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祈雨之术
次日一早，在吃早餐时，晴明让小纸人在方凡用餐完毕后带他去沐浴更衣。
“穿上在大唐时以道士身份参加重大典礼时的礼服吧。”在吩咐完小纸人后，晴明是这样说的。
巳时，身穿白色狩衣，头戴冠帽的晴明便带着身着杏黄道袍、头戴道冠的方凡上了马车。
“接下来要去源氏族地，阴阳寮的人们也在那里，估计你得露两手。”晴明一脸认真地嘱咐方凡，“毕竟，他们并不会轻信一个陌生人。”
方凡了然道：“我知，哪儿的人都一样。”他话锋一转，同样一脸认真的问：“源氏是大族吧？”
“是啊。”
“那他们应该管饭的吧？”
晴明当时感觉如果能用动作来表达的话，他应该会手捂裆部在地上打滚。
午时左右，两人方到源氏族地，刚下马车，便有仆役接应二人，带二人至集会地。
一路上，方凡便看出了这源氏的不同：源氏族地说白了干脆是一座城池，连同着周围的领地。
晴明方凡二人便是乘着马车到了城门口。
城中陈设普通，但墙壁要比普通城市坚厚，其上还每十步便有意义不明的方孔。且常见得到五人一组的巡逻士兵。
源氏族地，其实就是一座巨大的兵营！
两人走着，方凡忽然问：“这源氏，是皇族吗？”
晴明道：“算是吧……怎么有此一问？”
方凡道：“如果不是皇族，不会可以在离首府如此近的地方管理这种军事要塞吧？”
顿了一顿，他又补充：“在大唐，这样的事，皇帝是连亲儿子都不信的。”
晴明若有所思，他问：“听说大唐的第一任皇帝……？”
方凡：“对啊，正是被手掌兵权的三儿子杀了两个兄长后取而代之的。”
“唉！伴君如伴虎啊！”晴明叹道。
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二人便已到了城中的集会场门外。
“准备好了吗？”晴明整了整衣领。
“好了”方凡正了正道冠。
二人在带路仆役的“安倍大人，方大人驾到——”声中步入集会场。
——————————————————————————————————
“安倍大人，方大人驾到——”
源氏当代家主，源赖光正端坐在集会场正中。
那是一个英气勃发的男人，每次出现在人前时都穿着刻画着源氏家纹的甲胄，腰间也随时挂着佩刀。
源赖光脸上随时都挂着自信的笑容，他看着晴明与一名身着光鲜服装大袖长袍的年轻男子步入。
他放下手中的折扇，高声道：“啊！‘大阴阳师’！你终于来了。”
源赖光站起身来，似是激动之情难自已，他的声音微颤：“这位，便是大唐的贵客了吗？”
方凡手捏道印，微笑不语。
晴明点头道：“是他了。”
源赖光道：“先生年少有为，如此轻的年纪竟有高深的术法修为！”
方凡也不想牵扯到麻烦事中，干脆便想随便露两手赶紧开始正事。
方凡开口，问源赖光道：“敢问源先生，我看贵族地土干涸，气候炎热，天上有多久没下雨了？”
源赖光不知道这青年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还是回答道：“已三月有余。”
方凡又问：“此地现有刚宰不久的猪、牛、羊么？”
源赖光：“今日着人备宴，正好有。”
方凡：“准备一张高四尺的桌子，一个香炉，猪、牛、羊的新鲜头颅各一个，黄纸一沓，然后请各位移步屋中。”
他抬头看天，作高深莫测状：“我来作法祈一场雨。”
源赖光道:“方先生，连天地气候都可以改变的吗？”
方凡肃然：“我辈修士，寻大道，求长生，天地皆为我用！”
源赖光着人准备方凡的材料，又命人在这广场上搭起雨棚，放下座椅，众阴阳师从未想过人力可以改变天时，都想亲眼看看方凡如何将已晴空三月的地区变为雨天。
源氏有阴阳师当场起卦，众擅长占卜的阴阳师们都已算出了“此地今日无雨”的结果。
不多时，法坛已备好，方凡站在放满了他所要求的物品的桌前，以朱砂画起了符。
“【大阴阳师】，这个唐朝的方士，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
晴明坐在源赖光旁边，他早就习惯了源氏族长对自己的讽意，他浑不在意地答道：“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吗？”
话虽如此，其实晴明心理也没底，他是听说过强大的大唐方士能改变天象，但方凡毕竟只是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他不知道方凡是否有此种修为。
【不过，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没问题罢！】
晴明也只能这么想着。
此时此地仍是晴空万里，太阳不遗余力地挂在上空，气候炎热，一丝风都无。
方凡先是用东瀛语说道：“我用四道令咒，第一令风起云涌，第二令雷电轰鸣，第三令雨落倾盆，第四令雨散云收！”
