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
我只会唱一首歌，而这首歌，正好是你最喜欢的那首。
(很小的时候，我曾经和我奶奶一起在一位姓章的男主人家住过一段时间，因为我奶奶称呼他为小章。他有个女儿，叫章若琪，我们的关系很好，她还教我唱过歌。他虽然对我们很好，不仅把我们当亲人一样对待，还让我们住在他家里面，但对自己的女儿却极其苛刻，把她的学习管的很严。但是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没过几个月，他们家就搬走了，房子也卖了，没有任何预兆。)
……
来到九(3)班，老师们的重心全都放在了班上成绩好的学生身上，因为只有这些学生才有可能上重点高中，然后上个好大学，走出乡村。
自然而然地，我就成为了老师们的“特殊关照对象”。
别的我不敢说，但是在学习这块我还是挺可以的，因为我找不到别的任何可以供我娱乐的事情，只能把全部心思放在学习上。
新学期我适应的很快，课程也学得很快，老师们都挺好的，对我也很照顾。
只是我还是一句话都没有主动和别人说过，尽管班上很多都是曾经和我同过班的同学。
他们偶尔也会主动来找我聊天，但是我从来没有主动找他们聊过天。
从小到大，我就只有一个朋友。
周围的女生当中，我印象最深的是我后面的那个女生，因为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和她一个班。
她的学习成绩特别好，尤其是语文和英语，还参加过英语竞赛，我也很欣赏她，但是仅仅是我单方面的崇拜。
而且，她的人也非常好，虽然她们家很有钱，但不管谁问她问题，她都会很耐心的解答。
不过，这些人和她也仅仅只是同学关系，虽然那时候有很多男生喜欢她，但是她几乎没有哪个男生走的太近。
可是，我记得特别清楚的关于她的一件事就是：
她那个时候和班上的一个特别会打篮球的男生走的特别近。她应该是喜欢他（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可能是我观察力比较强吧）
她只把这件事告诉了几个和她玩的比较好的女生。
有一天上数学课的时候，老师正在讲台上讲的热火朝天，那个男生的爷爷突然来到了教室门口，一边跟数学老师打着招呼，一边叫那个男生出去。
班上的同学们，包括我，刚开始对他爷爷的到来并不感到稀奇，因为我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是留守儿童，家里有什么事的话，爷爷奶奶都会直接来学校，所以我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但是这次不同，那个男生出去之后，我能明显感受到他爷爷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紧接着，询问的语气变成责备，最后变成谩骂，声音直接盖过了老师讲课的声音。
我们全班都能听到他爷爷呵斥他：
“你说饭票在教室里，你拿出来给我看看！”（他家隔学校挺近的，但是中午放学他不回去吃饭，而是买的学校食堂的饭票，中午用饭票换午餐吃，我一度怀疑他家有矿）
但是那个男生没有进教室来拿饭票，而是站在外面，低着头，一动不动。
他爷爷接着大声怒吼：
“你个狗日的！是不是把钱用来上网了！？”
那个男生还是低着头不回答，感觉像是默认了。
“老子叫你个狗日的去上网！叫你个狗日的不学好！叫你个狗东西骗老子的钱！叫你骗老子！昨天你说饭票在教室里，拿出来啊！你个狗日养的，今天老子莫打死你个狗东西不可......”
