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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星溟殿

    星溟殿

    宫渊一行人被小童接引入殿中,身旁亦有无数为此事而来的宗门中人,只不过大多数都是神情冷漠,坐在星椅上闭目养神,等待宴会的召开。

    这星溟殿乃是教中的圣地,如寰宇中的星域一般,像是自天上截取而来,身在其中,便能感觉到此处的奥妙,若是在平常,就连教中弟子也是不能踏足此地。

    此地之浩瀚,无法用言语来表明,若不是亲眼见到,也不敢相信还有此地存在,只手便可触摸到星辰,但不过是只有其形并无实罢了,也不知是何人才有如此手段能炼化诸天星域?

    公孙云昊望着几位千年前便早已名震天下的前辈,对身旁的黄涯小声的说道:“黄兄,如若此事为真的话,我们还是尽量不要插手的为好。”黄涯不解,问道:“这是为何?若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岂能袖手旁观!?”

    他轻叹了一声,说道:“他们都携有道器在身,更何况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仅凭他们的三言两语,如何能信?再者,若是底蕴人物能轻易出世的话,那还叫什么底蕴?”

    赵玄缪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得眼前这些道门中的长老乃是为他孙儿而来,脸上有些笑意,倒也是许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招来了前方正在侍奉的童子,对他问道:“那帖上的名单都齐了没有?”那童子恭敬的施了一礼,说道:“客人都已来齐了。”

    他摸着胡须点了点头,却又不见教主的身影,但见众人已经齐了之后,又不好怠慢了他们,只好前去正前方来主持一下这样的场景了。

    赵玄缪整了一下身上的道袍,望向众人,喜笑颜开,说道:“诸位远道而来,乃是在下之幸,今日,也是我孙儿的百日宴,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那么,宴席就此开始吧。”

    随后便见天上有十位着白色纱裙的仙女,在这星溟殿中起舞,于那暗处,还有乐器为伴,在每一个人的眼前,都有一张木桌,上面摆有肉食,美酒,童子在一旁侍奉,在那星空中还有清月在上,倒也成了美酒佳人之景。

    周帝谷举着酒杯畅饮,十分惬意,懒散的对公孙云昊说道:“三师兄,你看,这不也没什么事儿吗?多半是以讹传讹,弄虚作假的,依我看啊,应是那赵玄缪的仇家,散播谣言,故此,才引得他们前来。?”

    公孙云昊没有言语,望着手中的酒杯,陷了进去,那黄涯看到,也是轻微的笑了一声,对周帝谷说道:“道友言之有理,我也觉得不该如此,倒像是凡人间的计俩,来,道友,我敬你一杯。”

    叶韫轻叹了一声,低声道:“希望如此吧。”随后,转眼间,又看到了宫渊,见他满脸好奇的看着周围,有些惊叹,又用手去触摸了一下星辰,此好玩之意,像极了他小时候的样子,旋即,又对他说道:“小师弟,多年过去,还是童心未泯啊。”

    听到叶韫的打趣,宫渊尴尬的挠了挠头,对他说道:“师兄,你就莫要打趣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只是有些好奇这里的星域究竟是真是假。”

    他揉了揉宫渊的头,笑着说道:“自然是幻化出来的,以仙鸿境这样的高手,形此处空间并不难,不然,何以为破碎虚空离去之后,还要回来?”

    在两人说笑之际,公孙云昊想到了之前的种种,但又觉得与眼前这事毫无关系,但若是没有关系,又怎会如此巧合呢?

    先不说他们师兄弟自下山以来所经历的事情,上至昆仑山之后,又遇到眼前这事,他们刚听闻星溟教,欲前往赴宴,这教中底蕴人物入魔的言论就传开了。

    黄涯见到公孙云昊愁眉不展,还以为是在想刚刚所谈之事,于是便开口说道:“公孙道友,那事多半是假的,所以你就放心吧,打不起来的。”

    只见他微微一笑,摇头说道:“我倒是没在想,只不过想看看事情接下来会如何发展,散播这些消息的幕后之人,目的是什么?”

    黄涯饮了杯酒,说道:“那幕后之人应是要毁星溟教中的清誉,应该与赵长老有什么私仇,可如今看来,也还算是相安无事。”

    两人将目光又望向了场中,那赵玄缪对上座之人皆是喜笑颜开,有说有笑的,但那些自道门而来的长老依旧没有理会,倒是让他微微有些尴尬,不知其来意。

    他的徒儿对他施了一礼,说道:“师父,我瞧他们不像是为贺喜而来的,莫非是我星溟教中人得罪了他们?”

