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炼金室前
话分两头，在队伍里的伙伴们各自前来炼金工坊之时，处在水晶密室中的李二，此刻感觉有些微妙。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出在这水晶球上。
前面说过，李二拉开这立柜的时候随手取出了一个水晶球就放入了炼金装置，而炼金装置也刚刚好地启动了。实际上他随手取出的那个，也刻意选取了偏向中间的那一颗。而当装置启动，意识模糊之后，李二也就忘记了自己具体取的是哪一个区域的球体了。毕竟，它们长得一模一样。
而在初次试水之后，李二被蓝衣的小姐姐的身影所吸引，想要继续观看这种景象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这些水晶球内储存着的实际上是王子韦斯莱·霸王的记忆，虽然不是全部，但绝对都是那些无法忘怀的经历。而这个炼金装置的工作原理颇为复杂，但如果简单概括的话，它是一个通过激发水晶球中储藏着的影像来唤醒当事人的唤醒装置，并不是存粹的记忆灌输装置。
存粹的记忆灌输……这个世界上也是存在的，但那要复杂更多，当然，也要贵得更多，实在不是这座城……或者说这个国家能够承担得起的。
因而，王子身上的记忆剥离实际上不是存粹的剥除，那倒更像是对记忆的封印。水晶球储存着的是一种类似“影子”的东西，它能够让当事人一观看这种“影子”就起反应而自主唤醒被封印的记忆。
水晶球中的“影子”也不是随意拼凑而成的，它需要对于一系列存在在记忆中的象征印象的编辑组合，就算是花草的颜色形状排列方式也有很大的讲究，水晶球也正是借此达到一小段画面唤醒长期的记忆的目的。同样的，记忆水晶球的主要成本也在于此，水晶的材料耗费倒在其次了。
记忆当事人观看了，无异于经历一场人生的回溯，记忆上的封印也因此解除。而非当事人观看的话……当然也可以，只不过就不会有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触动，也就相当于观摩了一场精彩的小电影而已。
而李二看过水晶球中的景象之后，对那个蓝衣的少女有些念念不忘，开始了在几百个水晶球中寻找那道身影的行动。这种行为也很好理解，就像追星，你看完一场动作电影之后，电影中的女主角让你魂牵梦绕，你就希望对她的理解能够多些。因此你开始搜集和她有关的种种，下载一部又一部她主演的动作电影，在无数个孤寂的夜晚有了她的陪伴似乎黑夜也变得可爱。她在你生活中占据的地位越来越重要，因此你恨不得自己化身成影片中的男主角和她上演一幕幕对手戏。而这一切都是电影制作公司的阴谋，他们知道你会越陷越深，不惜一切代价只为和自己的偶像更亲近一些，甚至漂洋过海，只为了维护心中的那片净土，花费重金购买原版和周边。电影公司的高层们在放声狂笑中赚取了一个又一个像你这样的傻瓜的钱财，而你这样的傻瓜还会在心满意足之后大赞良心，站在北京秋天的街头感叹着，“北京有点凉，东京不太热呀……”
但记忆嘛……总不是一直都很美好，刻骨铭心指的是记忆深刻，深刻的东西也有可能是很大的悲伤愤怒和痛苦。水晶球中的画面对李二来说有些不知所云，但这并不影响这些画面背后深切的情感传达。他原本只是想找找和那个小姐姐有关的记忆画面，但也看到了各种破碎的尸骸，烧毁的房屋，乞人的哀嚎……如果不是是不是冒出的蓝衣身影作为支柱，李二感觉自己也许就坚持不下去看完这些画面了。
好在最后还是全部看完了，但那些水晶球的次序也被他弄得一塌糊涂。李二的头脑生疼，这种不适的感觉在他看完最后一个水晶球之后猛地集中爆发，他只好躺在地上等待恢复。至于衣服，反正早就在这里打过滚了，再脏几次不是脏。
“作为一个王子而言，霸王小哥的经历有些过于丰富了啊。”李二躺在地上，双手抱头，想象着自己被人拿锤子重击头部的样子。
他不知道炼金装置的工作原理，就算是水晶球的安放也是误打误撞，所以他也只认为那些闪回的画面就是王子的记忆。
这些画面也和他对于一个王子生活的认知有所冲突，但还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那些堪称恐怖的画面在他看来算得上人间惨剧，但并非是当面见到，无形之中就有一种隔阂感，这让他能够安然看待这些画面。上一世发达的咨询虽未锻炼出他的心性意志，但这些见识也足以让他能够稍稍平静地看待这些东西。
而就在他因为头痛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的时候，水晶密室之中，起了变化，整个密室的墙壁都变成了红色，就连插在水晶立柱前的两个火炬发出的光也统一变红。
其实早在他放入第一个水晶球的时候密室之中就发生了一些变化，只是太过轻微，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而随着放入的水晶球个数越来越多，密室之中的蓝色也逐渐被红色吞噬，直到最后一个水晶球也放入，整个密室便成了一片赤土。只不过李二正陷入水晶球中的世界无法自拔，也就没有察觉到这样既缓慢又明显的变化。
