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求人，赠酒
武堂给每一位武师都安排一间个人专用的武室供他们日常休息，顾涛的这间武室不算大，也就七八平方丈，里面陈设也颇为简单，就一张普通小方桌，两把木椅子，除此之外地上还防止一个小蒲团，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顾涛大口的吞吸足足有个小盆大小的瓷碗里的那份牛杂碎，时不时还大口大口地将手边那上好银质酒壶里的酒直接对嘴喝下。
顾君泽在一旁看着大快朵颐的顾涛，笑了笑，“顾涛哥你慢着点，咱俩喜好不同，我对牛杂碎不感兴趣，不跟你抢啊。”
顾涛又使劲吸溜了一口，眼见大碗见底，当即直接端起碗来喝起了汤，只听“咕嘟咕嘟”几声，那一大碗牛杂碎在顷刻间就一滴汤也不剩了。
顾涛抄起酒壶又使劲灌了好几大口酒，好一会儿才将这些完全吞入腹中，然后才道：“没别的意思，就因为那帮不成器的，我好几天都没好好吃顿像样的饭了，你这太好吃了，实在克制不住，见笑了见笑了。”
顾君泽摇头失笑，“哪里哪里，不过顾涛哥说什么不成器，我又看你刚才训斥那些武堂学员，这又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顾涛道：“你都不知道那些小混蛋能有多气人，我这次总共出了十五个基础题，每一个全对的不说，其中两个经典问题没有一个给我全做对的，我就换了个问法就不懂了，一点变通不会，我真怀疑我就是放只猴子在那儿听课，天天听我讲它也该会了。那两道经典题我给你说说……”
“别别别，”顾君泽忙赔笑制止了顾涛：“顾涛哥，你别忘了我是纯精神力修士，这和你们不一样，你们一般都需要同时略微修炼一点精神力，我这种纯精神力修士根本不用管元力的问题，而且你也知道我被人成为莘郑第一废，顾家虎父第一犬子就是因为我压根没有半点元力的修炼天赋。你跟我说这个我基本不懂。”
顾涛这才意识到这一点，他点头道：“也是，但一直以来哥都相信你绝对不是一般人。当初就是你劝哥同时进行一定程度的精神力修炼，才让我没被道元境卡住太久，顺利从帝国第一联盟学院毕业，不然我可能连道元境都突破失败，若是帝国第一联盟学院出来个伪道元境的学生，不仅我是个笑话，连学院也跟着一起蒙羞了。”
“哪里的话，”顾君泽笑道：“顾涛哥本身天赋就不弱，突破道元境是早晚的事，只是我看你现在修为好像还停留在道元境初期，只怕……”
“是，”顾涛道：“这几年为了教课我在修炼方面确实落下不少。毕竟这学生确实不好带。”
顾君泽道：“那既然这样，我不如托关系让你换个班级教得了，找个不让你操心的，也让你能安心多出些时间修炼或者干点别的。”
“唉，”顾涛道：“君泽，你听我说，那些做父母的，难不成还能因为自己的子女不成器，就转头去给别人家的孩子当爹妈吗？”
顾君泽摇头，“这肯定不行。”
“是啊，”顾涛又叹了一声：“我顾涛虽然不是什么好武师，但我无儿无女的，现在连个喜欢的女人都没了，别提什么儿女，我把自己的一腔热血都奉献在了这方面，把那些学生就当我的孩子对待……虽然我地位不高也没比他们大多少，但我确实就这么想的。做父母的不能抛弃孩子，我这当武师的就能抛弃学生不成？”
顾君泽认真的看着顾涛，久久无言。
“唉，”顾涛忽然自嘲的笑了笑，“说起来倒真是个笑话，我身边还真有个人，多年前为了自己所谓的前途和荣华富贵竟然果断抛弃和自己患难与共的发妻，以及他八岁大的儿子和年方五岁的女儿，去和他人成婚了，更可笑的是这人竟然还是我血缘上的亲生父亲。如今我却在这里说什么不能抛弃自己的学生，可怜我顾涛的体内竟然流着这样一个败类的血。”
“顾涛哥你别这样，”顾君泽道：“令尊是令尊，你是你……”
“他不是我父亲，”顾涛突然抬起头倔犟的道：“我没有，也绝不承认这样一个人渣是我的父亲。多年前我母亲来求表舅，也就是你父亲的时候，是表舅好心收留我们一家，这些年来对我们多有照顾，我们全家都感谢表舅，所以没有任何人，包括母亲在内都没有要求，但我和妹妹以及坚持改姓顾，我们这辈子生是顾家人，死是顾家魂。
