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钱府
“你藏在里面偷听什么呢？”
云悠悠把身子藏在自家门后，只露出个可爱的小脑袋，偷听陆远和叶青说话。
陆远假装严肃地对其说道。
云悠悠吐了吐舌头，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旋即就拉住陆远的衣袖朝其撒娇道：“哎呀，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嘛……”
其实陆远哪里会怪云悠悠偷听案情，甚至还想着让悠悠跟着自己探案，积累经验，将来若是能加入钦天监，岂不是美事一桩？
“公子，你觉得叶姐姐怎么样？她既漂亮，出身又好……”云悠悠见陆远并没有生气，乌黑的眼珠转了转，抬头朝陆远问道。
云悠悠方才在门口看着二人有说有笑，还挨的极近，心里一阵难受。
“她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陆远微微一笑。
“她的实力比我强上不少，按理说方才那个罗秀才在暗处偷听，她应当比我更早地发现此人，但她为什么没有先开口呢？”
“为什么？”
“哎，你还是太单纯了，根本不懂茶艺。”
“哈？”
“她假装没有发现，而是把出风头的机会留给了公子我，然后再用一种‘你好棒呀’这样的眼神看向你。”
“再结合她之前种种表现，比如眼神的接触，肢体的动作等等，那么就可以自然地推理出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云悠悠好奇道。
“她想与我成为管鲍之交。”
“？？？”云悠悠愈加听不懂了。
“公子，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云悠悠将陆远说起叶青的坏话，反而为其辩解了起来。
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奇怪。
“推理，最重要的基本功就是要学会观察。”
“以前我看美女都是先看胸，现在我是先看她的眼睛。”陆远看着大街上的那些女子说道。
“呸，公子太坏了。”云悠悠心中呸了一声，继续问道，“所以，你就从叶姑娘的眼睛看到了她的内心？”
“没有，我是先看看她的眼睛有没有看我，然后再看她的胸。”
“……”
“哼，我不理你啦！臭公子！”云悠悠看着一脸认真的陆远，强忍下咬他几口的冲动。
“胸大有什么了不起的？”云悠悠想起叶青那夸张的身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胸脯，赌气般地嘀咕道。
“啊，差点忘了，”陆远忽然想起了什么，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这是宁捕头让我给你的。”
“这是？”云悠悠接过玉简，大眼睛眨呀眨地，表情有些疑惑。
“这是一门修行功法，名叫清心诀。”
“你在家闲来无事时，可以修炼着试试，遇到哪里不懂的可以问我。”陆远话虽这么说，但压根没对云悠悠抱太大希望。
“嗯嗯！”云悠悠却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你就先参悟着把，本公子要去探案了。”
云悠悠这次罕见地没有缠着陆远一起去，而是乖巧地冲陆远摆了摆手，小跑着回屋参悟功法去了。
肃州州衙后宅。
“程兄，大壮被杀案有了新的线索。”陆远将今日之事跟程安大致说了一遍。
程安听罢点了点头：“那陆兄来找我是……”
“自然是向你借问心仪一用啊，”陆远脸上带着钦佩，“程兄你果然是个天才，要是此物能普及到全国各地，那……”
陆远自顾自地说着，而一旁程安那不苟言笑的脸上却缓缓浮起一起尴尬。
“咳咳，陆兄啊，”程安清了清嗓子打断了陆远，“其实这问心仪我刚刚研制出来，测试结果有一定概率是不准的，不可全信，顶多可做辅助断案之用。”
“这样啊，那可就难办了。”陆远本想着直接用问心仪去测试钱老板的，可听程安这么说，此事得另做打算了。
见陆远露出一丝失望，程安沉吟了片刻后说道：“不过我最近研制出了一个新的工具，可能对陆兄你有些帮助。”
程安边说着边从怀中掏出个拳头大小的珠子。
“此物名叫紫气珠，以真气激发可发出紫色光晕，在此光笼罩下，肉眼看不见的血迹会明显地显现出来。”
“比如经过清洗的血迹，比如渗入地下的血迹。”程安又补充道。
“大壮死后曾被移动过，且罗秀才声称看见钱老板将其抛尸于天客来，现在我又有了这个珠子……”
