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滴血
对于男性而言，若要问身体上有什么致命之处，那绝对是裆下区域。
虽然它不会像大脑或者心脏，一旦受伤就会出现危及生命的隐患，但男性对其的重视程度，却一点不下于前两个重要器官。
而且，大脑和心脏受到伤害后，都会因为供血不足，而产生或多或少的昏厥——这样的身体保护机能。而裆部不同，一旦受到伤害，就只会留下钻心彻骨般的剧痛，久久无法散去。
那滋味，那酸爽，想必任何一位男性都不会忘记，也不想再回味。
眼看乔戈被迷了眼，陷入混乱之中，李焱的心可谓是提到了极点，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轮到他了。
连二星初级骑士的乔戈都败下阵来，更别提自己区区一名九星骑士学徒，李焱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灰暗。
尽管他很想与之一战，酣畅淋漓，越级对敌，最后将之击败……但这些终究是小说里的剧情发展，非他一介凡人能做到的。而且他也没有什么神器秘籍金手指，谈何容易？
自己莫非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李焱的心一片冰凉。
他也不知道答案。
奇怪的是，在恐惧滋生的同时，战意竟然也在开上上涨，速度甚至比恐惧更快，没多久就将其盖过。
尽管两人的等级确实存在着不小的差距，可李焱总隐约觉得，自己并不是没有机会战胜对方。
好像冥冥之中，有人趴在他耳边，呢喃细语得鼓励，好好思考。
大脑飞速转动，李焱的双目也在迅速地扫视着敌人，试图发现能够加以利用的破绽。
十余秒内，李焱想出了三个方案，又马上将他们一一否定，但唯一能确定可行的一点，就是偷袭。
攻其不备，先声夺人，这是他这十几秒中，唯一得出的结论。
可是，该怎么攻其不备，怎么先声夺人？他说不出……
如果时间能定格，给他多些时间思考，他终究能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
可惜他已经没有时间，此时此刻，乔戈迎面挨了一重拳，应声倒地，他都能想到矮子马上就要转过头，露出那比丧尸还要让他毛骨悚然的回眸一笑。
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上吧！
李焱心道。
他匆忙向前跑了几步，闪到矮子背后，然后……
抬腿，蓄力，一踢。
随着一声杀猪一样的嚎叫，他，正中靶心。
恐怕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撩阴脚”这种下贱招式，兴许是放空大脑后的即兴举动，兴许是受到对方撒沙子的启发，兴许是……
矮子痛叫一声，身体如同一只煮熟的虾，向下弯曲，侧躺在地上，两手死死地捂住受到距离撞击的位置。
虽然一边撕心裂肺的怒号，一边叫嚣着“我要杀了你”，可始终，没有改变过自己的姿势。
就那么躺着。
呜咽着。
怒骂着。
任谁来看，都会觉得，他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
李焱也是如此。
他也是男人，前世也吃过破蛋一击的滋味，对那酸爽深有体会。即便是在擂台上能风靡一世的拳王，给他来这么一下，也能让他转眼间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无害人士。
电影里都是这么写的。
因此，他才会放下了警惕心，越过矮子，去看乔戈的情况。
然后接下来的变动，则给他上了一课——
突然，原本抱着腿，窝作一团的矮子，突然坐了起来，双腿更是用力一蹬，飞了起来，撞到了李焱身上。
完全没想到对方还有余力，毫无一丝防备的李焱立即向一边倾倒，与矮子滚到一起。
当李焱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矮子压住，喉咙被对方牢牢扼住。
他开始挣扎，用力去掰对方的双手，可矮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指尖与指尖贴在一起，纹丝不动，自己根本无法撼动。