这样也很好理解，仍然拿看电影作比。在你看动作电影时，电影中的世界让你流连忘返以致忘记了时间的变化。如果你当时正在追星，看的也刚好是她的系列影片的话，那你就能体会到那种“我再看几分钟，我再看几分钟……咦！怎么天亮了？”的神奇感觉，这种意识和现实的时间上不对称也被爱因斯坦用来解释相对论的原理。而李二……就属此列。
正所谓……美好的事物都是吸引人而又短暂的，水晶球中的景象让李二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生命的烦恼，自然也就忘记了开启保护自己的暗影步。如果他是开着暗影步来“看片”的话，他就能发现肉眼之中看不到的能量流动。
红色区域的灰白色逐渐吞噬了蓝色的区域，并向着炼金装置流动，而炼金装置也就这样吞噬着灰白色的流动，同时，也放出慢悠悠的、恍若蒲公英般断断续续的更醒目的白色向着一个方向飘去，直直地穿过水晶墙壁。如果李二还同时启动着追踪术的话，他会发现那些白色的蒲公英飘向的方向正是是一个蓝色的人形所在……那是王子，韦斯莱·霸王。就算不启动暗影步，他也能用肉眼看到如同蒲公英的白光点点从炼金装置的某处飘出，直直地穿过水晶墙壁消失不见。
而此刻站在炼金室前正低着头的霸王，听到了小燕用素常不变的语调说出“嗯”。他的心中变得有些轻松，也有一些失落:“原来小燕是因为喜欢男人才会跟在我身边的呀……是了，我本来，也只是个人偶罢了，何谈其他的呢？”
“小——唔……”他正打算说些什么，却突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痛苦在全身爆开，死死咬住牙齿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身体因巨大的刺激而不断颤抖。
站在前方的小燕正等着霸王消化那个信息，却许久没有听到回应，心中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却发现红发的少年已经全身颤抖着倒在了地上，牙关紧闭。
小燕心中的不安、愧疚、心痛一下全部涌了出来，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他扑在霸王的身上，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要说些什么，张张嘴却还是咽了回去。
多少次了，他怎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呢？
霸王的眼睛一直没有闭上，他在意识尚存的时候想的最多的还是蓝发的人，似乎自己的记忆中，就是喜欢蓝色呢……
巨大的痛苦如潮水般消逝，无力感又占据了这副身体，无力感越发清晰，似乎连灵魂也变得昏昏欲睡。上一次这样的感觉，还是在记忆被清除之前。
“我们被发现了吗？是不是那些炼金术士们发现了我和小燕不在那里。希望不要连累小燕才好……”
“没有找回它呀，那些记忆里藏着的究竟是什么呢？可能我永远都着不到了吧……又要失去记忆了，真是讨厌啊……”
“这样的找寻有意义吗，没意义吗，不知道阿，如果有人能告诉我就好了……”
“对不起啊，大家。没能帮到你们，在还没有找到那两个人的消息的时候我就先倒下了……”
……
心中的念头百转千回，但他想到最多的，还是蓝发的人，霸王的微笑中带着令人难受的歉意，
虽然已经说不出话了，但他相信小燕能明白他的意思：
“谢谢你陪着我这么久……希望下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能看见你，虽然……那个时候的我也许已经不再是我了……”
蓝发小燕看着王子闭上了眼睛，虽然明知他此刻听不到，但还是忍不住伏在他的身体上哭泣，小声地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许久，小燕停止了哭泣，他跪坐在霸王身旁，小心地为他整理衣服。整理好后，仍是跪坐在一侧，痴痴地凝视着他的脸庞。又是许久，才起身，向着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单膝跪地了一片的黑袍众人说道：
“将王子……送到我的房间好好休息，准备仪式。”他又转过头去看着王子，声音也变得有些冷，“那些贵族的人看是活腻了，胆敢对他不敬，哼！将那些蠢货全部剁了，丢去喂狗。”
黑衣众人并没有行动，按照习惯，首领还没有允许他们行动。
“王子和我一同回去。”小燕想了想，又补充道，“密室中有个小贼，解决他。”
“现在，行动！”
众人四下散开，分出两人抬着一副担架跟着小燕，又有数人直接窜进炼金室。从始至终，除了小燕的话语之外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就连抬着担架的两人在走路时也几乎没有声响。走在最后的一人恍惚间似乎看到一个发着亮光的蒲公英从地上飘出，晃晃悠悠地融进了担架上那人的体内。但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在首领面前，只需要服从，从来不需要异议。