“多谢程兄，你又帮了我个大忙！”陆远脑中灵光一闪，接过程安手中的紫气珠，激动地奔出了衙门。
……
钱府会客厅。
“不知陆大人今日光临，所为何事啊？”
大腹便便的钱老板坐在椅子上，吩咐下人给陆远倒了杯茶，笑容满面地朝陆远问道。
“周有才？你怎么在这？”陆远见给自己倒茶的竟是周有才，顿时惊讶道。
“哎呀，陆大人呐，在下以前是迫于血神教的淫威，万不得已，眼下那右护法已被陆大人擒住，在下已然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啦。”
“如今承蒙钱老板不弃，让我在手底下干些闲差。”周有才一脸堆笑地解释道。
陆远轻笑一声，转而看向了钱老板。
“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跟钱老板你了解一下。”
“陆大人请讲。”
“大壮被害的那天晚上，钱老板你身在何处？”
陆远眼睛紧紧盯着钱老板，仔细观察着他表情瞬间的变化。
“眼睛稍稍睁大，上眼睑上升，嘴巴微微地张开，下巴下垂……”陆远迅速捕捉到了钱老板的微表情。
钱老板惊讶的表情只有一瞬，之后便恢复了方才笑容满面的样子：“那天，钱某应当是在家中睡觉吧，怎么，陆大人难道怀疑在下害了大壮不成？”
“没错。”相比于钱老板玩笑似的语气，陆远无比认真地说道。
“陆大人说笑了。”钱老板见状一愣，语气平淡了许多。
“那晚有人亲眼看见，就是你钱老板将大壮尸体弃于天客来附近。”
“不仅如此，本官还知道，大壮就死在你钱府门口！”陆远声色俱厉。
钱老板瞳孔一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陆大人是如何发现的？”
“虽然你已经将钱府大门口清洗了一遍，但还是被我发现了拖拽形成的血迹。”陆远没有给他解释紫气珠的事。
“在钱府杀害了大壮后，身怀修为的你，独自一人将大壮拖到了天客来。”
“可为什么是天客来呢？因为你知道杨掌柜偷偷收取客人精血的事，正好可以嫁祸给他。”
“而杨掌柜乃是血神教之人，恐怕也是钱老板故意让本官知道的吧？”陆远瞥了一眼那个周有才。
“陆大人猜的都对，但唯有一点，陆大人错了。”
钱老板直视着陆远说道：“大壮，不是我杀的。”
云悠悠把身子藏在自家门后，只露出个可爱的小脑袋，偷听陆远和叶青说话。
陆远假装严肃地对其说道。
云悠悠吐了吐舌头，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旋即就拉住陆远的衣袖朝其撒娇道：“哎呀，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嘛……”
其实陆远哪里会怪云悠悠偷听案情，甚至还想着让悠悠跟着自己探案，积累经验，将来若是能加入钦天监，岂不是美事一桩？
“公子，你觉得叶姐姐怎么样？她既漂亮，出身又好……”云悠悠见陆远并没有生气，乌黑的眼珠转了转，抬头朝陆远问道。
云悠悠方才在门口看着二人有说有笑，还挨的极近，心里一阵难受。
“她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陆远微微一笑。
“她的实力比我强上不少，按理说方才那个罗秀才在暗处偷听，她应当比我更早地发现此人，但她为什么没有先开口呢？”
“为什么？”
“哎，你还是太单纯了，根本不懂茶艺。”
“哈？”
“她假装没有发现，而是把出风头的机会留给了公子我，然后再用一种‘你好棒呀’这样的眼神看向你。”
“再结合她之前种种表现，比如眼神的接触，肢体的动作等等，那么就可以自然地推理出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云悠悠好奇道。
“她想与我成为管鲍之交。”
“？？？”云悠悠愈加听不懂了。
“公子，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云悠悠将陆远说起叶青的坏话，反而为其辩解了起来。
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奇怪。
“推理，最重要的基本功就是要学会观察。”
“以前我看美女都是先看胸，现在我是先看她的眼睛。”陆远看着大街上的那些女子说道。
“呸，公子太坏了。”云悠悠心中呸了一声，继续问道，“所以，你就从叶姑娘的眼睛看到了她的内心？”
“没有，我是先看看她的眼睛有没有看我，然后再看她的胸。”
“……”
“哼，我不理你啦！臭公子！”云悠悠看着一脸认真的陆远，强忍下咬他几口的冲动。