“这些年来我们作为投靠来的亲戚却没有被区别对待，是表舅指定我来顾家武堂学习，还多次指导过我修炼，虽然这可能和你也有很大关系，但无论如何若不是这些年他们对我的教导，我不可能考入帝国第一联盟学院的，虽然我在同年的毕业生里只能算最普通的一个，但作为帝国第一联盟学院的毕业生我依旧能在各大国家谋得一个不错的职位，可我没有，毕业前我就想好要回顾家当一名武师，因为我是顾家培养出来的，我要回馈顾家。我的妹妹也是这样。我在刚当上武师的时候就说过，我要做个有良心的武师，我绝不会放弃我的每一届学员，时至今日我承认我教的一般，但我没有丝毫背弃我当时的誓言。我还说我要做一个有修养的武师，不再说脏字。我也做到了，这大概是我为数不多让我感到自豪的事，虽然在别人看来这或许什么都不算。
“妹妹有时候说我变了，很多时候都像个姑娘家般婆婆妈妈，唠唠叨叨的，就像现在。她还说我虽然不说脏话了，可脾气变差了，变得比以前暴躁多了，现在想想确实是这样，不知不觉间啊，当年那个喜欢打架喜欢骂人，十句话里保证顺嘴带出来一句‘他娘’‘你奶奶’这种粗话的顾涛，早就随着时间长河不知流逝到哪儿去了。有时候我就在想我强行让自己改变，真的值得吗。可是我看着被我带出来的每一届学员，看着他们中优秀的都能去我的母校帝国第一联盟学院这样的顶尖院校进修，其他的也都能去个很不错地方继续深造，最次的也都成为一方的小头目为顾家办事，看着那些曾经被我亲手培养的学生一个个都成为顾家乃至于整个国家的中坚力量，栋梁之才，我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值得。所以我说了这么多，我就是想说，我顾涛以前没有放弃过自己的学生，现在也不会，以后更不会。”
顾君泽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他觉得正是自己的组织能在当年的那场浩劫中保存下希望的火种，并从星星之火再度形成如今的燎原之势，虽然如今比昔日还差了太多，可就因为组织里有着像顾涛一样初心不变，不断修正自身不足，始终坚守自我并为了一个共同理想而不懈去奋斗的人，才使得他们的暗潮能够传承至今。
他们的暗潮需要顾涛这样的人，顾君泽此来的确就有邀请顾涛加入自己的想法，他知道顾涛天赋不弱修为不低能力较为出众且又有极强的责任心，又是自己能绝对信任的人，他真的希望这样一个人能加入自己和自己一同为一个目标而奋斗。
可在今天听到顾涛说出了这些话之后，话到嘴边的顾君泽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般，竟不能再说半个字了。
顾涛哥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武师，且不说我能不能劝他来，如果失败那么我们之间纯粹的友谊必然出现隔阂，就算成功了，若是因为我的私心让他卷入一场他本不该卷入的风暴之中，甚至危及到了他的生命，我于心何忍，我又对得起这位兄长吗？
想到这里的顾君泽摇了摇头，终于放弃了自己最初的想法，而是问道：“哥，那你现在是不是很辛苦啊？”
顾涛像是反应过来一般，从刚才的情绪中调整过来，他忽然笑道：“其实也没什么，那群学员有时候挺不让人省心的，但细细想来也还算不错了，不管怎么说我都相信他们能够成材，相信他们没问题，也相信我能把他们培养好。现在对我来说吧，最大的问题就是表舅把他的外甥解元枫送来了，你应该知道他，说起来他也算我弟弟。其实他倒没什么不好的毛病，挺老实一孩子，虽然不爱说话但学习还是很刻苦，修为也不算低，以他这个年纪能到真元境六层实属不易了，我像他一般大时也就和他差不多。
“但是我确实没想到的是他基本上是一点理论知识都不会，甚至没有修炼个像样的功法，元术的修炼上更是一塌糊涂，我最开始还特别不理解他是表舅外甥怎么就什么都不会呢，我还寻思他故意在耍我。后来表舅暗中找我谈了谈，跟我说了他的事情，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脸上就一直贴个膏药就没见他摘下来过。其实对于他来说我没有任何偏见，我不会因为他是表舅外甥就给他什么特权，也不会因为他曾经地位低微就去歧视他。我说实话要不是当年表舅收留我们一家我现在混的也未必就有个人样了，我怎么可能歧视他外甥？