结者，他拔出佩剑，以剑指天，以汉语念起祷文。
因为距离不近，方凡语速又快，故晴明也不知道他念的什么。
祷文念完，方凡以剑脊拍桌，剑起时，一张黄纸红字的符被剑带起，浮在了空中。
方凡将剑反手执拿，剑尖向天竖在身后，左手掐剑诀，望前向那符一指，喝一声：“疾！”
之间那黄符上的红字发出猛烈的红光，仿佛要破纸飞出，一息间，那字猛然“哔啪”一声爆出火光，瞬间将符纸燃为飞灰。
三息之后，一股清凉的风不知从何而来，让众人精神为之一振。
那风越来越急，风中湿气与寒意也越来越盛，一时间，整个源氏族地狂风大作，城中各处旗帜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不知何时，众人已见不到阳光，因为一片厚重宽广的巨大乌云已笼罩在众人头顶。
唯有方凡面前供桌上不知何时飘着的第二张黄符不受影响。
方凡长袍随风而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符，道冠上两根金黄色的饰带亦随风飘扬。
这一瞬间，他这一抹明亮的黄，已然成为了这晦暗的天空下唯一的色彩。
方凡仍左手握拳，唯有食、中二指并拢伸出，保持剑诀，指向黄符：
“疾！”
只见符上咒语溢出雷光，将符纸崩为灰烬，而那雷光却不散去，“哧”的一声向天上冲去，没入那漫天乌云中。
“轰隆隆！轰隆隆！”
那云层就像被电光点燃了一样，直接沸腾了起来。云中不时有白色电光闪过，如同电蛇般在云中游走，连绵的雷声回荡在天地间。
方凡长剑指天，第三张黄符飞起，直接飞入云中。
“疾！”
这时，天地间都安静了下来，风停，雷声也不响，整个广场落针可闻。
直到，一滴雨水，滴落在了地上。
“嘀嗒”一声，清脆悦耳。
紧接着，雨点愈来愈密，愈来愈急，转眼间变为了一场倾盆大雨！
源赖光伸出手去，感受着雨水拍打在手上的冰凉触感，问晴明：“大阴阳师，方先生可有喜好？”
晴明白他一眼，对他说如此这般。
源赖光当时就卧槽了，他嘴角抽动，看着晴明：“你认真的？”
晴明点头，透过雨幕看向方凡：“他认真的。”
源赖光重重地点头，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此时，只听见方凡的声音不甚响，却回荡在天地间:
“收！”
霎时间，雨散云消，风止雷停。
天空又回到了晴空万里的状态，只有地上大片大片的水迹证明着方才的确下了一场大雨。
“穿上在大唐时以道士身份参加重大典礼时的礼服吧。”在吩咐完小纸人后，晴明是这样说的。
巳时，身穿白色狩衣，头戴冠帽的晴明便带着身着杏黄道袍、头戴道冠的方凡上了马车。
“接下来要去源氏族地，阴阳寮的人们也在那里，估计你得露两手。”晴明一脸认真地嘱咐方凡，“毕竟，他们并不会轻信一个陌生人。”
方凡了然道：“我知，哪儿的人都一样。”他话锋一转，同样一脸认真的问：“源氏是大族吧？”
“是啊。”
“那他们应该管饭的吧？”
晴明当时感觉如果能用动作来表达的话，他应该会手捂裆部在地上打滚。
午时左右，两人方到源氏族地，刚下马车，便有仆役接应二人，带二人至集会地。
一路上，方凡便看出了这源氏的不同：源氏族地说白了干脆是一座城池，连同着周围的领地。
晴明方凡二人便是乘着马车到了城门口。
城中陈设普通，但墙壁要比普通城市坚厚，其上还每十步便有意义不明的方孔。且常见得到五人一组的巡逻士兵。
源氏族地，其实就是一座巨大的兵营！
两人走着，方凡忽然问：“这源氏，是皇族吗？”
晴明道：“算是吧……怎么有此一问？”
方凡道：“如果不是皇族，不会可以在离首府如此近的地方管理这种军事要塞吧？”
顿了一顿，他又补充：“在大唐，这样的事，皇帝是连亲儿子都不信的。”
晴明若有所思，他问：“听说大唐的第一任皇帝……？”
方凡：“对啊，正是被手掌兵权的三儿子杀了两个兄长后取而代之的。”
“唉！伴君如伴虎啊！”晴明叹道。
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二人便已到了城中的集会场门外。
“准备好了吗？”晴明整了整衣领。
“好了”方凡正了正道冠。
二人在带路仆役的“安倍大人，方大人驾到——”声中步入集会场。
——————————————————————————————————
“安倍大人，方大人驾到——”
源氏当代家主，源赖光正端坐在集会场正中。
那是一个英气勃发的男人，每次出现在人前时都穿着刻画着源氏家纹的甲胄，腰间也随时挂着佩刀。
源赖光脸上随时都挂着自信的笑容，他看着晴明与一名身着光鲜服装大袖长袍的年轻男子步入。
他放下手中的折扇，高声道：“啊！‘大阴阳师’！你终于来了。”
源赖光站起身来，似是激动之情难自已，他的声音微颤：“这位，便是大唐的贵客了吗？”
方凡手捏道印，微笑不语。
晴明点头道：“是他了。”
源赖光道：“先生年少有为，如此轻的年纪竟有高深的术法修为！”
