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馆斗殴
伸手拦住李焱的，是两名卫兵，只不过，看其样貌打扮，不像是巡逻人员，甚至说他们是卫兵都很是勉强。
原因是因为，他们二人的年纪太大，佝偻着背，完全不像是能担当起保护城镇安全的职责，同时，现下天色尚早，可李焱却是能从他们的身上闻到一股作呕的酒臭味。
这是宿醉刚刚醒？还是白日酗酒啊？
与其说他们是卫兵，更像是站岗的保安，尽管这个世界没有保安这一说法。
“站住，少年，你要去哪里？”
一名卫兵打着酒嗝，慢条斯理地问，一张嘴，就有一股污浊之气飘出，引得李焱皱了皱眉头。
“刚刚有个小孩，你们看到没有？他偷了我的钱包，跑进去了。”
简单交代完自己的目的，李焱推开老卫兵的手，就准备追上去。
“慢着！”另一个老卫兵将他拉住，语气急切，露出担忧的神色：“被偷了，就算了，当吃个哑巴亏，以后注意点就行……”
起初，李焱敬重他们二人既是长辈又是卫兵，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尽量以心平气和的语气，同他们交流。哪知，这俩卫兵竟然说起了风凉话，劝自己放弃，这可让他立马忍耐不住。
两人身着卫兵衣服，却没有行卫兵之职，大白天在这里饮酒懈怠，岂不是渎职？
纵然李焱心中想狠狠回怼他们，但现在可不是做这个的时候。他用力推开两人，一头扎进黢黑的巷子里，加快脚步追上去。
望着不听劝，莽撞离开的少年，两名卫兵相视一眼，不由得同时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看？”一人问道。
“还能怎么看，肯定要被老鼠洞的人吃干抹净了呗。”另一人答道：“如果真要进去，起码这个伴吧。”
“有用吗？”
“……没用，至少可以不孤单。”
……
通过一条狭窄而黢黑的甬道，李焱闯进了一个新空间中，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层层不明的淡灰色烟雾，通风条件极差，人不仅能感受到夏天带来的闷热，也会被那些烟雾熏得够呛，睁不开眼。
同时，还有一股不可名状的腐烂气息，从破碎的地砖下升腾而起，道路两旁的水沟中污水积淀，漂浮着垃圾，无数的苍蝇与蚊虫抱团在上面。
李焱难受地捂住口鼻，艰难地透过刺激性的烟雾，打量着周围的几个岔口。
由于被巷口的两个老卫兵耽误，小偷早已经跑没了影，加上人生地不熟的因素，钱包大概率是找不回来了。
李焱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放弃，他想过放弃，但是又不甘心这么回去。
那个钱包里，装着风儿这些年，省吃敛用节省下了的，指不定是嫁妆钱，她将全部交给自己，不就是对自己抱有希望吗？
然后自己灰溜溜的跑回去，伸手要钱，这会让她怎么想？
多半不会相信解释，只会认为我回归本性，又恣意挥霍了吧，李焱心想。
也不能向父亲求助，因为他本来就是逃家逃出来的，在知晓最终目的地的情况下，这么多天都没被家里派人追回去，大概这是父亲能给予的最大的宽容吧。如果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要钱，那……
李焱觉得那样太恬不知耻了。
一番头恼过后，李焱又花时间抚平心态，重新考虑。
好吧，不管如何，我都不能回去，再找找吧。
打定主意，扭头张望之际，李焱身体倏然一颤，猛地盯着一个岔口不放。
因为他，竟然看到那个小偷，从巷口深处，一晃而过。
虽然不知道再出现的原因，但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虽然心里有疑，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李焱当即迈开腿，冲了过去。
一路上，那个小偷，时而奔跑，但始终抱持自己出现在李焱的视野内，不至于让其跟丢。
李焱跟出了好一段距离，连续的拐弯与穿行，让他逐渐忘记了回去的路。
最后，他紧跟进了一间小酒馆，等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刚刚小偷的行为有多可疑，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
用不着做什么深刻的反思，先想想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
李焱看到酒馆内，原本在喝酒、吵架、昏睡、玩游戏的酒鬼们，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竟然不约而同的同时朝他望了过来，更有两个满脸凶相的大汉，抄起袖子就向他靠过来……
李焱长吐了一口气。
那一刻，他已经放弃了思考，只能坦然接受现状。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两名一脸横肉的虬须大汉竟然同他，仅仅是擦肩而过？！
