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凤昭训弟（2）
凤昭将凤清抓回了梨花院，梨花院的园中有一大片人工开凿出来的湖泊，湖旁有一小亭，之前女帝驾临梨花院时总爱在这里听着凤清的父君唱戏，只不过如今已经荒败不堪，湖泊也长久没有打理，水面浑浊，杂草遍布。凤昭可不管这个，直接将凤清扔进了湖里。湖泊虽不是深不见底，但淹没一个十岁的小孩的胸膛，还是没有问题的。凤清一边叫一边挣扎着，脏水喝了一肚子，眼瞅着湖上漂着一块小木板，忙抓到手里，然而木板太小，也支撑不了凤清整个人。
凤清绝望地哀嚎道：“皇姐！救命啊……来人啊……我不会……咳咳……我不会泅水……”
“别喊了。”凤昭悠闲地坐在湖边小亭里，手里拿着一捧石子，一个一个的扔向想要爬上来的凤清身上，冷声说道：“这宫里人不是都让你打跑了吗？谁会来救你。”
“你……你要杀我？”凤清惊恐的看着凤昭，承受那一颗颗石头扔向自己头上，胳膊上，胸前的痛楚，恐惧加上疼痛，使他脚下一滑，又喝了几口脏水。
“是又怎样？”凤昭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水里的凤清，冷笑一声说道：“那个庆国公世子顶多敢羞辱你，阖宫上下的人都因为你是皇嗣惹不起你躲得起你，可我敢杀了你，你死在这里，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人发现，等有人发现了你的尸体，我已经在重门关了，而且别人也只会以为，是你这个倒霉的皇子，自己摔跤跌进了湖里。凤清，这世上还有人会记得你来过吗？”
“为什么……为什么……咕噜咕噜……”凤清仍旧在水里挣扎。
“杀人需要理由吗？”凤昭将手中剩下的几个石头尽数扔到凤清身上，继续说道：“你肆意打骂别人的时候，不也是全凭自己喜恶吗？我是母夜叉，我就喜欢杀人。”
凤清不会泅水又加惊惧，很快晕了过去，凤昭见他半天不从水面上出来了，这才纵身一跃把他从水里提溜出来，抱起浑身湿冷的弟弟进了大殿。
凤清梦到凤昭掐着自己的脖子把自己举起来，狂妄地大笑着要用刀把自己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惊惧地他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头上冷汗直流，却发现身上暖和多了，自己躺在许久未躺过的干净被褥里，身上也是刚刚换好了衣服，浑身干爽利落，显然已经被人清洗整理过了。
“醒了？”凤清循声望去，只见凤昭将殿内年久失修的木头找了来，在床边给他点起了火堆，冬天的梨花院没有炭火，凤清一直是硬扛着，不过见到凤昭，他仍旧害怕的捂紧被子，缩成一团，没有说话。
“怎么样，让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忍受屈辱却因为会有生命危险而不敢反抗的滋味好受吗？”凤昭斜眼看了凤清一眼，手上仍旧在用木棍拨弄着火堆。凤清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安静地似小狗一般蜷缩着。凤昭继续说道：“你心里的苦和痛我都知道，但是无辜的人，不该是你发泄戾气的工具。”
凤清听了这话，双眼通红，低声说道：“我只是……只是想让母皇看我一眼，她从来没有来看过我，哪怕她过来打我一顿也好，我怕……我怕现在站在她面前，她都已经认不出我了。”
“天家亲情淡漠，母皇更是如此，她不是不爱你，她是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凤昭垂眸低语，不知是在对凤清说，还是在对自己说：“就好像你问一个乞丐要山珍海味来吃，他根本没有，又如何给你？”
“不！母皇她有！她只是……她只是把山珍海味全都给了二皇姐！到我们……我们连剩饭馒头都没有了……”凤清愤恨地捶了捶床铺，一颗豆大的眼泪流了下来。
凤昭站起身来，微微一笑说道：“不错，你明白就好。既然我们都快饿死了，而她又不肯给吃的，那就只能自己觅食了，难道要眼睁睁地饿死吗？”
凤清听了这话，抬起头看向凤昭，好似看到了希望一般。凤昭将一袋银子放在他身边，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先让自己吃饱饭，穿好衣服，扛过这个冬天，然后好好的读书增长技能，让自己活下去。”
凤昭又拍了拍手，两个婢子两个小厮应声入内，凤昭看着她们又道：“我的权利虽然也没多少，但好在王府里还有几个闲人，常年不回府，他们也是闲着，就先拨给你用，他们好歹会一些功夫，在你身边，至少能保证你有份例可拿，不受别人欺负。不过他们都是知道如何能与我取得联系的，你要是以后敢动我的人一下，我一定会从重门关回来杀了你。”
凤清此时心里好似被凤昭这堆火苗暖热了，十年来第一次有人这般会照应好自己的饮食起居，他一直追求的亲情温暖好似得到了。凤清激动的点点头，又哭又笑地说道：“长姐放心！我一定不会再欺负别人。”
凤昭见凤清如此称呼自己，没有了皇家的礼制，却是寻常人家称呼的“长姐”，也知道他是从心里认可了自己这个姐姐，自己本也不喜那套繁文缛节，这声长姐亲切，让凤昭也笑了出来。
“然后呢？然后你就把一个混世小魔王教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皇子？”从凤昭漫长的回忆中撤了出来，萧若愚支着脑袋斜靠在榻上，柔声细语地问道/
凤昭见他一脸笑意，耸肩摇了摇头，笑道：“怎么可能，那个混小子，才不是个安分的呢！后来我要回重门关，他非哭着闹着要跟我走，还说不要在宫里待了，要随我也镇守边疆去，被我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
