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脑中的战斗
不知下坠了多久，艾丝忽然产生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她睁开了眼睛——也许并没有睁开眼睛——总之她看到了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个公园，时间大概是傍晚，是一副夕阳如血的凄沧景色。
艾丝浑浑噩噩地往前走，仿佛在一个梦中。
但这也许就是一个梦，梦的结局取决于艾丝能否真正醒来。
她摸了摸腰间，但那把熟悉的手枪不在，她一身的异能也无法使用，陪着她的只有一身T.S黑色军装和右手的机械臂。
现在的她就是一个普通人。
这公园还是十分精致的，如果忽视掉路边时不时出现的残缺尸体，不知名的骨肉混合物和如同“野蜂飞舞”般肆意飞翔的苍蝇。
艾丝抽了抽鼻子，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尸臭味，争先恐后地冲入她的鼻腔。
她强忍着冲天的恶臭，随便挑了个方向，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她看见前方有一场打斗。
打斗的双方已然映入了她的眼帘，其中一方显然占据优势，已经压制住了敌人，他们是留着一头粉毛，穿着一身黑色带兜帽卫衣的比安卡和一个穿着白色外套，戴着半框眼镜，手里拿着一把手弩的青年女子。
而被压制的另一方，是个留着一头柔顺银色长发，穿着一身满是血污的和服，脚踩一双木屐的少女。这少女的五官颇为立体，这让艾丝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当然，这位少女那黑色的指甲显然是丧尸的特征
除此之外，这三人脚下还有一个占了几十平米的巨大六芒星，似乎是这个东西压制了银发少女的力量。
终于，比安卡抬手一掌轰在少女的胸口上，那少女便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眼镜女子冷哼了一声，抬手射出一箭，那闪烁着银光的箭头直接洞穿了少女的右眼。
银发少女狼狈落地，拔出了那支弩箭，箭头上还带着一个血淋淋的眼球。而此刻少女的右眼，已经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黑洞。
少女一口吞掉了那个眼球，似乎是爆发出了最后的力量。
终于，打斗结束了，比安卡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少女的所有攻击，顺手捡起地上那支弩箭，狠狠地扎进了对方的眉心。
战斗的幻象顷刻间全部消失，地上只留下一个独眼的少女，她右眼的窟窿处还流着鲜血，血滴划过她绝美的面庞，看上去分外狰狞。
艾丝大概猜到这是对方死前的景象了，于是走过去问道：“我要吸收你的晶核，是不是在这里打败你就可以了？”
少女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苦笑：“来吧，让我看看你是否有这个资格承受我的力量。”
这少女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日语，但不知怎的，艾丝虽然没有学过日语，可却能够听懂对方说的话。也许这是因为……这是在艾丝的脑内吧。
同理，艾丝说的虽然是中文，但对方也似乎理解了。
艾丝后退两步，摆出格斗的起手式：“在开打之前，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名字？那不重要了……”少女用梦呓般的口吻轻声答道，“……咲子……我叫夜神咲子……”
“好吧，咲子小姐，我叫艾丝，我想，你反正已经死了，不如为我做点贡献吧！”
“嗯。”咲子示意艾丝先攻过来。
艾丝感觉自己忽然间恢复了异能，顿时大有信心。
她伸手一指，身后的水蒸气顿时凝结成锐利无比的水箭，随后劈头盖脸地射向前方的咲子。
咲子虽然看上去身受重伤，但对方的身手敏捷无比。
咲子见水箭即将射来，竟是把身体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让水箭擦身而过。
“怎么可能？”艾丝感到难以置信，连忙操控水汽，凝成一把寒冰材质的长锥，打算与对方近身搏斗。