那个男生的爷爷突然就爆发了，对他动起手来。
见状，教室里面怎么还能平静？
教室里面顿时炸开了锅，有不少人站起来看戏，有的人开始起哄，更有胆子大的人直接就跑到了教室门口看戏。
数学老师也站不住了，直接冲出去，拉着他爷爷，说：
“您先别这样，就算他做的再不对，现在也是上课时间，先让他和同学们先上课好吗？您先去办公室等着我们，行吗？我们下课再一起商讨怎么处理这件事……”
那时候就算不给别人面子，也不能不给老师面子，因为对于我们这群孩子来说，老师是我们走出去的唯一路径，所以老师在家长中的地位很高，那时候就是这样。
直到数学老师进来，大家才都重新坐下来。
下课后，我发现她就在隔我几个座位旁哭着和她的那几个女生同学哭诉：
“再也不喜欢他了，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那时候上网对家长们，老师们来说就是大逆不道，是要被打的。
我对她基本上只了解这么多，因为这件事情那时候闹得比较大而已。
对于“他”，我印象最深的事是:
有一段时间里，我们班上换了一个新的英语老师，叫陈敏。
老师长的很年轻并且非常漂亮，应该是从师范学院毕业不久，或者是大四来实习的。
有一次上英语课，英语老师点他起来回答问题，因为他坐在第一排，离英语老师最近。
他站起来后，迟迟不回答老师的问题，只是站着一言不发。全班人都知道他的成绩并不好，我不知道老师为什么点他起来回答问题。
在我眼里，他只是长的有一点小帅并且会打篮球而已，其它的他什么也不会。
在老师不断的询问下，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于是英语老师便趁机引出来他已经几个星期不交英语作业了，问他是什么意思。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他们就开始吵架，他也把自己的书都掀了。
英语老师哪见过这种局面？就找来了班主任数学老师，这件事过后，他好几天都没来学校。
英语老师没几天也离开了学校，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后来听说英语老师是被他和几个社会上的人调戏了。
而且......
“听讲！”
她，坐在我后面的她，突然用笔戳了一下我的后背!压着声音说道。
我敢肯定我不是幻听！它是真实发生了。
这一下立马把我从回想中拉了出来，我想都没想就立即坐正，认真听讲了起来。
因为在我看来，被别人发现自己没有学习是件很丢脸的事，特别是上课还不认真听讲，简直丢死人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提醒我听讲，我们之间又不是很熟，她又是怎么发现我没有认真听讲的？
可能是我的坐姿像在发呆一样？但是单仅仅这么两个字，就给我整迷惑了，为什么要刻意提醒我啊？。
之后一整节课我都没有听过讲，我的思绪全都都停留在那一刻。
从小到大，在学校里面，从来没有女生主动对我说过一句话，我也从来没有和任何女同学说过话。
仅仅是因为我没听讲，而对我善意的提醒吗？
我很想问她为什么，可是奈于我没有勇气主动开口。
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我迅速将这种未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迅速就抛之脑后了。
今天是星期五，数学课是今天的最后一节课，数学课上完之后，一天的课程就结束了。
下课后，我收拾好东西就从教室前门离开了教室。
下楼，出学校，过马路，来到车棚，骑上自行车，一气呵成。
(简单说一下学校的构造:学校建在集市旁，算是集市的末尾吧。
进入学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操场，操场的跑道是泥土做的，围着的中间是一片杂草，上面有两个足球网。
操场的右边是教学楼，我们班在四楼中间的教室，教学楼前面，后面，中间各有一个楼梯，方便我们错峰上下楼，出教室前门就是下楼的楼梯。
操场左边是老师的宿舍楼，前面是一条河后面是小卖部，并联着老师的办公楼兼实验楼。
学校的左边是热闹的集市，右边是通向城市的道路。
右边不远处是车棚和食堂，车棚和食堂在同一个地方。
所有的建筑都在公路两边。
所以我放学回家的路线通常是：出了学校往右边走，进入车棚推车，然后出来往集市那边走，而且这条通往集市的路是大部分学生回家和上学的必经之路。)
骑上自行车，慢慢的避开人群后，我来到马路上。
可是，来到马路的一刹那，即使我和她之间隔着几百米的距离，我还是一眼就在校门口看见了她。
现在的她和我印象中的她完全是两个人！
高扎的马尾辫，粉色的运动服和洁白的球鞋在人群中是那么的耀眼。
从我的视角看，她就像万千荷塘中的那一朵莲花，我的视眼中只有她的存在。
尽管是在人群中，我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她。
她真的是太漂亮了。
随即我便心跳加速，我骑着车都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声，我的脸也是不争气，单只是隔这么远，正面看到了她，脸就红到不行。
我就下意识的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她一样，因为害羞，我不敢多看她两眼；
我不敢和她对视，因为我的心已经不属于我了。
我知道她已经看到我了，但是我还是故意低下头，想让她认为我没有看到她一样。
因为我的害羞！
从我骑上车看到她，到我骑车慢慢靠近她的这一段中，我一直半低着头，因为害羞，所以无动于衷。
以至于随后我靠近她时，她向我打招呼，我还是一直就低着头，不知所措，就这么样的骑车走了，没有回应她的问候。
我骑车慢慢远离她，我的心里渐渐生长出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感，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心理活动。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猜想我或许是做错了什么，我似乎应该给她一个道歉。
