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锦瑟
不知不觉到了六月底，学校从明天开始正式放假。
“方磊，暑假你来姑苏找我玩吧！”
班里的同学都走光了，商蓉特意留下来等他。她一想到两个月看不到方磊，心里就不得劲儿。
商蓉仰着温润白皙的小脸蛋，眼神恳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方磊感觉有危险在靠近，打起小心。
商蓉发育的很好，也长在他的审美上。
如果是大学里遇到，又能用钱拿下的话，他肯定不会放过。
现实情况是，哪怕方磊没有负罪感这种东西，也无法忽视她还是个未成年的事实。
挺有判头的，可还行？
所以方磊决定给两人之间的关系，降降温。
“暑假要练琴，不大可能有空。”
方磊36.5度的嘴里，说出冷冰冰的话。
商蓉小脸一皱，难以置信道：
“你让我很陌生，方磊！”
方磊平淡道：“那可不得了。”
“只需要抽出一丢丢的时间就好了哇！不会很久哒！”
商蓉捻起手指做了个俏皮的动作，笑嘻嘻道。
“开学再见吧，妹妹。”
方磊摇摇头，笑着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好好，目中无人是吧！
商蓉望着他的背影，眼里闪烁着怒火，饱满的胸口不断起伏。
最终拿方磊一点办法都没有，瞋目切齿地跺跺脚。
……
方磊走在回家的路上，眼前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沈冰。
她蹲在一辆女式自行车旁边，手上粘满了黑乎乎的机油。
“咋了？”
方磊平静问道。
沈冰听到他关切的声音，背着手将垂下的青丝捋到耳后，抬首看向他。
“链条坏了！”
她秋波盈盈看着方磊，惜字如金道。
方磊闻言，低头瞅了瞅，脸色如常道：
“你这都断了，又不是链条掉下来。瞎忙活啥呢？推着走吧，到前面修车铺换根链条。”
“哦哦！”
沈冰谨小慎微地点点头，说着就要去扶自行车的车把。
方磊一把抓住她凝霜似雪的皓腕，哭笑不得道：
“我来吧。你这满手机油的，回家后还得费劲清理车把。我家离这不远，你等会儿过去洗个手。”
沈冰展颜一笑，道：“好！”
方磊推着车走在里面，沈冰贴着他低头默默无言。
走了一段路，方磊感觉怪怪的。这场景莫名有些熟悉，好像一幅世界名画。
“暑假有什么安排没有？”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方磊发觉到修车铺的这段路程，意外的漫长。他随便找个话题，不然浑身不舒服。
“嗯……在家写作业、看书。”
沈冰的假期生活，就像一部黑白电影，枯燥乏味到没什么色彩。
所以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有趣的活动，除非撒谎。
但她不想这么做。
于是气氛又回到最初，男默女泪的既视感活灵活现。
“你呢？放假了打算干什么？”
沈冰打破沉默，语气平淡道。
所以说嘛！女生要是真的在意一个人，想要破冰是轻而易举的。
方磊莫名松了口气。
刚刚，他就像岸边搁浅的鱼虾，挣扎着寻找水源。窒息感扑面而来，他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我学了门乐器。暑假挺长的，我可能会多花点时间练习。”
方磊笑着道。
本来他打算说宅在家里，但转念一想，这不又把天聊死了？
所以，他从心地说出了这个比较有聊天价值的答案。
“什么乐器？”
沈冰果然顺着他的话，进行延伸。
“古琴，听说过吗？传承几千年了。”
方磊笑容满面地说道。
他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品味的，和古代文人雅士有着相同的爱好，都对古琴拥有独特情愫。
“那不是女生弹得吗？好像还要带上那种假的指甲。感觉你的爱好挺特别的！”
沈冰对传统民乐了解不多，错把古筝当做古琴。她脸色古怪道。
“……”
这波，属实是对牛弹琴了。绝对是吧！
而且，凭什么古筝就一定只有女生才可以弹？
音乐没有国界，有性别是吧？找对象、结婚什么的，哐哐打拳就算了，学个乐器也要来个鼻青脸肿？
方磊舒了一口气，和她解释道：
“咱俩说的不是一门乐器，古琴是琴棋书画四艺之首，古代士大夫的风骨。古筝也不是只有女生会弹，女人弹得柔美，男人弹得阳刚。”
“这样啊……不好意思，我不太了解。”
沈冰神色羞赧，歉意的一笑。
方磊不好和一个小姑娘计较，笑笑不说话。
过了几分钟，这该死的修车铺终于到了。
方磊推着车过去和师傅交代一声，给车子换个链条，等会儿过来取。
他领着沈冰，轻车熟路的回到村里的自建房。
“后院有水龙头，你自便。”