方凡也不想牵扯到麻烦事中，干脆便想随便露两手赶紧开始正事。
方凡开口，问源赖光道：“敢问源先生，我看贵族地土干涸，气候炎热，天上有多久没下雨了？”
源赖光不知道这青年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还是回答道：“已三月有余。”
方凡又问：“此地现有刚宰不久的猪、牛、羊么？”
源赖光：“今日着人备宴，正好有。”
方凡：“准备一张高四尺的桌子，一个香炉，猪、牛、羊的新鲜头颅各一个，黄纸一沓，然后请各位移步屋中。”
他抬头看天，作高深莫测状：“我来作法祈一场雨。”
源赖光道:“方先生，连天地气候都可以改变的吗？”
方凡肃然：“我辈修士，寻大道，求长生，天地皆为我用！”
源赖光着人准备方凡的材料，又命人在这广场上搭起雨棚，放下座椅，众阴阳师从未想过人力可以改变天时，都想亲眼看看方凡如何将已晴空三月的地区变为雨天。
源氏有阴阳师当场起卦，众擅长占卜的阴阳师们都已算出了“此地今日无雨”的结果。
不多时，法坛已备好，方凡站在放满了他所要求的物品的桌前，以朱砂画起了符。
“【大阴阳师】，这个唐朝的方士，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
晴明坐在源赖光旁边，他早就习惯了源氏族长对自己的讽意，他浑不在意地答道：“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吗？”
话虽如此，其实晴明心理也没底，他是听说过强大的大唐方士能改变天象，但方凡毕竟只是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他不知道方凡是否有此种修为。
【不过，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没问题罢！】
晴明也只能这么想着。
此时此地仍是晴空万里，太阳不遗余力地挂在上空，气候炎热，一丝风都无。
方凡先是用东瀛语说道：“我用四道令咒，第一令风起云涌，第二令雷电轰鸣，第三令雨落倾盆，第四令雨散云收！”
结者，他拔出佩剑，以剑指天，以汉语念起祷文。
因为距离不近，方凡语速又快，故晴明也不知道他念的什么。
祷文念完，方凡以剑脊拍桌，剑起时，一张黄纸红字的符被剑带起，浮在了空中。
方凡将剑反手执拿，剑尖向天竖在身后，左手掐剑诀，望前向那符一指，喝一声：“疾！”
之间那黄符上的红字发出猛烈的红光，仿佛要破纸飞出，一息间，那字猛然“哔啪”一声爆出火光，瞬间将符纸燃为飞灰。
三息之后，一股清凉的风不知从何而来，让众人精神为之一振。
那风越来越急，风中湿气与寒意也越来越盛，一时间，整个源氏族地狂风大作，城中各处旗帜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不知何时，众人已见不到阳光，因为一片厚重宽广的巨大乌云已笼罩在众人头顶。
唯有方凡面前供桌上不知何时飘着的第二张黄符不受影响。
方凡长袍随风而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符，道冠上两根金黄色的饰带亦随风飘扬。
这一瞬间，他这一抹明亮的黄，已然成为了这晦暗的天空下唯一的色彩。
方凡仍左手握拳，唯有食、中二指并拢伸出，保持剑诀，指向黄符：
“疾！”
只见符上咒语溢出雷光，将符纸崩为灰烬，而那雷光却不散去，“哧”的一声向天上冲去，没入那漫天乌云中。
“轰隆隆！轰隆隆！”
那云层就像被电光点燃了一样，直接沸腾了起来。云中不时有白色电光闪过，如同电蛇般在云中游走，连绵的雷声回荡在天地间。
方凡长剑指天，第三张黄符飞起，直接飞入云中。
“疾！”
这时，天地间都安静了下来，风停，雷声也不响，整个广场落针可闻。
直到，一滴雨水，滴落在了地上。
“嘀嗒”一声，清脆悦耳。
紧接着，雨点愈来愈密，愈来愈急，转眼间变为了一场倾盆大雨！
源赖光伸出手去，感受着雨水拍打在手上的冰凉触感，问晴明：“大阴阳师，方先生可有喜好？”
晴明白他一眼，对他说如此这般。
源赖光当时就卧槽了，他嘴角抽动，看着晴明：“你认真的？”
晴明点头，透过雨幕看向方凡：“他认真的。”
源赖光重重地点头，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此时，只听见方凡的声音不甚响，却回荡在天地间:
“收！”
霎时间，雨散云消，风止雷停。
天空又回到了晴空万里的状态，只有地上大片大片的水迹证明着方才的确下了一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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