一人轻轻将门推开，一人则是径直离开酒馆。
房间原本闷热、带着汗与酒臭味的空气，瞬间淡去了几分。
原来是他多心了，对方仅仅是来开门通风的啊。
正当李焱想要松一口气时，大汉接下来的动作，直接让他刚刚放松的心，又吊了起来。
他没有离开，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挡住了李焱的退路。
啊这……
李焱陷入了混乱之中。
我草！
别这样玩啊！
一惊一喜又一惊很伤心态的，万一我得了心脏病，你负责吗？
李焱缓缓向后退，被靠着墙壁，体内的斗气暗暗运起。
纵然他知道寡不敌众的事实，但束手就擒不是他的风格。
就算是败，我也要狠狠咬下敌人一块肉下来……如果能办到的话。
“妈的，你小子是混哪条街的？竟然敢闯我们的老鼠窝的地盘。”一名大汉高声咒骂，从酒桌旁站起，质问李焱的身份和目的。
对此，李焱只能连声道歉，可看对方架势，并不打算让他轻而易举的离开。
“我是追有个偷了我钱包的小孩，误闯进来的。”
“小孩，什么小孩，你是在蔑视我们吗！”
话音刚落，所有大汉齐刷刷地扫视了过来，急得李焱满头大汗。
见李焱头疼地挠着头，吃力思索的模样，大汉嘴角一翘，浮现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与一旁的同伴们目光对碰，点了点头。
“让你走，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满足一个前提。”
这则话语，仿佛是天籁之音，让李焱立即给出反应。
“你请说。”
竟然都用上了敬语。
“很简单，打败我。”
对方离开酒桌，走了过来，同时还在活络手臂和拳头，骨头碰撞，发出炒豆一般的炸响声。
他，站在炉火前，一个健壮的身影被投在了墙壁上，与李焱瘦小的影子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只听他沉沉地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见证，打败我，你就能走，但若是输了，就给我一辈子留下来吧。”
“顺便一提，我是三星初级骑士。”
话毕，他也运起斗气，一个箭步，迅速冲了上来。
虽说决斗前，互报等级，是曾经存在过的传统，可时至今日，人们都嫌太麻烦，早就将之舍弃了。
对方这么做，显然不是为了讲什么礼仪传统，看他戏谑的眼神，更像是猫捉耗子时的玩弄。
李焱轻轻一愣，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快就攻过来，连忙躲闪。
由于小酒馆的空间有限，没有腾出足够的地方来，导致李焱虽然躲过了袭来的拳头，但也只是擦耳而过，劲风剐蹭耳朵边缘火辣辣的疼。
这该死的恶棍，和那个小偷一起扮演钓鱼执法！
李焱恨恨一句，将斗气熟练地覆盖在身体表面，同大汉扭打在一起。
此刻，与当初，同白龙打擂台时的情况不同，虽然对手依然领先自己，但最起码，之间没有差距一个境界了。
大汉的攻击固然凶猛，但也只是有些疼痛而已，不至于出现疼痛导致斗气短暂停滞，或者身体趔趄迟钝的反应。
而且，自己的拳头打在对方身上，也能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颤。
话说回来，火哥送给他的金手指，好像还有效果吧，叫什么——越杀越强来着？
具体名字他也忘了，只记得，可以永久掠夺击杀生物百分之一的力量或斗气。
如今的他，已经在骑士学徒的等级里，就因为阴差阳错的巧合，接连杀死了两名初级骑士的恶徒……哦，有一名只是拿了助攻。
不过按照火哥的解释，好像助攻也算吧。
按照换算公式，，此时的自己，拥有双倍的斗气，所以才能与壮汉缠斗而不落下风，对方更是先自己一步，露出了疲态。
或许对方也在奇怪吧，明明高出了两个星级，为什么眼前这个小鬼不仅没有出现斗气不够用的症状，还愈战愈勇，而且他的每一拳，都不像是一星初级骑士该有的力量。
观众们没有和李焱交手，当然不知道当中详情，看同伴半天没打出个结果来，还以为是在放水，纷纷发出了不满的唏嘘和嘲讽。
“喂喂，怎么回事？是不是昨晚跟姑娘们用力太猛，被榨干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打败那小子。”
“胡说什么……唔噗！”
大汉刚想回骂几句，就一个不留神，被李焱的拳头击中侧脸，一个踉跄，向后连退几步，最后是靠辅助酒桌，才不至于摔倒。
摸了摸发红的脸颊，大汉的眼眸里冒出了凝重之色。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这个小鬼，不是等闲之辈！
他提起了十二分专注，准备用剩余的斗气全力以赴。
即便斗气存量还有不少，刚刚更是趁大汉分神，给脸部一记重拳，可李焱心中的凝重，丝毫没有减少。
恰恰相反，是与时俱增。
首先，这里是酒馆，想必这些大汉酒醉后，经常有发生纠纷，所以很擅长在这种狭窄地方打斗。
他，可是很不适应，有些迈不开脚。
