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第一次交锋（上）
长矛村的反抗对于李二来说有些突如其来。
对于恐怖巫师沃恩的大名他已经有所了解了，不过恐怖巫师究竟犯下了什么罪过他还不是很清楚。
从猪头酒保的话语里可以得知，恐怖巫师沃恩在这个区域肆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这些人今天才决定反抗呢？
李二没有任由自己猜测，在村长晚上的动员大会结束之后，李二单独叫住了阿兹瑞斯询问。
自今天的悲叹日之后，长矛村整体对于李二的感官已经改善了许多，不过李二还比较习惯和阿兹瑞斯交谈。
阿兹瑞斯不假思索地说：“实际上并不是突然决定的……李二兄弟你或许已经听过了，我们是有国王庇护的。我们爱我们的国家，国家也会相应地回应我们。前段时间是因为国家正在和其他国家交战，现在才算是缓了过来，国王派军官在我们村子里征兵了。实际上村长一直对是否参加沃恩的讨伐犹豫不决，附近的村子也是如此，毕竟那些村民可是自己身边长大的。于是大家决定听从女神的旨意，恰逢悲叹日将近，大家决定在悲叹日当天进行破冰，这将决定我们是否参加这次的讨伐——而正如你所见，你为我们带来了女神的祝福。这一次的讨伐一定非常顺利。”
“恐怖巫师沃恩……那家伙原先也是个北地人啊……他不是纯正的北地人，他的母亲是南方人，他北地人的血统来自他的父亲。大部分的北地人都是很封闭的，他们可以对外人友好相向，可是他们无法接受自己村子里的血统混入了别的种族——就算北地人之间都十分警惕，更别说是北地人和南方人了。沃恩度过了一个悲惨的童年，在他父亲死后，他去找他母亲……”
“等等，”李二打断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他是生活在北地呢？他跟随他母亲不是更好吗？”
“哦，我没跟你说过吗？他的母亲被村子里驱逐了，如果不跟随父亲的话他几乎无法生存下来。可是他回来之后却变得异常仇恨北地人，嘴里不时地会念叨着：‘你们杀了我母亲’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获得那种力量的，他依靠无穷无尽的幻象守卫在实际上统治了这片区域。据说他和村长曾经是很要好的伙伴——这也是村长犹豫的主要原因之一。”
“只是……他近些年越来越过分了。”老村长的声音插了进来，“就算再怎么怨恨，都已经把那个村子灭绝还要这样对待北地，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了。好了，你们回去吧。客人可以不必参加我们的讨伐，这是我们的村子，理应由我们来守护。客人就留在村中好好休息吧。”
“等一下！”李二忍不住出声了，“我能不能也和你们一起去？我记得我和你们说过我和他有不死不休的理由。”
老村长惊讶地看了李二一眼：“我还以为你说这句话是用来骗我们的……当然可以，就算无法挥动长矛，你也可以为我们带来女神的祝福。拜托了。”
虽然心里非常激动，但李二还是很快睡着了，等他睁开眼的时候，村子里的所有十二岁以上的男性都已经准备好出发了，阿兹瑞斯正等在李二的房门口，手里拿着配送给李二的长矛。
看到李二开门，阿兹瑞斯把长矛往他手里一塞，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就走：“昨天之后，有十多个村子决定参加这一的讨伐……当然也有的村子选择了保全自己，哼！愚蠢的选择。长矛村离得是最近的，因此我们是这一次讨伐的前锋，至少我们也要打上那座黑石城堡去！还以为你今天不会起来了，我们是最后一批，快走吧！”
李二一边跑一边整理好自己的仪态，因为看他们两个人都跑得比较轻松，李二闲谈道：“喂，阿兹瑞斯，你不怕死吗？”
“怕啊，怎么了？”
“听你们说的，巫师沃恩有很强的力量的吧？长矛村做前锋不可能没有伤亡的——如果你就这样死在这一次讨伐之中怎么办呢？我没有诅咒你们的意思，我告诉过你我前天去过巫师沃恩的城堡前，我知道他的幻象大军是怎样的强大。在我所在的国家里确实没有战争的发生，但我的国家周围却时常可以听到关于战争的消息，我知道一场战争下来不可能安然无恙……说真的，你不怕自己就在这一次的讨伐之中死去吗？”
