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传说
波登和紫梦有些诧异，治好女孩的身体他们是知道的，那个女孩是小水。虽然李二和她相识不久，但有的人就是天生会对一个人无条件的付出。
至于活下去……难道李二也身患恶疾所以才和小水同病相怜？
金看了看李二并没有说话，只要李二的状态能够支持到完成目标就行，其它的事情他并不在意。
“他的理想确实并不突出。原以为那位大人的弟子会有更远大的抱负的。不过这样也是人之常情。”金继续低下头看书，翻动书页时脑中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老佣兵的故事会仍在继续，篝火旁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商队的负责人此刻也寻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下倾听。
负责人许多年前也曾是个佣兵，和正在讲故事的老佣兵在同一个佣兵团待过很长时间，培养了很深的交情。年事见长，他对于佣兵的生活感到厌倦，商路沿途的风情和赚取利益的那种感觉更让他心醉。即使已经不当佣兵，但有关佣兵的一切仍会让他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仿佛自己年轻的时光并没有逝去。
他们走的是一条已经被很多人走过的商道，这里原本也是森林蔽日，走的人多了，也就变成了路。森林间的道路被无数商队的步伐踏过，早已变得平坦。周围的魔兽也会被商会雇佣兵定期清理，晚上不必担心会被野兽偷袭。
弯月独自挂在天空，月下篝火旁的人围坐在一起倾听、欢笑。
李二讲过自己的豪言壮志之后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他看着篝火旁的人们眼中映出橘红色的光影微微地摇曳，他们认真的神情恍若正在直视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没有电子产品的繁杂和网络世界的信息轰炸，他们也因此会紧紧抓住任何一个条进入自己精神世界的讯息，口口相传，每一次恍若初见。孰优孰劣，难下定论，李二在这个世界更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
“传说啊……”老佣兵略带醉意的声音响起。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魔法师，天赋卓绝，成就斐然。他们青梅竹马，所有人都相信他们会白头偕老相伴一生。但是，在一次巨大的危难来临之时，他们遇到了意外。”李二在昏暗的篝火下会心一笑，那些故事为什么都喜欢用“很久很久以前”来开头呢？
“危机来临时，他们应对得很好，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问题。邪神的势力节节败退。”篝火旁的人们又一次聚精会神，这样标准的光明故事一向是听众们的最爱。也许是因为生活本身就已经足够沉重，快乐的故事才是人们精神上的乐园吧。
“但邪神并不介意这次的失败。邪神尝试过无数次的进攻，并不担心一次的失利。”老佣兵的语气不再那么慵散。
“但胆敢阻止自己的人，必定要承受自己的报复。邪神见证过人世间的无数黑暗面，他知道应该怎样去伤害这对出色的情侣。”众人越发地认真，虽然直到此刻他们只知道故事的主人公们是一对青梅竹马的天才魔法师。
“邪神用自己为数不多能够调动的力量将他们分开，不只是距离，更是整个人生。他留下诅咒:除非死，不然他们完整的灵魂永远不能相遇。”
“严格来说，他们能够得知彼此但无法交流和相遇，在下说的没错吧？”金发的魔法师不知何时合上了一直看着的魔法书，提出了一个像是征询的问题。但在李二看来，金更可能是对故事中提到的邪神所使用的诅咒更感兴趣。
“是的。”老佣兵大口喝下一口酒，然后点点头。
“虽然邪神能够在这个世界调动的力量不多，但对于凡人而言仍然是比肩天地伟力的存在。人们发现，除非死，不然只有击败邪神这一条路能够让这对情侣再次相遇。”紫梦和波登两人的神情有些迷茫和激动，但他们两人却恍然不觉。佣兵中也有不少为这两人惋惜。
“破坏人们感情的最强大的力量便是缺乏交流的猜忌……邪神深知这一点，所以他让这对情侣再也无法相聚。没有沟通的情感之花终究会枯萎。”老佣兵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忆些什么，然后又接着讲故事。
