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共处一夜
李二慢慢睁开双眼，仰头盯着寒冰，心中闪过一句话：“啊……熟悉的天花板。”
“刚才，我好像又昏迷了？”李二不太确定地低语着。
“如果你说的是我来了之后的那次也算的话，没错，你刚才又昏迷了。”耳边传来的声音让李二不由得转过头去，是那个让他脑海中泛起无数记忆碎片的女人，“看到您苏醒真的太好了呢……大人。”
有那么一瞬间，李二感觉点在自己身旁的那堆粉红色的火堆闪了一下，似乎，变得更旺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李二看到那个女人之后，脑海之中像第一次看到巨大海豹一样，涌现出了无数的记忆碎片，脑袋也变得剧痛无比，自己的心里似乎还有什么强烈的情绪……
可是，那种情绪是什么……
“我……忘记了……”
李二看着那个女人的脸，却意外地发现她带着一个寒冰制成的面具，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大部分的面容，只留下一双如同星辰的双眸盯着李二。
“为什么这两次一看到他们，我的脑海之中就莫名其妙地涌现无数的记忆碎片，为什么我的大脑会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为什么我往往会是昏迷收场……为什么，醒来之后却完全记不得自己记忆深处翻出的碎片究竟是什么……”
李二坐起身，疑惑地看着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为……”
但他刚说话就被打断，一根漂亮的食指横在他的嘴前，那个女人摇摇头。
李二情不自禁地停住了话语，与此同时，他也发现自己腰上的魔法阵已经消失了，腰部以下已经可以正常活动，李二从冰床上起身，但还是坐着，因为那个女人也没有站起。
那个女人见李二坐起身了，也饶有趣味地看着李二，问道：“您还记得我吗？大人？”
“大人？”
又一个称呼自己为大人的人，上一个人——或者说狗是小黑，从小黑那里李二获知了这个世界的一些基本知识，李二感觉，在这个带着面具的女人面前，李二似乎也能够获得一些了不得的信息。
而且，李二心中的怪异感觉越来越强烈。
为什么，他们都叫自己大人？
为什么，看到他们会有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为什么，醒来之后却一点都不记得，只是知道，这些人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过？
为什么……
“是的！”带着面具的女人轻快地回答道，连带粉色的火焰都蹿升了不少。
李二绞尽脑汁，试图找到自己和这个女人曾经相处过的记忆。
虽然她遮挡了脸庞，但是她的身材、她的音容、她的神态，这些都应该是有记忆的啊，那些碎片呢？那些莫名其妙涌现出来的碎片呢？
为什么？为什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李二狂躁的抓起了自己的头发，他一点都不记得了。可是，看着那个女人如此确切的神情，李二感觉一定是自己的错。
“术子非，术子非你死出来啊！你经历的事情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现在遇到你当年的熟人了啊！快出来啊！”
理应存在于自己身体的属于术子非的那个灵魂没有反应，李二只好沮丧地回答道：“对不起……虽然我感觉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可是……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或许只是因为你太好看的缘故吧，就算带着面具都是美女了，想必你这样的美女是我心中的理想型，所以感觉出了一点差错吧，因为太想认识你这样的美女的缘故。”
“啊……”那个女人可惜地说道，随后又变得欢快起来，“那这样呢？”
手指一点，脸上的寒冰面具已经破碎，李二的目光被她吸引，像是夜里的昆虫看到了火星。
粉红色的火堆似乎受到了惊吓，就像是一个人屏住了呼吸，原本高涨的火焰现在变成了缓缓燃烧着的火苗，不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那个女人很漂亮，比李二想象中的都要漂亮，他不由得呆住了，脑海中想的只是：“哦！原来女人还可以这么美。”
“记起来了什么吗？”
女人的声音将李二从发呆中唤回，他摇摇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对不起……”
李二的眼睛瞪大了，他突然感觉事情失去了控制。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嘴在他自己感觉不到的时候说着道歉的话，眼中也莫名其妙地变得模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整个洞穴之中回荡着的都是李二的道歉声。
可是，嘴里不受控制地说着这些话的李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根本不记得和这个女人的任何记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这么做，只是心里突如其然地充满着愧疚感，那种浓郁得化不开的愧疚，那种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滞的愧疚。
如果李二没有这样接连不断地道歉的话，他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是一场巨大的犯罪。
“对不起，对不起……”
可就算是一直在道歉，也只能稍稍减轻一些而已，李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
一双手捧住了李二的脸，那个女人让李二无法再低着头。
她认真地对着李二说道：“大人，你从来没有对不起谁，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们。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是我们这些该死却不敢死的人。”
“可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会有人记得的，还会有人记得的。我们就是要记住这些东西，才千辛万苦地活了下来，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就算我们会死去，但我们死去的那一天一定是这些东西能被人记住的那一天……在那一天来临之前，我们绝对，绝对不会死掉的！就算是变成恶魔，也绝对要活下去，大人，我们绝对不会死掉的。”
李二感觉自己的视线莫名其妙地变得越来越模糊，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又要昏迷了吗？为什么！
李二挣扎着，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大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请记住了哟！”那个女人轻笑一声，“我的名字是……”
但李二已经听不到了，他的双眼已经闭上，意识也变得深沉。
那个女人小心地将李二放回床上，为他盖好。
床旁的粉红色火焰已经回复了一开始的高度，就好像它从未变化过一样。
