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她不是好人
晌午过后，太子陆景瑜拿了两坛陈酿，非要与陆景云一同品尝。
太子陆景瑜，是宣威帝的嫡长子，与陆景云同为皇后所出。兄弟二人脾气秉性也极为相近，都是喜好诗酒风雅。
喜欢风雅，原本也无可厚非。只可惜，陆景瑜担着太子的头衔，如此这般，难免会被有心之人扣上不务正业的帽子。
好在宣威帝爱屋及乌，虽不大看好这位嫡长子，只因他的生母是皇后，便从未动过废黜的念头。
“老三，大哥知道你心里不痛快，特意寻来美酒，与你一同品尝。这可是珍藏了一百年的女儿红，保准你喝一口什么烦恼都忘了。”
陆景瑜挥挥手示意下人们都退下。兀自斟满两杯酒，闻了闻，一副陶醉的模样，将其中一只酒杯递给陆景云。
“大哥，白天饮酒怕是不妥吧。万一父皇传召，免不了要被训斥的。”陆景云按住大哥的手腕，阻止了他饮酒的动作。说道：“大哥的好意，弟弟自然知晓。只是，如今小弟也没觉得这桩婚事有多委屈。兮儿其实很不错，大哥你不知道，她……”
“老三，你心里委屈，别憋着。白天饮酒确实不妥，倘若父皇怪罪，你推说是大哥逼你的，也就是了。这桩婚事，说到底是大哥的错。当初若非本宫向父皇提议拉拢白家的，你也不会被：逼着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当初…本宫也没想到，父皇会将白家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塞给你？”
看着太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陆景云有些不忍，解释道：“这么说来，弟弟还得感谢太子哥哥呢。太子哥哥你有所不知，弟弟是真心喜欢兮儿。她很可爱……”
陆景云生怕世人不知道他的侧妃有多好，毫不避讳的，将二人如何相见如何偶遇，一一说给陆景瑜。
只是一切视角，都是他陆景云的。其中，还夹带了不少他个人的感情色彩。
“你……真的喜欢她？”太子审视着弟弟。同父同母，又是年岁相仿。他对自己这个弟弟再了解不过了。看着弟弟满眼的欣喜，他反而忧心起来。
“太子哥哥，您就放心吧。明儿一早，本王就进宫，求父皇下旨将兮儿许我做正妃。”
“不可！”陆景瑜想也不想这样对弟弟说话的，缓了缓情绪道：“你可是嫡亲王爷，她不过是个庶出女儿，与礼法不合。”
陆景瑜又劝了半晌，陆景云根本听不进去。正要离去时，一个小厮突然跑进正厅，施礼过后，盯着太子露出为难的神色。
“有话快说！”陆景云认出，这名小厮是他派去伺候白墨兮的。见他神色慌张，陆景云心瞬间沉了下来。
“王爷，不好了，侧妃……侧妃她……她……不见了。”
小厮过于紧张，说话也跟着吞吞吐吐地。刚说完，陆景云不顾太子还在一旁，起身便往揽竹轩走去。
太子见状，自然也是要跟去的，他来看弟弟，正是为了偶然听说的流言。酒馆打架、与虞世子城门口拉拉扯扯。
这些事情，虽说都是才发生不久。可哪里瞒得住他这位当今太子爷。他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将此事告知自己这个傻弟弟，看来眼下正是时机。
“老三，你先坐下，本宫有件事想告诉你。”太子抿了抿嘴唇，组织着语言，希望找到一个好的说法，不让弟弟太伤心。
“行吧，太子哥哥你先说。”陆景云眼神有些涣散，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若非坐在这儿的是太子，这会儿他早就不管不顾地跑出去了。
太子看出他的心思，一着急也顾不上组织语言，一五一十将自己所听见的转述了一番。最后总结道：“老三，这位白小姐，人品不是很好。还未出阁，便于男子当众撕扯，成何体统？就算咱们小十九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十九公主，陆景尧，今年八岁。生母早亡，一直养在皇后膝下。故而无论层从哪方面，身份都要高处其余的公主。
“太子哥哥，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本王信兮儿。她虽贪玩，可不是不知轻重的女孩。就连本王，她都不让碰一下，更何况别的男人？”
不知怎的，陆景云眼前浮现白墨兮从虞国公府出来的场景，以及那晚她从冷颜马车上下来的画面。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太子见到弟弟执迷不悟，忍不住戳中要点：“或许她只是不喜欢你。你可别瞒着本官，她前晚闹出的事儿，京城上下谁不知道？
你以为你压下去，这事儿就平息了？老三，认清现实吧，这位白小姐，品行不端，实非良配。”