方磊回到家，指着后院对她说道。
沈冰好似初进贾府的林妹妹，一句话不肯多说，唯恐被方磊耻笑。
她颌首低眉，轻盈迈着小步，缓缓走进后院。
方磊看着她弱柳扶风的仪态，只觉得闹心。
夏日的傍晚，不像午后那么炎热。水池边哗哗的流水声，更冲淡了心里的烦闷。
沈冰于手心抹了点洗洁精，俏生生立在那里，任凭水流冲刷柔夷。
“你倒是搓一搓！这能洗的干净？”
方磊站在边上见她磨洋工，毫不留情指点道。
沈冰抬眸定定望着他，忽然绽放笑颜，如清风拂面。
她身材瘦削，相貌不算出众，偏偏行走坐卧楚楚可怜，因而显得清纯而娇美。
方磊从前没看过红楼梦，只觉得这丫头让他发自内心升起一股保护欲。
但仅此而已。毕竟颜值才是正义。
年少的他，就是这么肤浅。
重生以后，方磊升华了。搞钱才是正义！
“你别和我来这套昂！麻溜的！”
方磊脸色冷峻，丝毫不给她面子。
“哦……”
沈冰眨眨清澈的眸子，垂下螓首，慢条斯理地揉搓着黝黑的手心。
“你想不想留在我家吃晚饭？”
方磊面无表情说道。
“不太方便吧！”
沈冰微蹙着眉头，迟疑道。
“知道你还不快点？”
方磊斜觑她，轻声说道。
过了五分多钟，沈冰拧上水龙头，甩了甩手。
方磊看着她行云流水的一套慢动作，已经无话可说。
洗个手费老劲了！
“走吧。再晚一点，人家估计都下班了！”
方磊皮笑肉不笑道。
沈冰也不言语，莲步轻挪跟在他身后。
来到修车铺，方磊熟络地对着师傅道：“叔儿，我那自行车修好了吗？”
修车师傅努努嘴，低头继续忙活。
方磊走过去一看，车上的链条果然换了新的。
他又转过身去询问费用，然后从兜里掏出相应数目付了账，才推着自行车来到路边。
沈冰抿着薄唇，袅袅娜娜等在那里。
“喏！车修好了！骑着，家去吧。”
方磊抬脚拌开自行车后轮脚撑，脸色平淡道。
“多少钱？”
沈冰捏着衣角，双瞳剪水道。
方磊摆摆手，道：“没多少，算了算了。你快回去吧。晚了，家里人再着急上火。”
沈冰不是那种强势的性格，一看方磊态度坚决，就不再提及。
“那我走了！祝你假期过得愉快！”
她双手扶着车把，抬眸望向方磊，口吐兰香。
方磊挥挥手，示意她快点走。
心说，也就是知根知底的，换个人铁定觉得“这娘们儿真墨迹”。
沈冰也不生气，踩着踏板摇摇晃晃骑上车走了。
望着沈冰缓慢骑行的身影渐渐远去，方磊心里五味杂陈。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方磊，暑假你来姑苏找我玩吧！”
班里的同学都走光了，商蓉特意留下来等他。她一想到两个月看不到方磊，心里就不得劲儿。
商蓉仰着温润白皙的小脸蛋，眼神恳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方磊感觉有危险在靠近，打起小心。
商蓉发育的很好，也长在他的审美上。
如果是大学里遇到，又能用钱拿下的话，他肯定不会放过。
现实情况是，哪怕方磊没有负罪感这种东西，也无法忽视她还是个未成年的事实。
挺有判头的，可还行？
所以方磊决定给两人之间的关系，降降温。
“暑假要练琴，不大可能有空。”
方磊36.5度的嘴里，说出冷冰冰的话。
商蓉小脸一皱，难以置信道：
“你让我很陌生，方磊！”
方磊平淡道：“那可不得了。”
“只需要抽出一丢丢的时间就好了哇！不会很久哒！”
商蓉捻起手指做了个俏皮的动作，笑嘻嘻道。
“开学再见吧，妹妹。”
方磊摇摇头，笑着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好好，目中无人是吧！
商蓉望着他的背影，眼里闪烁着怒火，饱满的胸口不断起伏。
最终拿方磊一点办法都没有，瞋目切齿地跺跺脚。
……
方磊走在回家的路上，眼前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沈冰。
她蹲在一辆女式自行车旁边，手上粘满了黑乎乎的机油。
“咋了？”
方磊平静问道。
沈冰听到他关切的声音，背着手将垂下的青丝捋到耳后，抬首看向他。
“链条坏了！”
她秋波盈盈看着方磊，惜字如金道。
方磊闻言，低头瞅了瞅，脸色如常道：
“你这都断了，又不是链条掉下来。瞎忙活啥呢？推着走吧，到前面修车铺换根链条。”
“哦哦！”
沈冰谨小慎微地点点头，说着就要去扶自行车的车把。
方磊一把抓住她凝霜似雪的皓腕，哭笑不得道：
“我来吧。你这满手机油的，回家后还得费劲清理车把。我家离这不远，你等会儿过去洗个手。”
沈冰展颜一笑，道：“好！”
方磊推着车走在里面，沈冰贴着他低头默默无言。
走了一段路，方磊感觉怪怪的。这场景莫名有些熟悉，好像一幅世界名画。
“暑假有什么安排没有？”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方磊发觉到修车铺的这段路程，意外的漫长。他随便找个话题，不然浑身不舒服。
