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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十九章 一同回京

    陆景云低头瞧了瞧怀中的小乞丐,蹭了蹭她脸上的粉末,果然是他要找小丫头。他就知道,感觉是不会骗人的。

    第一眼看见小乞丐时,他便觉得对不对劲。听到动静追出来,看见刚才的那一幕。

    他的注意力全在白墨兮身上,满脑子只想着保护她便冲了上去。没等他察觉到身后的危险,身后那人将爆炸了。甚至连白墨兮怎么就趴在他怀里睡着了,他都不甚清楚。

    不过,他也乐得如此。就这样躺着已经很好了。怀中的小人儿,软软的,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其捏碎。他不敢乱动,担心她会不舒服。

    言护卫听见县衙门口的爆炸声,急忙跑出来。见陆景云倒在地上吓了一跳,刚要去扶,陆景云摆摆手示意他靠后。

    怀中的小人儿,面团一般软得仿佛无骨,以至于他的心也被这个面团柔化了。

    第一次与女子如此亲昵接触,陆景云着实有些手足无措。不敢乱动,也不敢乱看,木讷又僵硬的望着黑黢黢的夜色。他虽看不见自己的脸,可却真切的感觉脸在灼烧,很烫。

    “爷,您脖子红了。”言淇滨在地上,担忧的地盯着晋王。目光落在白墨兮身上,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又是她,王爷每次遇到她准没好事儿!从前王爷何曾有这么多怪癖。躺地上,一定又是她出的幺蛾子。

    夜色越来越浓重,好在六月的夜晚,除了蚊虫多了些,倒也没什么。晋王躺在府衙门口,可苦了陈县令,他既不敢擅自离开,又不敢上前打听缘由。

    一时间,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急得就差薅头发了。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陈县令实在忍不住了,走到言淇滨身旁,压低声问道:“言大人,王爷这是怎么了?”

    言淇滨虽说只是个侍卫,但在这位七品官的眼中,那就是大人物,叫声大人再个合适不过了。

    言淇滨苦着脸摇了摇头,他也想找人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陆景云见自己身旁围了一圈人,担心怀中的小人儿醒后会不好意思,压低声音,吩咐道:“本王在此乘凉,你们若没事儿就都退下去吧。”

    呼吸间,白墨兮淡淡的体香钻入陆景云的鼻尖,酥软了他每一寸的皮肤,使得他浑身麻得厉害,脸颊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

    陈县令及县衙衙役面面相觑,都没敢问“这儿有什么好乘凉的?”。随后,纷纷施礼告退。只留下,凤临卫和言淇滨守在陆景云身旁。

    言淇滨还想细问些什么,但瞧着王爷一副不爱沟通的模样,故而静静的蹲在一旁,像只没人要的流浪狗。

    白墨兮只是灵力耗尽,一个时辰后便苏醒过来。

    迷糊间,将这儿错人成自己的闺房。她只觉得今天的床铺似乎软了许多身,下意识去摸被子。

    指腹略过陆景云的脸颊,进而到了鼻子。热气喷在掌心上,暖暖的。

    耳边是虫儿咕咕地叫声,白墨兮的意识渐渐清明起来。

    倏然,她浑身麻木,如同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将头埋在袖子里。暗暗骂自己:真丢死人了,怎么能干出这么大的糗事。你是猪吗?

    身下软软的东西起伏得快了些,仔细去听,还能听见清晰的鼓点。

    半晌,白墨兮鼓起勇气,抬头瞧了瞧。今夜月色朦胧,只能模糊的看见一个下巴。

    她慌忙滚到一旁,立即站起身。心脏在胸腔擂鼓一般,剧烈跳动着。使得她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这种感觉,已经许久不曾有过了。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准确说是厌恶。扭过头不去看陆景云。

    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气愤,又恼火,有上一世的不甘和委屈。

    “我……本王没有不规矩,你……你自己扑过来的。”陆景云慌乱的爬起来,胆怯地盯着白墨兮的背影。小心翼翼的走了两步,“见你有危险,我想救你。结果被你……”

    “别说了!”白墨兮脸颊发烧,她不愿回忆这些。昏迷前的一切,她都记得,不需要别人重复。

    言淇滨和玄海正在树梢上打盹,听见陆景云醒了,立即现身。

    月光下,言淇滨看清晋王额头上的汗依稀可见。

    积压多时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顾不上晋王就在身旁,质问白墨兮,道:“白家庶小姐,您怎么不识好歹。我家王爷若不是念在与你有婚约,何必对你处处忍让。你竟一而再,再而三……”

    “住嘴!”陆景云不愿言淇滨再说下去。他待白墨兮,完全是出于本能。保护她、做她的垫子,都只是本能。至于为何如此,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多谢!”白墨兮声音很冷,还带了一丝颤抖。这两个字仿佛是她用尽全力,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听白墨兮如此敷衍的致谢,言淇滨愈发恼火,暗暗替晋王不值。顾及到王爷的心情,也就不再多言,扭过头不去看这般的烦心事儿。

    陆景云感觉自己的唇角下意识扬了扬,心里却是酸酸的。他知道,即便自己是堂堂晋王爷,可在这个小丫头面前,他也是微不足道的。

    “既然王爷识破了小女子的身份,那就没必要隐瞒了。咱们直说吧。”白墨兮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向陆景云。

    陆景云会意,朝言淇滨和玄海挥挥手,示意他们离远些。他不确定白墨兮要说什么,但能感知到,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心底的失望,不自觉的多了几分。

    “请说吧!”陆景云鼓起勇气,迎上白墨兮的星眸。心底却是一片翻江倒海。

    “王爷是陛下嫡子,身份贵重。小女,不过是丞相府中一不受待见的庶女,与王爷实乃云泥之别。小女子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望做王爷侧妃还请王爷成全,取消婚约。

    王爷聪慧过人,应该知晓,此桩婚姻不过是陛下稳固朝局的产物。您又何苦为一个不爱的人,搭上自己的一生。小女子听说,白府女儿众多,王爷何不从中另选良人?”

    白墨兮眉眼低垂,月光昏暗,陆景云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却真切感知到自己的心很疼。

    “小姐过谦了,白丞相位极人臣,父皇极为倚重,本王也是十分敬仰。丞相府出来的女儿,个个人中龙凤。小王胸无大志,不愿踏入朝局。只愿这一世做个闲散王爷就好。若是小姐不弃,委身于小王。小王许诺,此生不娶正妻,小姐以为如何?”

    陆景云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浑厚有力。这话说出口,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这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多少有些冒失。

    听了这般告白的话,白墨兮只得垂下头苦笑。这话,与四百年前陆岩潇说得一模一样。可惜她不是四百年前的傻姑娘,不会再信一个皇子不爱权利的违心之言。

    “小姐,不信小王?”陆景云从白墨兮眼中瞧出,许多他看不懂的情愫。自觉刚才的话,有些冒失。嗫嚅着说道:“小姐,本王不是浪荡子,刚才那些后话全部出于真心。”

    “小女子不敢这么想。王爷与小女子,实乃云泥之别,小女子不敢玷污王爷的名声,还请王爷莫要难为小女子。”

    “小姐若是执意自比污泥,那小王甘愿追随小姐,也做这污泥。”陆景云深吸一口气,理智渐渐恢复了些,“眼下,距离京城不过两日路程。不如,小姐与本王同行。若是抵达京城后小姐依然坚持这个想法,小王便向父皇请旨取消婚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