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醋海生波
日次晨起，凤昭仍旧如常时早起，便在屋内练了一套拳，因昨日已经命下人收走了许多物件，屋子里空旷的很，也方便自己又练了一套剑法。只是场地有限无法练长枪，只能暂时作罢。如簪自是知晓主子的起居时间，也按照往常时间端着热水进了房门，帮着凤昭梳洗整理好，因之前计划在束州休息两日，凤昭便选了一身淡橘色的常服穿在身上，长发仍旧是束成一束以金冠扎好，配以简单的头饰。卢玉泽一早便在门口候着，说是因昨日安排不周，要给殿下请安加请罪。凤昭暗自轻叹，这书生就是礼节太多。整理好一切，凤昭命如簪开门见了卢玉泽。
只见卢玉泽今日仍旧是一袭白衣翩翩，执羽扇束发玉冠在门口行礼，眼看着他就要跪下，凤昭忙让他起身，轻叹一声，说道：“卢大人，孤一直视你为亲信，何时你也这般迂腐。”
“臣有罪。”卢大人再低微的一拜，凤昭又忙让他起身，叹道：“罢了，随孤去用膳吧。”
“是，殿下请。”卢玉泽躬身示意，凤昭才踏出门口。
至另一处花厅内，只见早膳具已摆齐，凤昭见在如簪的干涉下，至少这圆桌上的早膳并没有奢靡，才满意地就坐。不一会儿萧若愚并凌峰二人也进了花厅，凤昭招呼大家都坐下，直言自己没有那么多规矩。如簪自是明白，便直接坐到了凤昭身旁，萧若愚瞟了卢玉泽一眼，眼明手快地坐在了凤昭另一旁，凌峰自然坐在萧若愚身边，那剩下的位置，卢玉泽便只能坐下，倒也坐在凤昭的正对面。凤昭招呼大家自便，大家便开始一起用早膳。
卢玉泽看向凤昭，只见其进食速度虽然不慢，却也十分文雅，便细心记下她爱吃的几道菜。喝下一口粥，卢玉泽便笑着说道：“殿下交代给臣的差事，臣已经让下人在查了，明日一早就可以回禀殿下。”
凤昭咽下口中的食物，放下筷子才温声说道：“卢大人有心了。”
“萧某十分感谢卢大人的帮助。”“凌某亦多谢卢大人。”萧若愚和凌峰皆抱拳冲着卢玉泽行礼。
卢玉泽笑着扇了扇羽扇，抬手道：“二位既然为殿下做事，那就不必多礼。只是萧世子若真的想感谢本官，本官倒确是有事要请教。”
得，冲你来的，那我管不了了……凌峰一个眼神示意萧若愚，然后埋头继续扒饭。萧若愚也轻笑着打开折扇，对视着卢玉泽说道：“不敢不敢，卢大人请说。”
“萧世子才华横溢，天下读书人皆知，只是本官不明，世子为何不走科举之路为官呢？难道世子有了世袭的爵位，便可安然居于公府，不愿为国君分忧吗？”卢玉泽朗声轻笑，声音温柔，却字字珠玑。
“我东临人才济济，朝堂贤臣雅士多如牛毛，萧某读书只为明理，从捧起书本的那天，就没什么功利前程之心，与其进入庙堂坐一官位，只谋一方天地，在下更想教化育人，为天下多培养几个仁人贤士。”萧若愚不甘落后地回着，你讥讽我世袭罔替不知人间疾苦，我便讥讽你处心积虑动机不纯。
如簪在一旁听着，默默咽了咽口水，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杠上了，向左瞄了瞄自家主子仍旧在泰然自若的吃着小菜，不过怎么拿筷子的手有些发抖……而对面的凌峰如风卷残云般搜刮食物至自己碗中，然后……头低在大碗里都快看不见他脸色了……
“萧世子志存高远，本官佩服至极。孔夫子昔日培养出门生七十二贤士，不知萧夫子身边有多少呢？”
“萧某怎敢与孔夫子相比，孔子门生三千尚且只有七十二贤士为天下所知，萧某为夫子寥寥数年，自是不敢谈门生贤士多少，更何况，贤与不贤，当世非只有才学一处考量，只要品行端正，勤学不辍，后世自有考量。”
“言之有理，既无法衡量门生，倒不如你我二人将学识探讨一番？这望星楼平地高起，乃有束州第一楼的赞誉，不如萧世子与本官各自为望星楼题词一篇，看看谁做的更好。”