“我不会……让你轻松的死去，我要……让你在绝望与窒息中……痛苦的昏暗的……慢慢走向死亡。”
矮子嘶哑着嗓子，狞笑着，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说出了这段话。他的眼神呆滞，空洞，却还有旺盛的怒火在其中恣情的燃烧。
与此同时，李焱能感受到，缠绕在脖子上的手开始慢慢收紧时，才会出现的挤压感。
双手之间的空间，还不足以让李焱无法呼吸，但李焱还是发出了一声悲鸣，一声感到无力时，才会发出的惊惶声音。
李焱着急地抬起手，去攻击矮子的头部，拍打他的双颊，用手指去戳鼻孔抑或着是眼睛，挖他的手臂，甚至直接动用斗气，狠狠砸在他的颧骨之上。想要用这些刺激，迫使他吃痛松手，停下这残忍的行为。
不料，在李焱抬起手的那一刹那，矮子的脸上就露出了然的冷笑，显然是猜到了李焱接下来准备做的事。于是，他直接侧过头，双眼紧闭，最大化的规避了针对他头部的攻击，双手也依然在缓慢的加力。
渐渐，喉咙终于出现了第一丝的喘不过气，胸肺也变得沉闷难受，双目所及之处，开始出现了一些细碎的星星在闪烁。
这是轻微缺氧时才会有的症状。
“住手……”
李焱张着嘴，想要出声控诉，可千言万语，最后只是转化为这艰难而嘶哑的两个字。鉴于对方无论是双手、双臂，还是脸部，要不是严加防守，要不就干脆不管不顾，李焱干脆放弃从这三处下手，另寻他处。
李焱涨红着脸，双手开始拼命推搡，捶打矮子的胸膛、后背，然而随着氧气吸入的减少，手上的劲力也愈发的轻微。
现在他的举动，就像前世，用小拳拳捶你的画面，如出一辙。
无法呼吸的痛苦……好可怕！李焱的视线渐渐变暗，思考和动作的速度也开始迟钝，大腿不断抬起，用膝盖骨去撞击对方的腰椎。
面临窒息，李焱突然心生悔意，自己要是没有使出那招“撩阴脚”就好了，被当场击杀，总比这种已经能触摸到死亡的可怕，要痛快的多，不是吗？
无声，李焱的感官也终于出现了确实，明明矮子的嘴巴在动，但李焱压根没有听到一言一语……不只是他的声音，连同风声虫鸣，也一同消失不见。
冰冷，不知道是不是供氧不足的缘故，手脚指尖，已经开始发凉，一股刺骨的凉意，开始顺着骨头与血管，向着躯干的位置蔓延，似乎每蔓延前进一分，李焱就距离回归死亡的怀抱更近了一分。
这时，膝盖骨似乎撞到了什么硬物，短暂的刺痛，顺着骨头，迅速超越了那抹冰冷的凉意，先一步被传送到大脑里。也正是这点痛意，让本已经意识朦胧的李焱，忽然间又有了精神。
他立即伸手去摸，是一把匕首！这大概是矮子的武器吧，因为觉得杀鸡焉用牛刀的想法，并没有将它拔出用来对付自己和乔戈。
这不是个好机会吗？趁他将全部注意力放在慢慢掐死自己上面，我将匕首拔出来，刺他一下。
这样，他总会吃痛松手了吧。
打定主意，李焱右手握紧匕首，然后向上一拔——
唉？
结果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匕首就和矮子的双手一样，纹丝不动的留在了原地。
是不是因为窒息，手上的力气不够？
一边这么想着，李焱一边再度用力，数度用力，可匕首依然没变化。
始终躲在它主人的皮鞘中，不曾移动分毫。
啊这……
李焱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他感到疑惑不解时，只听矮子发出桀桀冷笑，说：“我都感受到了，你想把我的匕首是吧？没用的，我就是为了预防这种事，所以专门找了一个有扣子的皮鞘来装他，你就给我安安静静的等死吧。”
说完，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这下，李焱慌了。不仅是因为匕首被锁住，拔不出来，也因为喉咙终于吸不到一丝的空气。
这下完了这下完了这下完了……
李焱彻底没了办法。
但双手，依然握着匕首柄，试图将它拔起。
李焱不是没有尝试去解开扣子，可不知为何，他摸遍了皮鞘上下，就是没找到扣子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匕首确实拔不出来，他可能会认为那是矮子想要乱他心志，故意说出来的谎言。
于是他的动作开始变得癫狂，而感受到这点的矮子，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的扭曲和瘆人。