就算他打败了这个大汉，可李焱不认为他们会老老实实放自己安全离开。
他们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是地痞流氓，你能指望和地痞流氓讲道理吗？
不能。
所以，就算自己战胜了对方，大概率是还有第二战、第三战……
直到自己败于车轮战中。
所以，他必须早做打算，尽快逃离这里。
一边应对攻势加强的对手，李焱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周围的环境，寻找脱困之法。
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一样东西，觉得可以利用。
“上啊，别磨蹭，要是你不行，我来替你揍他。”
“你还算个男人吗？干脆去店里卖屁股吧。”
“呵，银样镴枪头，啧啧……”
由于这场比试的时间，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料，不少观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因为他们的初衷就是想看这个小鬼被单方面胖揍。
可哪里会想到，不仅不是单方面的压倒，竟然还打了个有来有回。
他们可不买账！
尽管周围吵成了一片，可大汉并没有再被他们的言语所干扰，而是专心与李焱攻防。
在他全力的进攻下，李焱终于露出了疲态，逐渐被他逼到了墙角，宛如面临绝境的老鼠。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敢有一丝丝的大意，毕竟，穷鼠也是会啮猫的。
就在他望见，李焱用力一踏，身体向前作出进攻动作时，他急忙向后退，通过拉开距离，限制李焱的攻击力道。
却不曾想，李焱压根没有进攻的意思。
他等的就是大汉后退，拉开距离的动作。
只见李焱脚步一斜，移到火炉边，一把抓住一根燃烧着的薪柴，向着大汉一掷。
犯规，竟然用道具！
出于人类对火焰畏惧的本能，躲闪一二，李焱趁机从他身侧绕过，并再度抓住在空中飞旋的薪柴，又是一掷。
这次的目标，是守在门口的大汉。
趁着大汉躲避而摔倒的功夫，李焱运起斗气，再一加速，成功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逃出了酒馆。
虽然已经忘记了回去的路，但这里毕竟是城区，找个高地眺望，应该能摸清方向。
正当他做着这样的打算时，却没料到，一个黑影，迎面袭来。
李焱不及躲闪，被一闷棍撂倒，陷入昏迷之中。
原因是因为，他们二人的年纪太大，佝偻着背，完全不像是能担当起保护城镇安全的职责，同时，现下天色尚早，可李焱却是能从他们的身上闻到一股作呕的酒臭味。
这是宿醉刚刚醒？还是白日酗酒啊？
与其说他们是卫兵，更像是站岗的保安，尽管这个世界没有保安这一说法。
“站住，少年，你要去哪里？”
一名卫兵打着酒嗝，慢条斯理地问，一张嘴，就有一股污浊之气飘出，引得李焱皱了皱眉头。
“刚刚有个小孩，你们看到没有？他偷了我的钱包，跑进去了。”
简单交代完自己的目的，李焱推开老卫兵的手，就准备追上去。
“慢着！”另一个老卫兵将他拉住，语气急切，露出担忧的神色：“被偷了，就算了，当吃个哑巴亏，以后注意点就行……”
起初，李焱敬重他们二人既是长辈又是卫兵，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尽量以心平气和的语气，同他们交流。哪知，这俩卫兵竟然说起了风凉话，劝自己放弃，这可让他立马忍耐不住。
两人身着卫兵衣服，却没有行卫兵之职，大白天在这里饮酒懈怠，岂不是渎职？
纵然李焱心中想狠狠回怼他们，但现在可不是做这个的时候。他用力推开两人，一头扎进黢黑的巷子里，加快脚步追上去。
望着不听劝，莽撞离开的少年，两名卫兵相视一眼，不由得同时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看？”一人问道。
“还能怎么看，肯定要被老鼠洞的人吃干抹净了呗。”另一人答道：“如果真要进去，起码这个伴吧。”
“有用吗？”
“……没用，至少可以不孤单。”
……
通过一条狭窄而黢黑的甬道，李焱闯进了一个新空间中，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层层不明的淡灰色烟雾，通风条件极差，人不仅能感受到夏天带来的闷热，也会被那些烟雾熏得够呛，睁不开眼。
同时，还有一股不可名状的腐烂气息，从破碎的地砖下升腾而起，道路两旁的水沟中污水积淀，漂浮着垃圾，无数的苍蝇与蚊虫抱团在上面。
李焱难受地捂住口鼻，艰难地透过刺激性的烟雾，打量着周围的几个岔口。
由于被巷口的两个老卫兵耽误，小偷早已经跑没了影，加上人生地不熟的因素，钱包大概率是找不回来了。
李焱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放弃，他想过放弃，但是又不甘心这么回去。
那个钱包里，装着风儿这些年，省吃敛用节省下了的，指不定是嫁妆钱，她将全部交给自己，不就是对自己抱有希望吗？