“咚！”凤昭已用完膳，喝下一杯茶，将茶碗掷在桌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打断二人的你来我往，本来听着这两位夫子的对话就甚是烦闷，挤出一个笑容，从容说道：“孤吃好了，先走了，你们继续。”如簪听了也忙放下碗筷跟着起身。
凌峰慌忙将头从碗中抬起来，哈哈一笑说道：“我也吃好了！”凑到萧若愚耳边低声说道：“再听你俩说下去我就吐了！”也跟着起身要离开。
卢玉泽忙起身拦住凤昭，行礼笑道：“殿下不忙，臣还有事容禀。”
“还有何事？”凤昭负手而立在其面前。
卢玉泽笑道：“殿下，今晚乃是束州一年一度的花火节，热闹非凡，臣作为刺史需得在城楼主持仪式，臣恳请殿下也一同前往城楼主持，与民同乐，让束州百姓皆瞻仰殿下凤仪万千。”
萧若愚静静地听着，脸色露出笑容。凤昭却微微蹙眉，一本正经地说道：“卢大人，孤不欲惊扰百姓，也不喜众人膜拜。你自去主持，既然今晚是花火节，就让百姓们多自在些，平白无故地在节日里去拜一个公主，想来也是徒添他们的烦恼。”
“殿下过谦了！”卢玉泽慌忙拜了一礼，让凤昭又无奈的抬手示意其免礼。
“行了就这么定了，孤也想更自在些。”凤昭看向如簪，说道：“你去告诉底下人，今晚让他们也去松快松快，只是不许惊扰民众，孤的规矩，他们可是知道的。”
如簪颔首称是，跟着凤昭起身离开，凌峰也跟着窜了出去。花厅只剩下卢玉泽与萧若愚二人，萧若愚笑着起身，一边摇着折扇，一边笑道：“行了卢大人，既然殿下都走了，咱们两个也无谓再比了。”
“为何？”卢玉泽咬牙切齿地看着萧若愚，仍旧挤出一丝笑意说道：“难不成萧世子怕输给本官吗？”
“萧某认输。”萧若愚眼角含笑地拱手一拜，走过其身侧的时候又道：“不过卢大人，你赢了萧某又能如何呢？”
卢玉泽真真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只能眼睁睁看着萧若愚离开。
只见卢玉泽今日仍旧是一袭白衣翩翩，执羽扇束发玉冠在门口行礼，眼看着他就要跪下，凤昭忙让他起身，轻叹一声，说道：“卢大人，孤一直视你为亲信，何时你也这般迂腐。”
“臣有罪。”卢大人再低微的一拜，凤昭又忙让他起身，叹道：“罢了，随孤去用膳吧。”
“是，殿下请。”卢玉泽躬身示意，凤昭才踏出门口。
至另一处花厅内，只见早膳具已摆齐，凤昭见在如簪的干涉下，至少这圆桌上的早膳并没有奢靡，才满意地就坐。不一会儿萧若愚并凌峰二人也进了花厅，凤昭招呼大家都坐下，直言自己没有那么多规矩。如簪自是明白，便直接坐到了凤昭身旁，萧若愚瞟了卢玉泽一眼，眼明手快地坐在了凤昭另一旁，凌峰自然坐在萧若愚身边，那剩下的位置，卢玉泽便只能坐下，倒也坐在凤昭的正对面。凤昭招呼大家自便，大家便开始一起用早膳。
卢玉泽看向凤昭，只见其进食速度虽然不慢，却也十分文雅，便细心记下她爱吃的几道菜。喝下一口粥，卢玉泽便笑着说道：“殿下交代给臣的差事，臣已经让下人在查了，明日一早就可以回禀殿下。”
凤昭咽下口中的食物，放下筷子才温声说道：“卢大人有心了。”
“萧某十分感谢卢大人的帮助。”“凌某亦多谢卢大人。”萧若愚和凌峰皆抱拳冲着卢玉泽行礼。
卢玉泽笑着扇了扇羽扇，抬手道：“二位既然为殿下做事，那就不必多礼。只是萧世子若真的想感谢本官，本官倒确是有事要请教。”
得，冲你来的，那我管不了了……凌峰一个眼神示意萧若愚，然后埋头继续扒饭。萧若愚也轻笑着打开折扇，对视着卢玉泽说道：“不敢不敢，卢大人请说。”