“他们甚至不能借助他人之口相互传语，在传话的人想要说出的那一刻便已忘记。即使是写在信笺上的笔墨在寄送给彼此的那一刻也会消失。”众人没有太大的反应，李二则是思考着和金相似的问题:这个世界的神的力量究竟强大到了那个地步？
“他们只能在别人的口中得知对方的生活，那再也没有彼此的生活。他们看着彼此，就像是看着水面中的倒影，看似相邻，实则虚幻。”商队负责人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东西，目光移到了篝火之中，有些迷离。
“有人为他们立碑，有人为他们写传，有人表达感激，有人在言语中惋惜。但是这一切只是暂时的，时间会抹去曾经的功绩，那些人终究会忘记有曾一对情侣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换来当今的平静。他们的堕落仍会继续，直到下一次疼痛来临。”
“但那对情侣对于这一切都不在意，他们在意的只是彼此，就算只能看见对方在水里的影子……”
一直到了该休息的时间，老佣兵也没有给出那个故事的结局。
魔法师情侣究竟是在一起了还是就那样黯然陨落？篝火旁的众人议论纷纷，四下散开。
紫梦和波登两人神情恍惚，早早地到了自己的地方休息。
金直直地走向老佣兵的方向，似乎是在交谈着什么。李二仔细倾听之下还能听到一些话语。
“……据在下所知……似乎存在一项能将人……分离出来独立存在的研究……”
老佣兵不时点头或者摇头，金在一旁拿出了一份纸笔不时地询问或者记载着什么。
李二也有些困乏，他躺在自己的地方，想着刚刚的故事。虽然听起来像是有些狗血的偶像剧，但一群人都在听着的话也也不显得有什么尴尬。李二甚至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他将自己带入那个与爱人分离的男魔法师，思考着倘若自己处在这样的情况下该当如何？
“那两个人，究竟爱得是彼此，还是只是一个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影子呢？如果是真爱的话，不该只是那样蹉跎一生互不相往。如果是我的话，也许会拼尽一切去和对方在一起吧？”
“但我现在也只是想想而已，呵。”
如果自己真的遇到那种选择，指不定自己会怎么做呢。
至于活下去……难道李二也身患恶疾所以才和小水同病相怜？
金看了看李二并没有说话，只要李二的状态能够支持到完成目标就行，其它的事情他并不在意。
“他的理想确实并不突出。原以为那位大人的弟子会有更远大的抱负的。不过这样也是人之常情。”金继续低下头看书，翻动书页时脑中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老佣兵的故事会仍在继续，篝火旁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商队的负责人此刻也寻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下倾听。
负责人许多年前也曾是个佣兵，和正在讲故事的老佣兵在同一个佣兵团待过很长时间，培养了很深的交情。年事见长，他对于佣兵的生活感到厌倦，商路沿途的风情和赚取利益的那种感觉更让他心醉。即使已经不当佣兵，但有关佣兵的一切仍会让他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仿佛自己年轻的时光并没有逝去。
他们走的是一条已经被很多人走过的商道，这里原本也是森林蔽日，走的人多了，也就变成了路。森林间的道路被无数商队的步伐踏过，早已变得平坦。周围的魔兽也会被商会雇佣兵定期清理，晚上不必担心会被野兽偷袭。
弯月独自挂在天空，月下篝火旁的人围坐在一起倾听、欢笑。
李二讲过自己的豪言壮志之后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他看着篝火旁的人们眼中映出橘红色的光影微微地摇曳，他们认真的神情恍若正在直视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没有电子产品的繁杂和网络世界的信息轰炸，他们也因此会紧紧抓住任何一个条进入自己精神世界的讯息，口口相传，每一次恍若初见。孰优孰劣，难下定论，李二在这个世界更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
