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时值深秋，一丝凉意已经来到眼中这小村，此地在秋收过后就进入了百姓忙着制作腌菜、囤积粮食过冬的状态。
“啊~这真是一块极好的腌菜石头！”方凡欣喜地双手抱起了一块躺在河边、硕大浑圆的青石，夸张地大声感叹着。
“方凡哥哥，什么是腌菜吖？”一旁的白童子不解地盯着那块大石头，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至于为什么方凡现在会在一个小村，以及为什么白童子会在方凡旁边，事情是这样的：当日讨伐蜃气楼大妖的最后，由于鬼使黑的操作失误，导致收入乾坤袋中的无数鬼魂逃出，四散在整个东瀛。
由于这个大乱子是由于鬼使黑操作失误引起，对于此事件地府方面的决定是：这个烂摊子就由惹出事的鬼使黑全权处理。
而两名见习鬼使则跟着方凡寻找鉴真法师，路上出了提供引导，也可以为两位见习鬼使提供见闻，丰富经验。
东瀛地府的总扛把子阎魔大人就常说：“见过人间，才能够真正去管理冥界。”
白童子不能明白这么深奥的话，但是如果是阎魔婆婆......不，阎魔大人说出来的话，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总之，关于讨伐大妖之后的善后什么的，那都与方凡无关，于是他辞别了京都，出发去寻找鉴真大师，而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见习鬼使黑白童子就这么跟在了方凡身边。
而一路上方凡从来没见过黑童子说出过超过五个字的话。
讲述回到现在，方凡一边用清澈的河水清洗着这块“极好的腌菜石头”，一边耐心地对白童子讲解着无论是大唐还是东瀛自古以来便有的民间智慧：腌菜。
白童子似乎对任何事物都很专心，他就是个好奇宝宝，一直都保持着一颗学徒的心。
当然，在看到白童子捡了几个长在树脚下的、色彩极度鲜艳的蘑菇试图往方凡嘴里塞时，他还是制止了白童子......
总之，这一个多月至少没让方凡觉得无聊。
“啊......”黑童子从河对岸踏水而来，手上提着一个画着符咒的袋子，袋子鼓鼓囊囊，仿佛被充满了气体。
白童子喜笑颜开，雀跃说道：“好~好~辛苦你了~黑童子~”
黑童子一点头，来到岸边找了个平整些的地方，把袋子里的出逃鬼魂送下了地府。
沿路回收逃散的鬼魂也是黑白童子这次游历的任务之一。
看着已经连续三天收鬼、并且收获颇丰的黑童子，方凡表示多在这个村子多留一段时间，一是让两个小小的见习鬼使完成自己的任务，二来，是可以制作一批上好的腌菜在路上吃......
“说起来，这个村子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一个时辰后，已经把蔬菜弄进了罐子里，并且将腌菜石压了上去后，正在一间路边没人住的小屋里煮着鱼的方凡听到了白童子这句没头没尾的感叹。
方凡仍然注视着锅里的鱼，头都不抬地问白童子：“你从来没和我说过你生前的事，愿意说一说吗？”
白童子脸上浮起了一阵困惑之色，他说道：“我不是不愿意说，只是......”他顿了一下：“......只是我想不起来了。”
他无意识地拨弄着国下火堆里的一根半边着火的小木柴，思绪仿佛飘到了远处，他迷迷糊糊地道：“您可能不相信，明明和其它灵魂不一样，都已经成为了鬼使......虽、虽然只是见习的，可是对自己的生前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什么的......”