“萧世子才华横溢，天下读书人皆知，只是本官不明，世子为何不走科举之路为官呢？难道世子有了世袭的爵位，便可安然居于公府，不愿为国君分忧吗？”卢玉泽朗声轻笑，声音温柔，却字字珠玑。
“我东临人才济济，朝堂贤臣雅士多如牛毛，萧某读书只为明理，从捧起书本的那天，就没什么功利前程之心，与其进入庙堂坐一官位，只谋一方天地，在下更想教化育人，为天下多培养几个仁人贤士。”萧若愚不甘落后地回着，你讥讽我世袭罔替不知人间疾苦，我便讥讽你处心积虑动机不纯。
如簪在一旁听着，默默咽了咽口水，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杠上了，向左瞄了瞄自家主子仍旧在泰然自若的吃着小菜，不过怎么拿筷子的手有些发抖……而对面的凌峰如风卷残云般搜刮食物至自己碗中，然后……头低在大碗里都快看不见他脸色了……
“萧世子志存高远，本官佩服至极。孔夫子昔日培养出门生七十二贤士，不知萧夫子身边有多少呢？”
“萧某怎敢与孔夫子相比，孔子门生三千尚且只有七十二贤士为天下所知，萧某为夫子寥寥数年，自是不敢谈门生贤士多少，更何况，贤与不贤，当世非只有才学一处考量，只要品行端正，勤学不辍，后世自有考量。”
“言之有理，既无法衡量门生，倒不如你我二人将学识探讨一番？这望星楼平地高起，乃有束州第一楼的赞誉，不如萧世子与本官各自为望星楼题词一篇，看看谁做的更好。”
“咚！”凤昭已用完膳，喝下一杯茶，将茶碗掷在桌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打断二人的你来我往，本来听着这两位夫子的对话就甚是烦闷，挤出一个笑容，从容说道：“孤吃好了，先走了，你们继续。”如簪听了也忙放下碗筷跟着起身。
凌峰慌忙将头从碗中抬起来，哈哈一笑说道：“我也吃好了！”凑到萧若愚耳边低声说道：“再听你俩说下去我就吐了！”也跟着起身要离开。
卢玉泽忙起身拦住凤昭，行礼笑道：“殿下不忙，臣还有事容禀。”
“还有何事？”凤昭负手而立在其面前。
卢玉泽笑道：“殿下，今晚乃是束州一年一度的花火节，热闹非凡，臣作为刺史需得在城楼主持仪式，臣恳请殿下也一同前往城楼主持，与民同乐，让束州百姓皆瞻仰殿下凤仪万千。”
萧若愚静静地听着，脸色露出笑容。凤昭却微微蹙眉，一本正经地说道：“卢大人，孤不欲惊扰百姓，也不喜众人膜拜。你自去主持，既然今晚是花火节，就让百姓们多自在些，平白无故地在节日里去拜一个公主，想来也是徒添他们的烦恼。”
“殿下过谦了！”卢玉泽慌忙拜了一礼，让凤昭又无奈的抬手示意其免礼。
“行了就这么定了，孤也想更自在些。”凤昭看向如簪，说道：“你去告诉底下人，今晚让他们也去松快松快，只是不许惊扰民众，孤的规矩，他们可是知道的。”
如簪颔首称是，跟着凤昭起身离开，凌峰也跟着窜了出去。花厅只剩下卢玉泽与萧若愚二人，萧若愚笑着起身，一边摇着折扇，一边笑道：“行了卢大人，既然殿下都走了，咱们两个也无谓再比了。”
“为何？”卢玉泽咬牙切齿地看着萧若愚，仍旧挤出一丝笑意说道：“难不成萧世子怕输给本官吗？”
“萧某认输。”萧若愚眼角含笑地拱手一拜，走过其身侧的时候又道：“不过卢大人，你赢了萧某又能如何呢？”
卢玉泽真真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只能眼睁睁看着萧若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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