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挑战之日
“啊，陌生的天花板——嘶……头好痛。”
已经睡够了的李二挣扎着睁开眼。
之所以说是挣扎，是因为整个人实在不舒服。或许是因为酒的后劲还没有完全化开的关系，李二感觉整个脑袋“头疼欲裂”，连带着意识都有些模糊，而且眼睛也很痛，像是睡前哭了几个小时之后醒来的感觉。
李二闭着眼摸索起身，眼睛实在难受，闭着会舒服一点。
“呼……”坐起身的李二顿时感觉整个人都酸爽了，像是整个人来过一次过度的大保健之后的虚脱，李二稍稍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缓缓地朝后靠去，既然是在床上的话应该是有那种可以靠着的床板的。李二不想现在就起来，但也不想接着睡，再睡的话整个人都要变得不好了，靠着床板缓一缓应该就能起来了。
“说起来我醉倒之前到底有没有吃东西啊，不记得了——糟糕！”
咚！
当整个人向后倾斜的幅度已经超过三十度而没有感觉到任何阻碍的时候，李二已经心生警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紧急，但是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这个床似乎是没有让人靠在背后的床板的。
李二整个人朝后栽去，以头撞地，木板制成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好像……脖子扭了。”
李二冷静地趴在木板制成的地上，感受着脖子处传来似有似无的疼痛感，整个人的昏昏沉沉状态被这一次撞击驱散了不少。虽然现在是感觉没有多痛啦，但前世无数次落枕的经验告诉他，只要他敢动一下，脖子会教你怎么做人的。
“李二老弟，我可是让你住的我的房间，感动吗？”
李二整个人战栗了一下，下意识道：“不敢动不敢动。”
“咦，你怎么躺到地上去了？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习惯和我可真像，我懂的我懂的，睡着之后发生什么可是真的很难由自己决定的，一切都是酒神的选择。”
李二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只好躺在地上含糊不清地应道：“是是是……”
“那我先走了，我是来通知你吃饭的，出门直走就是了，我们马上开饭了。”
“好好好……”回应李二的是木门关闭的声音，他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虽然曼吉克斯没有嘲笑他，不过这种羞耻的姿势倒在地上还是不要被看太久为好……
“出门直走就是……虽然是醉倒的，但喝酒之前也观察过环境，他们村子的排布好像是被严格规划好了的，所有的木房是呈U字型围起来的。现在无法确定曼吉克斯的房子是哪一间，不过不管哪一间直走的话就是村子的广场了，昨天喝酒的地方——他们不会是类似大锅饭的吧？来，长痛不如短痛，走一个，走你！”趁着思考曼吉克斯村子里的排布，李二快速地撑地而起。
咔嚓！
清脆的声音让李二脸上一僵：“好像……现在才是真正地被扭伤了。”李二别着头朝木门走去，像是一个螃蟹。
“如果按照比酒时的场景来看，他们大锅饭的可能性还是挺高的……”一边试图用乱七八糟的思绪转移自己注意力，李二横行出了木门，朝着声音最大的方向走去。
“这里，在这里坐。”曼吉克斯很快就发现了一步一顿地走过来的李二，过去拉他坐下。
李二倒也没有感觉特别地难为情，就这么坐下，还接过了曼吉克斯递过来的一小碗清水，想也没想就喝了下去。
“嗯……早该想到的。”感受着口中突然炸开的燃烧感觉，李二强自镇定，别的奥尤杜都在喝酒，怎么可能到他这里就变成了清水呢……这个小村庄里怕是从来不喝水的吧。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曼吉克斯笑眯眯地看着李二，“这可和普通的酒不太一样。”
李二细细感受身体的变化，原先口中感受到酒香和燃烧的感觉之后他反应过来那一小碗是酒了，不过其它的方面到没有发现，曼吉克斯一说，他就感觉到不太寻常的部分了。
那种燃烧感，不像是高度酒喝进口中的刺激，他虽然感受到燃烧感，但这种感觉也没有太过难以接受，最后那种感觉从胃部弥漫开来，现在整个人都变得暖洋洋地。
似乎……脖子也不痛了？
李二不可置信地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发现几乎感觉不到太大的痛感，这可不是酒精的麻醉作用可以说过去的，李二现在还是很清醒的。
曼吉克斯伸手抓过桌上另外一个大号酒杯，豪饮一口，充满着怀念的神色：“我小时候也会这样，每当脖子痛的时候父亲总会给我喝一碗这种酒，喝完之后就会好很多了。”
李二模糊地“嗯”了一声，一般来说，这种充满着怀念谈论自己父亲的情况都比较特殊，要么是父亲已经去世，或是父亲离开了原生家庭，这两种情况不论哪一个都不太好谈论。