不知何时，方凡已经注视着白童子，眼中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白童子看着那样的方凡，想起了自己的老师鬼使白第一次看着他时的表情。
“你这孩子，挺令人心疼的。”方凡认真地说着，一边端起已经好了的鱼汤嘬了一口。
两人都没再说话，小屋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笃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在门外敲门的人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生动地用敲门声表达出了一种正在被追杀的架势。
方凡示意白童子坐在原地，自己起身去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一个灰色的身影就迅捷地从门外窜了进来，紧接着，那小小的身影就不顾烫地抱起了方凡身后的鱼汤猛喝了一口——然后那身影就被烫得不断抽抽，可即使这样，身影也不愿放下那锅鱼汤。
方凡这才看清，那是一个小男孩，看起来约莫十岁左右。
方凡关起门来，故意板着脸质问小男孩：“你在干嘛呢！”
小男孩看了他一眼，小声嗫嚅：“我太饿了......”
方凡脑子一抽，大声回应道：“太小了！听不见！声音这么小还想抢我东西吃！”
小男孩也是硬气，当场大声回应：“我太饿了!要吃东西！你的鱼汤太香了！”
方凡登时气结，都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抢人东西吃还理直气壮的熊孩子。
不过看这孩子身上灰扑扑的，衣服都有些破损，方凡最后只回了一句：“好，很有精神！”说着还递了把勺子过去。
小男孩接过勺子，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方凡，手上也没闲着，他一手抱着鱼汤一手用勺子舀起汤里的内容往嘴里送。
方凡现在已经基本确定这小男孩是个人类了——因为白童子正在小男孩眼前做鬼脸，而小男孩却仍然毫无违和感地继续着盯着方凡吃鱼汤的动作。
虽然充满警戒，但小男孩吃鱼汤的动作还是不得不慢了下来——那玩意实在是太烫了。
方凡重新在火堆旁坐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馒头，用竹签子一穿就开始在火堆上慢慢烤了起来。
谷物的芳香开始在小小的房间里弥散开来，当那香气传进小男孩鼻子里时，大家都很明显地听到了他肚子里发出的咕咕声。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还天黑了乱跑啊？”方凡看着小男孩，开口问道。
小男孩接过方凡递过来的热馒头，根本顾不得回方凡话，就忙不迭地撕下一块儿泡进汤里，一点一点地捞着吃了起来。
良久，他终于吃饱喝足了，这才开口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啊~这真是一块极好的腌菜石头！”方凡欣喜地双手抱起了一块躺在河边、硕大浑圆的青石，夸张地大声感叹着。
“方凡哥哥，什么是腌菜吖？”一旁的白童子不解地盯着那块大石头，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至于为什么方凡现在会在一个小村，以及为什么白童子会在方凡旁边，事情是这样的：当日讨伐蜃气楼大妖的最后，由于鬼使黑的操作失误，导致收入乾坤袋中的无数鬼魂逃出，四散在整个东瀛。
由于这个大乱子是由于鬼使黑操作失误引起，对于此事件地府方面的决定是：这个烂摊子就由惹出事的鬼使黑全权处理。
而两名见习鬼使则跟着方凡寻找鉴真法师，路上出了提供引导，也可以为两位见习鬼使提供见闻，丰富经验。
东瀛地府的总扛把子阎魔大人就常说：“见过人间，才能够真正去管理冥界。”
白童子不能明白这么深奥的话，但是如果是阎魔婆婆......不，阎魔大人说出来的话，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总之，关于讨伐大妖之后的善后什么的，那都与方凡无关，于是他辞别了京都，出发去寻找鉴真大师，而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见习鬼使黑白童子就这么跟在了方凡身边。
而一路上方凡从来没见过黑童子说出过超过五个字的话。
讲述回到现在，方凡一边用清澈的河水清洗着这块“极好的腌菜石头”，一边耐心地对白童子讲解着无论是大唐还是东瀛自古以来便有的民间智慧：腌菜。
白童子似乎对任何事物都很专心，他就是个好奇宝宝，一直都保持着一颗学徒的心。
当然，在看到白童子捡了几个长在树脚下的、色彩极度鲜艳的蘑菇试图往方凡嘴里塞时，他还是制止了白童子......