咲子丝毫不惧，在艾丝挺身袭来时直接迎着艾丝的进攻方向扑了上去。
她的身子当场被锥子刺穿，满是血污的和服上又多了一道暗红的血迹。
可是，她直接扭头，一口咬在了艾丝的脖子上，大口吮吸着艾丝的血液。
虽然这是在脑内的虚假世界，但艾丝也知道……要是死在这里，恐怕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咲子一边吸食着艾丝的鲜血，一边用蛮力锁住艾丝，口齿不清地说道：“如果我在这里……吸溜……把你杀了……我也许还有重生的机会……”
艾丝岂能让自己的身体变成他人重生的契机？
但对方一身蛮力甚是难缠，艾丝感觉自己都要被勒得粉身碎骨了！
果然……A级强者……就算是死后留下的一丝残念，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艾丝抡起右手的机械臂，狠狠砸在对方身上：“这里是我的大脑……”
咲子肩膀上吃了艾丝的一记重拳，顿时凹陷了下去。
对方凶性大发，直接用手抓住了艾丝的机械臂，用力一拽。
“咔嚓！”电火花夹杂着黑色机油，喷涌而出。
艾丝的右臂就这样被对方拽了下来。
艾丝干脆也放下了一切，学着对方凶狠的样子，也试图拽住对方，从对方身上咬下一点什么来。
于是场面很快就变成了两个人形怪物的互啃。
两人焦灼在一起，纠缠得难分难解。
但似乎还是咲子更胜一筹。
艾丝就像是一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被她一把甩了出去，抛得老远。
艾丝疼得感觉自己的灵魂都飞到天外去了。
但尽管如此，对力量的痴迷让她还是没有放弃。
艾丝感觉自己的下身失去了知觉，就用左臂艰难地爬行着，势要接近咲子。
“哒，哒，哒……”木屐与水泥地碰撞出了清脆的脚步声。
咲子肩膀上的伤势早已复原！
“咔嚓！咔嚓！咔嚓！”对方走到艾丝身边，连踩三脚，硬生生踩碎了艾丝的几根骨头。
断骨之痛让艾丝面色狰狞，也让她更为清醒。
她抬起手，用力一抓，竟是抓住了对方和服的下摆，那粘腻的质感让她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都这样了，还要继续吗？”对方低着头，独眼射出寒茫。
“我……”艾丝还只是刚刚开口，嘴角就渗出鲜血，看样子她伤得不轻，“我只是……想要更强的力量。”
“没有足够的心性，”咲子弯下腰，把一只手搭在艾丝的肩膀上，“仅凭一股执念……也能够驾驭力量？”
“你……咳咳……你只是一个死者的残念，你又懂什么？”
咲子的手指收紧了，艾丝听到自己的肩膀上传来骨骼爆裂的脆响。
“你，不配。”在咲子的重击下，艾丝几乎失去了意识。
“确实啊，”艾丝恍惚间听到了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她确实不配。”
“嗒！”一个人影轻飘飘地落了地。
那人跟艾丝长得一模一样，右手的袖子空荡荡的，随风飘摇。
她身后连着许多黑色锁链，这些锁链一头扎进了她的身体，另一头连着空中的某个黑洞。
那个黑洞，就像是游戏贴图渲染错误产生的一样……
“你……”
艾丽身后虽然扎满铁链，但她的速度却似乎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你身上的力量，”艾丽仅剩的左手死死掐住了咲子的脖子，“还是给我吧。”
咲子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才是被锁链缠住的那一个。
艾丽的表情变得扭曲狰狞，陌生的力量一股股地涌入她的身体，那种痛苦令她痴迷。
我们无法知道艾丽在脑海的深渊中被囚禁时，承受了多少的痛苦。
终于，咲子身体发软，跪倒在地。
她眼前的艾丽后退两步，望着天冷笑了一下，身后的锁链骤然收紧。
艾丽被那些锁链带回了天空中的黑洞里。
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艾丝这才悠悠醒转。
她一醒来，就看到咲子跪坐在地，一身的力量几乎消失殆尽。
艾丝咬着牙：“又是那个家伙么？”
她酝酿起一丝微弱的异能，凝聚出一丝比牙签粗不了多少的冰针，刺穿了咲子的头颅。
当咲子倒下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开始逐渐模糊，虚化，最后重归黑暗。