可是真的是因为她吗？这一切的感觉都是因为她吗？
我在心里不断反问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或者是我现在就这么回家？当做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要是我什么都不做的话，她会因为这个而生气吗？
要是她生气了的话，她应该再也不会理我了吧？
但是我会不会是自己自作多情呢？万一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呢？
我有这个勇气叫住她，有勇气和她对话吗？？
我在心里不断反问自己，骑行的速度也逐渐放慢下来。
犹豫良久之后，我还是决定折返。
(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知道我当时是哪里来的勇气，后来才发现正是因为这份求之不得的勇气，以后将彻底改变我)
我立即调转方向，向着她的方向奔去。
幸运的是，她还离我不远，我很快追上了她！
可是一码归一码，尽管如此，我还是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假装和她偶遇，即使找到了理由，我能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吗?我有和她聊下去的勇气吗？
随着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也是越来越紧张，紧张到手开始发抖，车把手也开始握不紧了，车身在我的颤抖下也开始剧烈开始摇晃，瞬间就失去了我的控制。
不出意外，我摔倒了，连人带车一起摔倒在地上。
“啊…”
尽管如此，但是我并没有感觉到身上有哪些地方疼痛，我只是觉得我现在像个小丑一样巨滑稽。
“快起来，快起来，快起来啊，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你啊。”
这就是我的全部心理活动，我不想当一个沦为别人笑柄的小丑！
我立马起身，强装镇静地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想继续看她走到了什么地方。
可能是我发出的动静太大了，她竟直接站在了我的面前。
她面色怜悯，缓缓道出:
“梓童，你没事吧。”
(很小的时候，我曾经和我奶奶一起在一位姓章的男主人家住过一段时间，因为我奶奶称呼他为小章。他有个女儿，叫章若琪，我们的关系很好，她还教我唱过歌。他虽然对我们很好，不仅把我们当亲人一样对待，还让我们住在他家里面，但对自己的女儿却极其苛刻，把她的学习管的很严。但是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没过几个月，他们家就搬走了，房子也卖了，没有任何预兆。)
……
来到九(3)班，老师们的重心全都放在了班上成绩好的学生身上，因为只有这些学生才有可能上重点高中，然后上个好大学，走出乡村。
自然而然地，我就成为了老师们的“特殊关照对象”。
别的我不敢说，但是在学习这块我还是挺可以的，因为我找不到别的任何可以供我娱乐的事情，只能把全部心思放在学习上。
新学期我适应的很快，课程也学得很快，老师们都挺好的，对我也很照顾。
只是我还是一句话都没有主动和别人说过，尽管班上很多都是曾经和我同过班的同学。
他们偶尔也会主动来找我聊天，但是我从来没有主动找他们聊过天。
从小到大，我就只有一个朋友。
周围的女生当中，我印象最深的是我后面的那个女生，因为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和她一个班。
她的学习成绩特别好，尤其是语文和英语，还参加过英语竞赛，我也很欣赏她，但是仅仅是我单方面的崇拜。
而且，她的人也非常好，虽然她们家很有钱，但不管谁问她问题，她都会很耐心的解答。
不过，这些人和她也仅仅只是同学关系，虽然那时候有很多男生喜欢她，但是她几乎没有哪个男生走的太近。
可是，我记得特别清楚的关于她的一件事就是：
她那个时候和班上的一个特别会打篮球的男生走的特别近。她应该是喜欢他（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可能是我观察力比较强吧）
她只把这件事告诉了几个和她玩的比较好的女生。
有一天上数学课的时候，老师正在讲台上讲的热火朝天，那个男生的爷爷突然来到了教室门口，一边跟数学老师打着招呼，一边叫那个男生出去。
班上的同学们，包括我，刚开始对他爷爷的到来并不感到稀奇，因为我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是留守儿童，家里有什么事的话，爷爷奶奶都会直接来学校，所以我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但是这次不同，那个男生出去之后，我能明显感受到他爷爷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紧接着，询问的语气变成责备，最后变成谩骂，声音直接盖过了老师讲课的声音。
我们全班都能听到他爷爷呵斥他：
“你说饭票在教室里，你拿出来给我看看！”（他家隔学校挺近的，但是中午放学他不回去吃饭，而是买的学校食堂的饭票，中午用饭票换午餐吃，我一度怀疑他家有矿）
但是那个男生没有进教室来拿饭票，而是站在外面，低着头，一动不动。
他爷爷接着大声怒吼：
“你个狗日的！是不是把钱用来上网了！？”
那个男生还是低着头不回答，感觉像是默认了。
“老子叫你个狗日的去上网！叫你个狗日的不学好！叫你个狗东西骗老子的钱！叫你骗老子！昨天你说饭票在教室里，拿出来啊！你个狗日养的，今天老子莫打死你个狗东西不可......”