“但说真的他知识的底子太薄，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在真元境以上都不知道怎么修炼的孩子，却离奇的拥有这样一个和理论知识完全不符的修为境界。这两天我也在全力帮他补救，给他补习，他也争气，虽然和其他同学在这方面差距还是挺大的，但就他个人来说进步绝对巨大，他自己也会去找资料预习，复习，以及了解他不会的那些东西，总的来说我有信心在三个月之内让他追上其他人。”
顾君泽忽然笑道：“哥，我倒是有个主意，你只要给我半个月时间，我就能让他跟上你的进度，绝对不拖你后腿。”
“什么好方法，不能是以牺牲你哥我为代价吧？”顾涛有些好奇起来。
“当然不是，”顾君泽道：“实不相瞒我从父亲那里接收了一个查找失窃的紫节青竹的案子，恰好那天我试探了一下我这位表弟，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这次去霜叶城我打算从顾涛哥你这里把他求来带上。我作为精神力修士有些特殊手段，和我一起去的几位朋友也都是高手，这一来他跟我们去能见见世面，二来我们也能在短时间内给他进行一场突击学习，只要半个月，我还你个能文能武的解元枫。你还省心了，何乐而不为呢？”
顾涛深深的皱起眉头，“你这…….我不怀疑你们的能力，主要是他才刚来两天，然后就请半个月假，而且毕竟他修为太低跟着你们难免有危险，我真的不放心。”
“那兄长可多虑了，”顾君泽笑道：“我们就是带他去学习一下，不会给他任何进入危险境地的可能的，你放一百个心，就等到时候我给你个大惊喜就好了。”
“这……我信你，就是武堂这边怎么解释？”
“那还不简单？”顾君泽笑着从戒指里取出一个空间袋来，“里面是高品阶的元石，数量的话我也来不及轻点，但绝对够用。我去和父亲说，从上面打点好了，你就把一部分元石去捐了，从下面打点。这样一来双管齐下还愁不成事吗？元石你也不必全捐了，剩下的你就自己收着，怎么处理就看你的了。哦，还有这个。”
顾君泽又取出一只精美的酒壶，“这是南陆的美酒，就是有些烈性，你每天喝一杯即可，半个月后你应该就能破境道元境中期了。这是小弟的一点薄礼，请兄长笑纳。”
“这……我这也不好收你东西啊。”顾涛推拒道。
“不管怎么说，”顾君泽正色道：“我是顾家家主的第六个儿子，我所做的都应当为家族考虑，你为顾家鞠躬尽瘁，我这赠礼是掺杂个人情感没错，但也可以代表顾家，兄长取之无妨。明日我就启程赴霜叶城，不过来日方长，半个月后再会了。”
顾涛大口的吞吸足足有个小盆大小的瓷碗里的那份牛杂碎，时不时还大口大口地将手边那上好银质酒壶里的酒直接对嘴喝下。
顾君泽在一旁看着大快朵颐的顾涛，笑了笑，“顾涛哥你慢着点，咱俩喜好不同，我对牛杂碎不感兴趣，不跟你抢啊。”
顾涛又使劲吸溜了一口，眼见大碗见底，当即直接端起碗来喝起了汤，只听“咕嘟咕嘟”几声，那一大碗牛杂碎在顷刻间就一滴汤也不剩了。
顾涛抄起酒壶又使劲灌了好几大口酒，好一会儿才将这些完全吞入腹中，然后才道：“没别的意思，就因为那帮不成器的，我好几天都没好好吃顿像样的饭了，你这太好吃了，实在克制不住，见笑了见笑了。”
顾君泽摇头失笑，“哪里哪里，不过顾涛哥说什么不成器，我又看你刚才训斥那些武堂学员，这又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顾涛道：“你都不知道那些小混蛋能有多气人，我这次总共出了十五个基础题，每一个全对的不说，其中两个经典问题没有一个给我全做对的，我就换了个问法就不懂了，一点变通不会，我真怀疑我就是放只猴子在那儿听课，天天听我讲它也该会了。那两道经典题我给你说说……”
“别别别，”顾君泽忙赔笑制止了顾涛：“顾涛哥，你别忘了我是纯精神力修士，这和你们不一样，你们一般都需要同时略微修炼一点精神力，我这种纯精神力修士根本不用管元力的问题，而且你也知道我被人成为莘郑第一废，顾家虎父第一犬子就是因为我压根没有半点元力的修炼天赋。你跟我说这个我基本不懂。”
顾涛这才意识到这一点，他点头道：“也是，但一直以来哥都相信你绝对不是一般人。当初就是你劝哥同时进行一定程度的精神力修炼，才让我没被道元境卡住太久，顺利从帝国第一联盟学院毕业，不然我可能连道元境都突破失败，若是帝国第一联盟学院出来个伪道元境的学生，不仅我是个笑话，连学院也跟着一起蒙羞了。”
“哪里的话，”顾君泽笑道：“顾涛哥本身天赋就不弱，突破道元境是早晚的事，只是我看你现在修为好像还停留在道元境初期，只怕……”