然后自己灰溜溜的跑回去，伸手要钱，这会让她怎么想？
多半不会相信解释，只会认为我回归本性，又恣意挥霍了吧，李焱心想。
也不能向父亲求助，因为他本来就是逃家逃出来的，在知晓最终目的地的情况下，这么多天都没被家里派人追回去，大概这是父亲能给予的最大的宽容吧。如果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要钱，那……
李焱觉得那样太恬不知耻了。
一番头恼过后，李焱又花时间抚平心态，重新考虑。
好吧，不管如何，我都不能回去，再找找吧。
打定主意，扭头张望之际，李焱身体倏然一颤，猛地盯着一个岔口不放。
因为他，竟然看到那个小偷，从巷口深处，一晃而过。
虽然不知道再出现的原因，但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虽然心里有疑，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李焱当即迈开腿，冲了过去。
一路上，那个小偷，时而奔跑，但始终抱持自己出现在李焱的视野内，不至于让其跟丢。
李焱跟出了好一段距离，连续的拐弯与穿行，让他逐渐忘记了回去的路。
最后，他紧跟进了一间小酒馆，等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刚刚小偷的行为有多可疑，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
用不着做什么深刻的反思，先想想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
李焱看到酒馆内，原本在喝酒、吵架、昏睡、玩游戏的酒鬼们，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竟然不约而同的同时朝他望了过来，更有两个满脸凶相的大汉，抄起袖子就向他靠过来……
李焱长吐了一口气。
那一刻，他已经放弃了思考，只能坦然接受现状。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两名一脸横肉的虬须大汉竟然同他，仅仅是擦肩而过？！
一人轻轻将门推开，一人则是径直离开酒馆。
房间原本闷热、带着汗与酒臭味的空气，瞬间淡去了几分。
原来是他多心了，对方仅仅是来开门通风的啊。
正当李焱想要松一口气时，大汉接下来的动作，直接让他刚刚放松的心，又吊了起来。
他没有离开，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挡住了李焱的退路。
啊这……
李焱陷入了混乱之中。
我草！
别这样玩啊！
一惊一喜又一惊很伤心态的，万一我得了心脏病，你负责吗？
李焱缓缓向后退，被靠着墙壁，体内的斗气暗暗运起。
纵然他知道寡不敌众的事实，但束手就擒不是他的风格。
就算是败，我也要狠狠咬下敌人一块肉下来……如果能办到的话。
“妈的，你小子是混哪条街的？竟然敢闯我们的老鼠窝的地盘。”一名大汉高声咒骂，从酒桌旁站起，质问李焱的身份和目的。
对此，李焱只能连声道歉，可看对方架势，并不打算让他轻而易举的离开。
“我是追有个偷了我钱包的小孩，误闯进来的。”
“小孩，什么小孩，你是在蔑视我们吗！”
话音刚落，所有大汉齐刷刷地扫视了过来，急得李焱满头大汗。
见李焱头疼地挠着头，吃力思索的模样，大汉嘴角一翘，浮现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与一旁的同伴们目光对碰，点了点头。
“让你走，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满足一个前提。”
这则话语，仿佛是天籁之音，让李焱立即给出反应。
“你请说。”
竟然都用上了敬语。
“很简单，打败我。”
对方离开酒桌，走了过来，同时还在活络手臂和拳头，骨头碰撞，发出炒豆一般的炸响声。
他，站在炉火前，一个健壮的身影被投在了墙壁上，与李焱瘦小的影子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只听他沉沉地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见证，打败我，你就能走，但若是输了，就给我一辈子留下来吧。”
“顺便一提，我是三星初级骑士。”
话毕，他也运起斗气，一个箭步，迅速冲了上来。
虽说决斗前，互报等级，是曾经存在过的传统，可时至今日，人们都嫌太麻烦，早就将之舍弃了。
对方这么做，显然不是为了讲什么礼仪传统，看他戏谑的眼神，更像是猫捉耗子时的玩弄。
李焱轻轻一愣，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快就攻过来，连忙躲闪。
由于小酒馆的空间有限，没有腾出足够的地方来，导致李焱虽然躲过了袭来的拳头，但也只是擦耳而过，劲风剐蹭耳朵边缘火辣辣的疼。