如果没有意外，李焱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路旁的草丛，与毁坏的马车上，明明没有人，却只见两颗石子从地上缓缓升起，其移动轨迹，并不像是“起飞”，更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人，将它们“捡起”。
随着一前一后两声破空声，两颗石子倏然化作一道残影，飞了过来。
一颗击中匕首的皮鞘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金属声。
一颗击中了矮子持续加力的手臂，发出了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
被突然来得这么一下打击，矮子还没能反应过来，尽管手臂断裂的疼痛已经传达到了大脑。
感受到扼住喉咙的手，不知为何突然松开了，李焱大口喘着气。同时，明明刚刚还躲在皮鞘里不肯出来的匕首，现在却能轻而易举的拔出。
因为是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癫狂之中，被死亡的沉重与求生的渴望所折磨，李焱想不了那么多，直接握住匕首，向着矮子的后背，用力一刺。
“噗嗤。”
刺过后，又是一刺，然后又是一刺，一刺接着一刺……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滚烫的液体，顺着对方的手臂，滴落在李焱的脸上。浓重的铁锈味，将好不容易能呼吸的李焱，又熏得有些喘不过气。
不过，再怎么难闻，也比窒息要好得多。
不过，这些滚烫得，带有铁锈味的粘稠液体，是什么呢？
奇怪。
李焱觉得自己明明知道的，但此刻大脑就是僵住了，无法转动，无法思考。
下一秒，矮子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木偶，重重摔倒，压在了李焱的身上。
李焱，也因为巨大的精神压力，暂时昏了过去。
一人死，一人活，就这么重叠得摊在土路上。
知道两个小时后，乔戈从昏迷中苏醒。
虽然它不会像大脑或者心脏，一旦受伤就会出现危及生命的隐患，但男性对其的重视程度，却一点不下于前两个重要器官。
而且，大脑和心脏受到伤害后，都会因为供血不足，而产生或多或少的昏厥——这样的身体保护机能。而裆部不同，一旦受到伤害，就只会留下钻心彻骨般的剧痛，久久无法散去。
那滋味，那酸爽，想必任何一位男性都不会忘记，也不想再回味。
眼看乔戈被迷了眼，陷入混乱之中，李焱的心可谓是提到了极点，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轮到他了。
连二星初级骑士的乔戈都败下阵来，更别提自己区区一名九星骑士学徒，李焱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灰暗。
尽管他很想与之一战，酣畅淋漓，越级对敌，最后将之击败……但这些终究是小说里的剧情发展，非他一介凡人能做到的。而且他也没有什么神器秘籍金手指，谈何容易？
自己莫非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李焱的心一片冰凉。
他也不知道答案。
奇怪的是，在恐惧滋生的同时，战意竟然也在开上上涨，速度甚至比恐惧更快，没多久就将其盖过。
尽管两人的等级确实存在着不小的差距，可李焱总隐约觉得，自己并不是没有机会战胜对方。
好像冥冥之中，有人趴在他耳边，呢喃细语得鼓励，好好思考。
大脑飞速转动，李焱的双目也在迅速地扫视着敌人，试图发现能够加以利用的破绽。
十余秒内，李焱想出了三个方案，又马上将他们一一否定，但唯一能确定可行的一点，就是偷袭。
攻其不备，先声夺人，这是他这十几秒中，唯一得出的结论。
可是，该怎么攻其不备，怎么先声夺人？他说不出……
如果时间能定格，给他多些时间思考，他终究能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
可惜他已经没有时间，此时此刻，乔戈迎面挨了一重拳，应声倒地，他都能想到矮子马上就要转过头，露出那比丧尸还要让他毛骨悚然的回眸一笑。