“是，”顾涛道：“这几年为了教课我在修炼方面确实落下不少。毕竟这学生确实不好带。”
顾君泽道：“那既然这样，我不如托关系让你换个班级教得了，找个不让你操心的，也让你能安心多出些时间修炼或者干点别的。”
“唉，”顾涛道：“君泽，你听我说，那些做父母的，难不成还能因为自己的子女不成器，就转头去给别人家的孩子当爹妈吗？”
顾君泽摇头，“这肯定不行。”
“是啊，”顾涛又叹了一声：“我顾涛虽然不是什么好武师，但我无儿无女的，现在连个喜欢的女人都没了，别提什么儿女，我把自己的一腔热血都奉献在了这方面，把那些学生就当我的孩子对待……虽然我地位不高也没比他们大多少，但我确实就这么想的。做父母的不能抛弃孩子，我这当武师的就能抛弃学生不成？”
顾君泽认真的看着顾涛，久久无言。
“唉，”顾涛忽然自嘲的笑了笑，“说起来倒真是个笑话，我身边还真有个人，多年前为了自己所谓的前途和荣华富贵竟然果断抛弃和自己患难与共的发妻，以及他八岁大的儿子和年方五岁的女儿，去和他人成婚了，更可笑的是这人竟然还是我血缘上的亲生父亲。如今我却在这里说什么不能抛弃自己的学生，可怜我顾涛的体内竟然流着这样一个败类的血。”
“顾涛哥你别这样，”顾君泽道：“令尊是令尊，你是你……”
“他不是我父亲，”顾涛突然抬起头倔犟的道：“我没有，也绝不承认这样一个人渣是我的父亲。多年前我母亲来求表舅，也就是你父亲的时候，是表舅好心收留我们一家，这些年来对我们多有照顾，我们全家都感谢表舅，所以没有任何人，包括母亲在内都没有要求，但我和妹妹以及坚持改姓顾，我们这辈子生是顾家人，死是顾家魂。
“这些年来我们作为投靠来的亲戚却没有被区别对待，是表舅指定我来顾家武堂学习，还多次指导过我修炼，虽然这可能和你也有很大关系，但无论如何若不是这些年他们对我的教导，我不可能考入帝国第一联盟学院的，虽然我在同年的毕业生里只能算最普通的一个，但作为帝国第一联盟学院的毕业生我依旧能在各大国家谋得一个不错的职位，可我没有，毕业前我就想好要回顾家当一名武师，因为我是顾家培养出来的，我要回馈顾家。我的妹妹也是这样。我在刚当上武师的时候就说过，我要做个有良心的武师，我绝不会放弃我的每一届学员，时至今日我承认我教的一般，但我没有丝毫背弃我当时的誓言。我还说我要做一个有修养的武师，不再说脏字。我也做到了，这大概是我为数不多让我感到自豪的事，虽然在别人看来这或许什么都不算。
“妹妹有时候说我变了，很多时候都像个姑娘家般婆婆妈妈，唠唠叨叨的，就像现在。她还说我虽然不说脏话了，可脾气变差了，变得比以前暴躁多了，现在想想确实是这样，不知不觉间啊，当年那个喜欢打架喜欢骂人，十句话里保证顺嘴带出来一句‘他娘’‘你奶奶’这种粗话的顾涛，早就随着时间长河不知流逝到哪儿去了。有时候我就在想我强行让自己改变，真的值得吗。可是我看着被我带出来的每一届学员，看着他们中优秀的都能去我的母校帝国第一联盟学院这样的顶尖院校进修，其他的也都能去个很不错地方继续深造，最次的也都成为一方的小头目为顾家办事，看着那些曾经被我亲手培养的学生一个个都成为顾家乃至于整个国家的中坚力量，栋梁之才，我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值得。所以我说了这么多，我就是想说，我顾涛以前没有放弃过自己的学生，现在也不会，以后更不会。”
顾君泽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他觉得正是自己的组织能在当年的那场浩劫中保存下希望的火种，并从星星之火再度形成如今的燎原之势，虽然如今比昔日还差了太多，可就因为组织里有着像顾涛一样初心不变，不断修正自身不足，始终坚守自我并为了一个共同理想而不懈去奋斗的人，才使得他们的暗潮能够传承至今。
他们的暗潮需要顾涛这样的人，顾君泽此来的确就有邀请顾涛加入自己的想法，他知道顾涛天赋不弱修为不低能力较为出众且又有极强的责任心，又是自己能绝对信任的人，他真的希望这样一个人能加入自己和自己一同为一个目标而奋斗。
可在今天听到顾涛说出了这些话之后，话到嘴边的顾君泽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般，竟不能再说半个字了。