这该死的恶棍，和那个小偷一起扮演钓鱼执法！
李焱恨恨一句，将斗气熟练地覆盖在身体表面，同大汉扭打在一起。
此刻，与当初，同白龙打擂台时的情况不同，虽然对手依然领先自己，但最起码，之间没有差距一个境界了。
大汉的攻击固然凶猛，但也只是有些疼痛而已，不至于出现疼痛导致斗气短暂停滞，或者身体趔趄迟钝的反应。
而且，自己的拳头打在对方身上，也能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颤。
话说回来，火哥送给他的金手指，好像还有效果吧，叫什么——越杀越强来着？
具体名字他也忘了，只记得，可以永久掠夺击杀生物百分之一的力量或斗气。
如今的他，已经在骑士学徒的等级里，就因为阴差阳错的巧合，接连杀死了两名初级骑士的恶徒……哦，有一名只是拿了助攻。
不过按照火哥的解释，好像助攻也算吧。
按照换算公式，，此时的自己，拥有双倍的斗气，所以才能与壮汉缠斗而不落下风，对方更是先自己一步，露出了疲态。
或许对方也在奇怪吧，明明高出了两个星级，为什么眼前这个小鬼不仅没有出现斗气不够用的症状，还愈战愈勇，而且他的每一拳，都不像是一星初级骑士该有的力量。
观众们没有和李焱交手，当然不知道当中详情，看同伴半天没打出个结果来，还以为是在放水，纷纷发出了不满的唏嘘和嘲讽。
“喂喂，怎么回事？是不是昨晚跟姑娘们用力太猛，被榨干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打败那小子。”
“胡说什么……唔噗！”
大汉刚想回骂几句，就一个不留神，被李焱的拳头击中侧脸，一个踉跄，向后连退几步，最后是靠辅助酒桌，才不至于摔倒。
摸了摸发红的脸颊，大汉的眼眸里冒出了凝重之色。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这个小鬼，不是等闲之辈！
他提起了十二分专注，准备用剩余的斗气全力以赴。
即便斗气存量还有不少，刚刚更是趁大汉分神，给脸部一记重拳，可李焱心中的凝重，丝毫没有减少。
恰恰相反，是与时俱增。
首先，这里是酒馆，想必这些大汉酒醉后，经常有发生纠纷，所以很擅长在这种狭窄地方打斗。
他，可是很不适应，有些迈不开脚。
就算他打败了这个大汉，可李焱不认为他们会老老实实放自己安全离开。
他们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是地痞流氓，你能指望和地痞流氓讲道理吗？
不能。
所以，就算自己战胜了对方，大概率是还有第二战、第三战……
直到自己败于车轮战中。
所以，他必须早做打算，尽快逃离这里。
一边应对攻势加强的对手，李焱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周围的环境，寻找脱困之法。
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一样东西，觉得可以利用。
“上啊，别磨蹭，要是你不行，我来替你揍他。”
“你还算个男人吗？干脆去店里卖屁股吧。”
“呵，银样镴枪头，啧啧……”
由于这场比试的时间，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料，不少观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因为他们的初衷就是想看这个小鬼被单方面胖揍。
可哪里会想到，不仅不是单方面的压倒，竟然还打了个有来有回。
他们可不买账！
尽管周围吵成了一片，可大汉并没有再被他们的言语所干扰，而是专心与李焱攻防。
在他全力的进攻下，李焱终于露出了疲态，逐渐被他逼到了墙角，宛如面临绝境的老鼠。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敢有一丝丝的大意，毕竟，穷鼠也是会啮猫的。
就在他望见，李焱用力一踏，身体向前作出进攻动作时，他急忙向后退，通过拉开距离，限制李焱的攻击力道。
却不曾想，李焱压根没有进攻的意思。
他等的就是大汉后退，拉开距离的动作。
只见李焱脚步一斜，移到火炉边，一把抓住一根燃烧着的薪柴，向着大汉一掷。
犯规，竟然用道具！
出于人类对火焰畏惧的本能，躲闪一二，李焱趁机从他身侧绕过，并再度抓住在空中飞旋的薪柴，又是一掷。
这次的目标，是守在门口的大汉。
趁着大汉躲避而摔倒的功夫，李焱运起斗气，再一加速，成功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逃出了酒馆。
虽然已经忘记了回去的路，但这里毕竟是城区，找个高地眺望，应该能摸清方向。
正当他做着这样的打算时，却没料到，一个黑影，迎面袭来。
李焱不及躲闪，被一闷棍撂倒，陷入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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