陆景云犹如当头棒喝，一时间脑海空白一片，茫然无措地盯着太子。
太子也意识到自己的话重了，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柔声道：“老三，你还年轻，往后日子还长。想什么女子娶不到？大哥跟你说句交心话，这娶老婆，绝非儿戏。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说你大嫂，看着温良贤惠，内里不知道有多霸道……”
“太子哥哥，你一定听了不实之言，误会了兮儿。本王现在就去将兮儿找回来问个明白。”
陆景云不等太子说完，便要往外走。正巧遇到橘红跑进来，见到陆景云，直接跪地叩首。呜咽着哀求道：“晋王……我家小姐不见了……”
橘红被慕翼带去听书，听了一个多时辰还不见白墨兮，便想到她跟着小姐混迹市井时学的本事，催眠术。
催眠了慕翼，成功从他口中套出，虞子恒要带白墨兮去翠屏山的事儿。便不管不顾地跑回晋王府报信。
太子闻言，勃然大怒。他到没责备虞子恒言行不当，只是一味将矛头对准白墨兮，“老三，你还有什么话说？她的侍女都承认了，这还能有假？”
橘红不认得太子，可却从言谈中听出他身份不一般。立即叩首道：“我家小姐不是不知检点的，今日事出有因，并非一两句话说的清楚的。晋王，奴婢求您，看在您与我家小姐有婚约的份上，救救她吧。”
“依本宫看，还是不必去了。荒山野岭的，孤男寡女咱们去了多不合适？别再坏了人家的好事儿！”太子说完这话也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竟口不择言失了分寸。
陆景云没说话，脸色却愈发难看。他平日虽不大爱笑，可却也很少如此严肃。
“玄海，带人去翠屏山寻人，务必找回侧妃。”
太子也很少见到陆景云脸色阴沉，一时间也生出些许畏惧。吞了吞口水，道：“老三，你别怪大哥多嘴，这白家小姐，；你若真的喜欢，可得费点心思调教一番，否则日后你这后院怕是不太平了。”
陆景云阴沉着脸，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他此刻心急如焚，只想快些打发了太子，自己带人上山去找。
待他送走了太子，凤临卫传回玄伊的消息。打开密信，陆景云顿时僵住，看来，京城果然有人坐不住了。
太子陆景瑜，是宣威帝的嫡长子，与陆景云同为皇后所出。兄弟二人脾气秉性也极为相近，都是喜好诗酒风雅。
喜欢风雅，原本也无可厚非。只可惜，陆景瑜担着太子的头衔，如此这般，难免会被有心之人扣上不务正业的帽子。
好在宣威帝爱屋及乌，虽不大看好这位嫡长子，只因他的生母是皇后，便从未动过废黜的念头。
“老三，大哥知道你心里不痛快，特意寻来美酒，与你一同品尝。这可是珍藏了一百年的女儿红，保准你喝一口什么烦恼都忘了。”
陆景瑜挥挥手示意下人们都退下。兀自斟满两杯酒，闻了闻，一副陶醉的模样，将其中一只酒杯递给陆景云。
“大哥，白天饮酒怕是不妥吧。万一父皇传召，免不了要被训斥的。”陆景云按住大哥的手腕，阻止了他饮酒的动作。说道：“大哥的好意，弟弟自然知晓。只是，如今小弟也没觉得这桩婚事有多委屈。兮儿其实很不错，大哥你不知道，她……”
“老三，你心里委屈，别憋着。白天饮酒确实不妥，倘若父皇怪罪，你推说是大哥逼你的，也就是了。这桩婚事，说到底是大哥的错。当初若非本宫向父皇提议拉拢白家的，你也不会被：逼着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当初…本宫也没想到，父皇会将白家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塞给你？”
看着太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陆景云有些不忍，解释道：“这么说来，弟弟还得感谢太子哥哥呢。太子哥哥你有所不知，弟弟是真心喜欢兮儿。她很可爱……”
陆景云生怕世人不知道他的侧妃有多好，毫不避讳的，将二人如何相见如何偶遇，一一说给陆景瑜。
只是一切视角，都是他陆景云的。其中，还夹带了不少他个人的感情色彩。
“你……真的喜欢她？”太子审视着弟弟。同父同母，又是年岁相仿。他对自己这个弟弟再了解不过了。看着弟弟满眼的欣喜，他反而忧心起来。
“太子哥哥，您就放心吧。明儿一早，本王就进宫，求父皇下旨将兮儿许我做正妃。”
“不可！”陆景瑜想也不想这样对弟弟说话的，缓了缓情绪道：“你可是嫡亲王爷，她不过是个庶出女儿，与礼法不合。”
陆景瑜又劝了半晌，陆景云根本听不进去。正要离去时，一个小厮突然跑进正厅，施礼过后，盯着太子露出为难的神色。