    赵玄缪摸着胡须,微微摇头,叹道:“为师也不知,只是我教中弟子又不曾出世,何来得罪他们这一说?”

    待仙女舞罢,声乐散去之后,帝阳子看向身旁几位道中同门,见首肯之后,便站起身来,甩了下手中的拂尘,面容淡然自若,对赵玄缪说道:“先恭喜赵道友喜获麟孙,但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

    赵玄缪拱了拱手,说道:“不敢,不知道友有何事请教?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帝阳子微微点头示意,说道:“也无甚大事,只不过有传言称你星溟教中一尊底蕴人物入了魔,不知此事是真是假?考虑到此事对你教中的清誉,也还望道友斟酌一番,再回答也不迟。”

    那赵玄缪看到他们动得如此大的阵仗,以为是教中谁惹上了祸事,听到此言之后,不免笑了几声,说道:“我星溟教早已入这昆仑山避世不出,跟你等十二洲中又无关系,教中底蕴人物又怎可能入魔?自然是假的,道友又是从哪儿听来的这谣言?”

    自北洲摘月宗而来的太纵一,面容白净,看起来甚是年轻,着一身白衣,束发银冠,只见他站起身来,打开折扇,微微笑道:“本来我等也不会相信的,但是那人却拿了一物,上面沾染了些魔气,你且看去。”随后见他拿出一令牌,向赵玄缪扔去。

    那赵玄缪接了过来,拿在手中仔细观看,那令牌通体透黑,但是上面却有星河流转,上面刻有星一字,背面则是木之,有魔气在其中缭绕,倒是让他瞪大了双眼,却是他星溟教中那位的令牌,如今怎么却流落到红尘中了?上面又怎会有魔气?

    太纵一将他脸上的变化,看在眼中,微微一笑,说道:“赵道友对此又如何解释啊?”他则是拿着令牌对他问道:“道友,你这令牌又是从何处得到的?”

    还未等太纵一回他,便见自北洲道门而来的姜识站起身,甩了下道袍,看向他,问道:“赵道友,你宗门中的信物流落红尘,却问我们如何得知的,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自南州佛门而来的智难,眉目慈祥,虽胡须发白,但也难看出他有显老之态,说了声阿弥陀佛,对赵玄缪说道:“施主还是如实讲吧,若是真入了魔,那我佛门也会鼎力相助,度化他身上的魔念。”一时之间,赵玄缪也陷入了两难。

    周帝谷看着场中发难的众人,又是饮了一杯酒,懒散的说道:“你们瞧,就算是他教中的底蕴人物并未入魔,但这令牌一出,他也是百口莫辩了,除非让他结了封印出世,否则,多半今日不会善了了。”

    公孙云昊叹了一声,该来的也逃不了,看向黄涯,问道:“道友是如何看待此事的?”黄涯眉头紧锁,一脸担忧,说道:“纵然是拿出了这信物,我也很难相信这等底蕴人物会入魔。”

    宫渊看着今日这场景倒是与在北洲那里一样,不过这次却是人族内部的事了,看向叶韫问道:“师兄,你也相信此事为真吗?”

    叶韫微微摇头,说道:“为兄也不知,但仅凭一信物,就断定此事,也未免有些儿戏。”

    场中,那赵玄缪虽有诸多解释,但在他们眼中看来,这似乎还不够,他看向从中州而来的姬古柍和宗月谛并未开口,想要与他们说几句帮自己一下,便开口问道:“两位道友,我星溟殿乃是传承万年的大教,不可能会如那魔头一样啊!”

    宗月谛看向姬古柍微微一笑,做出了请的姿势,姬古柍首肯过后,便站起身来,走向殿中央,看向十分焦急的赵玄缪,说道:“赵道友莫急,我等也是相信贵教并不可能做出此事,但现有你教中的信物,也做不得假,烦劳你请出木之前辈,或者请出你贵教教主,解释一番,我等也好打破这些谣言。”

    赵玄缪不由觉得此人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倘若教主还在此的话,他何须出来面对众人解释?”

    霄空武见他唯唯诺诺,轻蔑的看他一眼,说道:“怎么,我等皆是仙门中人,难道还见不得吗?”

    赵玄缪赔笑道:“自然不是,只是我教教主在闭关,不便扰之,只是此事确实是假的,还望诸位道友切莫被蒙蔽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