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抉择
在尖嘴猴腮男子的指挥下，另一名山贼迅速向后跳，试图与格斯力拉开距离。但他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拍，当他正准备向后迈出第二脚时，一股凶猛的破风劲气，却是骤然从正面袭来。
“轰！”
一声轰响，这名山贼被格斯力一拳击飞，身体向后倒飞了几米，重重地砸在地上，大量的血浆从口齿间喷射出。
没时间关心同伴的情况，被格斯力干净利落的一击震慑到，尖嘴猴腮男子急忙加速，脚掌在地面再次一蹬，身形又向后退了几步。
似乎对自己的用力很有信心，格斯力也没有去查看山贼的情况，直接转身面向尖嘴猴腮男子。
“闲话不多说，你赶紧束手就擒吧。”格斯力悠闲的掏掏耳朵，命令道。
望着格斯力，尖嘴猴腮男子的双瞳中，透出一缕冰冷的杀意，似乎在压抑着愤怒，避免情绪干扰思维，嘶哑着说道：“阁下似乎认为，自己吃定我了？”
“怎么，觉得不行吗？”
并没有急着回复格斯力，尖嘴猴腮男子屏气凝神，仔细打量他，几秒后，惊愕的表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怎么会……阁下堂堂一名中级骑士，为何要出现在这个荒郊野外？”发现了格斯力自身的修为等级，男子失声叫道。
“哦？你对我使用了看破？那正好，赶紧做出选择吧。”
听到“看破”这两个字，一段从书上阅读过的记忆，立刻从躲在一旁的李焱脑海中冒了出来。
看破，是习武之人，晋升到初级骑士后，所获得的天赋技能，可以让使用者将斗气凝聚在眼部，通过对方的斗气浓郁度，查看对方的等级。
不过这个天赋技能，只能用于同级或者低于自己等级的人。若是高于自己的，就只能看出个大概。
“哦？为什么这么确定我是中级骑士？你应该看不透我吧，万一我的等级是高级骑士呢？”格斯力咧嘴一笑，打趣道。
“虽然你的修为确实比我高，但也还请不要看扁我了！”格斯力打趣性的话语，在尖嘴猴腮男子耳中，变得格外刺眼，以至于情绪变得有些不稳：“高级骑士的老爷，不是骑马，就是坐车，哪有会到荒郊野外来徒步的啊？”
听完男子的吐槽，格斯力一愣，本来还想就自己修为的事，再戏耍下对方，没想到他倒也不笨，甩出有理有据的分析，堵住了格斯力的嘴。
“想好没有？”哑然过后，格斯力再次喊出了自己的问题：“这是最后一次提问，下次，就是拿你的命来当作法。”
一动不动的望着格斯力好久，男子长叹一口气，将手中的短剑掷在地上，估计是放弃了抵抗。
然而，在格斯力和李焱都这么认为时，男子做出了一个让他们始料未及的决定——跑。
没错，撒腿就跑，而且还是跑向了李焱所藏身的位置。
“虽然你的修为比我高，但这里，几乎可以说是我的后花园，只要躲进树林里，你未必能找到我，还可能惊动灵兽。”男子扬言着，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几步。
“站住！”格斯力暗道不好，连忙迈腿追上去，同时心里在祈祷，他千万不要发现李焱。
从始至终，李焱都不曾移动，没发出任何声响，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是自己暴露了。
虽说如此，但一股紧张与不安的情绪，立刻充斥在他的心里。
他该怎么办？
如果自己不移动，一会肯定会和尖嘴猴腮男子撞见，一看到实力低微的自己，对方肯定会马上明白过来，然后挟持自己作人质。可如果移动呢？自己的脚力也绝非男子的对手，而且还会发出动静，让他注意到，就结局而言……
根本没有改变嘛。
完蛋了！
不对，并不是完蛋了，这不是还有一个方法吗？
唯一的破局办法！
想到这里，李焱默默地拔出了长剑，握紧。
只要将他杀了，不就破局了吗？如果等他靠近后，自己再猛然从草丛中杀出，他肯定不会料到，说不定还会慌了神，破绽百出。
而且杀死他，一名初级骑士，按照火哥金手指的换算公式，我也能让自身的斗气量，翻个零点五倍啊。
想到这里，李焱更加坚定，自己要杀死对方来破局的心。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连只鸡都没有杀死过的自己，能有胆量杀人吗？
