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忠臣

    皇上这次是微服私访，并没有宣张。皇上看到亦祥和雪姒夫妻两人一起出来迎接，心里很是欣慰，他儿子始终是听他的话，为爱新觉罗家族和富察氏家族扣上一门好亲事。“你们昨日大婚，朕很高兴，往后你们夫妻二人一定要互相尊重，携手到老。最好啊，早点给朕添个可爱的小皇孙。“是，儿臣遵旨。”亦祥和雪姒齐声回答。

    皇上坐到大堂里面，下人端上了雨前龙井。“皇阿玛，这是雪姒给您准备的雨前龙井，您尝尝。”亦祥介绍道，“雪姒知道您爱喝雨前龙井，一早就让人备着了，这水也是刚打上来烧开的温水。”皇上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又抿了一口茶水才放下茶杯。皇上说：“雪姒，这雨前龙井极好，味道和朕之前去富察府里喝的很像。”“皇阿玛好记性，这的确是家里带过来的龙井茶。家父知道皇阿玛喜欢喝龙井茶，早早就让我带过来了。”“你们富察家，果然都是聪明人，把你指婚给亦祥，是件好事啊。”

    皇上和亦祥、雪姒聊天非常开心。过了一会，皇上表示有些私事想单独找亦祥聊聊，雪姒就先退下去了。

    “亦祥，你知道朕这次来是想跟你说什么事吗？”皇上的神情慢慢严肃起来。亦祥说：“儿臣不知，还请皇阿玛教诲。”“亦祥，你文武双全，才智又在朕的儿子中独领风骚，你是个很值得培养的人。”“皇阿玛，儿臣只想一心侍奉您，别无二心。”“自古忠臣难得，你是不可多得的忠君之人。”“儿臣只忠于皇阿玛，忠于爱新觉罗。”“傻孩子，咱们父子二人，不需要太拘谨。”“儿臣谨遵皇阿玛教诲。”

    “亦祥，当朝太子是朕千挑万选的人，日后只有太子能继承朕的皇位。但是，朕有那么多的儿子，其中不乏阴险狡诈之人，这些人只想只想争夺皇权，却一无是处。朕希望，你能恪守臣子的本分，不但忠于朕这一代的君主，更要好好辅佐太子成为下一代的明君。这样，方不愧朕多年来对你的栽培。”皇上双手扶起了跪倒在地的亦祥，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让亦祥震惊的话。

    “皇阿玛的意思是，让儿臣暗中保护太子？”亦祥说。“正是。太子年轻气盛，做事雷厉风行，得罪了一些大臣。但这都不是要紧的，眼下你们慢慢长大成人，有些人动了坏心思，想谋杀夺权，才是最可怕的。我大清的千秋基业，万万不可断送。亦祥，朕从小把你带在身边，也常常让你和福全相处，就是想让你知道怎么做好一个臣子，怎么做一个好臣子。其他人朕或许没有把握，但朕知道你绝对是个忠臣。”

    皇上的语气中带着一些伤心，又带着期盼。亦祥站在原地沉默许久，他知道，他答应的事情从来不会反悔。如果辅佐太子可以成就大清千秋基业，他自然是想的。他只想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尽可能辅佐皇帝稳固清朝的统治。但是，肩上的重担往后都在他的身上。他必须好好考虑。

    皇上似乎明白亦祥犹豫的原因，拿起茶壶给亦祥满上了一杯。在皇家，皇帝给儿子倒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皇上明白，如果亦礽要坐稳太子之位，就一定要有一个踏实可用的人去帮助他。如用大臣，可能有外戚干政的风险，前有鳌拜夺权的前鉴，不可不防。如用心腹，又是“血滴子“，是秘密培养的部队，怕太子会喜欢上用暴力镇压的手段，大失人心。想来想去，还是只能用啊哥辅佐亦礽。但是，皇上看了周围一圈的啊哥，论才智、文学、骑射，样样都精通且性格敦厚的人就只有亦祥。所以，皇上此次前来就是要亦祥给出承诺。

    亦祥知道皇上给了他充分的信任。当今太子确实有些行为不作好，但是论治国，太子的才干也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他的心底其实早就有了想辅佐的人。但是，家有家法，国有国法，嫡长子制度是根深蒂固的。他先是大清的臣子，再是一位爱新觉罗的啊哥，所以他还是点了点头。

    亦祥再次跪地，沉重地磕了一个头，说：“儿臣愿意辅佐太子。“皇上满意地点点头，再次扶起了亦祥。皇上说：“朕希望你们能撑起大清未来的千秋万业。”“是。”亦祥说。“朕饿了，上菜吧。”皇上开心极了。

    雪姒让下人送上了一桌子美味的饭菜，夫妇在皇上身边身边讲了很多趣事，皇上也一直夸赞亦祥和雪姒感情要好。

    次日，皇上离开了。亦祥等皇上走后，派人悄悄送了一封信给亦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