顾涛哥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武师，且不说我能不能劝他来，如果失败那么我们之间纯粹的友谊必然出现隔阂，就算成功了，若是因为我的私心让他卷入一场他本不该卷入的风暴之中，甚至危及到了他的生命，我于心何忍，我又对得起这位兄长吗？
想到这里的顾君泽摇了摇头，终于放弃了自己最初的想法，而是问道：“哥，那你现在是不是很辛苦啊？”
顾涛像是反应过来一般，从刚才的情绪中调整过来，他忽然笑道：“其实也没什么，那群学员有时候挺不让人省心的，但细细想来也还算不错了，不管怎么说我都相信他们能够成材，相信他们没问题，也相信我能把他们培养好。现在对我来说吧，最大的问题就是表舅把他的外甥解元枫送来了，你应该知道他，说起来他也算我弟弟。其实他倒没什么不好的毛病，挺老实一孩子，虽然不爱说话但学习还是很刻苦，修为也不算低，以他这个年纪能到真元境六层实属不易了，我像他一般大时也就和他差不多。
“但是我确实没想到的是他基本上是一点理论知识都不会，甚至没有修炼个像样的功法，元术的修炼上更是一塌糊涂，我最开始还特别不理解他是表舅外甥怎么就什么都不会呢，我还寻思他故意在耍我。后来表舅暗中找我谈了谈，跟我说了他的事情，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脸上就一直贴个膏药就没见他摘下来过。其实对于他来说我没有任何偏见，我不会因为他是表舅外甥就给他什么特权，也不会因为他曾经地位低微就去歧视他。我说实话要不是当年表舅收留我们一家我现在混的也未必就有个人样了，我怎么可能歧视他外甥？
“但说真的他知识的底子太薄，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在真元境以上都不知道怎么修炼的孩子，却离奇的拥有这样一个和理论知识完全不符的修为境界。这两天我也在全力帮他补救，给他补习，他也争气，虽然和其他同学在这方面差距还是挺大的，但就他个人来说进步绝对巨大，他自己也会去找资料预习，复习，以及了解他不会的那些东西，总的来说我有信心在三个月之内让他追上其他人。”
顾君泽忽然笑道：“哥，我倒是有个主意，你只要给我半个月时间，我就能让他跟上你的进度，绝对不拖你后腿。”
“什么好方法，不能是以牺牲你哥我为代价吧？”顾涛有些好奇起来。
“当然不是，”顾君泽道：“实不相瞒我从父亲那里接收了一个查找失窃的紫节青竹的案子，恰好那天我试探了一下我这位表弟，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这次去霜叶城我打算从顾涛哥你这里把他求来带上。我作为精神力修士有些特殊手段，和我一起去的几位朋友也都是高手，这一来他跟我们去能见见世面，二来我们也能在短时间内给他进行一场突击学习，只要半个月，我还你个能文能武的解元枫。你还省心了，何乐而不为呢？”
顾涛深深的皱起眉头，“你这…….我不怀疑你们的能力，主要是他才刚来两天，然后就请半个月假，而且毕竟他修为太低跟着你们难免有危险，我真的不放心。”
“那兄长可多虑了，”顾君泽笑道：“我们就是带他去学习一下，不会给他任何进入危险境地的可能的，你放一百个心，就等到时候我给你个大惊喜就好了。”
“这……我信你，就是武堂这边怎么解释？”
“那还不简单？”顾君泽笑着从戒指里取出一个空间袋来，“里面是高品阶的元石，数量的话我也来不及轻点，但绝对够用。我去和父亲说，从上面打点好了，你就把一部分元石去捐了，从下面打点。这样一来双管齐下还愁不成事吗？元石你也不必全捐了，剩下的你就自己收着，怎么处理就看你的了。哦，还有这个。”
顾君泽又取出一只精美的酒壶，“这是南陆的美酒，就是有些烈性，你每天喝一杯即可，半个月后你应该就能破境道元境中期了。这是小弟的一点薄礼，请兄长笑纳。”
“这……我这也不好收你东西啊。”顾涛推拒道。
“不管怎么说，”顾君泽正色道：“我是顾家家主的第六个儿子，我所做的都应当为家族考虑，你为顾家鞠躬尽瘁，我这赠礼是掺杂个人情感没错，但也可以代表顾家，兄长取之无妨。明日我就启程赴霜叶城，不过来日方长，半个月后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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