应该不可能吧……夺取一个同胞的性命……
关于这点，李焱突然很想吐槽，前世网文中，各种青少年主角，在修炼价值不一的技能后，竟然直接就能从伤人转变成杀人，而且还是脸不红心不跳那种，好似杀人这一行为，已经刻进了他们的基因里了一样，完全不需要进行任何思想工作。
就算再怎么正当防卫或者弱肉强食，杀人，那可是杀人！夺取一条生命啊！真能时候还冷静的去搜刮财宝吗？
这样看来，那些主角在穿越后重生后，都变成了一个个心理有问题的人。
哎呀，扯远了。
眼看山贼男子与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十步，八步，六步。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李焱当即作出了个决定：闭上双眼。
他看准了男子的方向，随后闭上双眼，用力举起长剑，剑尖向前，冲出草丛。
这个距离，应该大几率是能命中的吧，即便自己闭上了双眼。
而且不睁开眼，也就不会看见，自己将兵器，刺入对方身体，夺走性命的那一刻，自己的心也应该会好受些。
眼看自己已经跨过道路边沿，即将进入树林，脱逃的光芒在闪耀，突然一名少年手持长剑，直挺挺的向自己杀来。
完全是猝不及防！这个距离，这个速度，根本没有机会躲避。
于是乎，尖嘴猴腮男子就这样，硬生生的，撞在了李焱的剑尖上，直没数厘米的长度。
所幸，李焱因为闭眼的缘故，丝毫没察觉到，在冲出去的那一刹那，剑尖的朝向出现偏离，向下降了些。
但，也还是刺破了肚子，也剥夺了尖嘴猴腮男子的行动力。
尖嘴猴腮男子倒在地上，一边大声哀嚎，一边破口大骂，用尽自己知道的所有恶毒词汇，咒骂突然冒出来的李焱。
若不是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可能是想见义勇为的愣头青，自己早已经逃脱了也说不定。
“干得好，李焱！”
前脚刺中了山贼，格斯力后脚就赶到。
“你做出了一个很正确的选择，我原本还担心你下不了手呢，看来是我多忧了。”走上前，格斯力轻轻拍了拍李焱的肩膀。
可这不拍还好，一拍才知道，李焱实际上，已经有些站立不稳，双臂还保持着刚刚举剑的姿势，微微打着颤。
虽然没有杀人，但……剑尖刺破皮肤，切开肌肉，最后被骨头抵挡的感觉，格外清晰的从剑刃上传了过来，更别说还有那些喷溅出来的细小血滴，几乎覆盖在了他的双手上。
纵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终于，李焱还是将它忍下来了。
“谢……谢……”李焱挤出勉强的微笑，回应格斯力的赞赏。
似乎是担心李焱会因此倒下，格斯力大步迈出，站在李焱身侧，让其靠在自己健硕的大腿上，接着才将视线投向倒地的山贼。
“原本还想留你一命，将你交给卫兵处理，但现在看来……还是尽早杀掉你为妙。”话音刚落，格斯力捡起被山贼拔出来，丢在一旁的长剑，然后高高举起。
“住……住手！你不能杀我，因为我，因为我是……摩涯城城主的人。”眼看自己性命不保，山贼连忙大声叫喊，曝出了一个不得了的情报，试图改变自己的命运。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格斯力的手立马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前提是你一定要放我走。”
“先说来听听。”
“让我能安全离开，我就告诉你。”
“够了，”几句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磨掉了格斯力好不容易产生的好奇，他再次举起手中的滴血长剑：“搞清楚，你的命掌控在我的手上，既然你并不打算告诉我点什么秘密消息，那也没必要留你一命了。”
说完，格斯力用力挥下长剑，伴随着山贼的惨叫连连，最终，剑锋劈在了他耳边的土地上。
“最后一次，别浪费我时间！”简短的一句威胁，配合刚刚的行动，却彼此结合产生了奇妙的信服力。
知道自己现在若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只能面对死亡。山贼一咬牙，大声说道：“好，我说。”接着，侃侃而谈。
