后一刻，我好像看到有人从火中捡走了面具，那个人就是把面具交给莫须的人吗？还有一件让我很在意的事，我之前掉进海里，恍惚间好像看到海底有什么散发亮光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也是手镯之类的神器。
想到这里，我发现我的情报其实都算不上情报，反而引出了许多谜题，接下来的三天，我一直在脑中思索这些事情，我发现，一切都那么巧合，好像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引导着所有事情的发生，刚从森林出来的我就碰到了蓝色流星、雪山祭典、腾蛇洞穴、海底亮光、乌鸦面具，所有事情发生的毫无违和感，难道是因为我要去世界的尽头才遇见这些事情吗？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虚无的力量。
三天后的早晨，我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喧闹，王的队伍来了！
中午，魑魅魍魉来找我，他们要带我去见王，我跟着他们又回到了豪宅，打开门后，我看到，王就静静地坐在豪宅中央，两边站着一位身披盔甲的壮汉和一位穿着长袍的瘦弱老者。
身披银甲的黝黑中年男人系着一条金色的腰带，头盔上吊着一一缕红缨，腰间的那把大刀看上去极为华丽，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微微的杀气，我想，他的盔甲下，一定是伤痕累累的身躯。
老者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袍，拿着一根巨大的水晶权杖，枯瘦的脸颊看上去十分慈祥，托在地上的袍底竟没有沾染一丝灰尘，我想，这位老者应该是天底下除我师父外，最富有智慧的人了。
王就静静地坐在两位奇人中间，他看上去不过五十，茂密的黑色短发中夹杂着几丝白发，囧囧有神的双眼中透露出一股独有的威严，我还没有仔细审视这个王国的最高统领，他就开口问道
“你就是雾深？”
“是的”
大将军突然说道“见到王，为何不跪？”
我回答道“见到王，需要跪下吗？”
“放肆！”
王听到后招手示意没关系
见状我说道“在下有一事想，请教王”
“但说无妨”
“如果神明因为人类没有对他屈膝下跪，而发怒降下天罚，请问这样的神明算是神明吗？”
老者听完以后哈哈大笑说道“那依你所见？”
“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大将军满脸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我只好无奈地给他解释“用政令来治理百姓，用法律来整顿他们，老百姓只求能免于犯罪受惩罚，却没有廉耻之心；用道德引导百姓，用礼制去同化他们，百姓不仅会有羞耻之心，而且有归服之心。”
给他解释完后，紧接着我又说道“如果神明因为人没有对自己屈膝下跪而发怒，只能徒增人心中对神明的畏惧感，神明超脱于凡尘俗世之外，怎么因为这种无聊的礼数动怒？人对神明的敬畏，应当来源于神明对人类生命的尊重，人对神明的敬畏，就是人对神明恩赐的回礼”
老者听完我的话后说道“妙极”
王听完后也是面露喜色地说道“想不到，王国内竟有如此大才，你以后见到本王，无需下跪”
“谢王恩”
“这里的事情，我已经听内卫说了，想必与那妖人对战的情形，比魑魅魍魉描述的要险恶的多，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是受雾城领主莉莉斯之托调查此事，金银珠宝之类的身外物，奖赏给莉莉斯大人就好，我希望大祭司大人为我，从星空中窥探一件事情”
“何事？”
“星落圣殿”
王转头问道“大祭司意下如何啊？”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位少年所求之事，我刚刚试着询问天机，竟然无一丝回应，想必并非什么凡尘俗世。事关重大，如果一个月后的月圆之夜，在教堂顶部布阵，也许能知晓一二”
“那这件事我就应允了，你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前往王城暂住，等到月圆之夜大祭司为你在教堂顶部做法”
“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是否可以”
“但说无妨”
“下次月圆之夜大概在二十多天以后。莫须死后，去往北国的那艘货船暂时停运了，不知可否，由我带队去北国一次？”
“这倒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你可有航海的经验？”
“没有，但是我认识一个航海经验长达三十余年的船长，他带手下跟着我，想必没有什么大问题”
“很好，那条航线对王国和北国都十分重要，如果这趟行程顺利，也算是找到人接替莫须的位置了，此事就全权交由你负责，魑魅魍魉也跟你一起出海，切莫辜负我的期望”
“是，谢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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