“刚才，我好像又昏迷了？”李二不太确定地低语着。
“如果你说的是我来了之后的那次也算的话，没错，你刚才又昏迷了。”耳边传来的声音让李二不由得转过头去，是那个让他脑海中泛起无数记忆碎片的女人，“看到您苏醒真的太好了呢……大人。”
有那么一瞬间，李二感觉点在自己身旁的那堆粉红色的火堆闪了一下，似乎，变得更旺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李二看到那个女人之后，脑海之中像第一次看到巨大海豹一样，涌现出了无数的记忆碎片，脑袋也变得剧痛无比，自己的心里似乎还有什么强烈的情绪……
可是，那种情绪是什么……
“我……忘记了……”
李二看着那个女人的脸，却意外地发现她带着一个寒冰制成的面具，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大部分的面容，只留下一双如同星辰的双眸盯着李二。
“为什么这两次一看到他们，我的脑海之中就莫名其妙地涌现无数的记忆碎片，为什么我的大脑会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为什么我往往会是昏迷收场……为什么，醒来之后却完全记不得自己记忆深处翻出的碎片究竟是什么……”
李二坐起身，疑惑地看着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为……”
但他刚说话就被打断，一根漂亮的食指横在他的嘴前，那个女人摇摇头。
李二情不自禁地停住了话语，与此同时，他也发现自己腰上的魔法阵已经消失了，腰部以下已经可以正常活动，李二从冰床上起身，但还是坐着，因为那个女人也没有站起。
那个女人见李二坐起身了，也饶有趣味地看着李二，问道：“您还记得我吗？大人？”
“大人？”
又一个称呼自己为大人的人，上一个人——或者说狗是小黑，从小黑那里李二获知了这个世界的一些基本知识，李二感觉，在这个带着面具的女人面前，李二似乎也能够获得一些了不得的信息。
而且，李二心中的怪异感觉越来越强烈。
为什么，他们都叫自己大人？
为什么，看到他们会有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为什么，醒来之后却一点都不记得，只是知道，这些人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过？
为什么……
“是的！”带着面具的女人轻快地回答道，连带粉色的火焰都蹿升了不少。
李二绞尽脑汁，试图找到自己和这个女人曾经相处过的记忆。
虽然她遮挡了脸庞，但是她的身材、她的音容、她的神态，这些都应该是有记忆的啊，那些碎片呢？那些莫名其妙涌现出来的碎片呢？
为什么？为什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李二狂躁的抓起了自己的头发，他一点都不记得了。可是，看着那个女人如此确切的神情，李二感觉一定是自己的错。
“术子非，术子非你死出来啊！你经历的事情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现在遇到你当年的熟人了啊！快出来啊！”
理应存在于自己身体的属于术子非的那个灵魂没有反应，李二只好沮丧地回答道：“对不起……虽然我感觉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可是……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或许只是因为你太好看的缘故吧，就算带着面具都是美女了，想必你这样的美女是我心中的理想型，所以感觉出了一点差错吧，因为太想认识你这样的美女的缘故。”
“啊……”那个女人可惜地说道，随后又变得欢快起来，“那这样呢？”
手指一点，脸上的寒冰面具已经破碎，李二的目光被她吸引，像是夜里的昆虫看到了火星。
粉红色的火堆似乎受到了惊吓，就像是一个人屏住了呼吸，原本高涨的火焰现在变成了缓缓燃烧着的火苗，不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那个女人很漂亮，比李二想象中的都要漂亮，他不由得呆住了，脑海中想的只是：“哦！原来女人还可以这么美。”
“记起来了什么吗？”
女人的声音将李二从发呆中唤回，他摇摇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对不起……”
李二的眼睛瞪大了，他突然感觉事情失去了控制。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嘴在他自己感觉不到的时候说着道歉的话，眼中也莫名其妙地变得模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整个洞穴之中回荡着的都是李二的道歉声。
可是，嘴里不受控制地说着这些话的李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根本不记得和这个女人的任何记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这么做，只是心里突如其然地充满着愧疚感，那种浓郁得化不开的愧疚，那种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滞的愧疚。
如果李二没有这样接连不断地道歉的话，他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是一场巨大的犯罪。
“对不起，对不起……”
可就算是一直在道歉，也只能稍稍减轻一些而已，李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
一双手捧住了李二的脸，那个女人让李二无法再低着头。
她认真地对着李二说道：“大人，你从来没有对不起谁，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们。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是我们这些该死却不敢死的人。”
“可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会有人记得的，还会有人记得的。我们就是要记住这些东西，才千辛万苦地活了下来，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就算我们会死去，但我们死去的那一天一定是这些东西能被人记住的那一天……在那一天来临之前，我们绝对，绝对不会死掉的！就算是变成恶魔，也绝对要活下去，大人，我们绝对不会死掉的。”
李二感觉自己的视线莫名其妙地变得越来越模糊，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又要昏迷了吗？为什么！
李二挣扎着，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大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请记住了哟！”那个女人轻笑一声，“我的名字是……”
但李二已经听不到了，他的双眼已经闭上，意识也变得深沉。
那个女人小心地将李二放回床上，为他盖好。
床旁的粉红色火焰已经回复了一开始的高度，就好像它从未变化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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