“传说啊……”老佣兵略带醉意的声音响起。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魔法师，天赋卓绝，成就斐然。他们青梅竹马，所有人都相信他们会白头偕老相伴一生。但是，在一次巨大的危难来临之时，他们遇到了意外。”李二在昏暗的篝火下会心一笑，那些故事为什么都喜欢用“很久很久以前”来开头呢？
“危机来临时，他们应对得很好，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问题。邪神的势力节节败退。”篝火旁的人们又一次聚精会神，这样标准的光明故事一向是听众们的最爱。也许是因为生活本身就已经足够沉重，快乐的故事才是人们精神上的乐园吧。
“但邪神并不介意这次的失败。邪神尝试过无数次的进攻，并不担心一次的失利。”老佣兵的语气不再那么慵散。
“但胆敢阻止自己的人，必定要承受自己的报复。邪神见证过人世间的无数黑暗面，他知道应该怎样去伤害这对出色的情侣。”众人越发地认真，虽然直到此刻他们只知道故事的主人公们是一对青梅竹马的天才魔法师。
“邪神用自己为数不多能够调动的力量将他们分开，不只是距离，更是整个人生。他留下诅咒:除非死，不然他们完整的灵魂永远不能相遇。”
“严格来说，他们能够得知彼此但无法交流和相遇，在下说的没错吧？”金发的魔法师不知何时合上了一直看着的魔法书，提出了一个像是征询的问题。但在李二看来，金更可能是对故事中提到的邪神所使用的诅咒更感兴趣。
“是的。”老佣兵大口喝下一口酒，然后点点头。
“虽然邪神能够在这个世界调动的力量不多，但对于凡人而言仍然是比肩天地伟力的存在。人们发现，除非死，不然只有击败邪神这一条路能够让这对情侣再次相遇。”紫梦和波登两人的神情有些迷茫和激动，但他们两人却恍然不觉。佣兵中也有不少为这两人惋惜。
“破坏人们感情的最强大的力量便是缺乏交流的猜忌……邪神深知这一点，所以他让这对情侣再也无法相聚。没有沟通的情感之花终究会枯萎。”老佣兵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忆些什么，然后又接着讲故事。
“他们甚至不能借助他人之口相互传语，在传话的人想要说出的那一刻便已忘记。即使是写在信笺上的笔墨在寄送给彼此的那一刻也会消失。”众人没有太大的反应，李二则是思考着和金相似的问题:这个世界的神的力量究竟强大到了那个地步？
“他们只能在别人的口中得知对方的生活，那再也没有彼此的生活。他们看着彼此，就像是看着水面中的倒影，看似相邻，实则虚幻。”商队负责人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东西，目光移到了篝火之中，有些迷离。
“有人为他们立碑，有人为他们写传，有人表达感激，有人在言语中惋惜。但是这一切只是暂时的，时间会抹去曾经的功绩，那些人终究会忘记有曾一对情侣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换来当今的平静。他们的堕落仍会继续，直到下一次疼痛来临。”
“但那对情侣对于这一切都不在意，他们在意的只是彼此，就算只能看见对方在水里的影子……”
一直到了该休息的时间，老佣兵也没有给出那个故事的结局。
魔法师情侣究竟是在一起了还是就那样黯然陨落？篝火旁的众人议论纷纷，四下散开。
紫梦和波登两人神情恍惚，早早地到了自己的地方休息。
金直直地走向老佣兵的方向，似乎是在交谈着什么。李二仔细倾听之下还能听到一些话语。
“……据在下所知……似乎存在一项能将人……分离出来独立存在的研究……”
老佣兵不时点头或者摇头，金在一旁拿出了一份纸笔不时地询问或者记载着什么。
李二也有些困乏，他躺在自己的地方，想着刚刚的故事。虽然听起来像是有些狗血的偶像剧，但一群人都在听着的话也也不显得有什么尴尬。李二甚至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他将自己带入那个与爱人分离的男魔法师，思考着倘若自己处在这样的情况下该当如何？
“那两个人，究竟爱得是彼此，还是只是一个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影子呢？如果是真爱的话，不该只是那样蹉跎一生互不相往。如果是我的话，也许会拼尽一切去和对方在一起吧？”
“但我现在也只是想想而已，呵。”
如果自己真的遇到那种选择，指不定自己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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