李二尝试转移话题：“曼吉克斯大哥，你们每天都这么喝酒吗？我是说……你知道的，南方不太有这样的情况。”
曼吉克斯哈哈大笑，说道：“你别看我们现在像是，呃……用你们南方的话来说就是一群酒鬼，但这不是我们的常态。我们只有在盛大节日的时候才会这样纵情喝醉，醉酒能让我们达到一种神奇的状态，在那个状态下，我们能和我们的灵魂达到最深层次的交流。除了生产一些必须的物品和酒的时候，我们都是在沉思，神圣的沉思。”
“沉思？”
“对，”曼吉克斯再狠狠地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用南方的话来说，我们整个村子都是，呃……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噢！哲学家。我们想要做的，是弄清楚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摆正自己的位置，做该做的事——顺带一提，那种感觉并不算容易，但奥尤杜知道我们就是该做这件事。这是我们长久以来一直在做的事，以后也将做下去，世界太大，而我们太过渺小……喝酒是我们接近这个世界和真正自己的最好方式，皮囊既为我们的生存提供了空间，也阻碍了我们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看着曼吉克斯边说边喝，李二的心灵受到了一些震撼。呃……主要是因为突然就从喝酒这种接地气的话题上升到了思考人生哲学这种高大上的层面，一时有些接受不能。
不过李二想起了自己进入村子时听到的一些字眼，节日、火光堡，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曼吉克斯大哥，能够和我说说火光堡吗？你们好像说过火光堡最近不太太平？那儿离这里很近吗？为什么不太平？”
曼吉克斯没有直接回答李二的话，而是说起了另外一故事：“离我们村子不远的地方，有一座火光堡，那里曾经是很热闹的，至少我父亲是这么对我说的。火光堡曾经属于一个已经消失在过去的组织——卫火盟，他们立志于用烈火清洗世间的罪恶。火光堡的主人叫做炘，卫火盟的创立者之一，他和其他同伴的选择有些不太一样，他认为一个组织能否实现自己理想的重要前提就是这个组织能够活下去，只要它活得足够久，那么总有一天能够实现的。因此炘选择从战斗的前线退下，为卫火盟培养强大的后备力量，也可以说，他是卫火盟能够存在的最重要的原因。”
“炘培养了整整三代的卫火盟笛子，从修身养性的真经，到强身健体的武艺，炘悉心教导在堡外闯荡所需的一切本领。然而，作为众多笛子的师傅，他也不得不对付弟子在外惹来的敌人。英雄总会老去，曾经被称为战争诗人的炘也敌不过时间，在他暮年，不敌敌手，炘最后兵解。火光堡成了炘的火葬之地，炘的灰烬被装在一口玉石大釜之中，玉石大釜则放在门窗紧闭的光火殿。”
“炘是火光堡乃至卫火盟的灵魂，当一个东西失去了灵魂之后，它的未来就已经是可见的腐朽了。炘死后，堡众弟子奔走各方，弟子们开枝散叶，却敌不过时间的流逝，炘的教义在口口相传下慢慢消逝。当年的仇敌也已经被时间带走，之所以说不太安宁，主要是炘的弟子们。虽然大部分弟子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但总有一些会在死前想要回到火光堡，有不少人就是在踏进了火光堡大门之后就那样永远睡去的，这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困扰——我们村子中也有老人曾经是炘的弟子。其他外来的老人后代常常想着将自己祖先的遗骸带回去，不时会因为这件事而挑起几个家族之间的冲突，说起来也有些可笑，祖先本是关系很好的同伴，后代却因为祖先的关系而互相敌视……”
“那些后代中有不少是南方人，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对你还是很警惕的。倒不是那些后代们本身会怎么样，而是他们的争斗会影响到我们祖先的安宁，为了维护那里的平静，我们自发地组织了一些巡逻队，每次这个时候经常是最不安宁的。唉，如果我能早生百年的话，我也一定要拜在炘的门下，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的难以想象那么多人，死前都要挣扎着回到这个人的身前，只为了‘想要在老师身旁安静地死去’，连村里的一些老人也是这样。”
“你们会把他们安葬起来吗？”
曼吉克斯摇摇头：“在这方面，我们总该顺从老人的意志，不管怎么样，他们是值得尊敬的。好在我们这里是悲叹山脉偏北的地方，所以就算老人们没有安葬起来也没有关系。‘顺其本心’，这是酒神教给我们的。”
“那盛大的节日呢？你们最近有什么盛大的节日吗？”
曼吉克斯给自己重新倒满了酒，大喝了一口之后说道：“挑战之日。这是我们唯一能够挑战酒仙——奥尤杜最受尊敬的称号——的日子。”
“是所有人吗？那酒仙可要累趴下了。”
“不。”曼吉克斯两口喝完杯中的酒，再续了一杯，“只有我一个。”
已经睡够了的李二挣扎着睁开眼。