“我们兄弟四人，是和摩涯城城主霍德曼有所勾结，替他消灭指定的猎物，来赚取佣金的猎人。”
“四人？还有一人呢？”刚听到个头，就出现了一个比起城主的故事，更吸引他注意力的事情，连忙问道。
“不知道，可能跑了吧，老四身材矮小，胆子也特别小。”山贼解释道。
“猎物是指……”一旁的李焱追问道。
“城主霍德曼，会将一些不愿意向他贿赂，支付美其名为‘贡金’的商人的情报透露给我们，到时候，动用点小手段，拖住他们的护卫，让我们袭击，事后，会支付我们商人货物两成的佣金。”
听闻后，格斯力和李焱对这个阴谋消息，完全无感，只因为他们不清楚，这个情报的分量。若是将其告知某些关键人物，则完全可以成为轰动一时的大新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那，你们的据点在哪里？”
“这……”听到这个问题，山贼出现了短暂的犹豫，但还是迫于死亡的威胁，选择和盘托出。
“我们的据点，就是前几年，摩涯城两次讨伐都失败的那所山寨，具体位置则是在……”
虽然知道，如果自己将山寨的位置泄漏出去，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惩罚，但也要等眼下保住命再说。而且，就算回不了山寨了，大不了一走了之，天下之大，总有能容得下自己的地方。
打着这样的主意，就当他准备将关键位置吐出时，只听一道短暂的破空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虫子叮了一口。
只见一枚毒镖，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随机带来了一阵强烈的酥麻与倦意，逐渐夺去了自己的意识。
“趴下！”格斯力一把抱住李焱，带着他躲到一颗树后。
虽然格斯力的动作很迅速，但李焱在被拉到大树前，还是清楚的看到──
就在自己刚刚躲避的地方，一个穿着类似吉利服，身材矮小的蒙面男子，从草地上站起身，手中正拿着一截竹管。
蒙面男子看都没看李焱他们一眼，转身跑开，消失在了密林中。
“轰！”
一声轰响，这名山贼被格斯力一拳击飞，身体向后倒飞了几米，重重地砸在地上，大量的血浆从口齿间喷射出。
没时间关心同伴的情况，被格斯力干净利落的一击震慑到，尖嘴猴腮男子急忙加速，脚掌在地面再次一蹬，身形又向后退了几步。
似乎对自己的用力很有信心，格斯力也没有去查看山贼的情况，直接转身面向尖嘴猴腮男子。
“闲话不多说，你赶紧束手就擒吧。”格斯力悠闲的掏掏耳朵，命令道。
望着格斯力，尖嘴猴腮男子的双瞳中，透出一缕冰冷的杀意，似乎在压抑着愤怒，避免情绪干扰思维，嘶哑着说道：“阁下似乎认为，自己吃定我了？”
“怎么，觉得不行吗？”
并没有急着回复格斯力，尖嘴猴腮男子屏气凝神，仔细打量他，几秒后，惊愕的表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怎么会……阁下堂堂一名中级骑士，为何要出现在这个荒郊野外？”发现了格斯力自身的修为等级，男子失声叫道。
“哦？你对我使用了看破？那正好，赶紧做出选择吧。”
听到“看破”这两个字，一段从书上阅读过的记忆，立刻从躲在一旁的李焱脑海中冒了出来。
看破，是习武之人，晋升到初级骑士后，所获得的天赋技能，可以让使用者将斗气凝聚在眼部，通过对方的斗气浓郁度，查看对方的等级。
不过这个天赋技能，只能用于同级或者低于自己等级的人。若是高于自己的，就只能看出个大概。
“哦？为什么这么确定我是中级骑士？你应该看不透我吧，万一我的等级是高级骑士呢？”格斯力咧嘴一笑，打趣道。
“虽然你的修为确实比我高，但也还请不要看扁我了！”格斯力打趣性的话语，在尖嘴猴腮男子耳中，变得格外刺眼，以至于情绪变得有些不稳：“高级骑士的老爷，不是骑马，就是坐车，哪有会到荒郊野外来徒步的啊？”
听完男子的吐槽，格斯力一愣，本来还想就自己修为的事，再戏耍下对方，没想到他倒也不笨，甩出有理有据的分析，堵住了格斯力的嘴。
“想好没有？”哑然过后，格斯力再次喊出了自己的问题：“这是最后一次提问，下次，就是拿你的命来当作法。”