那个男生的爷爷突然就爆发了，对他动起手来。
见状，教室里面怎么还能平静？
教室里面顿时炸开了锅，有不少人站起来看戏，有的人开始起哄，更有胆子大的人直接就跑到了教室门口看戏。
数学老师也站不住了，直接冲出去，拉着他爷爷，说：
“您先别这样，就算他做的再不对，现在也是上课时间，先让他和同学们先上课好吗？您先去办公室等着我们，行吗？我们下课再一起商讨怎么处理这件事……”
那时候就算不给别人面子，也不能不给老师面子，因为对于我们这群孩子来说，老师是我们走出去的唯一路径，所以老师在家长中的地位很高，那时候就是这样。
直到数学老师进来，大家才都重新坐下来。
下课后，我发现她就在隔我几个座位旁哭着和她的那几个女生同学哭诉：
“再也不喜欢他了，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那时候上网对家长们，老师们来说就是大逆不道，是要被打的。
我对她基本上只了解这么多，因为这件事情那时候闹得比较大而已。
对于“他”，我印象最深的事是:
有一段时间里，我们班上换了一个新的英语老师，叫陈敏。
老师长的很年轻并且非常漂亮，应该是从师范学院毕业不久，或者是大四来实习的。
有一次上英语课，英语老师点他起来回答问题，因为他坐在第一排，离英语老师最近。
他站起来后，迟迟不回答老师的问题，只是站着一言不发。全班人都知道他的成绩并不好，我不知道老师为什么点他起来回答问题。
在我眼里，他只是长的有一点小帅并且会打篮球而已，其它的他什么也不会。
在老师不断的询问下，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于是英语老师便趁机引出来他已经几个星期不交英语作业了，问他是什么意思。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他们就开始吵架，他也把自己的书都掀了。
英语老师哪见过这种局面？就找来了班主任数学老师，这件事过后，他好几天都没来学校。
英语老师没几天也离开了学校，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后来听说英语老师是被他和几个社会上的人调戏了。
而且......
