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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了

    “沉枭,你没事儿吧?”他关切道。

    赫连沉枭也有些诧异,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实在怪异甚至是可笑。

    不过只是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借口道:“你要吃让厨房给你做,这是别人送的,里头没准是下了泻药的。”

    “啊?你怎么不早说?”

    上官青玉痛苦的掐着脖子,他都咽下去了。

    不过他也很快想开了:“泻药嘛,大不了多跑几次茅房,反正都已经吃了,一块两块又有什么区别?”

    说着他便挪步到书案另一侧,再次伸出魔爪。

    这一次爪子毫不意外的又被拍开了……

    *

    几日后。

    陆府。

    陆宝珠从佛堂回来,脸颊上还带着一丝尚未完全消退的红肿,身后跟着的丫鬟手里抱着抄好的佛经。

    这些佛经自然不是她亲手抄的。

    她手腕尚未完全复原,还在恢复期,根本做不了誊抄佛经这类琐事,于是便让府中下人照着她的笔迹模拟誊抄。

    这几日日日跪在佛堂前,非但没将她的怨恨消除,反而让她对陆棠更加恨的彻骨。

    刚走到廊下,便凑巧遇到路过的冷星。

    陆宝珠认出她是路陆棠身边的人,此刻她的怨气冲天,路过的狗都想踹两脚。

    遇到陆棠身边的人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于是便让丫鬟上前将她拦下。

    冷星手里抱着一个锦盒,冲她低头:“四小姐安。”

    陆宝珠一脸蛮横:“你手里拿的什么?”

    冷星道:“没…没什么。”

    没什么?

    看她这反应就是有什么。

    陆宝珠毫不客气,上前直接将锦盒抢过来打开,锦盒内竟是一套价值不菲的珍珠白玉金点翠头面。

    她拿起满冠拎在手里看了看,工艺精湛,款式也新颖,她一眼就相中了。

    “这是陆棠的?”

    “呵,她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哪里来的钱买这种东西?”

    冷星抱着东西支支吾吾道:“不,不是小姐购置的,是…是谢家公子赠给小姐的。”

    谢家公子?

    莫非是……

    好你个陆棠,竟一声不响勾搭上了谢锦。

    这要是叫大房知道了,还不扒了她一层皮。

    大房可是整个陆府最受家主器重的。

    之前一直都是她们二房和三房在和陆棠斗,大房没出过手。

    这回要是叫大房知道了她这个贱人居然背地里和陆惜君的未婚夫婿勾搭上了,有她的好果子吃。

    陆宝珠从冷星手中抢下头面,抱着东西就要去找大房告状。

    丝毫没注意到,在她转身后忍不住偷笑的冷星。

    陆宝珠带着物证刚走到一半,就听到两个丫头在园子里旁若无人的嚼着舌根。

    她还有要事在身,本不想留步,没曾想竟从两个丫鬟嘴里听到了关于陆惜君的事。

    两个丫鬟坐在角落里,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在偷听,还在嘴碎。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二小姐真的快不行了吗?她回来那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还有假,我和在二房那边伺候的春梅关系好,她都跟我说的了,二小姐在寺里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快不行了,那日从正门走回来到根本不是二小姐,而是找了个替身。真正的二小姐啊是悄悄从后面抬回来的。”

    “昨天夜里二小姐那边闹腾了一宿呢,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

    “这么严重啊,那二小姐若是没了,那陆府和谢府的亲事是不是也要告吹了?”

    “那倒不会,我听前院的管事提起过,说是家主准备把和谢家的亲事换到其他小姐身上,三小姐现在不是脸受伤了吗?家主正打算把六小姐记在二房算做嫡女,依我看这婚事八成是要落到六小姐头上。家主前些日子还特地安排了两个绣娘去教六小姐针织女红呢,这不就是为了将来把她嫁出去做准备嘛!”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家主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那这六小姐今后不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

    “啀,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去轮班了。”

    “走吧走吧,一起去。”

    两个丫鬟的声音渐行渐远。

    陆宝珠却迟迟留在原地,神色凝重。

    陆惜君不行了,老家主打算给谢家换个新娘?

    还打算把陆棠记在二房名下,那今后她岂不是还要压自己一头?

    她一个自小丧母的扫把星,她凭什么啊?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她这个主子的消息还没有这些下人的消息快,虽然都是些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

    不过这也让陆宝珠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不能这么没头没脑的就直接去大房那边告状,陆纾儿,对,她得去陆纾儿那里走一趟。

    *

    得益于沈莲寻来的祛疤良药,陆纾儿脸上对伤疤早已好了。

    不过她还是每日脸上缠着纱布,对外宣称伤口未愈,混淆视听。

    陆宝珠找来的时候,她正在给小金鱼投粮。

    “哟,今儿是什么风把妹妹给吹来了?”

    自打她脸受伤后,这还是陆宝珠头一回踏进她这院门。

    陆宝珠假装听不懂她话里的阴阳怪气,解释道:“妹妹早就想来看望姐姐了,只是一来怕扰了姐姐的清休,二一个我自己这伤也得养着,这才拖到今天。”

    “姐姐可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啊。”她上前轻轻拉扯着陆纾儿的衣袖。

    陆纾儿不动声色的将衣袖抽回,鱼食递给了旁边的丫鬟。

    “妹妹养着病还能去长公主的赏花宴上露一手?”

    她前两日被长公主的人送回来的时候,陆纾儿虽然没有亲自在现场,可这府里上上下下早就传遍了。

    不止是陆府,怕是整个京城的世家贵女间都传遍了。

    陆宝珠愣在原地,手指纠结在一起,低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陆纾儿见她又是那副低头不语,企图装装死就过去了的模样,冷嘲热讽道:“哎呀行了,我也没说怪你。你一个庶女的确不好找婆家,有这么个机会想去钓个金龟婿也正常。”

    陆宝珠颜面扫地,自尊心被她三言两语来回踩在地上碾压。

    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来。

    自小她与陆纾儿便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她坐着她站着,她骂着她听着,她一个眼神陆宝珠就得为她当牛做马,因为她想要在陆家站稳脚跟就必须依附奉承着陆纾儿。

    只因她是嫡女,而陆宝珠是庶女。

    她哽咽着强行将难受的情绪憋了回去,扯出一副笑颜:“姐姐,还是你懂我。”

    陆纾儿内心别提多瞧不上她了,“坐吧。”

    陆宝珠整理了一下情绪,施施然坐下。

    屁股才刚落座,就开始跟她宣讲起自己方才听到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