阿兹瑞斯沉默了很久，然后才说道：“我喜欢长矛村的平静，和平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真的必须有人付出代价的话，我并不害怕那个人会是我。”
“好吧，那我明白了。可我对长矛村没有你那样强的归属感，所以……”
“李二你既属于我们村子又不属于，你所做的一切可以和长矛村相关又可以和长矛村不相关。你是女神选中的人，你自然拥有决定自己的权利——我们都是出生在长矛村的，我们无法选择，但我并不因此感到沮丧，我喜欢长矛村。我没有权利强求别人去做什么，因此就算你到时候离开的话应该也没有关系的。我是这么想的，我想村长也是这么想的。恐怖巫师并不好面对，我们都是面对过的，也知道其中的艰难，只是我们总要为了保护自己的那篇土地而发出怒吼。”
阿兹瑞斯的话倒是轻松了不少，李二耸耸肩，说道：“谁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些什么呢？说不定我倒是最后站在沃恩面前打倒他的人也说不定？”
“不论是谁都无所谓，只要能制止他的暴行就可以，我想你也许是可能性最大的——女神祝福着你。”
昨晚似乎下了很大的雪，积雪把悲叹日清理出来的道路都掩埋了，李二和阿兹瑞斯很快就赶上了前面正在一边清理道路一边前进的长矛村众人。
“对了，你们常说女神女神……你们所说的神是谁？”
“我好像真的没有跟你说过。当然是森林女神了，她创造了陆地上的所有生命，是我们所有北地人的母亲。”
“我还以为你们说的是和冰有关的女神呢……”
阿兹瑞斯笑道：“当然不是，虽然看起来应该是。如果北地人都是冰雪女神创造的话，我想我们也会去信仰她的。”
“那你们说女神对于你们的行为是有所指引的……今天这么大的雪堵塞了道路，那是不是意味着女神不愿意大家去讨伐恐怖巫师？”
“只有悲叹日我们才能和女神交流，其他的日子里都不算。”阿兹瑞斯理所当然地说道。
“遇敌！”
“准备战斗！”
“不要慌，直接面对他们！”
……
李二和阿兹瑞斯是最后一排，但也能看到前面发生的骚动，结合听到的一些话语，李二推测应该是已经碰到了沃恩的警戒部队。
阿兹瑞斯加快了步伐，李二随后赶上。
对于恐怖巫师沃恩的大名他已经有所了解了，不过恐怖巫师究竟犯下了什么罪过他还不是很清楚。
从猪头酒保的话语里可以得知，恐怖巫师沃恩在这个区域肆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这些人今天才决定反抗呢？
李二没有任由自己猜测，在村长晚上的动员大会结束之后，李二单独叫住了阿兹瑞斯询问。
自今天的悲叹日之后，长矛村整体对于李二的感官已经改善了许多，不过李二还比较习惯和阿兹瑞斯交谈。
阿兹瑞斯不假思索地说：“实际上并不是突然决定的……李二兄弟你或许已经听过了，我们是有国王庇护的。我们爱我们的国家，国家也会相应地回应我们。前段时间是因为国家正在和其他国家交战，现在才算是缓了过来，国王派军官在我们村子里征兵了。实际上村长一直对是否参加沃恩的讨伐犹豫不决，附近的村子也是如此，毕竟那些村民可是自己身边长大的。于是大家决定听从女神的旨意，恰逢悲叹日将近，大家决定在悲叹日当天进行破冰，这将决定我们是否参加这次的讨伐——而正如你所见，你为我们带来了女神的祝福。这一次的讨伐一定非常顺利。”
“恐怖巫师沃恩……那家伙原先也是个北地人啊……他不是纯正的北地人，他的母亲是南方人，他北地人的血统来自他的父亲。大部分的北地人都是很封闭的，他们可以对外人友好相向，可是他们无法接受自己村子里的血统混入了别的种族——就算北地人之间都十分警惕，更别说是北地人和南方人了。沃恩度过了一个悲惨的童年，在他父亲死后，他去找他母亲……”
“等等，”李二打断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他是生活在北地呢？他跟随他母亲不是更好吗？”
“哦，我没跟你说过吗？他的母亲被村子里驱逐了，如果不跟随父亲的话他几乎无法生存下来。可是他回来之后却变得异常仇恨北地人，嘴里不时地会念叨着：‘你们杀了我母亲’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获得那种力量的，他依靠无穷无尽的幻象守卫在实际上统治了这片区域。据说他和村长曾经是很要好的伙伴——这也是村长犹豫的主要原因之一。”