之所以说是挣扎，是因为整个人实在不舒服。或许是因为酒的后劲还没有完全化开的关系，李二感觉整个脑袋“头疼欲裂”，连带着意识都有些模糊，而且眼睛也很痛，像是睡前哭了几个小时之后醒来的感觉。
李二闭着眼摸索起身，眼睛实在难受，闭着会舒服一点。
“呼……”坐起身的李二顿时感觉整个人都酸爽了，像是整个人来过一次过度的大保健之后的虚脱，李二稍稍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缓缓地朝后靠去，既然是在床上的话应该是有那种可以靠着的床板的。李二不想现在就起来，但也不想接着睡，再睡的话整个人都要变得不好了，靠着床板缓一缓应该就能起来了。
“说起来我醉倒之前到底有没有吃东西啊，不记得了——糟糕！”
咚！
当整个人向后倾斜的幅度已经超过三十度而没有感觉到任何阻碍的时候，李二已经心生警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紧急，但是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这个床似乎是没有让人靠在背后的床板的。
李二整个人朝后栽去，以头撞地，木板制成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好像……脖子扭了。”
李二冷静地趴在木板制成的地上，感受着脖子处传来似有似无的疼痛感，整个人的昏昏沉沉状态被这一次撞击驱散了不少。虽然现在是感觉没有多痛啦，但前世无数次落枕的经验告诉他，只要他敢动一下，脖子会教你怎么做人的。
“李二老弟，我可是让你住的我的房间，感动吗？”
李二整个人战栗了一下，下意识道：“不敢动不敢动。”
“咦，你怎么躺到地上去了？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习惯和我可真像，我懂的我懂的，睡着之后发生什么可是真的很难由自己决定的，一切都是酒神的选择。”
李二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只好躺在地上含糊不清地应道：“是是是……”
“那我先走了，我是来通知你吃饭的，出门直走就是了，我们马上开饭了。”
“好好好……”回应李二的是木门关闭的声音，他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虽然曼吉克斯没有嘲笑他，不过这种羞耻的姿势倒在地上还是不要被看太久为好……
“出门直走就是……虽然是醉倒的，但喝酒之前也观察过环境，他们村子的排布好像是被严格规划好了的，所有的木房是呈U字型围起来的。现在无法确定曼吉克斯的房子是哪一间，不过不管哪一间直走的话就是村子的广场了，昨天喝酒的地方——他们不会是类似大锅饭的吧？来，长痛不如短痛，走一个，走你！”趁着思考曼吉克斯村子里的排布，李二快速地撑地而起。
咔嚓！
清脆的声音让李二脸上一僵：“好像……现在才是真正地被扭伤了。”李二别着头朝木门走去，像是一个螃蟹。
“如果按照比酒时的场景来看，他们大锅饭的可能性还是挺高的……”一边试图用乱七八糟的思绪转移自己注意力，李二横行出了木门，朝着声音最大的方向走去。
“这里，在这里坐。”曼吉克斯很快就发现了一步一顿地走过来的李二，过去拉他坐下。
李二倒也没有感觉特别地难为情，就这么坐下，还接过了曼吉克斯递过来的一小碗清水，想也没想就喝了下去。
“嗯……早该想到的。”感受着口中突然炸开的燃烧感觉，李二强自镇定，别的奥尤杜都在喝酒，怎么可能到他这里就变成了清水呢……这个小村庄里怕是从来不喝水的吧。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曼吉克斯笑眯眯地看着李二，“这可和普通的酒不太一样。”
李二细细感受身体的变化，原先口中感受到酒香和燃烧的感觉之后他反应过来那一小碗是酒了，不过其它的方面到没有发现，曼吉克斯一说，他就感觉到不太寻常的部分了。
那种燃烧感，不像是高度酒喝进口中的刺激，他虽然感受到燃烧感，但这种感觉也没有太过难以接受，最后那种感觉从胃部弥漫开来，现在整个人都变得暖洋洋地。
似乎……脖子也不痛了？
李二不可置信地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发现几乎感觉不到太大的痛感，这可不是酒精的麻醉作用可以说过去的，李二现在还是很清醒的。
曼吉克斯伸手抓过桌上另外一个大号酒杯，豪饮一口，充满着怀念的神色：“我小时候也会这样，每当脖子痛的时候父亲总会给我喝一碗这种酒，喝完之后就会好很多了。”
李二模糊地“嗯”了一声，一般来说，这种充满着怀念谈论自己父亲的情况都比较特殊，要么是父亲已经去世，或是父亲离开了原生家庭，这两种情况不论哪一个都不太好谈论。
李二尝试转移话题：“曼吉克斯大哥，你们每天都这么喝酒吗？我是说……你知道的，南方不太有这样的情况。”