总之，这一个多月至少没让方凡觉得无聊。
“啊......”黑童子从河对岸踏水而来，手上提着一个画着符咒的袋子，袋子鼓鼓囊囊，仿佛被充满了气体。
白童子喜笑颜开，雀跃说道：“好~好~辛苦你了~黑童子~”
黑童子一点头，来到岸边找了个平整些的地方，把袋子里的出逃鬼魂送下了地府。
沿路回收逃散的鬼魂也是黑白童子这次游历的任务之一。
看着已经连续三天收鬼、并且收获颇丰的黑童子，方凡表示多在这个村子多留一段时间，一是让两个小小的见习鬼使完成自己的任务，二来，是可以制作一批上好的腌菜在路上吃......
“说起来，这个村子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一个时辰后，已经把蔬菜弄进了罐子里，并且将腌菜石压了上去后，正在一间路边没人住的小屋里煮着鱼的方凡听到了白童子这句没头没尾的感叹。
方凡仍然注视着锅里的鱼，头都不抬地问白童子：“你从来没和我说过你生前的事，愿意说一说吗？”
白童子脸上浮起了一阵困惑之色，他说道：“我不是不愿意说，只是......”他顿了一下：“......只是我想不起来了。”
他无意识地拨弄着国下火堆里的一根半边着火的小木柴，思绪仿佛飘到了远处，他迷迷糊糊地道：“您可能不相信，明明和其它灵魂不一样，都已经成为了鬼使......虽、虽然只是见习的，可是对自己的生前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什么的......”
不知何时，方凡已经注视着白童子，眼中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白童子看着那样的方凡，想起了自己的老师鬼使白第一次看着他时的表情。
“你这孩子，挺令人心疼的。”方凡认真地说着，一边端起已经好了的鱼汤嘬了一口。
两人都没再说话，小屋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笃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在门外敲门的人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生动地用敲门声表达出了一种正在被追杀的架势。
方凡示意白童子坐在原地，自己起身去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一个灰色的身影就迅捷地从门外窜了进来，紧接着，那小小的身影就不顾烫地抱起了方凡身后的鱼汤猛喝了一口——然后那身影就被烫得不断抽抽，可即使这样，身影也不愿放下那锅鱼汤。
方凡这才看清，那是一个小男孩，看起来约莫十岁左右。
方凡关起门来，故意板着脸质问小男孩：“你在干嘛呢！”
小男孩看了他一眼，小声嗫嚅：“我太饿了......”
方凡脑子一抽，大声回应道：“太小了！听不见！声音这么小还想抢我东西吃！”
小男孩也是硬气，当场大声回应：“我太饿了!要吃东西！你的鱼汤太香了！”
方凡登时气结，都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抢人东西吃还理直气壮的熊孩子。
不过看这孩子身上灰扑扑的，衣服都有些破损，方凡最后只回了一句：“好，很有精神！”说着还递了把勺子过去。
小男孩接过勺子，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方凡，手上也没闲着，他一手抱着鱼汤一手用勺子舀起汤里的内容往嘴里送。
方凡现在已经基本确定这小男孩是个人类了——因为白童子正在小男孩眼前做鬼脸，而小男孩却仍然毫无违和感地继续着盯着方凡吃鱼汤的动作。
虽然充满警戒，但小男孩吃鱼汤的动作还是不得不慢了下来——那玩意实在是太烫了。
方凡重新在火堆旁坐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馒头，用竹签子一穿就开始在火堆上慢慢烤了起来。
谷物的芳香开始在小小的房间里弥散开来，当那香气传进小男孩鼻子里时，大家都很明显地听到了他肚子里发出的咕咕声。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还天黑了乱跑啊？”方凡看着小男孩，开口问道。
小男孩接过方凡递过来的热馒头，根本顾不得回方凡话，就忙不迭地撕下一块儿泡进汤里，一点一点地捞着吃了起来。
良久，他终于吃饱喝足了，这才开口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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