她睁开了眼睛——也许并没有睁开眼睛——总之她看到了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个公园，时间大概是傍晚，是一副夕阳如血的凄沧景色。
艾丝浑浑噩噩地往前走，仿佛在一个梦中。
但这也许就是一个梦，梦的结局取决于艾丝能否真正醒来。
她摸了摸腰间，但那把熟悉的手枪不在，她一身的异能也无法使用，陪着她的只有一身T.S黑色军装和右手的机械臂。
现在的她就是一个普通人。
这公园还是十分精致的，如果忽视掉路边时不时出现的残缺尸体，不知名的骨肉混合物和如同“野蜂飞舞”般肆意飞翔的苍蝇。
艾丝抽了抽鼻子，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尸臭味，争先恐后地冲入她的鼻腔。
她强忍着冲天的恶臭，随便挑了个方向，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她看见前方有一场打斗。
打斗的双方已然映入了她的眼帘，其中一方显然占据优势，已经压制住了敌人，他们是留着一头粉毛，穿着一身黑色带兜帽卫衣的比安卡和一个穿着白色外套，戴着半框眼镜，手里拿着一把手弩的青年女子。
而被压制的另一方，是个留着一头柔顺银色长发，穿着一身满是血污的和服，脚踩一双木屐的少女。这少女的五官颇为立体，这让艾丝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当然，这位少女那黑色的指甲显然是丧尸的特征
除此之外，这三人脚下还有一个占了几十平米的巨大六芒星，似乎是这个东西压制了银发少女的力量。
终于，比安卡抬手一掌轰在少女的胸口上，那少女便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眼镜女子冷哼了一声，抬手射出一箭，那闪烁着银光的箭头直接洞穿了少女的右眼。
银发少女狼狈落地，拔出了那支弩箭，箭头上还带着一个血淋淋的眼球。而此刻少女的右眼，已经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黑洞。
少女一口吞掉了那个眼球，似乎是爆发出了最后的力量。
终于，打斗结束了，比安卡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少女的所有攻击，顺手捡起地上那支弩箭，狠狠地扎进了对方的眉心。
战斗的幻象顷刻间全部消失，地上只留下一个独眼的少女，她右眼的窟窿处还流着鲜血，血滴划过她绝美的面庞，看上去分外狰狞。
艾丝大概猜到这是对方死前的景象了，于是走过去问道：“我要吸收你的晶核，是不是在这里打败你就可以了？”
少女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苦笑：“来吧，让我看看你是否有这个资格承受我的力量。”
这少女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日语，但不知怎的，艾丝虽然没有学过日语，可却能够听懂对方说的话。也许这是因为……这是在艾丝的脑内吧。
同理，艾丝说的虽然是中文，但对方也似乎理解了。
艾丝后退两步，摆出格斗的起手式：“在开打之前，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名字？那不重要了……”少女用梦呓般的口吻轻声答道，“……咲子……我叫夜神咲子……”
“好吧，咲子小姐，我叫艾丝，我想，你反正已经死了，不如为我做点贡献吧！”
“嗯。”咲子示意艾丝先攻过来。
艾丝感觉自己忽然间恢复了异能，顿时大有信心。
她伸手一指，身后的水蒸气顿时凝结成锐利无比的水箭，随后劈头盖脸地射向前方的咲子。
咲子虽然看上去身受重伤，但对方的身手敏捷无比。
咲子见水箭即将射来，竟是把身体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让水箭擦身而过。
“怎么可能？”艾丝感到难以置信，连忙操控水汽，凝成一把寒冰材质的长锥，打算与对方近身搏斗。
咲子丝毫不惧，在艾丝挺身袭来时直接迎着艾丝的进攻方向扑了上去。
她的身子当场被锥子刺穿，满是血污的和服上又多了一道暗红的血迹。
可是，她直接扭头，一口咬在了艾丝的脖子上，大口吮吸着艾丝的血液。
