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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古城

    古城

    宫渊只身一人来到了中州地界,别了公孙云昊之后,又修行了数日,公孙云昊传给了他些剑法,留有他的道韵,龙漓回到龙族中去,因为道劫已至,殃及天下万族生灵,虽然龙族依旧是上古霸族,但也受天道管束,不得超脱。

    他身着粗布麻衣,脚踩草鞋,一双明亮的眼眸看着眼前的这座古城,古城名曰:天逸,乃是人族的一尊道尊留下来的,城墙外刻有道纹,上有那道尊的法,可保城中凡人无恙,不是修行中人,自然是瞧不出来的。

    宫渊走入其中,看着城中的烟火气,以及吆喝声,好不热闹,忽然,旁边有军队骑着烈马而过,他神色不变,却是有些怔怔的看着过去的军队,他们穿着重甲,面容也被遮蔽,却是有些寒冷之意。

    “唉,小伙子,你刚刚怎么不躲开呢?被那些人撞死,可就是没人给你主张公道的。”

    他回过头来,看向了在自己身旁站着的女人,是一位眉目慈祥的大娘,白发苍苍,也老的不成样子了,不过她担心宫渊的安危,这才上前劝阻。

    宫渊稳住她那摇晃的身子,轻声道:“大娘腿脚不便,何必上前来与我相说呢?”他年幼时,也见过如他们一般的凡人大军,如今身在仙路上,再看他们却是不同的心境了。

    那大娘的手微微颤抖,她看向宫渊,神色哀伤,说道:“刚刚那些军队是天逸城城主的直属军队,受城主大公子的管辖,十分的凶恶,你我可招惹不起啊!”

    随后,又对宫渊说道:“我看你还年轻,又不像是本地人,莫要为了逞一时之能,而去与他们理论,反倒是丢了性命啊。”

    她在这城中活了八十余年,深知天逸城的势力如何恐怖,那可都是仙人,非人力所敌,并非无人想忍气吞声,而是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的手段极其残忍,胆敢有反抗者,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宫渊看着远方,没将这大娘的话放在心上,而是闻到了一股香气,似是凡间女子的胭脂味儿,他又将目光放在了那大娘的身上,问道:“大娘,你可闻到了一股怪异的香气?”

    他有些不解,这天逸城虽说是在中州地界,但也仅仅是在边陲之地,城主府如此欺男霸女,也无人去管束?

    大娘闻言,轻叹了一声气,微微摇头,说道:“小伙子,你有所不知啊,那城主的大公子拜得一仙门中的仙人,传下合欢之法,因此城中的年轻少女皆被他强撸而去,给活活糟蹋了啊。”

    她哭的泣不成声,深受其苦,看见宫渊就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越说哭的越是伤心,她虽垂老矣,但也没有失去一颗善良的心。

    宫渊看着眼前这一位哭的很是伤心的老人,心中想到,如若他没有来到此地,那什么也不会改变,他们依旧要受到城主府的压迫,还会有成千上百的少女会被折磨致死,也无人问津,会一直这样下去。

    凡人口中常说报应两字,可于天道而言,凡人何其之多?这样一个什么自称仙门中的仙人,就敢为害一方,又何曾受到什么天道管束?

    天地有变,道劫已至,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出来装作什么“魑魅魍魉”来残害百姓了,千年前,清尘子独身一人前去妖族腹地斩妖,从容退去,他几个师兄的往事也都知晓,而今身入中州人族朝圣之地,定然容忍不得这些人再危害百姓!

    ......

    …...

    “城主,仙会召开在即,门中命我回去,只怕这些时日我不能再教导卑儿了。”道人坐于高堂之上,饮着热茶,却是看向了身旁的男子。

    那男子着一身金黄色的衣裳,束发金冠,腰间别着一枚玉佩,雍容华贵。

    他轻叹了一声,说道:“可惜,我乃一凡人之躯,不能陪仙师共赏这仙会了。”

    这男子却是天逸城的城主,巫行山,如今是三百二十四岁了,还是与少年般,岁月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那道人闻言,却是轻生一笑,说道:“城主不必这般,那仙会本就是人人皆可去得,你若是想去,过几日便随我一同前去即可。”

    看穿了巫行山心中是何所想,便成全了他,巫行山当即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问道:“仙师此言当真?”

    原本只是感慨几句,心想自己这一区区凡人,哪儿能见到那顶尖的仙门大派,而今欢心上人亲口许诺,又怎能不为之心动?

    巫行山采阴补阳,修炼欢心决已有两百余年,这才保容颜不老,如同少年一般,全托这位欢心上人的福,不仅如此,连他的儿子巫贤卑也入了他的法眼,被收做弟子,仙法已经小成。

    欢心上人呵呵一笑,示意他不必如此激动,说道:“自然当真,中州道门,传承万古,乃是人族中的领袖,你我皆为人族,又如何去不得?”

    “如此说来,便提前谢谢仙师了,哈哈。”巫行山饮了一杯清茶,他的心中对中州仙会,十分的敬仰,因为能参加仙会的势力,无一不是天下之典的仙门,底蕴极为深厚,寻常人哪能一见?他巫行山真是三生有幸,可以提前一见了。

    忽然,欢心上人站起身来,看向门外,淡淡道:“何方道友前来?何不上前一叙?”

    巫行山闻言,微微皱眉,站在欢心上人的身旁,警备的看着门外。

    “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们。”宫渊坐在太师椅上,神秀内敛,长发披散在身后。

    欢心上人看着眼前这一位少年,不知是何时进来的,他身着粗布麻衣,脚踩着草鞋,脸上却是十分的干净,若不是他早有提防,还发现不了他。

    不同于巫行山的是,这少年寿命悠久,全然不像是什么活了数万年的老怪物,看着似乎还不到二十岁。

    欢心上人轻挑了下眉,看向了宫渊,问道:“不知道友有何见教?但说无妨。”

    “你们想要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