“只是……他近些年越来越过分了。”老村长的声音插了进来，“就算再怎么怨恨，都已经把那个村子灭绝还要这样对待北地，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了。好了，你们回去吧。客人可以不必参加我们的讨伐，这是我们的村子，理应由我们来守护。客人就留在村中好好休息吧。”
“等一下！”李二忍不住出声了，“我能不能也和你们一起去？我记得我和你们说过我和他有不死不休的理由。”
老村长惊讶地看了李二一眼：“我还以为你说这句话是用来骗我们的……当然可以，就算无法挥动长矛，你也可以为我们带来女神的祝福。拜托了。”
虽然心里非常激动，但李二还是很快睡着了，等他睁开眼的时候，村子里的所有十二岁以上的男性都已经准备好出发了，阿兹瑞斯正等在李二的房门口，手里拿着配送给李二的长矛。
看到李二开门，阿兹瑞斯把长矛往他手里一塞，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就走：“昨天之后，有十多个村子决定参加这一的讨伐……当然也有的村子选择了保全自己，哼！愚蠢的选择。长矛村离得是最近的，因此我们是这一次讨伐的前锋，至少我们也要打上那座黑石城堡去！还以为你今天不会起来了，我们是最后一批，快走吧！”
李二一边跑一边整理好自己的仪态，因为看他们两个人都跑得比较轻松，李二闲谈道：“喂，阿兹瑞斯，你不怕死吗？”
“怕啊，怎么了？”
“听你们说的，巫师沃恩有很强的力量的吧？长矛村做前锋不可能没有伤亡的——如果你就这样死在这一次讨伐之中怎么办呢？我没有诅咒你们的意思，我告诉过你我前天去过巫师沃恩的城堡前，我知道他的幻象大军是怎样的强大。在我所在的国家里确实没有战争的发生，但我的国家周围却时常可以听到关于战争的消息，我知道一场战争下来不可能安然无恙……说真的，你不怕自己就在这一次的讨伐之中死去吗？”
阿兹瑞斯沉默了很久，然后才说道：“我喜欢长矛村的平静，和平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真的必须有人付出代价的话，我并不害怕那个人会是我。”
“好吧，那我明白了。可我对长矛村没有你那样强的归属感，所以……”
“李二你既属于我们村子又不属于，你所做的一切可以和长矛村相关又可以和长矛村不相关。你是女神选中的人，你自然拥有决定自己的权利——我们都是出生在长矛村的，我们无法选择，但我并不因此感到沮丧，我喜欢长矛村。我没有权利强求别人去做什么，因此就算你到时候离开的话应该也没有关系的。我是这么想的，我想村长也是这么想的。恐怖巫师并不好面对，我们都是面对过的，也知道其中的艰难，只是我们总要为了保护自己的那篇土地而发出怒吼。”
阿兹瑞斯的话倒是轻松了不少，李二耸耸肩，说道：“谁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些什么呢？说不定我倒是最后站在沃恩面前打倒他的人也说不定？”
“不论是谁都无所谓，只要能制止他的暴行就可以，我想你也许是可能性最大的——女神祝福着你。”
昨晚似乎下了很大的雪，积雪把悲叹日清理出来的道路都掩埋了，李二和阿兹瑞斯很快就赶上了前面正在一边清理道路一边前进的长矛村众人。
“对了，你们常说女神女神……你们所说的神是谁？”
“我好像真的没有跟你说过。当然是森林女神了，她创造了陆地上的所有生命，是我们所有北地人的母亲。”
“我还以为你们说的是和冰有关的女神呢……”
阿兹瑞斯笑道：“当然不是，虽然看起来应该是。如果北地人都是冰雪女神创造的话，我想我们也会去信仰她的。”
“那你们说女神对于你们的行为是有所指引的……今天这么大的雪堵塞了道路，那是不是意味着女神不愿意大家去讨伐恐怖巫师？”
“只有悲叹日我们才能和女神交流，其他的日子里都不算。”阿兹瑞斯理所当然地说道。
“遇敌！”
“准备战斗！”
“不要慌，直接面对他们！”
……
李二和阿兹瑞斯是最后一排，但也能看到前面发生的骚动，结合听到的一些话语，李二推测应该是已经碰到了沃恩的警戒部队。
阿兹瑞斯加快了步伐，李二随后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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