一动不动的望着格斯力好久，男子长叹一口气，将手中的短剑掷在地上，估计是放弃了抵抗。
然而，在格斯力和李焱都这么认为时，男子做出了一个让他们始料未及的决定——跑。
没错，撒腿就跑，而且还是跑向了李焱所藏身的位置。
“虽然你的修为比我高，但这里，几乎可以说是我的后花园，只要躲进树林里，你未必能找到我，还可能惊动灵兽。”男子扬言着，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几步。
“站住！”格斯力暗道不好，连忙迈腿追上去，同时心里在祈祷，他千万不要发现李焱。
从始至终，李焱都不曾移动，没发出任何声响，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是自己暴露了。
虽说如此，但一股紧张与不安的情绪，立刻充斥在他的心里。
他该怎么办？
如果自己不移动，一会肯定会和尖嘴猴腮男子撞见，一看到实力低微的自己，对方肯定会马上明白过来，然后挟持自己作人质。可如果移动呢？自己的脚力也绝非男子的对手，而且还会发出动静，让他注意到，就结局而言……
根本没有改变嘛。
完蛋了！
不对，并不是完蛋了，这不是还有一个方法吗？
唯一的破局办法！
想到这里，李焱默默地拔出了长剑，握紧。
只要将他杀了，不就破局了吗？如果等他靠近后，自己再猛然从草丛中杀出，他肯定不会料到，说不定还会慌了神，破绽百出。
而且杀死他，一名初级骑士，按照火哥金手指的换算公式，我也能让自身的斗气量，翻个零点五倍啊。
想到这里，李焱更加坚定，自己要杀死对方来破局的心。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连只鸡都没有杀死过的自己，能有胆量杀人吗？
应该不可能吧……夺取一个同胞的性命……
关于这点，李焱突然很想吐槽，前世网文中，各种青少年主角，在修炼价值不一的技能后，竟然直接就能从伤人转变成杀人，而且还是脸不红心不跳那种，好似杀人这一行为，已经刻进了他们的基因里了一样，完全不需要进行任何思想工作。
就算再怎么正当防卫或者弱肉强食，杀人，那可是杀人！夺取一条生命啊！真能时候还冷静的去搜刮财宝吗？
这样看来，那些主角在穿越后重生后，都变成了一个个心理有问题的人。
哎呀，扯远了。
眼看山贼男子与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十步，八步，六步。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李焱当即作出了个决定：闭上双眼。
他看准了男子的方向，随后闭上双眼，用力举起长剑，剑尖向前，冲出草丛。
这个距离，应该大几率是能命中的吧，即便自己闭上了双眼。
而且不睁开眼，也就不会看见，自己将兵器，刺入对方身体，夺走性命的那一刻，自己的心也应该会好受些。
眼看自己已经跨过道路边沿，即将进入树林，脱逃的光芒在闪耀，突然一名少年手持长剑，直挺挺的向自己杀来。
完全是猝不及防！这个距离，这个速度，根本没有机会躲避。
于是乎，尖嘴猴腮男子就这样，硬生生的，撞在了李焱的剑尖上，直没数厘米的长度。
所幸，李焱因为闭眼的缘故，丝毫没察觉到，在冲出去的那一刹那，剑尖的朝向出现偏离，向下降了些。
但，也还是刺破了肚子，也剥夺了尖嘴猴腮男子的行动力。
尖嘴猴腮男子倒在地上，一边大声哀嚎，一边破口大骂，用尽自己知道的所有恶毒词汇，咒骂突然冒出来的李焱。
若不是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可能是想见义勇为的愣头青，自己早已经逃脱了也说不定。
“干得好，李焱！”
前脚刺中了山贼，格斯力后脚就赶到。
“你做出了一个很正确的选择，我原本还担心你下不了手呢，看来是我多忧了。”走上前，格斯力轻轻拍了拍李焱的肩膀。
可这不拍还好，一拍才知道，李焱实际上，已经有些站立不稳，双臂还保持着刚刚举剑的姿势，微微打着颤。
虽然没有杀人，但……剑尖刺破皮肤，切开肌肉，最后被骨头抵挡的感觉，格外清晰的从剑刃上传了过来，更别说还有那些喷溅出来的细小血滴，几乎覆盖在了他的双手上。
