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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请君入梦

    热闹不是那么好凑的,一时间城北让俩女二男弄得既气氛热闹又处于剑拔弩张中。被一位翩翩公子一声盖过一声的挑衅吸引了不少围观之人。长衫道士并不慌张面带微笑请三人绕过档位进入后面写着“闲人居”的小房子里!随着人入门中,门便闭上了,时间过去围在外面窃窃私语的人渐渐稀少,不久后人群散去。

    闲人居后巷小门轻轻地打开,余半闲换上素雅长衫从容走出门来,出门后不忘轻掩关上门。当关上门一转身巷子里一个小乞丐一边剔牙一边笑容满脸地看着他,余半闲心中寒意直冒脸上眼中却半点不露迈开脚步打算从他另一边离开,背对小乞丐慢慢从容前走!

    “余先生!人生半闲,于心半闲。我心里不痛快!”

    余半闲心中道:“你不痛快关我屁事!”口上都说:“愿为小兄弟解惑!”

    小乞丐将手上破碗放在地上不悦道:“我赌输了!因为余先生!谁叫你走那边的!唉,输了怎么办!”

    余半闲一皱眉头又舒展开道:“我帮你赢回来!”

    小乞丐皱起眉头更加不悦道:“我赢了,妹妹就要嫁给恶霸了,她答应了的,可我又不舍得!但我最讨厌输,你说怎么让我赢!”

    “你赢了后,将那恶霸杀了你妹妹也没事了!”

    小乞丐面露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齿,“唔!我那妹子心痛我,也是这样说让她自己委屈一下,嫁过去后就准备好动手后作个寡妇!我心疼她啊,名声坏了以后找到好人家难啊!”

    余半闲刚准备好说辞巷道又出现了两个乞丐,一年轻男子和一不大的女孩,男子初窥境而已且境界还不稳似刚修到的,小女孩脏兮兮才入门境,俩人一副堵门拦人的气势真当自己小成境是摆设高出一境修的魂念是个笑话!只有那个掩藏极好或者真是高人的!

    “大哥哥我帮你拦着他!”云静溪摆出凝神聚力一副跃跃欲试之势!

    叶方瞪了一眼一副对云静溪无可奈何表情盖卜,双手用力掩脸搓了几下一副无脸见人之状,真是我找的妹妹?

    余半闲哼了一声抬腿就走,唬人的反被人唬弄了真是见了鬼了,如果不是怕一时解决不了,不知深浅的终不会太深但亦不会太浅,拖住了惊了屋内的麻烦就真是要走都脱层皮了!有意无意地露出谈的凶狠目光扫过几人,似乎在说别逼我斗个你死我活!

    叶方看到发狠的余半闲哈哈大笑道:“那是我妹子,一个傻丫头!”云静溪脸一红知错地低下头了头。“有件事请你去办,办完可滚蛋!哦!我请人不喜欢付费,特别是不情愿的工人!”

    余半闲听完拔腿就走,懒得理会,不动手动嘴皮浪费时间!可人在动却似乎在原地踏步走不出巷子!瞬间余半闲不淡定了,魂念成海向着叶方等几人拍过去让他们知道什是巨浪,在巨浪下你等何等渺小,可惜小丫头与年轻男子似乎丝毫不觉正着好奇地望着胀红脸的自己,而那坐着的小乞丐正无聊地打着嗑欠眼角挤出了眼水!难道自己被完成禁制了,一念及此立即检查自己身上脚下所站无异样,再细思自己每个动作步骤及细看走过的每寸地方亦无异样,心底寒意浓起来了!

    叶方见到对方开始失态了,不屑地道:“我信誉还可以,信不信由你,三息不答应拍死你一了百了!一…二…”举起的手掌屈下了两指。

    “好!我做。”看到对方毫不在意的样子要数下去并开始屈下了第三指了,一咬牙从食指尖逼出一滴血悬浮手掌之中。叶方一见将一张纸抛给了余半闲。余半闲一看果然是血契誓纸,有种想诅咒那创造出那东西沾水宗老祖,好在那东西难造所要之物非大宗大门难负担得起,而且境界越高越难找造纸之物,普遍都是小成境及以下有些,归真以上境界光造价每一境就可以生堆几位同境修者况且成功率还低得可怜,否则这等害人之物发明人早让人追杀致人了,就是这样那沾水宗老祖也让人戏称为被人挖祖坟了才想出来的!血契誓纸是一次性的,誓成纸与魂相融,违誓者每当生死危机魂力被禁人如木偶或破境铸魂时魂力难聚会失心疯神魂缺失,但誓言完成纸成飞灰让魂力得到反哺,所以对于此物让人既恨且爱!看完誓言纸上所写后,对自己的确只有帮忙做事即可,成不成无碍只要不成心坏事就成!余半闲叹了口气一手将掌上血滴按在纸上,红光四射后纸张瞬间消散。余半闲感到体内多了些东西,但却无论动何种手段都无法寻找到蛛丝马迹,果然如修者间传闻一样让人难受却又死活无法自拔。