萧若愚想到凤昭年少救自己之后对自己的那份影响力，很是理解凤清的想法。在他眼里，凤昭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可以为迷途之人指点迷津，她身上的那份顽强，那份永不服输的精气神儿，以及那恰到好处的雪中送炭，会在难捱的日子里，温暖一个又一个受伤的心灵。
凤清绝望地哀嚎道：“皇姐！救命啊……来人啊……我不会……咳咳……我不会泅水……”
“别喊了。”凤昭悠闲地坐在湖边小亭里，手里拿着一捧石子，一个一个的扔向想要爬上来的凤清身上，冷声说道：“这宫里人不是都让你打跑了吗？谁会来救你。”
“你……你要杀我？”凤清惊恐的看着凤昭，承受那一颗颗石头扔向自己头上，胳膊上，胸前的痛楚，恐惧加上疼痛，使他脚下一滑，又喝了几口脏水。
“是又怎样？”凤昭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水里的凤清，冷笑一声说道：“那个庆国公世子顶多敢羞辱你，阖宫上下的人都因为你是皇嗣惹不起你躲得起你，可我敢杀了你，你死在这里，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人发现，等有人发现了你的尸体，我已经在重门关了，而且别人也只会以为，是你这个倒霉的皇子，自己摔跤跌进了湖里。凤清，这世上还有人会记得你来过吗？”
“为什么……为什么……咕噜咕噜……”凤清仍旧在水里挣扎。
“杀人需要理由吗？”凤昭将手中剩下的几个石头尽数扔到凤清身上，继续说道：“你肆意打骂别人的时候，不也是全凭自己喜恶吗？我是母夜叉，我就喜欢杀人。”
凤清不会泅水又加惊惧，很快晕了过去，凤昭见他半天不从水面上出来了，这才纵身一跃把他从水里提溜出来，抱起浑身湿冷的弟弟进了大殿。
凤清梦到凤昭掐着自己的脖子把自己举起来，狂妄地大笑着要用刀把自己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惊惧地他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头上冷汗直流，却发现身上暖和多了，自己躺在许久未躺过的干净被褥里，身上也是刚刚换好了衣服，浑身干爽利落，显然已经被人清洗整理过了。
“醒了？”凤清循声望去，只见凤昭将殿内年久失修的木头找了来，在床边给他点起了火堆，冬天的梨花院没有炭火，凤清一直是硬扛着，不过见到凤昭，他仍旧害怕的捂紧被子，缩成一团，没有说话。
“怎么样，让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忍受屈辱却因为会有生命危险而不敢反抗的滋味好受吗？”凤昭斜眼看了凤清一眼，手上仍旧在用木棍拨弄着火堆。凤清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安静地似小狗一般蜷缩着。凤昭继续说道：“你心里的苦和痛我都知道，但是无辜的人，不该是你发泄戾气的工具。”
凤清听了这话，双眼通红，低声说道：“我只是……只是想让母皇看我一眼，她从来没有来看过我，哪怕她过来打我一顿也好，我怕……我怕现在站在她面前，她都已经认不出我了。”
“天家亲情淡漠，母皇更是如此，她不是不爱你，她是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凤昭垂眸低语，不知是在对凤清说，还是在对自己说：“就好像你问一个乞丐要山珍海味来吃，他根本没有，又如何给你？”
“不！母皇她有！她只是……她只是把山珍海味全都给了二皇姐！到我们……我们连剩饭馒头都没有了……”凤清愤恨地捶了捶床铺，一颗豆大的眼泪流了下来。
凤昭站起身来，微微一笑说道：“不错，你明白就好。既然我们都快饿死了，而她又不肯给吃的，那就只能自己觅食了，难道要眼睁睁地饿死吗？”
凤清听了这话，抬起头看向凤昭，好似看到了希望一般。凤昭将一袋银子放在他身边，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先让自己吃饱饭，穿好衣服，扛过这个冬天，然后好好的读书增长技能，让自己活下去。”
凤昭又拍了拍手，两个婢子两个小厮应声入内，凤昭看着她们又道：“我的权利虽然也没多少，但好在王府里还有几个闲人，常年不回府，他们也是闲着，就先拨给你用，他们好歹会一些功夫，在你身边，至少能保证你有份例可拿，不受别人欺负。不过他们都是知道如何能与我取得联系的，你要是以后敢动我的人一下，我一定会从重门关回来杀了你。”
凤清此时心里好似被凤昭这堆火苗暖热了，十年来第一次有人这般会照应好自己的饮食起居，他一直追求的亲情温暖好似得到了。凤清激动的点点头，又哭又笑地说道：“长姐放心！我一定不会再欺负别人。”
凤昭见凤清如此称呼自己，没有了皇家的礼制，却是寻常人家称呼的“长姐”，也知道他是从心里认可了自己这个姐姐，自己本也不喜那套繁文缛节，这声长姐亲切，让凤昭也笑了出来。
“然后呢？然后你就把一个混世小魔王教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皇子？”从凤昭漫长的回忆中撤了出来，萧若愚支着脑袋斜靠在榻上，柔声细语地问道/
凤昭见他一脸笑意，耸肩摇了摇头，笑道：“怎么可能，那个混小子，才不是个安分的呢！后来我要回重门关，他非哭着闹着要跟我走，还说不要在宫里待了，要随我也镇守边疆去，被我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
萧若愚想到凤昭年少救自己之后对自己的那份影响力，很是理解凤清的想法。在他眼里，凤昭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可以为迷途之人指点迷津，她身上的那份顽强，那份永不服输的精气神儿，以及那恰到好处的雪中送炭，会在难捱的日子里，温暖一个又一个受伤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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