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上吧！
李焱心道。
他匆忙向前跑了几步，闪到矮子背后，然后……
抬腿，蓄力，一踢。
随着一声杀猪一样的嚎叫，他，正中靶心。
恐怕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撩阴脚”这种下贱招式，兴许是放空大脑后的即兴举动，兴许是受到对方撒沙子的启发，兴许是……
矮子痛叫一声，身体如同一只煮熟的虾，向下弯曲，侧躺在地上，两手死死地捂住受到距离撞击的位置。
虽然一边撕心裂肺的怒号，一边叫嚣着“我要杀了你”，可始终，没有改变过自己的姿势。
就那么躺着。
呜咽着。
怒骂着。
任谁来看，都会觉得，他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
李焱也是如此。
他也是男人，前世也吃过破蛋一击的滋味，对那酸爽深有体会。即便是在擂台上能风靡一世的拳王，给他来这么一下，也能让他转眼间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无害人士。
电影里都是这么写的。
因此，他才会放下了警惕心，越过矮子，去看乔戈的情况。
然后接下来的变动，则给他上了一课——
突然，原本抱着腿，窝作一团的矮子，突然坐了起来，双腿更是用力一蹬，飞了起来，撞到了李焱身上。
完全没想到对方还有余力，毫无一丝防备的李焱立即向一边倾倒，与矮子滚到一起。
当李焱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矮子压住，喉咙被对方牢牢扼住。
他开始挣扎，用力去掰对方的双手，可矮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指尖与指尖贴在一起，纹丝不动，自己根本无法撼动。
“我不会……让你轻松的死去，我要……让你在绝望与窒息中……痛苦的昏暗的……慢慢走向死亡。”
矮子嘶哑着嗓子，狞笑着，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说出了这段话。他的眼神呆滞，空洞，却还有旺盛的怒火在其中恣情的燃烧。
与此同时，李焱能感受到，缠绕在脖子上的手开始慢慢收紧时，才会出现的挤压感。
双手之间的空间，还不足以让李焱无法呼吸，但李焱还是发出了一声悲鸣，一声感到无力时，才会发出的惊惶声音。
李焱着急地抬起手，去攻击矮子的头部，拍打他的双颊，用手指去戳鼻孔抑或着是眼睛，挖他的手臂，甚至直接动用斗气，狠狠砸在他的颧骨之上。想要用这些刺激，迫使他吃痛松手，停下这残忍的行为。
不料，在李焱抬起手的那一刹那，矮子的脸上就露出了然的冷笑，显然是猜到了李焱接下来准备做的事。于是，他直接侧过头，双眼紧闭，最大化的规避了针对他头部的攻击，双手也依然在缓慢的加力。
渐渐，喉咙终于出现了第一丝的喘不过气，胸肺也变得沉闷难受，双目所及之处，开始出现了一些细碎的星星在闪烁。
这是轻微缺氧时才会有的症状。
“住手……”
李焱张着嘴，想要出声控诉，可千言万语，最后只是转化为这艰难而嘶哑的两个字。鉴于对方无论是双手、双臂，还是脸部，要不是严加防守，要不就干脆不管不顾，李焱干脆放弃从这三处下手，另寻他处。
李焱涨红着脸，双手开始拼命推搡，捶打矮子的胸膛、后背，然而随着氧气吸入的减少，手上的劲力也愈发的轻微。
现在他的举动，就像前世，用小拳拳捶你的画面，如出一辙。
无法呼吸的痛苦……好可怕！李焱的视线渐渐变暗，思考和动作的速度也开始迟钝，大腿不断抬起，用膝盖骨去撞击对方的腰椎。
面临窒息，李焱突然心生悔意，自己要是没有使出那招“撩阴脚”就好了，被当场击杀，总比这种已经能触摸到死亡的可怕，要痛快的多，不是吗？
无声，李焱的感官也终于出现了确实，明明矮子的嘴巴在动，但李焱压根没有听到一言一语……不只是他的声音，连同风声虫鸣，也一同消失不见。
冰冷，不知道是不是供氧不足的缘故，手脚指尖，已经开始发凉，一股刺骨的凉意，开始顺着骨头与血管，向着躯干的位置蔓延，似乎每蔓延前进一分，李焱就距离回归死亡的怀抱更近了一分。
这时，膝盖骨似乎撞到了什么硬物，短暂的刺痛，顺着骨头，迅速超越了那抹冰冷的凉意，先一步被传送到大脑里。也正是这点痛意，让本已经意识朦胧的李焱，忽然间又有了精神。