炼金室前，发生了许多事，却又安静得如同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出在这水晶球上。
前面说过，李二拉开这立柜的时候随手取出了一个水晶球就放入了炼金装置，而炼金装置也刚刚好地启动了。实际上他随手取出的那个，也刻意选取了偏向中间的那一颗。而当装置启动，意识模糊之后，李二也就忘记了自己具体取的是哪一个区域的球体了。毕竟，它们长得一模一样。
而在初次试水之后，李二被蓝衣的小姐姐的身影所吸引，想要继续观看这种景象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这些水晶球内储存着的实际上是王子韦斯莱·霸王的记忆，虽然不是全部，但绝对都是那些无法忘怀的经历。而这个炼金装置的工作原理颇为复杂，但如果简单概括的话，它是一个通过激发水晶球中储藏着的影像来唤醒当事人的唤醒装置，并不是存粹的记忆灌输装置。
存粹的记忆灌输……这个世界上也是存在的，但那要复杂更多，当然，也要贵得更多，实在不是这座城……或者说这个国家能够承担得起的。
因而，王子身上的记忆剥离实际上不是存粹的剥除，那倒更像是对记忆的封印。水晶球储存着的是一种类似“影子”的东西，它能够让当事人一观看这种“影子”就起反应而自主唤醒被封印的记忆。
水晶球中的“影子”也不是随意拼凑而成的，它需要对于一系列存在在记忆中的象征印象的编辑组合，就算是花草的颜色形状排列方式也有很大的讲究，水晶球也正是借此达到一小段画面唤醒长期的记忆的目的。同样的，记忆水晶球的主要成本也在于此，水晶的材料耗费倒在其次了。
记忆当事人观看了，无异于经历一场人生的回溯，记忆上的封印也因此解除。而非当事人观看的话……当然也可以，只不过就不会有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触动，也就相当于观摩了一场精彩的小电影而已。
而李二看过水晶球中的景象之后，对那个蓝衣的少女有些念念不忘，开始了在几百个水晶球中寻找那道身影的行动。这种行为也很好理解，就像追星，你看完一场动作电影之后，电影中的女主角让你魂牵梦绕，你就希望对她的理解能够多些。因此你开始搜集和她有关的种种，下载一部又一部她主演的动作电影，在无数个孤寂的夜晚有了她的陪伴似乎黑夜也变得可爱。她在你生活中占据的地位越来越重要，因此你恨不得自己化身成影片中的男主角和她上演一幕幕对手戏。而这一切都是电影制作公司的阴谋，他们知道你会越陷越深，不惜一切代价只为和自己的偶像更亲近一些，甚至漂洋过海，只为了维护心中的那片净土，花费重金购买原版和周边。电影公司的高层们在放声狂笑中赚取了一个又一个像你这样的傻瓜的钱财，而你这样的傻瓜还会在心满意足之后大赞良心，站在北京秋天的街头感叹着，“北京有点凉，东京不太热呀……”
但记忆嘛……总不是一直都很美好，刻骨铭心指的是记忆深刻，深刻的东西也有可能是很大的悲伤愤怒和痛苦。水晶球中的画面对李二来说有些不知所云，但这并不影响这些画面背后深切的情感传达。他原本只是想找找和那个小姐姐有关的记忆画面，但也看到了各种破碎的尸骸，烧毁的房屋，乞人的哀嚎……如果不是是不是冒出的蓝衣身影作为支柱，李二感觉自己也许就坚持不下去看完这些画面了。
好在最后还是全部看完了，但那些水晶球的次序也被他弄得一塌糊涂。李二的头脑生疼，这种不适的感觉在他看完最后一个水晶球之后猛地集中爆发，他只好躺在地上等待恢复。至于衣服，反正早就在这里打过滚了，再脏几次不是脏。
“作为一个王子而言，霸王小哥的经历有些过于丰富了啊。”李二躺在地上，双手抱头，想象着自己被人拿锤子重击头部的样子。
他不知道炼金装置的工作原理，就算是水晶球的安放也是误打误撞，所以他也只认为那些闪回的画面就是王子的记忆。
这些画面也和他对于一个王子生活的认知有所冲突，但还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那些堪称恐怖的画面在他看来算得上人间惨剧，但并非是当面见到，无形之中就有一种隔阂感，这让他能够安然看待这些画面。上一世发达的咨询虽未锻炼出他的心性意志，但这些见识也足以让他能够稍稍平静地看待这些东西。
而就在他因为头痛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的时候，水晶密室之中，起了变化，整个密室的墙壁都变成了红色，就连插在水晶立柱前的两个火炬发出的光也统一变红。
其实早在他放入第一个水晶球的时候密室之中就发生了一些变化，只是太过轻微，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而随着放入的水晶球个数越来越多，密室之中的蓝色也逐渐被红色吞噬，直到最后一个水晶球也放入，整个密室便成了一片赤土。只不过李二正陷入水晶球中的世界无法自拔，也就没有察觉到这样既缓慢又明显的变化。
这样也很好理解，仍然拿看电影作比。在你看动作电影时，电影中的世界让你流连忘返以致忘记了时间的变化。如果你当时正在追星，看的也刚好是她的系列影片的话，那你就能体会到那种“我再看几分钟，我再看几分钟……咦！怎么天亮了？”的神奇感觉，这种意识和现实的时间上不对称也被爱因斯坦用来解释相对论的原理。而李二……就属此列。