虽然这是在脑内的虚假世界，但艾丝也知道……要是死在这里，恐怕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咲子一边吸食着艾丝的鲜血，一边用蛮力锁住艾丝，口齿不清地说道：“如果我在这里……吸溜……把你杀了……我也许还有重生的机会……”
艾丝岂能让自己的身体变成他人重生的契机？
但对方一身蛮力甚是难缠，艾丝感觉自己都要被勒得粉身碎骨了！
果然……A级强者……就算是死后留下的一丝残念，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艾丝抡起右手的机械臂，狠狠砸在对方身上：“这里是我的大脑……”
咲子肩膀上吃了艾丝的一记重拳，顿时凹陷了下去。
对方凶性大发，直接用手抓住了艾丝的机械臂，用力一拽。
“咔嚓！”电火花夹杂着黑色机油，喷涌而出。
艾丝的右臂就这样被对方拽了下来。
艾丝干脆也放下了一切，学着对方凶狠的样子，也试图拽住对方，从对方身上咬下一点什么来。
于是场面很快就变成了两个人形怪物的互啃。
两人焦灼在一起，纠缠得难分难解。
但似乎还是咲子更胜一筹。
艾丝就像是一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被她一把甩了出去，抛得老远。
艾丝疼得感觉自己的灵魂都飞到天外去了。
但尽管如此，对力量的痴迷让她还是没有放弃。
艾丝感觉自己的下身失去了知觉，就用左臂艰难地爬行着，势要接近咲子。
“哒，哒，哒……”木屐与水泥地碰撞出了清脆的脚步声。
咲子肩膀上的伤势早已复原！
“咔嚓！咔嚓！咔嚓！”对方走到艾丝身边，连踩三脚，硬生生踩碎了艾丝的几根骨头。
断骨之痛让艾丝面色狰狞，也让她更为清醒。
她抬起手，用力一抓，竟是抓住了对方和服的下摆，那粘腻的质感让她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都这样了，还要继续吗？”对方低着头，独眼射出寒茫。
“我……”艾丝还只是刚刚开口，嘴角就渗出鲜血，看样子她伤得不轻，“我只是……想要更强的力量。”
“没有足够的心性，”咲子弯下腰，把一只手搭在艾丝的肩膀上，“仅凭一股执念……也能够驾驭力量？”
“你……咳咳……你只是一个死者的残念，你又懂什么？”
咲子的手指收紧了，艾丝听到自己的肩膀上传来骨骼爆裂的脆响。
“你，不配。”在咲子的重击下，艾丝几乎失去了意识。
“确实啊，”艾丝恍惚间听到了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她确实不配。”
“嗒！”一个人影轻飘飘地落了地。
那人跟艾丝长得一模一样，右手的袖子空荡荡的，随风飘摇。
她身后连着许多黑色锁链，这些锁链一头扎进了她的身体，另一头连着空中的某个黑洞。
那个黑洞，就像是游戏贴图渲染错误产生的一样……
“你……”
艾丽身后虽然扎满铁链，但她的速度却似乎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你身上的力量，”艾丽仅剩的左手死死掐住了咲子的脖子，“还是给我吧。”
咲子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才是被锁链缠住的那一个。
艾丽的表情变得扭曲狰狞，陌生的力量一股股地涌入她的身体，那种痛苦令她痴迷。
我们无法知道艾丽在脑海的深渊中被囚禁时，承受了多少的痛苦。
终于，咲子身体发软，跪倒在地。
她眼前的艾丽后退两步，望着天冷笑了一下，身后的锁链骤然收紧。
艾丽被那些锁链带回了天空中的黑洞里。
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艾丝这才悠悠醒转。
她一醒来，就看到咲子跪坐在地，一身的力量几乎消失殆尽。
艾丝咬着牙：“又是那个家伙么？”
她酝酿起一丝微弱的异能，凝聚出一丝比牙签粗不了多少的冰针，刺穿了咲子的头颅。
当咲子倒下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开始逐渐模糊，虚化，最后重归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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