他立即伸手去摸，是一把匕首！这大概是矮子的武器吧，因为觉得杀鸡焉用牛刀的想法，并没有将它拔出用来对付自己和乔戈。
这不是个好机会吗？趁他将全部注意力放在慢慢掐死自己上面，我将匕首拔出来，刺他一下。
这样，他总会吃痛松手了吧。
打定主意，李焱右手握紧匕首，然后向上一拔——
唉？
结果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匕首就和矮子的双手一样，纹丝不动的留在了原地。
是不是因为窒息，手上的力气不够？
一边这么想着，李焱一边再度用力，数度用力，可匕首依然没变化。
始终躲在它主人的皮鞘中，不曾移动分毫。
啊这……
李焱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他感到疑惑不解时，只听矮子发出桀桀冷笑，说：“我都感受到了，你想把我的匕首是吧？没用的，我就是为了预防这种事，所以专门找了一个有扣子的皮鞘来装他，你就给我安安静静的等死吧。”
说完，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这下，李焱慌了。不仅是因为匕首被锁住，拔不出来，也因为喉咙终于吸不到一丝的空气。
这下完了这下完了这下完了……
李焱彻底没了办法。
但双手，依然握着匕首柄，试图将它拔起。
李焱不是没有尝试去解开扣子，可不知为何，他摸遍了皮鞘上下，就是没找到扣子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匕首确实拔不出来，他可能会认为那是矮子想要乱他心志，故意说出来的谎言。
于是他的动作开始变得癫狂，而感受到这点的矮子，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的扭曲和瘆人。
如果没有意外，李焱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路旁的草丛，与毁坏的马车上，明明没有人，却只见两颗石子从地上缓缓升起，其移动轨迹，并不像是“起飞”，更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人，将它们“捡起”。
随着一前一后两声破空声，两颗石子倏然化作一道残影，飞了过来。
一颗击中匕首的皮鞘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金属声。
一颗击中了矮子持续加力的手臂，发出了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
被突然来得这么一下打击，矮子还没能反应过来，尽管手臂断裂的疼痛已经传达到了大脑。
感受到扼住喉咙的手，不知为何突然松开了，李焱大口喘着气。同时，明明刚刚还躲在皮鞘里不肯出来的匕首，现在却能轻而易举的拔出。
因为是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癫狂之中，被死亡的沉重与求生的渴望所折磨，李焱想不了那么多，直接握住匕首，向着矮子的后背，用力一刺。
“噗嗤。”
刺过后，又是一刺，然后又是一刺，一刺接着一刺……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滚烫的液体，顺着对方的手臂，滴落在李焱的脸上。浓重的铁锈味，将好不容易能呼吸的李焱，又熏得有些喘不过气。
不过，再怎么难闻，也比窒息要好得多。
不过，这些滚烫得，带有铁锈味的粘稠液体，是什么呢？
奇怪。
李焱觉得自己明明知道的，但此刻大脑就是僵住了，无法转动，无法思考。
下一秒，矮子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木偶，重重摔倒，压在了李焱的身上。
李焱，也因为巨大的精神压力，暂时昏了过去。
一人死，一人活，就这么重叠得摊在土路上。
知道两个小时后，乔戈从昏迷中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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