曼吉克斯哈哈大笑，说道：“你别看我们现在像是，呃……用你们南方的话来说就是一群酒鬼，但这不是我们的常态。我们只有在盛大节日的时候才会这样纵情喝醉，醉酒能让我们达到一种神奇的状态，在那个状态下，我们能和我们的灵魂达到最深层次的交流。除了生产一些必须的物品和酒的时候，我们都是在沉思，神圣的沉思。”
“沉思？”
“对，”曼吉克斯再狠狠地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用南方的话来说，我们整个村子都是，呃……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噢！哲学家。我们想要做的，是弄清楚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摆正自己的位置，做该做的事——顺带一提，那种感觉并不算容易，但奥尤杜知道我们就是该做这件事。这是我们长久以来一直在做的事，以后也将做下去，世界太大，而我们太过渺小……喝酒是我们接近这个世界和真正自己的最好方式，皮囊既为我们的生存提供了空间，也阻碍了我们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看着曼吉克斯边说边喝，李二的心灵受到了一些震撼。呃……主要是因为突然就从喝酒这种接地气的话题上升到了思考人生哲学这种高大上的层面，一时有些接受不能。
不过李二想起了自己进入村子时听到的一些字眼，节日、火光堡，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曼吉克斯大哥，能够和我说说火光堡吗？你们好像说过火光堡最近不太太平？那儿离这里很近吗？为什么不太平？”
曼吉克斯没有直接回答李二的话，而是说起了另外一故事：“离我们村子不远的地方，有一座火光堡，那里曾经是很热闹的，至少我父亲是这么对我说的。火光堡曾经属于一个已经消失在过去的组织——卫火盟，他们立志于用烈火清洗世间的罪恶。火光堡的主人叫做炘，卫火盟的创立者之一，他和其他同伴的选择有些不太一样，他认为一个组织能否实现自己理想的重要前提就是这个组织能够活下去，只要它活得足够久，那么总有一天能够实现的。因此炘选择从战斗的前线退下，为卫火盟培养强大的后备力量，也可以说，他是卫火盟能够存在的最重要的原因。”
“炘培养了整整三代的卫火盟笛子，从修身养性的真经，到强身健体的武艺，炘悉心教导在堡外闯荡所需的一切本领。然而，作为众多笛子的师傅，他也不得不对付弟子在外惹来的敌人。英雄总会老去，曾经被称为战争诗人的炘也敌不过时间，在他暮年，不敌敌手，炘最后兵解。火光堡成了炘的火葬之地，炘的灰烬被装在一口玉石大釜之中，玉石大釜则放在门窗紧闭的光火殿。”
“炘是火光堡乃至卫火盟的灵魂，当一个东西失去了灵魂之后，它的未来就已经是可见的腐朽了。炘死后，堡众弟子奔走各方，弟子们开枝散叶，却敌不过时间的流逝，炘的教义在口口相传下慢慢消逝。当年的仇敌也已经被时间带走，之所以说不太安宁，主要是炘的弟子们。虽然大部分弟子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但总有一些会在死前想要回到火光堡，有不少人就是在踏进了火光堡大门之后就那样永远睡去的，这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困扰——我们村子中也有老人曾经是炘的弟子。其他外来的老人后代常常想着将自己祖先的遗骸带回去，不时会因为这件事而挑起几个家族之间的冲突，说起来也有些可笑，祖先本是关系很好的同伴，后代却因为祖先的关系而互相敌视……”
“那些后代中有不少是南方人，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对你还是很警惕的。倒不是那些后代们本身会怎么样，而是他们的争斗会影响到我们祖先的安宁，为了维护那里的平静，我们自发地组织了一些巡逻队，每次这个时候经常是最不安宁的。唉，如果我能早生百年的话，我也一定要拜在炘的门下，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的难以想象那么多人，死前都要挣扎着回到这个人的身前，只为了‘想要在老师身旁安静地死去’，连村里的一些老人也是这样。”
“你们会把他们安葬起来吗？”
曼吉克斯摇摇头：“在这方面，我们总该顺从老人的意志，不管怎么样，他们是值得尊敬的。好在我们这里是悲叹山脉偏北的地方，所以就算老人们没有安葬起来也没有关系。‘顺其本心’，这是酒神教给我们的。”
“那盛大的节日呢？你们最近有什么盛大的节日吗？”
曼吉克斯给自己重新倒满了酒，大喝了一口之后说道：“挑战之日。这是我们唯一能够挑战酒仙——奥尤杜最受尊敬的称号——的日子。”
“是所有人吗？那酒仙可要累趴下了。”
“不。”曼吉克斯两口喝完杯中的酒，再续了一杯，“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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