“听讲！”
她，坐在我后面的她，突然用笔戳了一下我的后背!压着声音说道。
我敢肯定我不是幻听！它是真实发生了。
这一下立马把我从回想中拉了出来，我想都没想就立即坐正，认真听讲了起来。
因为在我看来，被别人发现自己没有学习是件很丢脸的事，特别是上课还不认真听讲，简直丢死人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提醒我听讲，我们之间又不是很熟，她又是怎么发现我没有认真听讲的？
可能是我的坐姿像在发呆一样？但是单仅仅这么两个字，就给我整迷惑了，为什么要刻意提醒我啊？。
之后一整节课我都没有听过讲，我的思绪全都都停留在那一刻。
从小到大，在学校里面，从来没有女生主动对我说过一句话，我也从来没有和任何女同学说过话。
仅仅是因为我没听讲，而对我善意的提醒吗？
我很想问她为什么，可是奈于我没有勇气主动开口。
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我迅速将这种未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迅速就抛之脑后了。
今天是星期五，数学课是今天的最后一节课，数学课上完之后，一天的课程就结束了。
下课后，我收拾好东西就从教室前门离开了教室。
下楼，出学校，过马路，来到车棚，骑上自行车，一气呵成。
(简单说一下学校的构造:学校建在集市旁，算是集市的末尾吧。
进入学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操场，操场的跑道是泥土做的，围着的中间是一片杂草，上面有两个足球网。
操场的右边是教学楼，我们班在四楼中间的教室，教学楼前面，后面，中间各有一个楼梯，方便我们错峰上下楼，出教室前门就是下楼的楼梯。
操场左边是老师的宿舍楼，前面是一条河后面是小卖部，并联着老师的办公楼兼实验楼。
学校的左边是热闹的集市，右边是通向城市的道路。
右边不远处是车棚和食堂，车棚和食堂在同一个地方。
所有的建筑都在公路两边。
所以我放学回家的路线通常是：出了学校往右边走，进入车棚推车，然后出来往集市那边走，而且这条通往集市的路是大部分学生回家和上学的必经之路。)
骑上自行车，慢慢的避开人群后，我来到马路上。
可是，来到马路的一刹那，即使我和她之间隔着几百米的距离，我还是一眼就在校门口看见了她。
现在的她和我印象中的她完全是两个人！
高扎的马尾辫，粉色的运动服和洁白的球鞋在人群中是那么的耀眼。
从我的视角看，她就像万千荷塘中的那一朵莲花，我的视眼中只有她的存在。
尽管是在人群中，我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她。
她真的是太漂亮了。
随即我便心跳加速，我骑着车都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声，我的脸也是不争气，单只是隔这么远，正面看到了她，脸就红到不行。
我就下意识的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她一样，因为害羞，我不敢多看她两眼；
我不敢和她对视，因为我的心已经不属于我了。
我知道她已经看到我了，但是我还是故意低下头，想让她认为我没有看到她一样。
因为我的害羞！
从我骑上车看到她，到我骑车慢慢靠近她的这一段中，我一直半低着头，因为害羞，所以无动于衷。
以至于随后我靠近她时，她向我打招呼，我还是一直就低着头，不知所措，就这么样的骑车走了，没有回应她的问候。
我骑车慢慢远离她，我的心里渐渐生长出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感，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心理活动。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猜想我或许是做错了什么，我似乎应该给她一个道歉。
可是真的是因为她吗？这一切的感觉都是因为她吗？
我在心里不断反问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或者是我现在就这么回家？当做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要是我什么都不做的话，她会因为这个而生气吗？
要是她生气了的话，她应该再也不会理我了吧？
但是我会不会是自己自作多情呢？万一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呢？
我有这个勇气叫住她，有勇气和她对话吗？？
我在心里不断反问自己，骑行的速度也逐渐放慢下来。
犹豫良久之后，我还是决定折返。
(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知道我当时是哪里来的勇气，后来才发现正是因为这份求之不得的勇气，以后将彻底改变我)
我立即调转方向，向着她的方向奔去。
幸运的是，她还离我不远，我很快追上了她！
可是一码归一码，尽管如此，我还是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假装和她偶遇，即使找到了理由，我能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吗?我有和她聊下去的勇气吗？
随着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也是越来越紧张，紧张到手开始发抖，车把手也开始握不紧了，车身在我的颤抖下也开始剧烈开始摇晃，瞬间就失去了我的控制。
不出意外，我摔倒了，连人带车一起摔倒在地上。
“啊…”
尽管如此，但是我并没有感觉到身上有哪些地方疼痛，我只是觉得我现在像个小丑一样巨滑稽。
“快起来，快起来，快起来啊，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你啊。”
这就是我的全部心理活动，我不想当一个沦为别人笑柄的小丑！
我立马起身，强装镇静地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想继续看她走到了什么地方。
可能是我发出的动静太大了，她竟直接站在了我的面前。
她面色怜悯，缓缓道出:
“梓童，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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