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科幻灵异 » 诡梦启示录 » 第十六章 卡尔菈

第十六章 卡尔菈

    “以前他和卡尔菈关系好吗?”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爱的感情。”

    “但是你说他是一个会疼人的孩子?”

    “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像他那样孝顺的儿子了。他对我的一言一行都是十分关心的。”

    我出了一会儿神。

    “再婚之前,你肯定和你儿子是感情很深的。你们经常在一起,对吧?”

    “朝夕相处。”

    “既然这个孩子很重感情,那当然对已故的亲生母亲是深爱的了?”

    “十分深爱。”

    “看来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孩子,还有一个,关于殴打的问题。对你儿子的殴打和对婴儿的神秘攻击是同时发生的吗?”

    “第一次是这样。就好像她突然被什么东西附了身,对两个孩子都发泄。第二次只是子健挨了打,保姆并没说婴儿出了什么事。”

    “这倒有点复杂。”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董伊隆看着我,不明白我对什么信息表示复杂。

    “可能……我是作出了一些假设,总而言之,目前我只能告诉你,我认为你的案件是可以解决掉的,今天两点钟,我们准时到车站。”

    这是一个阴沉多雾的黄昏。我把行李放在董伊隆别墅附近的旅馆,说是附近,打车都需要二十分钟!我不是在乎时间多少,他贵啊!尽!

    打车穿过一条弯曲的马路,来到董伊隆那座偏僻而古老的别墅,那是一座庞大连绵的建筑,中心部分非常古老,而两翼又很新,有西方的高耸烟囱和长了苔藓的瓦片。门阶已经凹陷。房内的天花板由沉重的橡木柱子支撑着,不平的地板显出很深的凹线。散发出一股陈年的腐气。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有钱人放着高层复式不住,非得买个乡村别墅,汤臣一品他不香?还是碧桂园不香?嗯?

    我环顾四周,好家伙,这屋子在时代和地域上整一个大杂烩。墙的下半部挂着一排富有审美趣味的现代水彩画。而上半部却挂着一排南美的器皿和武器。

    据董伊隆说,这是卡尔菈带来的东西,他们那里没有什么结婚要带着嫁妆来的习俗,但是卡尔菈的父亲表示要入乡随俗,于是就带来了这些东西。

    我站起来,仔细研究了这些东西,在脑中细细思索后,又坐了下去。

    这是,眼前缓慢移动的物体吸引了我的注意。

    “诶!你看!”

    一只哈巴狗本来在屋角的筐里卧着,这时慢慢朝董伊隆爬过去,行动很吃力。它的后腿拖拉着,尾巴拖在地上。它去舔主人的手。

    “怎么了?”董伊隆逗着狗,看着我。

    “这狗。它有什么毛病?”

    “兽医也搞不清是什么病。是一种麻痹,他说可能是脑脊髓膜炎。但这病症正在消退。它不久就会好了,是不是小球?”

    ……小球……晓秋……韩晓秋……

    董伊隆我tmsilahfasdf;liuj!!!!!!

    这狗的尾巴轻轻颤了一下以示赞同。它那悲凄的眼睛看看我,又看看他。它很明白我们在谈论它的病。

    “这病是突然发生的么?”

    “一夜之间。”

    “多久以前?”

    “可能有四个月了吧。”

    “很奇怪。”

    “你觉得这病说明什么问题么?”

    “它证实了我的一种设想。”

    “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呀?别跟我玩什么打哑谜!,但对我是生死关头!我妻子可能是杀人犯,我儿子时刻在危险中!你可千万不要跟我开玩笑,这一切太可怕了。”

    我把手放在他胳臂上安慰他说:

    “不管结论是什么,恐怕对你也是难免痛苦的。我一定尽力减轻你的痛苦。目前我还不能多说什么,但在我离开你家之前我可能给你明确的答复。”

    “但愿如此!呼……请你原谅我刚才的态度有点不好,失陪一下,我要到楼上去看看我妻子的情况有无变化。”

    他去了几分钟,我再度去研究墙上挂的器物。

    不一会,他回来了,从那阴沉的脸色看来,他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他带来一位细高黄脸的侍女。

    “杜拉蕾丝,饭准备好了?还请你照顾她,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病很重!”杜拉蕾丝两眼怒视着董伊隆,“她不要吃。她病很重。她要医生。没有医生,我一个人和她呆在一起感到害怕。”

    我趁机对董伊隆使了一个眼神。

    “这位就是我请来的专家,他可以为卡尔菈诊断。”

    “我带他去。她需要医生。”

    杜拉蕾丝激动得微微颤抖着,我随她走上楼梯,走廊尽头有一座很厚实的铁门。怪不得董伊隆想闯不进他老婆的房间,就这,可不是那么容易。

    杜拉蕾丝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沉重的门板吱吱地打开了。我走进去,她立即跟进来,回手把门锁上。

    床上躺着一个女子,显然在发高烧。她神智半清醒,但我一进来,她立即抬起一双惊恐而柔美的眼睛,害怕地瞪着我。一见是生人,她反而放心地松了一口气躺在枕头上了。我走上前去安慰了两句,她就安静地躺在那里让我诊脉量体温了。脉博很快,体温也很高,但临床印象却是神经性的,而不是感染性的热病。

    “她这样一天,两天地躺着,也不吃喝,我,我真,我真怕她死去,“杜拉蕾丝说。

    卡尔菈把她那烧红的俊美的脸朝我转过来。

    “我丈夫在哪儿?”

    “在楼下,他想见你。”

    “我不要见他,我不要见他。“后来她似乎神智开始不清了。

    “我能以任何方式帮你忙吗?”

    “不。旁人没办法。完了。全完了。不管我怎么办,也全都完了。”

    卡尔菈一定是在说胡话。我实在看不出,董伊隆对她很上心,她怎么会认为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呢。

    “太太,“我说道,“你丈夫是深深爱你的。他对这事儿非常痛苦。”

    她再一次把她那美丽的眼睛朝我转过来。

    “他是爱我,不错。但我难道不爱他吗?难道我不是爱他到了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伤他心的地步了吗?我就是这样爱他的。而他居然会这样想我!”

    “他是不能理解。但他应该信任,你不愿见一见他吗?”

    “不,不,我忘不了他说的那些话,也忘不了他那脸上的神色。我不要见他。你走吧。你帮不了我。请你告诉他一句话,我要我的孩子。我有权利要自己的孩子。这是我要对他说的唯一的话。”她又把脸朝墙转过去,不再说话。