正所谓……美好的事物都是吸引人而又短暂的，水晶球中的景象让李二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生命的烦恼，自然也就忘记了开启保护自己的暗影步。如果他是开着暗影步来“看片”的话，他就能发现肉眼之中看不到的能量流动。
红色区域的灰白色逐渐吞噬了蓝色的区域，并向着炼金装置流动，而炼金装置也就这样吞噬着灰白色的流动，同时，也放出慢悠悠的、恍若蒲公英般断断续续的更醒目的白色向着一个方向飘去，直直地穿过水晶墙壁。如果李二还同时启动着追踪术的话，他会发现那些白色的蒲公英飘向的方向正是是一个蓝色的人形所在……那是王子，韦斯莱·霸王。就算不启动暗影步，他也能用肉眼看到如同蒲公英的白光点点从炼金装置的某处飘出，直直地穿过水晶墙壁消失不见。
而此刻站在炼金室前正低着头的霸王，听到了小燕用素常不变的语调说出“嗯”。他的心中变得有些轻松，也有一些失落:“原来小燕是因为喜欢男人才会跟在我身边的呀……是了，我本来，也只是个人偶罢了，何谈其他的呢？”
“小——唔……”他正打算说些什么，却突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痛苦在全身爆开，死死咬住牙齿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身体因巨大的刺激而不断颤抖。
站在前方的小燕正等着霸王消化那个信息，却许久没有听到回应，心中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却发现红发的少年已经全身颤抖着倒在了地上，牙关紧闭。
小燕心中的不安、愧疚、心痛一下全部涌了出来，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他扑在霸王的身上，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要说些什么，张张嘴却还是咽了回去。
多少次了，他怎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呢？
霸王的眼睛一直没有闭上，他在意识尚存的时候想的最多的还是蓝发的人，似乎自己的记忆中，就是喜欢蓝色呢……
巨大的痛苦如潮水般消逝，无力感又占据了这副身体，无力感越发清晰，似乎连灵魂也变得昏昏欲睡。上一次这样的感觉，还是在记忆被清除之前。
“我们被发现了吗？是不是那些炼金术士们发现了我和小燕不在那里。希望不要连累小燕才好……”
“没有找回它呀，那些记忆里藏着的究竟是什么呢？可能我永远都着不到了吧……又要失去记忆了，真是讨厌啊……”
“这样的找寻有意义吗，没意义吗，不知道阿，如果有人能告诉我就好了……”
“对不起啊，大家。没能帮到你们，在还没有找到那两个人的消息的时候我就先倒下了……”
……
心中的念头百转千回，但他想到最多的，还是蓝发的人，霸王的微笑中带着令人难受的歉意，
虽然已经说不出话了，但他相信小燕能明白他的意思：
“谢谢你陪着我这么久……希望下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能看见你，虽然……那个时候的我也许已经不再是我了……”
蓝发小燕看着王子闭上了眼睛，虽然明知他此刻听不到，但还是忍不住伏在他的身体上哭泣，小声地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许久，小燕停止了哭泣，他跪坐在霸王身旁，小心地为他整理衣服。整理好后，仍是跪坐在一侧，痴痴地凝视着他的脸庞。又是许久，才起身，向着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单膝跪地了一片的黑袍众人说道：
“将王子……送到我的房间好好休息，准备仪式。”他又转过头去看着王子，声音也变得有些冷，“那些贵族的人看是活腻了，胆敢对他不敬，哼！将那些蠢货全部剁了，丢去喂狗。”
黑衣众人并没有行动，按照习惯，首领还没有允许他们行动。
“王子和我一同回去。”小燕想了想，又补充道，“密室中有个小贼，解决他。”
“现在，行动！”
众人四下散开，分出两人抬着一副担架跟着小燕，又有数人直接窜进炼金室。从始至终，除了小燕的话语之外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就连抬着担架的两人在走路时也几乎没有声响。走在最后的一人恍惚间似乎看到一个发着亮光的蒲公英从地上飘出，晃晃悠悠地融进了担架上那人的体内。但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在首领面前，只需要服从，从来不需要异议。
炼金室前，发生了许多事，却又安静得如同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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