纵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终于，李焱还是将它忍下来了。
“谢……谢……”李焱挤出勉强的微笑，回应格斯力的赞赏。
似乎是担心李焱会因此倒下，格斯力大步迈出，站在李焱身侧，让其靠在自己健硕的大腿上，接着才将视线投向倒地的山贼。
“原本还想留你一命，将你交给卫兵处理，但现在看来……还是尽早杀掉你为妙。”话音刚落，格斯力捡起被山贼拔出来，丢在一旁的长剑，然后高高举起。
“住……住手！你不能杀我，因为我，因为我是……摩涯城城主的人。”眼看自己性命不保，山贼连忙大声叫喊，曝出了一个不得了的情报，试图改变自己的命运。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格斯力的手立马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前提是你一定要放我走。”
“先说来听听。”
“让我能安全离开，我就告诉你。”
“够了，”几句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磨掉了格斯力好不容易产生的好奇，他再次举起手中的滴血长剑：“搞清楚，你的命掌控在我的手上，既然你并不打算告诉我点什么秘密消息，那也没必要留你一命了。”
说完，格斯力用力挥下长剑，伴随着山贼的惨叫连连，最终，剑锋劈在了他耳边的土地上。
“最后一次，别浪费我时间！”简短的一句威胁，配合刚刚的行动，却彼此结合产生了奇妙的信服力。
知道自己现在若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只能面对死亡。山贼一咬牙，大声说道：“好，我说。”接着，侃侃而谈。
“我们兄弟四人，是和摩涯城城主霍德曼有所勾结，替他消灭指定的猎物，来赚取佣金的猎人。”
“四人？还有一人呢？”刚听到个头，就出现了一个比起城主的故事，更吸引他注意力的事情，连忙问道。
“不知道，可能跑了吧，老四身材矮小，胆子也特别小。”山贼解释道。
“猎物是指……”一旁的李焱追问道。
“城主霍德曼，会将一些不愿意向他贿赂，支付美其名为‘贡金’的商人的情报透露给我们，到时候，动用点小手段，拖住他们的护卫，让我们袭击，事后，会支付我们商人货物两成的佣金。”
听闻后，格斯力和李焱对这个阴谋消息，完全无感，只因为他们不清楚，这个情报的分量。若是将其告知某些关键人物，则完全可以成为轰动一时的大新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那，你们的据点在哪里？”
“这……”听到这个问题，山贼出现了短暂的犹豫，但还是迫于死亡的威胁，选择和盘托出。
“我们的据点，就是前几年，摩涯城两次讨伐都失败的那所山寨，具体位置则是在……”
虽然知道，如果自己将山寨的位置泄漏出去，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惩罚，但也要等眼下保住命再说。而且，就算回不了山寨了，大不了一走了之，天下之大，总有能容得下自己的地方。
打着这样的主意，就当他准备将关键位置吐出时，只听一道短暂的破空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虫子叮了一口。
只见一枚毒镖，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随机带来了一阵强烈的酥麻与倦意，逐渐夺去了自己的意识。
“趴下！”格斯力一把抱住李焱，带着他躲到一颗树后。
虽然格斯力的动作很迅速，但李焱在被拉到大树前，还是清楚的看到──
就在自己刚刚躲避的地方，一个穿着类似吉利服，身材矮小的蒙面男子，从草地上站起身，手中正拿着一截竹管。
蒙面男子看都没看李焱他们一眼，转身跑开，消失在了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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