“胸大有什么了不起的？”云悠悠想起叶青那夸张的身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胸脯，赌气般地嘀咕道。
“啊，差点忘了，”陆远忽然想起了什么，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这是宁捕头让我给你的。”
“这是？”云悠悠接过玉简，大眼睛眨呀眨地，表情有些疑惑。
“这是一门修行功法，名叫清心诀。”
“你在家闲来无事时，可以修炼着试试，遇到哪里不懂的可以问我。”陆远话虽这么说，但压根没对云悠悠抱太大希望。
“嗯嗯！”云悠悠却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你就先参悟着把，本公子要去探案了。”
云悠悠这次罕见地没有缠着陆远一起去，而是乖巧地冲陆远摆了摆手，小跑着回屋参悟功法去了。
肃州州衙后宅。
“程兄，大壮被杀案有了新的线索。”陆远将今日之事跟程安大致说了一遍。
程安听罢点了点头：“那陆兄来找我是……”
“自然是向你借问心仪一用啊，”陆远脸上带着钦佩，“程兄你果然是个天才，要是此物能普及到全国各地，那……”
陆远自顾自地说着，而一旁程安那不苟言笑的脸上却缓缓浮起一起尴尬。
“咳咳，陆兄啊，”程安清了清嗓子打断了陆远，“其实这问心仪我刚刚研制出来，测试结果有一定概率是不准的，不可全信，顶多可做辅助断案之用。”
“这样啊，那可就难办了。”陆远本想着直接用问心仪去测试钱老板的，可听程安这么说，此事得另做打算了。
见陆远露出一丝失望，程安沉吟了片刻后说道：“不过我最近研制出了一个新的工具，可能对陆兄你有些帮助。”
程安边说着边从怀中掏出个拳头大小的珠子。
“此物名叫紫气珠，以真气激发可发出紫色光晕，在此光笼罩下，肉眼看不见的血迹会明显地显现出来。”
“比如经过清洗的血迹，比如渗入地下的血迹。”程安又补充道。
“大壮死后曾被移动过，且罗秀才声称看见钱老板将其抛尸于天客来，现在我又有了这个珠子……”
“多谢程兄，你又帮了我个大忙！”陆远脑中灵光一闪，接过程安手中的紫气珠，激动地奔出了衙门。
……
钱府会客厅。
“不知陆大人今日光临，所为何事啊？”
大腹便便的钱老板坐在椅子上，吩咐下人给陆远倒了杯茶，笑容满面地朝陆远问道。
“周有才？你怎么在这？”陆远见给自己倒茶的竟是周有才，顿时惊讶道。
“哎呀，陆大人呐，在下以前是迫于血神教的淫威，万不得已，眼下那右护法已被陆大人擒住，在下已然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啦。”
“如今承蒙钱老板不弃，让我在手底下干些闲差。”周有才一脸堆笑地解释道。
陆远轻笑一声，转而看向了钱老板。
“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跟钱老板你了解一下。”
“陆大人请讲。”
“大壮被害的那天晚上，钱老板你身在何处？”
陆远眼睛紧紧盯着钱老板，仔细观察着他表情瞬间的变化。
“眼睛稍稍睁大，上眼睑上升，嘴巴微微地张开，下巴下垂……”陆远迅速捕捉到了钱老板的微表情。
钱老板惊讶的表情只有一瞬，之后便恢复了方才笑容满面的样子：“那天，钱某应当是在家中睡觉吧，怎么，陆大人难道怀疑在下害了大壮不成？”
“没错。”相比于钱老板玩笑似的语气，陆远无比认真地说道。
“陆大人说笑了。”钱老板见状一愣，语气平淡了许多。
“那晚有人亲眼看见，就是你钱老板将大壮尸体弃于天客来附近。”
“不仅如此，本官还知道，大壮就死在你钱府门口！”陆远声色俱厉。
钱老板瞳孔一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陆大人是如何发现的？”
“虽然你已经将钱府大门口清洗了一遍，但还是被我发现了拖拽形成的血迹。”陆远没有给他解释紫气珠的事。
“在钱府杀害了大壮后，身怀修为的你，独自一人将大壮拖到了天客来。”
“可为什么是天客来呢？因为你知道杨掌柜偷偷收取客人精血的事，正好可以嫁祸给他。”
“而杨掌柜乃是血神教之人，恐怕也是钱老板故意让本官知道的吧？”陆远瞥了一眼那个周有才。
“陆大人猜的都对，但唯有一点，陆大人错了。”
钱老板直视着陆远说道：“大壮，不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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