    余半闲望向叶方的目光有恨有惊,自己还不值一张万金难买的誓纸,有这样的财力靠山会小,但对方好像带有莫名的敌意却又不致要杀人!

    叶方对于余半闲这种窥探别人秘密为修行的方式并不喜,要不是要借助他的能力,说不定还会帮层内那伙人,自己就是浑身藏事的人,见到余半闲这种挖人心事秘密的能欣赏吗?

    叶方收回放在地上的破碗,接着余半闲发现自己脚下竞然藏着与那破碗相似的碗,只是脚下的较完整。

    叶方将碗捧在手上不一会余半闲脚下的碗飞到手上与破碗合二为一,然后挥手将其收入储宝物中,在塔中还是淘到些好东西啊!叶方背对余半闲道:“走吧!早完事早解脱!”又对着云静溪俩人挥手道:“还不回去啊?”当云静溪跟上来后大手一拍其后背道:“唉!小溪啊,你再这样我送你去未来嫂子那边呆算了!”

    “大哥哥!我错了!”

    “没办法,发玩跟着我你容易变蠢!”

    看着委屈欲泣的云静溪,叶方马上道:“什么吗,就说说,唉!走走回去啰!”说着拉着云静溪毫不理会后面跟着的盖卜与余半闲俩人,而俩人自然落后一个身位跟着不敢哼声!

    这一天人间欢乐楼有点不对劲,大部分姑娘窝着不出门了,是死活不出门。可把楼里的主事老妈子气个半死,对面的神棍怎么不去死,骗钱骗到家门口了,一帮骚蹄子竟然发疯了要守身如玉,脑子突然想起来女子的矜持!老妈子刚刚变着法子哄头牌娩娘子,结果娩娘子哭哭啼啼将用在男子身上的法子给自己来了个遍,结果自己软了几分硬气不起来,主要是得罪娩娘子等待自己的苦果定很苦!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想起对面那不知是对头找来还是自来鬼,硬的让人打回来了,软的都信誓旦旦去了反搭上了自己!

    老妈子正苦恼着,一条人影出现在冷清的人间欢乐楼,怎么忘了那个老货!老妈子立即堆起笑脸道:“哎!你个死老货!这几天死那去了!老姐这几天愁得肠打结吃都不香,你到则躲到冤家床里头去了!这些烂货我不理了,你看着办吧,这破门面关了吧!”老妈子说完啪一下关上门躲进房里窃笑不而!

    穿着锦衣绣花衣裙的苦三娘被老妈子整懵了,待反应过来了苦笑不而,是不是好相与变得人人都要欺了!站着看了楼内冷清清,夜色撩人了啊!看着躲到房子的老妈子摇了摇头,确实有些难为她了!苦三娘绕着楼走了一圈,耳边听了一会儿,今天说服了她们,明天呢?还是对面现在冷清的档位明天走一走才行啊!苦三娘不自觉摸了下自己的腿,摸过之后脸上露出笑意似乎对明天所做的事信心更足了!这一天人间欢乐楼突然在夜晚关门谢客了,这稀罕事不消片刻传遍了大街小巷,居家妇女们掩嘴一笑,不少书生假装路过失望而回没佐酒人儿酒少饮些吧!这片街道上人儿稀小了,街上掌柜们都差人上门打听都得了个“明儿照旧的答复!”那有日子没有有人欢喜有人愁,照旧就好!

    盖卜打开门支起档位,余半闲昂首阔步走到档位前一坐,支在档位旁边的横幅“算尽今生,算来生!仙人来指路,福祸下等,长生可期!”口气要大,连余半闲都面红,可叶方硬是如此,美其名曰,反正都是骗为什么不骗个大的,写小了写实了反而让人生异!反正云静溪小鸡啄米的点头已经吃了一记板栗,年纪大的就不去讨那打了!

    余半闲装模作样地拿着书,看着对面房门紧闭,慢慢熬如好汤需时!

    “先生书拿反了!”

    余半闲半眯着眼看了眼前穿着得体的半老徐娘,闭上眼睛道:“书拿反了,读就一定读反吗?”

