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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要杀萧遥

    “那日如果不是本王及时赶到,你当然不会被绑在这里,恐怕虞国上下也已经被你搅了个天翻地覆。”醇阳王道。

    “哼,醇阳王真是太高抬我了。试问,我一个人,一把剑,就搅的动这虞国上下吗?”说完这句话,姬子烨转向虞皇:“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那日,醇阳王把剑架在母亲的脖子上,强行抢走了母亲宫里的一个婢女,就是在那种情形下,儿臣也不曾对宁贵妃有半点不敬的行为,何来弑杀?要说犯上作乱之人,那应该是醇阳王才是。他带领了众多士兵把母亲的容华宫围了个水泄不通,如果,醇阳王想搅动虞国天下,恐怕虞国上下就真的能天翻地覆了。”

    这番话一出,虞皇眼里的火光跳跃了一下,随即恢复先前的状态,但就这小小的变化,却没有逃过东阳王的眼睛。一丝欣喜在他眼底闪现。

    闻听此言,醇阳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父皇明察,那日,安阳王要弑杀母妃,儿臣心系母妃的安危,不得已才派兵围了容华宫,如果,不是在重兵之下,他又如何肯甘心被缚?”

    “那日,宁贵妃突然带人涌进容华宫,强行要带走一个常年服侍母亲的一个婢女,只因醇阳王看重了那个婢女的姿色,就可以如此如强盗一般吗?母亲跪地苦苦哀求,却终是不能阻止他们的行径,儿臣如何能眼看母亲受辱?为了阻止他们的强盗行为,儿臣匆匆赶去容华宫,宁贵妃竟然命她的侍卫斩杀儿臣,儿臣不得已才反抗,醇阳王却又拿刀横在母亲的脖子上,逼迫儿臣,我想问问,醇阳王的行为,和强盗有什么不同?强盗跑到自己家里来,还不允许人家抵抗吗?

    我母亲虽然身份低微,却也是父皇封的容华妃,怎可这样肆意践踏和侮辱?醇阳王心里但凡为父皇的威严想一想,他都不会做出如此之事。如今,我的母亲,父皇的容华妃脖颈却险些被醇阳王斩断,醇阳王如此行径,不是犯上作乱,又是什么?他心里哪里还存一点父皇的天威?”

    “安阳王简直是一派胡言。是他弑杀母妃在先,儿臣才不得已如此。”

    姬子烨看一眼醇阳王,冷笑道:“好一个不得已才如此?为了一个婢女不得已才如此吗?为了一个婢女不得已才派了重兵围困了容华宫吗?可怜母亲,居住容华宫,身边除了几个婢女却再无其他人,你用得着不得已到如此地步吗?你重兵围困容华宫的目的是什么,只有你自己心里才知道。”

    姬子烨的话让虞皇心头赫然一惊。难道子辉竟然要对他的亲兄弟痛下杀手吗?

    “子辉,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用得着你如此费心集结重兵包围容华宫吗?”虞皇语气无比沉重的问向醇阳王。

    “臣以为,醇阳王此番动用虞国皇家侍卫去围困容华宫实属犯上作乱之逆行。虞国有三万的御林军在他的手上,醇阳王手握重兵,竟如此肆意妄为,竟去皇室后宫强抢一名婢女,他把皇家侍卫当做什么了?如此下去,虞国的侍卫恐怕已经变成他私养的家奴了。臣以为,虞国皇家侍卫已经不再适合交由醇阳王管辖了。请皇上三思。”冷大臣跪拜在地,这一番陈词,说的虞皇是心惊肉跳。

    宁贵妃已经掌管了后宫的势力,虽说,还有景贵妃和她抗衡,但终究还是弱了一些。而且,如今,醇阳王手握皇家三万御林军兵权,在朝中的势力却不是东阳王所能抗衡的。带兵围困容华宫一事,不是宫变,却也显示醇阳王没有把朕的后宫当回事。边关大将孙术却是宁贵妃的表哥,和醇阳王素来关系交好,种种迹象表明,若他拥兵自重,那又如何是好?当下,对醇阳王道:“朕委你以重任,你怎可如此辜负朕的一番心意?皇家侍卫是用来保家卫国,保护皇室安危的的将士,他们怎成了供你强抢婢女,祸乱朕的后宫的帮凶呢?怎能变作你私养的家丁供你如此这般肆意妄为?朕今日,一定要处罚与你!”虞皇说到这里,已经气的浑身颤抖。接着道:“来人,下了醇阳王的御林军兵符!”

    虞皇此言一出,东阳王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擦觉的笑意。今日之事,这或许最是他想要看到的一幕。

    醇阳王跪伏在地,他没有想到如今的局面竟会变成这样。虞皇的矛头竟然会传向自己。他连连磕头:“请父皇明察。儿臣绝不是冷大臣所说的那样。那日率兵围困容华宫,实属不得已,儿臣也是一时心急,恐母妃性命有忧,才如此行事,请父皇明察!”

    虞皇哪里肯再听他的辩驳。当下,他身边的侍卫便从醇阳王身上拿回了了兵符,并程了上去。

    虞皇把那兵符拿在手里,看了一眼,他心底的一块石头似乎被人掀了去,顿时感到一阵轻松。面上却依然严厉,口气凛冽道:“手握重兵,却不以自重,枉我对你一片的苦心!今日,朕若不定罪与你,如何服众?”

    “请皇上息怒。醇阳王为救宁贵妃,情急之下率兵围困容华宫,也是事出有因,虽有不妥,却是那安阳王想弑杀宁贵妃在先,皇上,若要论处罚,也当先定了安阳王的罪,再处罚醇阳王也不迟。”高太傅见状,忙跪地奏道。

    冷大臣听了,当下道:“安阳王又何罪之有?哪有强盗入家门不做抵抗的?这也要定罪的话,岂不是惹天下人笑话?”

    “你……你,冷大人所言,难道是说虞皇的宁贵妃是强盗不成?那虞皇又成了什么?”高太傅冷言回击。

    听得朝前争吵一片。刚得的一点轻松,现在吵的虞皇的头又大了。他素知朝中大臣和宁贵妃的关系,丝丝缕缕的利益纠缠在一起,如今之事,倒是合了朕意,借此收回了他的兵符,只是眼下,却又要给醇阳王定一个什么样的罪,才能不伤筋不动骨的了结了此事呢?

    忽有一大臣奏道:“惹出这番乱子的,我看不是醇阳王,也不是安阳王,都是那个有几分姿色的婢女惹得祸端。若没有她,哪还有今天之事?”

    听那大臣的如此说法,竟然有不少的大臣附言。点头频频称是。

    “臣以为,把那女子杀了,今日之事也就了了。冤有头债有主,这祸乱后宫之事也就有了一个交代了。”

    闻听此言,一些大臣便齐声附和:“自古红颜多祸水,如今一个小小的后宫婢女,却惹出这些祸端,无论如何,此女都不应该再留着了!”

    事情转来兜去,竟然聚焦在萧遥的身上去了。那大臣所奏,却正合了虞皇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