“嗯……在家写作业、看书。”
沈冰的假期生活，就像一部黑白电影，枯燥乏味到没什么色彩。
所以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有趣的活动，除非撒谎。
但她不想这么做。
于是气氛又回到最初，男默女泪的既视感活灵活现。
“你呢？放假了打算干什么？”
沈冰打破沉默，语气平淡道。
所以说嘛！女生要是真的在意一个人，想要破冰是轻而易举的。
方磊莫名松了口气。
刚刚，他就像岸边搁浅的鱼虾，挣扎着寻找水源。窒息感扑面而来，他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我学了门乐器。暑假挺长的，我可能会多花点时间练习。”
方磊笑着道。
本来他打算说宅在家里，但转念一想，这不又把天聊死了？
所以，他从心地说出了这个比较有聊天价值的答案。
“什么乐器？”
沈冰果然顺着他的话，进行延伸。
“古琴，听说过吗？传承几千年了。”
方磊笑容满面地说道。
他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品味的，和古代文人雅士有着相同的爱好，都对古琴拥有独特情愫。
“那不是女生弹得吗？好像还要带上那种假的指甲。感觉你的爱好挺特别的！”
沈冰对传统民乐了解不多，错把古筝当做古琴。她脸色古怪道。
“……”
这波，属实是对牛弹琴了。绝对是吧！
而且，凭什么古筝就一定只有女生才可以弹？
音乐没有国界，有性别是吧？找对象、结婚什么的，哐哐打拳就算了，学个乐器也要来个鼻青脸肿？
方磊舒了一口气，和她解释道：
“咱俩说的不是一门乐器，古琴是琴棋书画四艺之首，古代士大夫的风骨。古筝也不是只有女生会弹，女人弹得柔美，男人弹得阳刚。”
“这样啊……不好意思，我不太了解。”
沈冰神色羞赧，歉意的一笑。
方磊不好和一个小姑娘计较，笑笑不说话。
过了几分钟，这该死的修车铺终于到了。
方磊推着车过去和师傅交代一声，给车子换个链条，等会儿过来取。
他领着沈冰，轻车熟路的回到村里的自建房。
“后院有水龙头，你自便。”
方磊回到家，指着后院对她说道。
沈冰好似初进贾府的林妹妹，一句话不肯多说，唯恐被方磊耻笑。
她颌首低眉，轻盈迈着小步，缓缓走进后院。
方磊看着她弱柳扶风的仪态，只觉得闹心。
夏日的傍晚，不像午后那么炎热。水池边哗哗的流水声，更冲淡了心里的烦闷。
沈冰于手心抹了点洗洁精，俏生生立在那里，任凭水流冲刷柔夷。
“你倒是搓一搓！这能洗的干净？”
方磊站在边上见她磨洋工，毫不留情指点道。
沈冰抬眸定定望着他，忽然绽放笑颜，如清风拂面。
她身材瘦削，相貌不算出众，偏偏行走坐卧楚楚可怜，因而显得清纯而娇美。
方磊从前没看过红楼梦，只觉得这丫头让他发自内心升起一股保护欲。
但仅此而已。毕竟颜值才是正义。
年少的他，就是这么肤浅。
重生以后，方磊升华了。搞钱才是正义！
“你别和我来这套昂！麻溜的！”
方磊脸色冷峻，丝毫不给她面子。
“哦……”
沈冰眨眨清澈的眸子，垂下螓首，慢条斯理地揉搓着黝黑的手心。
“你想不想留在我家吃晚饭？”
方磊面无表情说道。
“不太方便吧！”
沈冰微蹙着眉头，迟疑道。
“知道你还不快点？”
方磊斜觑她，轻声说道。
过了五分多钟，沈冰拧上水龙头，甩了甩手。
方磊看着她行云流水的一套慢动作，已经无话可说。
洗个手费老劲了！
“走吧。再晚一点，人家估计都下班了！”
方磊皮笑肉不笑道。
沈冰也不言语，莲步轻挪跟在他身后。
来到修车铺，方磊熟络地对着师傅道：“叔儿，我那自行车修好了吗？”
修车师傅努努嘴，低头继续忙活。
方磊走过去一看，车上的链条果然换了新的。
他又转过身去询问费用，然后从兜里掏出相应数目付了账，才推着自行车来到路边。
沈冰抿着薄唇，袅袅娜娜等在那里。
“喏！车修好了！骑着，家去吧。”
方磊抬脚拌开自行车后轮脚撑，脸色平淡道。
“多少钱？”
沈冰捏着衣角，双瞳剪水道。
方磊摆摆手，道：“没多少，算了算了。你快回去吧。晚了，家里人再着急上火。”
沈冰不是那种强势的性格，一看方磊态度坚决，就不再提及。
“那我走了！祝你假期过得愉快！”
她双手扶着车把，抬眸望向方磊，口吐兰香。
方磊挥挥手，示意她快点走。
心说，也就是知根知底的，换个人铁定觉得“这娘们儿真墨迹”。
沈冰也不生气，踩着踏板摇摇晃晃骑上车走了。
望着沈冰缓慢骑行的身影渐渐远去，方磊心里五味杂陈。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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