    “先生的书自己拿反就算了,能读!为何让他人也正书反读,难道天下人都有先生的本事,何苦为难一些本已命薄的小女子!”

    余半闲打量面前妇人一眼放下书道:“难道我当她们在路上迷了眼,点一盏灯!反而是你作坏人清白行当,反而让人感恩戴德!”

    苦三娘哼了一声道:“入我楼中,有三愿:愿来则来;愿去则去;愿卖则卖!何来强人卖身坏人清白!”

    余半闲讥讽大笑道:“开楼子做那卖买!还有立牌坊标榜自己清白,笑话!”

    苦三娘正想反驳蓦然寒毛倒竖立即站起来离开原地,警惕地看着一个低头偻腰的乞丐从身边慢慢走过去!

    叶方不敢抬头拿着破碗与苦三娘错身而过,那老儿没说错刚想动手还没拎起人就先逃了,悄悄然收回苦三娘原先脚下的阴阳双鱼碗,若无其事朝街尾走去丝毫不与余丰闲打招呼!

    苦三娘绷紧的心弦在小乞丐远走后才放下,对着余半闲魂念传音道:“谁找你来的别装了!他下次绝对跑不了,你想代他出头?”

    余半闲心中打鼓难道被看穿了,瞬间反应过来了将错就错道:“是又如何?我后面还有不少人,你想安生都难!”

    苦三娘叹了口气道:“娩娘不过一凡人女子,色不过十载便不再如今天貌美!难道他真是用情至深,不过一口面子气罢了!”

    余半闲不以为意道:“被修者看中是她的福气,成为他人长生路上的一块踏脚石不好吗?”

    苦三娘眼睛半眯道:“如何才能放过娩娘?”眼神中流露出冷酷的凶光!

    余半闲笑着与苦三娘对视,“请君入梦来!”接着苦三娘心神一荡刚想抽身,人已身在旷野,大意了!一个个熟悉的人影人声纷至沓来!只一刻苦三娘抽身离开梦中,只见身已不在街道上,四处灰朦朦一片,一个半边头发花白半边头发乌黑的中年人站在身前背对着!

    “你醒来了?”见苦三娘不说话!中年人继续问道:“离沛亚是你的祖师还是师父?”

    苦三娘心惊肉跳,师父说过他这一生只剩下三个人知道,一个是仇人死仇,一个是恩人再造之恩,还有就是自己!仇人不似,可人心难测!

    中年人沉默片刻,似沉湎在回忆中面上时笑时叹!“离沛亚仇报了没有?”

    苦三娘望着面前之人,深不可测明明在面前却提不住一丝气息如在九天之外,小声小心问道:“前辈是谁,不知找晚辈何事?”一边说一边准备碎身灭魂,师父绝不能死不安身!

    中年人缓缓开口道:“皮肉不存,筋骨何以活?皮肉尽去,筋骨经脉得存,不存则渐亡,存之披甲在身方能再造甲衣肉身!”

    苦三娘听候心里振动不而这不正是师父所传功法开篇,只能心神相授并没在纸上只字片言的记录,跪倒作揖道:“拜见朱前辈!”接着行了三跪九叩之礼!中年人坦然受之,却不曾转过身来!

    中年人受完苦三娘大礼轻声问道:“你师父可不可留下言语?”

    苦三娘跪在地上轻声软语道:“师尊怨前辈到死了还不能相见,却并不怨前辈诺言末成,恨不能长生等待前辈归来!”中年人听后身体微微一抖道:“就是傻,为何就是这样傻”。苦三娘听到有人对师父不尊敬顿时面上挂上怒色,见此中年人随即转过身来露出儒雅笑容,浓眉方脸一股强横气势油然而生,弯腰单手轻扶苦三娘亳不造作!“起来吧,失言了!”

    朱梓桑看着眼前后辈,不禁想起那个苦命的故人,果然师徒都相似,命苦人却还是有点甜!见到苦三娘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赖得理会,我与你师父的事你管得着,不过收徒还是可以!

    朱梓负手而立沉声道:“九大劫九死劫,你师父是渡第几次去的?”

    苦三娘凄然欲泣道:“师父以某处得到的古宝将第七死劫延长,因为师父己是境界太高,无力渡劫,可最终还是日子到了,她留下古宝予我,在天劫雷下魂灭只剩躯壳!前辈可想见上一面?”

    “不见了,没脸去见!唔,报了仇不想死,只要你渡五劫不死!来找刚才见那小乞儿剩下的让他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