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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没有输赢,只有生死

    母亲说完,我十分疑惑,不理解母亲为什么之前没有向我提及过曾经的事情,仿佛在刻意回避,更不理解我为什么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失忆的事实。

    而后母亲给我的解释是原本那段记忆非常不快,所以她不想提及,我没有意识到失忆或许是因为没有参照点,所以我误以为曾经的记忆丧失只是因时间推移而遗忘了。

    随后我琢磨一番,母亲这样说也解释的通,而后我意识到母亲太不容易了,曾经担忧我孤履危行,感受不到孩子对母亲的温情,而后经历丧夫之痛,又经受孩子失踪的痛心疾首,到了尽享天伦之时却又罹患重疾,细想起来,母亲真是太不易了。

    “妈,其实我认为如果我能按照十七年前那样发展,我肯定特别优秀,在之后肯定也会让你享受更好的生活。经历那次事情以后,我学习成绩大幅下滑,最后只考上一个普通大学,过着平凡的日子,打着一份不起眼的工,就没能让你享受到更好的生活,想想还真是遗憾啊!”

    母亲微笑着摇了摇头:

    “儿子,日子原本就平平淡淡才是真,知足常乐。你在妈身边,给妈做饭,陪妈聊天,这是真金白银换不来的亲情。其实,父母不会图孩子能多么大富大贵,只要孩子能有个混饭吃的本事,健康快乐地活着,这才是当父母真正想要的。”

    “妈,不管情况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让你好好活着!”

    我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因为我知道不论曾经如何都已成过去,现在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变得强大,过好当下,这才能弥补对母亲的亏欠。母亲听完欣慰地笑了。

    和母亲结束聊天后,我独自躺在床上沉思,曾经的经历着实不可思议,后来我又胡乱联想,在我遭遇直升飞机袭击时,那击落它的火箭弹,以及摄像头提示送的温暖,这暗中帮我的人会不会和七天失踪事件有什么关联呢,这背后会不会有着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或阴谋呢?但我只是个平凡的人,为什么他或他们肯为我大费周章呢?

    此时的我也只能胡乱猜测,但依旧没有头绪。而在后来的种种遭遇中,我慢慢明白这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这背后的阴谋极为难以预料,而发生这一切的起点也正是我失踪的那七天。从那时起,世界也在悄然变化,而我的命运也注定不会平凡,我将肩负着沉甸甸的责任和使命,艰难前行。

    考虑到母亲身体状况,我依然尽可能的将家务大包大揽,尽量不让母亲去操持,只需她做好每日的规划,我去执行即可。

    母亲十分细心,物资使用方面能做到开源节流,通过很多生活细节还能实现废物利用,例如淘米水可以洗菜洗脸。现在节约不是传统美德,而是立命之本。

    这期间我又居家2天,生活依旧枯燥乏味,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刀锻炼弹吉他,我的刀法有所进步,挥舞更加自如,而且我也学会了双手并用,左手伞兵刀突刺,右手唐刀挥砍,这样的功夫在实战中能发挥更大的即战力。

    外面的世界依旧是两个极端,要么死一般的沉寂,要么聚堆的活死人。我在闲暇之余会时常在阳台上观望着,行尸游街的频次只增不减,我猜测是因为更多的人加入了游行大军,因此行尸队伍越来越壮大,现在的人类都已成稀有动物了。

    看着活死人数量与日俱增,我不禁感慨这个病毒真是太可怕了,扩散得实在太快了,无奈之下,我弹着吉他翻唱:我吃过你身上的肥肉,那我们这算不算好友……

    随后怒骂:算个*,我才不想和那些臭东西一起去无脑觅食呢……

    在我观望期间,我也发现行尸有一个特点,它们仿佛也不甘寂寞,大部分都喜欢群居,有些行尸发现尸潮后也会跟上队伍一同前行,也不知道它们是有意识行为,还是被气味或声音吸引而去的。

    附近邻居状况不详,不过我猜测,基本上没几个活人了,因为在晚上,外面的世界黑漆漆的,除了月光,没有半点光亮,大地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恐惧,偶有行尸游街方才打破这死一般的沉寂。

    怀念曾经万家灯火,然而现在已成过往云烟,虽然我和母亲还可以相依为命,但在安静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念我的亲人、朋友、同事,哪怕是之前结过怨的人,如果此时相见,势必会瞬间化干戈为玉帛的。

    闲暇之余我也在思考,是否在地球的某些角落,幸存者会自发组织自卫队,此时我是否应该带着母亲逃离这里,去寻找更合适的地方生存。但转念一想,现在母亲重疾在身,经不起折腾,而且现在外面的世界又如此破败不堪,生存环境恶劣,出去找其他据点也只是拿命在赌。

    最终,我还是决定暂时不能冒进,毕竟现在家中只要资源充足,绝对是最安全的选择,居家求生暂为上策,只要我多出些力去外面寻找资源,我和母亲的安全还是能得以保障的,如果后续再遇到其他变故时,另作打算也不迟。

    灾变第9天,虽然我和母亲非常节约,但毕竟食物不可再生,厨房中的食材肉眼可见地减少,而且我深知,不断搜索资源才可续命。况且练习几天,我也需要进行一些实战打磨了。

    出门前,母亲依旧千叮咛万嘱托,要我一定多加小心。

    此刻虽然利刃在手,但我依然不敢轻视外面的局势。有利刃加持,我对付一、两只行尸胜券在握,但如果遇到成群结伴的行尸,我也只有逃命的份儿,因为现在对我而言,与行尸抗争,没有输赢,只有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