“有话快说！”陆景云认出，这名小厮是他派去伺候白墨兮的。见他神色慌张，陆景云心瞬间沉了下来。
“王爷，不好了，侧妃……侧妃她……她……不见了。”
小厮过于紧张，说话也跟着吞吞吐吐地。刚说完，陆景云不顾太子还在一旁，起身便往揽竹轩走去。
太子见状，自然也是要跟去的，他来看弟弟，正是为了偶然听说的流言。酒馆打架、与虞世子城门口拉拉扯扯。
这些事情，虽说都是才发生不久。可哪里瞒得住他这位当今太子爷。他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将此事告知自己这个傻弟弟，看来眼下正是时机。
“老三，你先坐下，本宫有件事想告诉你。”太子抿了抿嘴唇，组织着语言，希望找到一个好的说法，不让弟弟太伤心。
“行吧，太子哥哥你先说。”陆景云眼神有些涣散，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若非坐在这儿的是太子，这会儿他早就不管不顾地跑出去了。
太子看出他的心思，一着急也顾不上组织语言，一五一十将自己所听见的转述了一番。最后总结道：“老三，这位白小姐，人品不是很好。还未出阁，便于男子当众撕扯，成何体统？就算咱们小十九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十九公主，陆景尧，今年八岁。生母早亡，一直养在皇后膝下。故而无论层从哪方面，身份都要高处其余的公主。
“太子哥哥，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本王信兮儿。她虽贪玩，可不是不知轻重的女孩。就连本王，她都不让碰一下，更何况别的男人？”
不知怎的，陆景云眼前浮现白墨兮从虞国公府出来的场景，以及那晚她从冷颜马车上下来的画面。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太子见到弟弟执迷不悟，忍不住戳中要点：“或许她只是不喜欢你。你可别瞒着本官，她前晚闹出的事儿，京城上下谁不知道？
你以为你压下去，这事儿就平息了？老三，认清现实吧，这位白小姐，品行不端，实非良配。”
陆景云犹如当头棒喝，一时间脑海空白一片，茫然无措地盯着太子。
太子也意识到自己的话重了，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柔声道：“老三，你还年轻，往后日子还长。想什么女子娶不到？大哥跟你说句交心话，这娶老婆，绝非儿戏。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说你大嫂，看着温良贤惠，内里不知道有多霸道……”
“太子哥哥，你一定听了不实之言，误会了兮儿。本王现在就去将兮儿找回来问个明白。”
陆景云不等太子说完，便要往外走。正巧遇到橘红跑进来，见到陆景云，直接跪地叩首。呜咽着哀求道：“晋王……我家小姐不见了……”
橘红被慕翼带去听书，听了一个多时辰还不见白墨兮，便想到她跟着小姐混迹市井时学的本事，催眠术。
催眠了慕翼，成功从他口中套出，虞子恒要带白墨兮去翠屏山的事儿。便不管不顾地跑回晋王府报信。
太子闻言，勃然大怒。他到没责备虞子恒言行不当，只是一味将矛头对准白墨兮，“老三，你还有什么话说？她的侍女都承认了，这还能有假？”
橘红不认得太子，可却从言谈中听出他身份不一般。立即叩首道：“我家小姐不是不知检点的，今日事出有因，并非一两句话说的清楚的。晋王，奴婢求您，看在您与我家小姐有婚约的份上，救救她吧。”
“依本宫看，还是不必去了。荒山野岭的，孤男寡女咱们去了多不合适？别再坏了人家的好事儿！”太子说完这话也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竟口不择言失了分寸。
陆景云没说话，脸色却愈发难看。他平日虽不大爱笑，可却也很少如此严肃。
“玄海，带人去翠屏山寻人，务必找回侧妃。”
太子也很少见到陆景云脸色阴沉，一时间也生出些许畏惧。吞了吞口水，道：“老三，你别怪大哥多嘴，这白家小姐，；你若真的喜欢，可得费点心思调教一番，否则日后你这后院怕是不太平了。”
陆景云阴沉着脸，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他此刻心急如焚，只想快些打发了太子，自己带人上山去找。
待他送走了太子，凤临卫传回玄伊的消息。打开密信，陆景云顿时僵住，看来，京城果然有人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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